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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是不甘心,最后,翠儿说凑合;然后翠儿说挺好。我知道,这样的水平应是差不多了。
正歪着头看着翠儿给我描的花样,就看见翠儿气喘吁吁的跑进屋子,我瞥了一眼,说:“看你,忙什么大事呢?整天不见人影。”“小姐,”翠儿急忙接过话说,“福婶带来了小侄女,好玩着呢。”我放下活计,说:“瞧你那样,过个几年叫额娘帮你看个人家,你也生了娃,不就好了?”翠儿一听,蹙紧了眉头,立马跺了脚,说道:“我只说了一句话,小姐就说些羞人的话,往后我再也不乱走了。”我看着翠儿,也才十五岁,在现代还是半大孩子,可是在这里,确是可以论婚嫁了,我含笑,拉过脸红到脖子根的翠儿,往房外走去,“小姐,这又是要把我拉哪去?”我笑笑说:”带你那不知羞的小姐去看看那好玩的小侄女。“翠儿“扑哧”一声笑了,说:“小姐尽说些没正经的话。”
到了花园,就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和几个府里的小丫头在一处玩耍。我走近了,府里的小丫头都规矩的行了礼。“起来吧,”我抬了抬手,问道:“玩什么呢?”“奴婢们正和福婶家的小侄女一起玩躲猫猫呢。”“躲猫猫?”我念叨着,比较无聊的游戏,不过对于她们来说,一天到晚的服侍人,这样的游戏怕是最有趣的了。
“就是一个人把眼睛蒙上,来抓别人。”身边一个脆生生的童声响起。
我回过神,心想:原是这丫头以为我不懂这游戏。“你是福婶家的小侄女?”我蹲下身子,问道。
“嗯!”小孩子很天真,眨着大眼睛,点点头,“姐姐一起来玩。可好玩了。”
我笑了笑,眼角瞥见福婶小跑了过来,说:“小姐,小丫头不懂事,您别见外,”说完又转过身对那群丫头说:“只知道玩,手里的活都干完了?”话说完,本来还在一处玩的小姑娘们就低着头回去了。
“婶娘。”小丫头怯怯的望向福婶。
“福婶,这是你家侄女?”我突然感觉有些不爽,我还没发话呢,怎么就遣散了那些丫头。
“是,”福婶走上前,拉着小丫头一起跪下,说:“她爹娘去了外地,没人带他,我想我就把她带在身边一会,再叫我们家那口子带回家去,却不想,一眨眼工夫就跑到花园了,扰了小姐清净。”
一见她俩跪下了,我倒不好意思了,拉着翠儿扶起她们,说:“不碍事的,小孩子是贪玩的。”突然想到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心里苦笑,又说:“福婶,让孩子在园子里玩会,让翠儿看着,等会再送到你那儿去就好。”福婶屈身说了个是,便退下了。
见一边的翠儿在一边逗着小丫头,我不由得笑笑,走过去说:“叫什么名儿?”
“妞妞。”小丫头抬起头,看着我说:“姐姐,一起玩吧。”看着翠儿和妞妞眼里的期待,我点点头。妞妞一听,马上跑过来,说:“那就蒙上姐姐的眼睛。”我笑了笑,示意翠儿帮我把眼睛蒙上。
游戏开始了,真的,没想到,在我摘下手帕的那一刻开始,游戏就真的开始了。
手帕蒙上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我只能伸手到处摸索。“在哪儿呢?别走远,我找不到你们。”听见右前方一声“在这儿呢。”我笑了笑说:“知道你们在哪了,别乱走,等我抓着你们。”
我慢慢的往声音的方向踱去,走了一会,又没声响了,我继续吃往前摸索。突然撞到一个人,我“咯咯”的笑出声,说:“瞧,自个儿撞上来了。”我伸手往前面的人摸索,感觉很高大。不对,不是翠儿。“阿玛!您怎么到这儿啦?”我笑了,边说边摘下手帕,抬头望向来人,不是阿玛!
