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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的左手,穿过护身符,流向彩衣处。
这股暖流从楚平流向彩衣,又从彩衣流向楚平。来来回回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彩衣缓缓睁开眼睛,正迎着楚平关切的目光,不禁微微一笑,放开抵着楚平的手说:“我很好,你呢?”
楚平跳下床来,高兴的回答:“我也是。现在神清气爽,舒服的不得了。我们成功了!”
彩衣感觉着身上的轻松,心神回到思索良久的问题上:“如果知道灵台在哪里,就更完美了。”
楚平把护身符从新戴上,安慰彩衣也安慰自己:“别急,我们已经开始了,一切都会有结果的!”
彩衣沉吟着说:“灵台一般都是指心灵,从来也没听说过世界上真的有灵台这个地方。一定不好找,不知道是不是在金顶上。”
楚平说:“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的线索,只能到金顶去碰运气了。我觉得我们一定会有发现的。”
楚平和彩衣把他们决定到金顶去的事情告诉大家时,楚妈妈不置一词,王阿姨大力支持,夏琴却说:“你们要追寻往事,也不该辞职,回来时现找事做多麻烦。”
峨眉山金顶有四大奇观:日出、云海、佛灯、佛光。从早到晚游人不断。
黄昏时分,黑黝黝的舍身崖下,到处是迷离飘忽的点点星火,有升有落,忽前忽后,明暗不定,闪闪烁烁,形体不一,但一碰着舍身崖就无影无踪了。这就是神仙打仗的凭证“佛灯”了,历来都是游人观赏的重点,但站在舍身崖上的彩衣却一点也没有主意这中大自然的奇景。
楚平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世上是否真的有神仙?眼见得太阳又落下去,又一天即将结束,眼神空洞的彩衣还静静的立在舍身崖上,对其他人看得津津有味的佛灯恍如不觉。和彩衣相处的时间了,楚平发现彩衣只是在不经意间才会流露出深深的悲哀,平时她其实满乐观的,表情大多淡淡的。但楚平总觉得她即使是微笑,那笑容也是十分苦涩。只是不知道是真的如此,还是对她的悲哀印象太深了,挥抹不掉的原故。
整整一天,彩衣除了中午吃了点东西,就立在山崖上一动不动。都已经十多天了,他们还是一无所获。看腻了日出、云海、佛灯,只有佛光还无缘一见。彩衣越来越沉默,今天更是整天没说过话。楚平轻叹口气,上前拉着彩衣,默默的往回走。
彩衣忽然说:“楚平,我想了一整天,我们这样下去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金顶你也来过几次了,现在和以前有不同吗?”
楚平迷惑的说:“当然和以前一样,不同的只是游客。可这里游客众多,我想不出能隐藏什么?”
彩衣继续说:“一直以来,我们都认定‘师妹’是藏在金顶。但什么地方能让人一藏就是二十多年?这金顶方圆就这么大,千佛顶、万佛顶我们也查看了,还是什么也没有。我们问遍所有人,依旧没有发现。纸上的语气却是我们来了就能见到,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其中一定有一个重大关键我们没有想到,所以我们只是在这里等是没有用的。”
楚平有些兴奋的说:“你想到办法了?”
彩衣沉吟着说:“不是,我一直在想,所谓‘灵台’究竟是什么?‘二人相见,望到灵台一晤’,这‘灵台’究竟在哪里?如果我们想通了,可能就找到‘师妹’了。”
楚平疑惑的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去找那个‘灵台’,而不应来峨嵋山?”
彩衣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中有个模糊的影子,‘灵台’一直是心灵的代名词,很可能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灵台’这个地方。记得上次你把护身符给我戴,我曾经感觉护身符在传递一种信息,只是我当时的注意力完全被丝带吸引了,没有用心体会,会不会护身符既是‘灵台’呢?你能再让我戴戴护身符吗?”
楚平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不行,这太危险了!”
彩衣细细的解说:“其实也不一定危险。一切只是猜测,难道石头真的能杀人?我总觉得伯母的猜测有点牵强,她是不是有什么没说出来?再说,即便一切都是真的,我和其他人也应该不同,我们二人同心同源,你戴着没事,我戴着也一定不会有事。”
楚平仍然不同意:“不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有事怎么办?你我如果完全不相信这一切,跑到峨嵋山来做什么?护身符我戴了二十多年,哪有传递信息?”
