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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跟我说说,里边是哪位贵人,那我便不为难你如何?”我引诱道。
“阿咪陀佛。”小和尚低着头,只顾念经,却是看也不敢看我一眼。
看到他的样子,我微微一笑,道:“小师傅,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家,要出门一趟可有多不容易呢!而且我最喜欢花儿啦,这样吧,你让我偷偷的门边儿瞧上一眼,就一眼,行么?”
小和尚犹豫地回头看了四季园一眼。
我继续道:“就一眼,不然我可要闹了。”说着跟寒福使了个眼色。
寒福虽然不知道里边是什么贵人,但是想凭着寒翰的名头,便是稍有冲撞也无关大碍,况且我只要求在门边瞧上一眼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跟着道:“小师傅,我家小姐不便时常出门,能来这一趟时在不容易,等到下回再来秋花都谢了,你发发菩萨心肠,便让我家小姐在门边儿瞧上几眼吧?”
小和尚又看了看我,我仍蒙着面纱,但眼中尽是请求之意,无奈,只好道:“阿咪陀佛,施主远远看上一眼便是了。”说着转身引路。
我赞许地看了寒福一眼。
《》第3卷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第92节 初会(上)
}走近园门,花香更是浓郁。
虚掩的门扉隐约可看到一片金黄色的秋菊,隐约还能听到歌声和琴声。
我的唇微微扬起,除了那人,我想,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人有这么好的兴致和这么大的排场啦,听曲赏花,吟诗作对,向来是这位皇帝最喜欢的雅事。这江山是夏侯木和夏侯璟刀光剑影的抢来的,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才得来的,好笑的是,夏侯木却是个短命的皇上,好不容易抢来的江山,没坐上几天,便被前朝的宫人下毒害死了,看来真的是死不瞑目。所以,夏侯璟当上皇帝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宫里所有的旧人都坑杀掉。第二件事便是拨款修庙。不过,璟帝夏侯璟继位后,却着实做得不错,雷厉风行地打压了不少前朝老人,提拨新人,而由他举办的文武大赛,也的确替他选出了不少的人材。这个,也许就是真正的帝王吧,够狠够果断够聪明。与他相比起来,钰儿显然稚嫩了不少。
值得注意的是,这江山虽说是他夏侯家用武力夺来的,但是夏侯璟却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帝王。真是个矛盾的人,具有侵略性又喜欢充文雅,真是太有挑战性了。新的游戏便从他开始,希望他是个好的对手。
回过神,我看看了正急促不安的小和尚,微微一笑,道:“好啦,什么也看不到,下回让我爹爹亲自带我来吧。”
小和尚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道:“阿咪陀佛。施主这边请。”
我抿抿唇,山上风很大,如今接近深秋,气温更冷了,我咳了咳嗓子,丫环马上替我披上披风。我掏出丝绢拭了拭唇,内力暗中随风一送,丝绢竟轻飘飘地随风越飘越远,越过众人的头顶,往四季园里飘去了。
小和尚目瞪口呆:“这,这”
“我的丝绢,寒福,朵儿,快去帮我取回来。”我跺跺脚。
“是,是。”寒福与朵儿就想往园里冲。
“施主请留步。”小和尚终于回过神,抢先一步拦住寒福与朵儿。
“我家小姐的丝绢落在里边了,我去捡回来就可以,很快的,一定不会惊扰到贵客的。”寒福急道。
小和尚低头不敢看我,却坚决地摇着头。
我道:“算了,不要为难小师傅了,小师傅,若等会有人捡着了丝娟,可否麻烦你送来给我?或是明日我派来人取?”