阿玛正站在那人的身边一脸紧张的看着我。那人看上去有四十来岁,清清瘦瘦,但是精神很好,眼眸深邃,目光锐利,这是我对这双眼睛的第一印象,他穿着一身褐色镶金丝滚边双绣褂子,里面是一件暗蓝色的立蟒马蹄袖袍,腰间挂着明黄色的荷包,很精细的活计,还有那双龙跃珠镂空雕佩玉,我就这样打量着他,而他也半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若兰,还不快行礼。”阿玛见我站在那边,忙提醒道。
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了康熙,心下漏了一拍,应该是康熙,那样不怒而威的气势不是常人可有的。又意识到如此大胆的观察皇帝,着实不敬,膝盖倒竟是很自如的弯了下去,“皇上吉祥。”
“哦?你阿玛没说朕是皇上,你怎么知晓?”他弯下腰来,眼里一丝笑意。
“这是一种感觉,天子的气质,眼神,若兰没见过皇上,但是皇上的英名若兰是听过的。”我缓了口气,先拍了马屁再说,而听他自称朕,便知自己猜对了,放松了语气不慌不忙地说道。
康熙仰起头笑了,看来我的话很对他的胃口。“费扬古,这可是你的闺女?
“是,是臣的女儿,不懂礼数。”阿玛很谦恭地对康熙说。
康熙摆摆手,“朕微服而来,没什么礼数。”说完弯下腰,伸手过来,我一惊,忙虚扶着起身。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我缓缓气息,抬了头,看向康熙,掠过他的眼睛,不敢直视他,就看着他的领口样式。
“你叫若兰?”
“是。”
“气质若兰,好名字,费扬古,你养了个好闺女啊。”康熙叹道。
阿玛没说话,只是躬身站在康熙身边。
“费扬古,今儿朕在你府里遇见你闺女,也算有缘,朕想把她接到宫里去。可好?”话是和阿玛说的,但康熙却看着我。
阿玛一听,忙站到康熙身前,躬身低头说道:“这是对那拉家天大的恩典,只是小女今年才十一岁,怕是不合规矩。”康熙扶起阿玛说:“这丫头朕着实见着喜欢,就破了规矩,让她到我宫里去,做个小女官儿吧。”阿玛一听,忙拉着我一起跪下谢恩,而我也知道,历史开始运转,而我也开始在命运的轴轮下开始辗转。
当晚,我和阿玛额娘一起坐在桌边,谁也没有动筷子,额娘忍不住,还是拿了帕子抹了眼泪。
阿玛就在一边叹气,说:“让若兰破例进宫,这是荣耀,是恩典。”
“恩典?却是让人分离的恩典!”额娘抽泣。我一见这情形,也低头不语。
“兰儿……”阿玛看着我,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抬头,见阿玛眼里竟有些潮润,我憋着气,不让眼泪流下来,站起身,跪到阿玛额娘的面前,“阿玛,额娘,女儿不孝,不能再陪在你们身边,请阿玛额娘放心,若兰进了宫,一定会好好做事,不给那拉家丢脸,好好的侍奉皇上,不让阿妈额娘担心;好好照顾自己,不让阿玛额娘牵挂,阿妈额娘也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一定要……”我哽咽了,埋着头低声哭泣着。
“好,好。”阿玛哑着嗓子说着伸手扶起我和额娘,“吃吧,明天宫里有人来接你,阿玛送你。”我点点头。
这一顿饭吃的极慢,每个人都在试图挽留一些,却怎么也留不住。回了房,就听见翠儿一边帮我铺床,一边在哭,我走过去,拉着翠儿坐在床边,说:“我刚才哭过,这会子又你来惹我了。”边说边替翠儿擦着泪,“小姐,若不是今天我带你去花园,就不会遇见皇上,就不会……”
“翠儿,你我都改变不了,这是注定的。”
“小姐,我舍不得你。”
我心一颤,我又何尝舍得,伸手抱住了翠儿。
“小姐,到了宫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冬天多穿些,你体凉,切不要冻着,不要一直做那些个绣活,手扎着疼,还有……”
听着翠儿的嘱咐,我淡淡地笑了,终究掩盖不了那一丝苦涩。我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默默地接受,然后再奢侈的享受一些少得可怜的温暖,额娘的,阿玛的,还有翠儿的。
翌日,宫里就派了人到府上接我。那么急促,急促的让人在一夜之间接受,分离,告别。我拿上额娘帮我收拾的包袱行李,上了轿子,决然的没有回头。额娘没有在府门口送我,我知道,她定是躲在不远处看着我,她身上的香囊是我给她做的,是特别的兰花清香,闻起来凉凉的。
“大人,可以出发了。”
“李公公请。”阿玛作了个揖,上了马。竟是李德全来接的我,我心下惊叹。
上了轿子挑起一边的帘子,看骑在马上的阿玛:穿着朝服,身躯凛凛,很威风。费扬古,统领,将军,我微笑着,这样的阿玛,我真是知足了。放下帘子,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来吧。”
轿子停了,我下了轿,见阿玛站在不远处,若不是秋风吹着他朝服的下摆,竟让我认为那是远处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