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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是装作气愤自己的妃子与韩王有染也好,还是装作一时失手也好,都不可避免会引起两国的战争。我不相信,他会有那么傻。
他嗤笑一声道:“朕本来就不想杀他,朕只不过是想趁机,一睹那面具下的容颜。”
我只觉得一惊,他要看韩王的脸作何?继而,又想起那时候,他问我,是否见了韩王的脸,我否认了。回想起揭开他面具的一刹那,如传言中的那样,那是一副惊世的绝美容颜。仅此,而已。
“皇上要看他的脸作何?”忐忑地问着。
他却是不回答,只叹息道:“只可惜了,朕的剑尖还未触及,就被青阳的剑挑开了。”
他的话,又今我想起那日从韩王的房间传出的打斗声,还有他被青阳震出来的那一幕。心头狠狠地吃惊,忙拉住他问:“皇上的伤如何?”
他摇头道:“朕没事。”
是么?
仔细看着他,他的神色带着些许倦意。我知道,当日青阳若是真的以为他要杀韩王,出手定是不会轻的。只是,他不说,我也不会追问。
俯身,抱住他的身子。
继而,又想起他背上曾挨过一刀,虽然过去好几日了,伤口定然已经结痴,可是我还是要忍不住去刻意地避开。想了想,低声问:“如今御林军的统领是谁?”问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想笑了。
后宫不得干政啊,我都干了多少次了?而且,我与他一起,仿佛是永远离不了这样的话题。可是我并不觉得累赘,我反而很喜欢,因为我想,帮他分担。
“蔡恒。”他的声音淡淡的。
他不说,我亦是知道,那绝对是姚行年的人。
“那,张陵夫妇呢?”
他轻笑:“如你所愿,发配边疆了。”
看来太后还是给了姚行年这个面子的。想了想,我开口道:“皇上,姚将军既然在那当口上还想保张陵,而不是一开始就将蔡恒推出来,或许,那蔡恒并没有如张陵般对他忠心。”
他赞许地看我一眼,点头道:“此事朕早就想过了,所以,才将计就计,要顾卿恒暗中去帮朕拉拢他。”
心头一震,随即浅笑道:“那么,皇上给卿恒的罪名,又是什么?”一切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啊。
他沉了脸色,一本正经地道:“玩忽职守,朕降了他的职,直接降为御林军侍卫。”
如此不动声色的一招,却可以让顾卿恒最大限度地接近蔡恒。夏侯子衿,看来他真是盘算了好久了。
而我,却又突然想起姚行年来,开口问道:“姚将军回沧州了么?”
他却是摇头:“没有,南山刺客一事还未曾解决。他暂时不会回去。”
我倒是奇怪了,虽然一开始姚行年主动要查,那是怀疑姚振元的死与那些刺客有关。可后来,应该知道,姚振元死于舒景程之手,他何以还对看事如此上心?我忽然又想起那一日,姚淑妃出手将我和韩王打落南山的情形。如果说姚行年真的与北齐有联系,想来姚淑妃也是不知情的。否则她害我也罢了,是不会动韩王的。
微微一震,姚行年根本不是因为那刺客的事情,他只是借口留在皇都不回去也许是因为,对蔡恒他也还不放心,还想,再“教导教导”吧?
我瞧着他,开口道:“皇上,他是故意请缨彻查此事的。”只要查不出来,他便可留在皇都的时间久一点。
他冷了声音道:“朕何尝不知他是故意的?所以,朕一直在找人,看看谁能背了这个黑锅。”
我吃了一惊,他说,背黑锅。
那么,南山的刺客……与他有关?想到此,心不免疯狂乱跳起来。不,不,随即又否定我的想法,如果真的与他有关,又如何解释那些处处争对他的箭矢?如何解释他背上的伤?
只是,如果与他毫无关系,又如何解释他方才的话?
思忖了良久,才开口:“南山刺客一事,我也是想了许久,终是没个头绪。”那时候,该怀疑的人,都怀疑过了,原来以为是显王,可照晋王的话看,又不是。
悄然看向面前的男子,他的嘴角微笑,朝我道:“你自然没有头绪,只因那当中,有朕的人。”
终是错愕了,原来真的,与他有关。那么,为何……
他瞧出了我的不解,又道:“朕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个人,却不想,那日真的混入了刺客。所以,目标变成了朕,呵,想那姚行年再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此,姚行年定是查不出来了!想来当日他要晋王查的,确确实实是那些要刺杀他的刺客吧?
