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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时常叹道:“你以后若是吃亏,必定吃是在女人和心软上。”
马标和程锦听田子瞻这样说,初时也有些不可理解,但想到田子瞻宽人严已的心思,也是一个敬佩,一个爱慕。
马标叹道:“唉,人有两难便为苦,量其情,析其理,舍一而从一则可,此为虚实之道;
若是两重其情,则苦楚不尽不已,终是由外化为内,缠绵不尽,化为自苦而已。
不过但凡能品大苦者,当能得大情,品其情而至极者,便为大智,品其智而又弃大智者,几与道同。
小白脸啊小白脸,希望如此吧,看来你必有福报啊。”
程锦不懂马标在说些什么,只是其中道理若有若无,和心中平日所思一一印证,似对又不对,一时间不由得痴了。
田子瞻道:“两位,咱们彼此心照不宣,候照远已死,这东西便极为重要,你们说出来机关如何打开,我便放你们走。
也不用去和淮南王复命了,这个命复下来只怕你们的命也没了。
这事卸史台已经插手了,天在上而地在下,这是改不了的自然之规,你们只为一朝富贵便卷在其中,这又是何苦?”
林赵二人尚在犹豫,远处李广威道:“四师弟,五师弟,就听他的,这事咱们不管了,这就离开。”
第二十八章 夺信11
那李广威被马标激奋一掌击出,震的闭住了气,撞在墙上登时晕去。刚刚醒来却不得活动,只得自行调息,心道:“这老道什么来头,竟如此厉害。”
调息了一会儿,方才胸口略为顺畅,听树下几人交谈,对田子瞻的质问,心里也是颇有所感,便应了话。
马标身形微晃,一纵而至,将李广威捧在双手,也不转身,在墙上一撑,便纵回树下原位,轻轻将李广威放在树下。
马标顺手李广威他京门、日月、期门等穴点了几点。李广威顿感胸膺顺畅,四脚也渐渐舒活起来。
马标道:“姓李的朋友,你功夫不错,要不是你杀了我的小驴,我也不会震伤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领你这个情。”
李广威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们所知也不多,只是奉命办事,既然朝廷已经察觉,你们也来查办此事,那我也没什么可怨的了。
王爷和候照远通过密信,信上写什么我们不知道,但王爷说这信十分重要。
王爷想起兵造。。。。。。,想办大事,却没有足够的银子。淮南王封地不大,税收也不多,便要向候照远借钱,答应他以后事成,于他必有报答。
候照远为人精细,没有把黄金一气拿来,只是几百两几百两的给,还提出各种交换条件,好使自家势力越来越大,实是从中得了不少的好处。
王爷为了。。。。。。,为了办事成功,也就对他隐忍,这些年来确也从候家得了不少的资助。
不过他家所藏黄金绝不止这些数量,却一直没有全部拿出来交给王爷。
王爷急着用钱,但总不适合来硬的,京兆府又不是淮南王封地,总不能越权做事,毕竟京兆府尹周云阳不是王爷的亲信。”
田马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想:“看来候照远离开老家,宁可搬到这个小地方来,不只是因为韬光养晦,既得好处,又避王权才是重要原因。”
李广威道:“不过现在既然候氏父子已死,那就只好趁着他家产充公之前,来硬的了。
我们此行,黄金倒在其次,那些密信才是首要。至于藏信的机关地点,是我们王爷花了好大的心思才察清楚的。
信就与树相关,在哪个部位却是不知,机关是三根不同的树枝,俱是铁制,用磁石一吸便知,三根树枝,两扭一提,便可启动机关,升出铁盒。
铁盒里便有密信,那铁盒应该也混入了其它特殊金属,不易腐蚀,但铁盒在哪个部位,我们并不清楚,也得到时细找。
这机关有个巧安排,若是一时找不到,便会回复,铁盒自动锁死,铁盒底下和四周连有坚固链条,除非有极利的宝剑,否则不能打开。
铁盒回复后须得再次启动机关,但是下次启动便要换个方法。
要改为一扭两提,三根树枝不分先后。若再不取东西,回复之后,启动之法便改为三提,以此类推,下一次又变为三扭。
我们便只知道这么多,其间细节也是最近才探听明白的,一直未有机会尝试。
