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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斯眼睛望着曾祖母安娜留下的衣服,心中想着那个“约柜”,想着那个安娜亲自为她自己制作的头颅,想着远方山顶上的那个幻乐宫,想着鲍斯。他的眼睛湿润了,他应该说是完成了任务,也应该说没有完成任务。他找到了曾祖父留在这里的“约柜”,也找到了曾祖母,可是,哪一样他都带不回去了。
格雷斯把思绪从痛苦地煎熬中收了回来,对着安娜的衣服,也像是对着山谷,喃喃地说了一句:“亲爱的曾祖母,我——爱你!”
格雷斯用欧洲的礼节向曾祖母祝愿,并表达自己的尊敬和崇仰。
他拿起那套衣服和鞋子,转身交给祈平。他不知道安娜化作无形的时候,为什么会留下衣服和鞋子。
祈平用颤抖的手接过衣服,看看自己的脚上已经破了很多口子,身体也有多处划伤,她把衣服贴近自己的脸庞,久久拥抱、亲吻,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相雨霏和旗云此时才发现祈平的脚伤得很厉害,马上开始焙烧皮带药粉,为祈平疗伤。
9个人为山体的崩塌而震惊,为安娜的离去而悲哀。他们为安娜祈祷之后,决定马上寻找出山的路。
看见雷克和娄一龙渐渐发虚的身影,丹花想起了在山腹中找到的隐形复原药剂。顺手向自己的口袋摸去。丹花摸遍了衣服口袋,没有找到那个玻璃瓶,也没有找到那个蜡状物。她急得流出了眼泪,痛心疾首地敲打自己的头,然后绝望地把头扭向一边,泪水加快流下,呜咽的声音紧紧相随。
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旗云和相雨霏又开始怀疑丹花,是不是有意把药物丢弃,随后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对于药物的丢失,祈平也表现了同样的痛苦。她早已穿好安娜的衣服,扑到娄一龙的怀中,也和丹花一样,以泪洗面。其他的人也都被绝望的情绪冲击,不知道泪水是否可以挽回什么局面。
雷克再一次解下自己头上的红色丝巾,拿到身前展平,重新系在头上,眼光里多了一些东西,没有人能够察觉。他悄悄来到丹花的身边,双手搬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转了过来,又紧紧的拥进怀中。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双臂做了几次坚毅了动作,把振作起来的信息传给了丹花。
丹花不再哭泣,双目流萤,亮光喷射,欲言又止。
郭海坪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幺妹站在一边,眼含泪水,望着远方,她还是心事重重,经历劫难和不经历劫难似乎对她没有影响。只要雷克离开几步,她就郁郁寡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大家的心目中,丹花是个谜,谁也没有对幺妹产生什么怀疑,只当她忘记了自己的家乡,但是并没有过多考虑什么。
娄一龙放开祈平,用深情的眼光注视她,轻声安慰几句,把她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然后从身上拿出匕首,不断在手中转来转去,他的思绪陷入了复杂的境地。
没有了隐形复原药物,就要进入安娜所说的“幽灵隧道”,可是这个“幽灵隧道”到那里去寻找啊?
雷克把格雷斯和郭海坪叫道身边,他拉住格雷斯的手。
“格雷斯先生,你的使命已经完成。我们相处旬余,朋友一场,我为你的坚持和信念而骄傲,也为你家族的正义而骄傲。我和一龙不能把大家送出谷中,当我们找到出口的时候,希望你和郭海坪把几个女孩带出去。”雷克说完,用双手使劲地握了一下格雷斯的手。
格雷斯会意的点点头。
郭海坪也看到雷克射向自己那种信任的目光。
雷克又接着说:“格雷斯先生,我们进入山中是从河流的那面,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进来?”
格雷斯摇摇头,表示全然忘记。
“那么,就按照我们进来的方向去寻找出路。”
灾难过后,大家的心情无比沉重。尽管是从灾难中逃离,但是,谁也笑不出来,因为灾难从他们身上夺走的东西太多,可能终身无法弥补。
见大家整理行装的时候,雷克来到了幺妹面前。
他发现了幺妹的情绪有些不对的地方。不是刚才,也不是现在,他早就有所发现。但是他无法看透幺妹的内心世界。与丹花相比,幺妹似乎更加神秘,尽管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很少。但是,她的表现让雷克担心。
她总是一副愁容,总是一筹莫展,除了和雷克搭肩携手,除了和雷克言语相对。
难道,她比丹花还要复杂吗?