我也是万万想不到,当日的刺客,居然有两队。呵,都是蒙面的黑衣人,又哪里真的分得清楚啊!想来,在那箭矢飞向他的时候,他也已经意识到了。可,他说,要试探一个人……
吃惊地开口:“皇上要试探……韩王?”
只因,他对韩王做的事情,太多了。先是上林苑狩猎场里,要我对韩王放出一箭,他明明知道我射不中,还要我射。那时候,他以为,我认识韩王。而在南山那一次……
我知道了!
慢慢地回想起当日的情景,突然遇刺,那混乱不堪的场面上,所有能动手的人,都动手了。现场却只两人不出手,一个是夏侯子衿,而另一个,是韩王!
当日我就觉得奇怪,可我一直以为,是青阳功夫太好,用不着他出手。再者,他身上有伤,所以动不得武。却原来,根本不是。
他不动手,或许只是因为,他根本不会武功!
是啊,那臼他舍身救我,让我疏忽了。如果一个会功夫的人,在落崖的时候,他应该会有本能的反应。就算身上的伤再重,他也该作出本能的反应。可是,他没有,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只是叫了——青阳。
不知为何,如此想着,心下突然紧张起来,很紧张很紧张。
谁能想到,骁勇善战的韩王,根本不会武?呵,这话说出去,怕是谁都不会相信。绕是我现在,还是不太相信。也许,是我们都弄错了,也许,是他身上的伤实在太重。
可是,这样的也许,太牵强了。
夏侯子衿迟疑了下,终是点头。隔了会儿,才听他道:“如果他不是韩王,朕又……无法解释。呵。”他兀自摇头,瞧着我道,“罢了,他都回北齐了。”
我缄默,他不可能不是韩王,他带来的人,确实都是北齐的人,无论是侍卫,还是宫人。至于后面的,夏侯子衿都无法解释,我也是想不通。
我才想起,晚凉说过的,等北齐的人回去,他们也会离开了,便问:“晋王回封地了么?”
“嗯。”他轻轻应着,“北齐的人走的第二日,他和显王都请辞了。”
这一次,若不是中选出现这样的差错,他们应该早回封地了才是。
那么晚凉,也跟着晋王走了。呵,怕是她走的时候,还以为我被打入了冷宫,我不知道她该是怎样的伤心啊。只是此事,又不能告诉她。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却是都沉默了。
此刻,外头的风声愈发地大了,却真的还不曾下雨。我也知,这样的雨,一旦下起来,定是雷电交加。只是,此刻有他在身边,我并不害怕。
抬手,缓缓抚上他的脸颊,发现他清瘦了不少,心里难过,却是要笑着问:“皇上累么?”
他似是走了神,听我问他,才蹙眉道:“累啊,朕很累。这次母后要朕将生辰办得隆重一些,自然也是为了趁机探听各方的势力。可是朕发觉,愈发地困难了。”
他不说,我也知道。
朝中各势力蠢蠢欲动,外头,还有别国虎视眈眈。什么友好邦交,稍一不慎,什么承诺都能顷刻间踏在马蹄之下。
单是我遇见沅贞皇后那两次便可知,南诏非但与大宣扯上了关系,还与北齐有了交集。天朝虽然国力强盛,可,倘若他们联手起兵,你也是抵挡不住的。
只要有借口,只缺一个借口。
手,缓缓地往下,贴与他的胸膛。他也是睿智的人,他的胸膛需要容纳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所以,他才是一个好君王。这一点,我从来,不质疑。
可是,我心疼他。
所有人,都只瞧见了他的高高在上。可我瞧见了,他的脆弱。我喜欢,他的孩子气。
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是夏侯子衿。所以我不能,让他失去他原来的样子,我想要尽我的努力,保护他。
他的人。他的江山。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我进宫的目的,已经变得那样纯粹。
低低地开口:“皇上,南诏与大宣和北齐都有接触。”我想,我知道的事情,他未必不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危险的消息。
他似乎怔住了,半晌才笑言:“谁告诉你,南诏和大宣有关系?”
我有些讶然,皱眉道:“我瞧见了,在上御宿苑前面的林子里,宣皇和沅贞皇后私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