小和尚连忙点点头,道:“贵人不会待很晚的,一会儿小僧一定替施主找回丝绢。”
我点点头,转身往大殿走去,唇边露出得意的笑容。
四季园内。
一簇秋棠花上,一方丝帕静静地挂在其上,散发着淡淡地幽香,渐渐地被幽香引来的蝴蝶越来越多,围绕着丝帕翩翩起舞。
“那边是什么花儿开了,竟引得如此多的蝶儿围绕?”坐在席中的男子道。
几个人侍从站在他身后,伸长了脖子,道:“像是海棠花。”
“这是什么海棠,香味真特别。”男子走近后,才发现原来散发着幽香的却是一方锦帕。拿起来仔细一看,上边用丝线细细地绣着: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男子的眼睛露出赞许:“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好诗,好词,好才华。感情变化平易浅近,浓愁淡写,重语轻说”
侍从站在一边不敢随意应答。
男子突然将手一收,握紧丝帕,道:“派人去查查,这帕子是谁掉的。”
“是。”
《》第3卷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第93节 初会(中)
}我并不急,既然想钓大鱼,那就必须有足够的耐心与时间。
大殿里的每一尊佛像我都认认真真的拜了一遍,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死去的人。希望他们灵魂可以安息,希望他们可以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可笑我刚刚还在笑夏侯璟杀人又修庙,而现在我却在做着与他同样的事情,人啊,果然都是矛盾的。
我上完最后一柱香,凝视着眼前的观音像,叹了一口气。
刚跨出门槛,门边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立即恭敬道:“姑娘,请留步。”
我诧异地回过:“你是在叫我吗?”
侍卫点点头,道:“方才,我家主子在园里拾着姑娘的遗失的锦帕,想请姑娘园内一游,共赏秋菊。”
“你家主人是哪位大人?今日园门紧闭,不轻易让客入园吧!”我用眼神制止了正欲开口的寒福。
“姑娘,去了便知。”侍卫不卑不吭地道。
我看了看天色,皱皱眉道:“时候不早啦,我让小婢随大人去取可否?”
侍卫道:“还请姑娘亲去一趟。”
我打量了侍卫一眼,武功很好是个高手,腰间的金牌露出半个御字,想了想微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姐。”寒福急道:“你”
我摇摇头:“无妨,方才的小师傅不让我们去进拾帕子,不也说了是有贵人园内么?既然是贵人,我拜会一下也是应当的。”
“是。”寒福低下头。
到了园门,我吩咐寒福等人在门外候着,寒福等虽然不愿,可是一边的侍卫却也拦着不让他们进去,只得伸长了脖子在外边等着。
园内果然是一片明媚的秋色,我缓步而行慢慢地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平日里香客游人甚多,哪里及得上今天这般安静舒适,来看还是托了皇帝的福。时而被风卷起的衣决在秋风中飞舞旋转,我一身雪白的孝服衬托在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中,素得惊人,美得动魄。
弯下腰,轻轻折下一朵开得正盛的白菊,放在鼻下闻了闻,正想插入鬓中,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替我将白菊戴上。
我后退了一步,抑头看着来人。三十多岁,乌黑的长发高高地盘起,梭角分明的脸,浓眉,却有着鹰一般锐利的眼眸,鼻子微勾,唇边带着侵略般的笑意,一身墨色的锦服衬托出整个人气宇轩昂,加上眉目中惯发号令的霸气,我便知眼前此人一定就是乾国的帝王夏候璟。
“姑娘随性而为,随手摘花插鬓,真是人比花娇”
我抿唇微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夏候璟眼前一亮,唇边的笑意更浓:“姑娘果然好才华。”
我低下头,行了一礼,道:“谢皇上夸奖。”
夏候璟扬扬眉:“怎么认出来的。”
我从容不迫地看着他,微笑不语。
夏候璟往后看了看,失笑道:“原来是这些家伙露出破绽。”其实我很想跟他来一场互不相识的偶遇,可是他身后的那些太监,却让我不得不认出他来。
夏候璟见我落落大方温柔可亲,心中欢喜,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既然姑娘知道朕的身份,那么可否请教芳名。”
我微笑道:“不敢,家父寒翰。”
夏候璟浓眉一掀,恍然道:“原来是你。”
我眼中含着不解,看着他。
夏候璟微笑道:“前些日子,寒相娶亡妻认亲女,可是闹得京城沸沸扬扬的,更传闻寒相爱女才绝惊艳,相貌更是无人可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笑盈盈地解开面纱,道:“皇上这样夸我,真是不敢当。”
夏候璟看着我的如花般绝色的容颜,笑意更浓:“陪朕走走。”
“臣女遵旨。”
《》第3卷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第94节 初会(下)
}“嫣儿觉得此画如何?”夏侯璟带我走进一处亭子,指着一幅墨迹未干的画问道。
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