雷克轻轻抱住幺妹的双肩,关切地问:“幺妹,心情不好?”
幺妹瞬间就表现出一种开心,但是不能表现得过分,因为大家的心情都在沉痛之中,她只是微微一笑,小声说道:“亲爱的,我没事,只要你在我的身边。”
第二章 患难之情
大家都整理好了行装,沿着山顶向河流的上游走去。
可能是这条河流的下游进入了山洞,流量不够,不足以快速排泄从对面山腹中涌出的暗河之水。所以,这段河面的水位暴涨,凭着他们的绳索,是根本不可能从这里渡河。只好向上游寻找河流狭窄之地。
经过昨天一天的折腾,大家都已经非常疲劳。尽管昨夜睡了个好觉,可是腹中空空,饥饿难耐,每个人都有头晕目眩的感觉。大家只好不停的向四周观察,寻找果树,希望能早一些补充身体的能量,以便走得快一些。
祈平的脚伤很重,是因为紧张和惊心动魄,才让她昨天逃亡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不同了,神经松弛,肌肉放松,脚伤的疼痛一阵紧似一阵,钻心刺骨。她走得很慢,要是没有相雨霏和旗云的搀扶,估计她会倒下。
娄一龙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走在她们的身边急得团团转。相雨霏一个劲儿的给娄一龙使颜色,希望娄一龙能背她一段,因为相雨霏看出了祈平对娄一龙的好感。
不是相雨霏一个人看出了问题,大家都看出了祈平的心思,虽然在她接近娄一龙的时候,首先是一种感恩戴德,其次才是倾心倾慕。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不管是倾心也好,倾慕也好,身体和意志都受到极大打击的女孩,要是能够得到男孩的帮助,她会激发出一种斗志,甚至对她的伤口愈合都起到良好的作用。
娄一龙也知道祈平的心思。但是,他觉得不好意思,看见她痛苦的样子,又见相雨霏一直在暗示自己,他就摒弃了虚荣,拉住相雨霏的手臂说:“相雨霏、旗云,你们不要扶她了,我来背她。”
祈平的眼中闪动着泪花,感激?欣慰?还是幸福,大家都很明白。
走在前面的郭海坪终于发现了果树,疯子一样跑上前去,身体陡升力气,三下五下就爬到树的中间,骑在树杈上,把那棵树压得抬不起头。
大家来到了树的底下,都可以摘到果子。
一阵疯狂的吞吃,都把肚子撑的圆圆的。
雷克没有劝大家少吃一点,他知道这些水果不会伤了胃。考虑到前面的路程依然艰难,雷克叫大家停下,做些必要的调整。
所说的调整自然是制造装备,还是背篓和火把。
当大家准备好火把和背篓的时候,时间已至中午。
不知道是雷克的皮带药物有奇效,还是娄一龙的情谊起到了作用,抑或是祈平和丹花一样,身体特殊,她的脚伤好了很多,不再疼痛。脱下鞋子一看,那些红肿和腐烂都已经退去,伤口正在愈合。
不仅是祈平开心,娄一龙开心,大家都同样开心。
不知何时,天空飘来大片乌云,那片乌云相当黑重。乌云不仅蒙在山谷的上空,也蒙住了大家的心。看来又要下雨了,可能雨还不会小。转头望望右面,河水仍是白茫茫一片,几乎锁住半个山谷,这里也照样过不了河。
眼见暴风雨就要来临,对于刚刚经历磨难的大家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们只好一边寻找山洞,一边快速前行。如果在暴雨来临之前找不到山洞,只好搭建草屋,以避风雨。
雷克知道,在这一代,身边这条河的上游河水可能就是他们在高山草屋向东进发的时候发现的。可是那河流上游的河水非常凉,以至于下去之后身体马上变僵,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度过这条河,向西南走上两天就可到达高山海子,那么这条河的上游肯定是拐向了右面,绕过了高山海子,要不就是扎入了高山海子的地下。
祈平可以自己行走了,娄一龙走在雷克的身边,手里的匕首不断的变换着姿势,匕首在他的手中就像有了磁性,被他玩得“地溜乱转”。
“一龙,我发现一个问题,原来我们在河对岸的时候,不管是山谷还是山洞,没有看见动物和昆虫,你看现在的草丛中,不仅有昆虫,还有鸟类,是不是这条河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