彩衣请求说:“要不,你在一旁看着,我只把护身符握在手里,你一发现问题,立刻拿下护身符,我不就安全了吗?我当然不是不信,只是觉得另有蹊跷罢了。你就让我试试吧!”
楚平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无奈同意了:“那我们在哪里试呢?”
“回去到我房里好了。”彩衣指的是二人临时租借的房间。
回到房里,楚平取下护身符,迟疑了半天,才在彩衣的一再催促下,不情愿的递给了彩衣。
彩衣坐在椅子上,接过护身符。这是她第四次拿着护身符了,第一次,她的注意力全在护身符的丝带上,没仔细看过丝带栓着的灰石头;第二次,她被楚平母亲的话震惊了,没有顾得上仔细看护身符;第三次,她又只顾着去融合阴阳二劲,成功后楚平又立刻戴回去,没机会仔细观察;这次一顶要仔细看看。
一根漂亮的五彩丝带栓着一个极平常的随处可见的小灰石头,就是护身符的全部了。丝带明显是为了让人配戴灰石头而设,那么有法力的应该是灰石头了。石头外形浑圆,灰色中杂着几根红丝,质地有点透明,颇似南京的雨花台石,看来一点也不出奇。灰石头除了因为佩带久了,特别圆润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这个东西能发出寒气,致人于死吗?彩衣用手触摸着石头,石头温温的,哪有一丝寒气?彩衣疑惑的望了一眼楚平。
楚平正紧张的注视着彩衣,见彩衣看自己,明白彩衣的意思:“我戴它一直是温温的,即便在数九严寒的冬天也是,从未感到过寒气。我也不大明白妈妈的话,小时候的事又记不清楚了。要不,你狠狠的打我几下,看能不能激发它的寒气。”
彩衣失笑,半开玩笑的问:“长大以后,你就没和人打过架吗?”
楚平自嘲的一笑:“我又不是黑社会,怎会和人打架?实际上,我从不记得和人打过架。小时候,父母管的紧,不让我和其他小孩玩。稍大一点,我自己就不喜欢交朋友,更是难得和人交往,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当然不会和别人发生冲突了。要不,吴雨竹也不会叫我冷面王子了。我哪有机会和人打架?”
彩衣不相信,记得第一次遇见楚平是,他和一大帮子人在一起,怎会不喜欢交朋友:“吴雨竹又是谁?你不是有一个红颜知己夏琴吗?”
楚平惟恐彩衣误会,连忙解释:“吴雨竹就是第一次在海滩上,和我一起去找你的那个女孩。她是夏琴的好朋友,说话夸张爱闹事,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夏琴可算是我唯一的朋友,从小一块儿长大,她挺关心我,心思又细腻,总爱硬拉着我和她的朋友一块儿玩。我一直拿她当妹妹,不忍太过违背她的好意。上次去海滩,就是夏琴硬拉我去的。”
“夏琴人是挺不错的。”彩衣来峨眉山前,和楚平一起和大家告别时,见过夏琴两次,对她印象满好的。
楚平得意洋洋的说:“我交的朋友,当然不错。”
彩衣白了楚平一眼,不再说话。她把灰石头握在手心里,闭着眼睛,用心感觉护身符的信息。
果然,这次的感觉更强烈了。护身符实实在在的传递着一种依恋的情绪,像鱼对水那样依赖着不能离开。你要我戴着你吗?你有事要告诉我吗?彩衣用心灵对护身符说,护身符没有回答,依旧传递着依恋。仔细分辨,说是依恋,其实更像不舍,是护身符舍不得离开。彩衣感觉良久,护身符传递的信息不变。
彩衣不由得非常失望,自己真是傻了,居然认为一个不起眼的石头真会有意识,还妄想沟通,大概快疯掉了,可是,这明显的不舍该怎样解释呢?
彩衣睁开眼睛,看一眼一旁关切的楚平,难道真要狠狠的打他,以验证护身符的寒气吗?一股烦躁的情绪生出来,彩衣真的很想跳起来打人。彩衣很意外,自己经常感到孤寂,但愤怒、烦躁的情绪却从来没有,即便是在小时候,小朋友都因寒冷而不肯和自己一起玩,也只是感到孤独与委屈,从不曾想到过打人,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想到打人,而且还是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爱人。
楚平见彩衣神情古怪,心里非常着急,连忙一迭声的问:“怎么了?感觉到什么?有什么不对吗?不行就不要试了。”
彩衣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