这机关和候照远居室有地下线路相连,平时一经触动,他那边就会知晓。
候照远和我们王爷一直没有破脸,但接触长了,王爷觉得这人很不可靠,那些信留在他那里终究是个隐患。
王爷便派我们一直在平香镇附近查看,相机行事。
这周围都是他的眼线,我们平时勘察也是十分不易,只有等他夜间不在时才摸进来查看。
前几天候照远晚上出去了,这是大好机会,我们用磁石在树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两根,做了些记号。
后来知道他误入万鬼林,确是死了,这才过来找信。”
马标道:“这就巧了,候照远一定知道如何快速找到那三根树枝,你们还要一根根的去找,可偏偏最后一根还是被我们无意中发现的,你说这是不是运气。”
李广威道:“我们已经在那两根上做了记号,距分叉处数寸远的地方涂有药粉,用我们身上的药粉洒去,便可显出红色。只要记住大概方位,寻找并不困难。”
田子瞻隐约记得在树上打斗时,似乎看见过红色。
程锦道:“下一次用磁石碎块,大把的投出去就找到了,专看哪些树枝沾的碎磁石最多。”
马标不禁大赞,道:“还是小丫头有鬼主意。”
田子瞻见火光渐弱,天色已到了寅末,再不取物,天就要亮了。
田子瞻再次飞身上树,在李广威所指大概方向上细寻,寻不多久,果然见一处枝丫上显有红色。
这一次需要变一种启动手法,田子瞻将树枝左右扭了一下,向右扭时便感觉一顿,耳中听到轻微的一声响。
不多时,田子瞻又找到一根,这次便是一提,再回身找到缚有布条的树枝,也是一提,果然树身又传来一阵波波声。
下面马标道:“在这里了。”
田子瞻怕有意外发生,忙从树上坠落,道:“小心些,怕有机关。”
马标也捡了根树枝,叫余人躲到一边,小心翼翼的在隆起处的一侧轻轻一拨。
马标手下只觉微微一动,那隆起处啪的一声向外翻开,原来真是个铁盒。
马标向后纵跃,以手护住面门,见无异状,便欲过去将铁盒中册子拿出来。
田子瞻想起自己经历,忙道:“老道,小心些,抓住册子,自己跳回来。”
马标应了一声,轻轻拈住册子脊部,轻快的向外一拉,随即向后一跃,这一跃竟平行跃出五六丈余。
李广威等一看,心中暗道厉害。
众人都伏低身子,等了一会儿,确无异状,这才放心起来。
马标翻开册子,心中大喜,只见上面写满了向京城官员和地方官员行贿的时间数目,一笔一笔的十分清楚。
田子瞻凑过来看了看,道:“果然就属吏部、刑部和户部的官员最多,这下有热闹瞧了。”
程锦笑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兵部的。”
马标道:“如果真有的话,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马标见册子完好,并无特异之处,小心的将册子收在怀里。
田子瞻道:“现在还剩一张‘帖子’和‘袖里’,得再找找。”他是指名单和密信。
马标走过去将隆起来的铁盒压好按回,叫田子瞻又跃上树启动机关。
盒子升起,程锦走过去打开,却只是空的。
马标道:“看来候照远将密信和名单又改藏了位置,这可如何是好?”
田子瞻向李广威等询问,他们却真是不知道了。
程锦过去将贺龙两人扶过来。
贺广发小腹中脚,才苏醒过来,对田子瞻怒视不已,只是知道大师哥不愿再斗,便不说话,也不吃马标递过来的伤药。
那龙广水却伤的不轻,锁骨骨折,似乎连带着伤了肺尖,呼吸困难,口唇已经青紫。
田子瞻将龙广水的锁骨扶正,用布条横跨脖颈双侧,将他肩背交叉环绕,紧紧缚住了。
田子瞻这一晚并未休息,剧斗不止一次,可是却觉得身体轻松,精力十足,猛然想起太岁的事,便和马标说了。
马标得意的道:“那必是有用的,便给这些华山派的五把锁头也吃一些吧。不过不要太多,我们不是财主,给的太多,总是赔本。”
马标找到了账本,心中高兴,说话又像以前一样,渐渐不正经起来。
程锦帮着将太岁切了几片下来,分给华山五锁,李广威、林广生、赵广远都吃了,贺广发却是不吃,将头扭过。
田子瞻一笑,将太岁剪碎塞到龙广水嘴里。
已方五人皆伤,若是对方要伤人,也不用下毒,既然说是疗伤药,那便吃了,又有何妨。
几人吃后也倒也没什么变化,便都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