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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要去撒丁岛吗,斯坦福先生?”船长问。
“我们先在厄尔巴岛停靠。”
“好的,先生,一切让您满意吗?”
“是的,”斯坦福说。“一切很让我满意。”他感到他的欲望又上来了。他又回到索菲娅的客舱。
第二天早晨,他们抵达厄尔巴岛,停靠在波尔托费拉里奥港。
波音727进入北美上空,飞行员接通了地面控制塔。
“纽约航空控制中心,波音895P航班在你们上空,现在飞行方位是二百六十度,目标方位二百四十度。”
纽约控制中心传来回话。“明白。我们批准在JFK机场着陆。着陆方位一百二十七点四度。”
机舱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狗叫声。
“安静,‘王子’。这才是乖孩子。让我们把你的安全带系上。”
波音727降落后有四个人在等候着他们。他们站在不同的视点,因而能够清楚地看到下飞机的旅客。他们等了有半个小时,可下来的唯一乘客竟是一条德国白毛牧羊狗。
波尔托费拉里奥港是厄尔巴岛主要的商业区。大街两侧林立着雅致而不落俗套的商店。在港口后面有一片十八世纪的建筑群,隐没在十六世纪由佛罗伦萨公爵修建的陡峭的城堡之中。
哈里·斯坦福多次来过这个岛,很奇怪,这个地方让他有重返故里的感觉。这儿是拿破仑·波拿巴被流放的小岛。
“我们要参观拿破仑的故居,”他对索菲娅说。“我在那儿见你。”他转身又对德米特里说:“把她带到穆利尼别墅。”
“是,先生。”
斯坦福看着德米特里和索菲娅离去。他瞧了瞧手表。时间已经过了。他的专机现在已经在肯尼迪国际机场着陆了。当他们得知他不在飞机上,准会又开始折腾了。这回他们得费点儿周折才能找到我的下落,斯坦福心想。到那时,一切问题都已解决了。
在码头的尽头,他找到了一间公用电话亭,走了进去。“请帮我接通伦敦,”斯坦福对接线员说。“巴克莱银行。171……”
半个小时后,他接走索菲娅,把她带回了港口。
“你上船去,”斯坦福对索菲娅说。“我还要打个电话。”
她看着他大步走向码头边上的公用电话亭。他干吗不用游艇上的电话?索菲娅寻思着。
在电话亭里,斯坦福说:“接东京隅友银行……”
十五分钟后,他回到了游艇,火气特别大。
“我们准备停在这儿过夜吗?”瓦卡罗船长问。
“是的,”他怒吼道。“不!去撒丁岛。现在就出发!”
撒丁岛上的斯梅拉尔海滩是沿利古里亚海岸线上最令人赏心悦目的地方之一。切尔沃小镇是富人们的憩息地,这个地区几乎到处点缀着阿里·可汗修建的小别墅。
船一靠岸,斯坦福的第一件事是奔向公用电话亭。
德米特里照例紧跟在后,在电话亭旁守卫着。
“请你接罗马意大利银行……”电话亭的门关上了。
电话打了近半个小时。斯坦福出来时显得闷闷不乐。德米特里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斯坦福和索菲娅在利西亚迪瓦卡海滩上准备用午餐。还是斯坦福点菜。“我们先来一盘麦拉雷德丝。”一种用粗粮做成的麦片团。“然后来一道菠尔斯多。”一种佐以番樱桃和月桂树叶烹制而成的小乳猪。“最后给我们来一瓶维尔纳细亚葡萄酒,一份塞巴达斯甜食。”一种带馅的油炸面团,用面糊拖上新鲜奶酪和烤柠檬皮调制而成,然后在上面涂上蜜,撒上一层沙糖。
“请稍等,先生。”服务生走开了,斯坦福对吃道这么在行令他肃然起敬。
在斯坦福和索菲娅说话的当儿,他的心突然惊跳了一下。在饭店门口的桌子边坐着两个人,在打量着他。他们在炎热的夏天竟穿着一身黑礼服,甚至没有乔装打扮成游客。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还是无辜的游客?我可要处处提防,不能马虎,斯坦福心想。
这时索菲娅开口了。“我还没问过你,你在做什么行当?”斯坦福端详着她。和一个对自己一无所知的人在一块儿别有韵味。“我退休了,”他说。“我只是出来游山玩水,尽情享受这个世界。”
“就你一个人?”她的话音中充满着同情。“你一定很孤独。”
他差点儿笑出声来,不过竭力克制着自己。“是啊,很孤独。现在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她把手放到他的手上。“我也是,亲爱的。”
透过眼角余光,他看到那两个人走了。
午饭结束后,斯坦福、索菲娅和德米特里回城去了。
斯坦福钻进了一间电话亭。“我要巴黎里昂银行……”
索菲娅两眼注视着他,说:“他这人真不错,不是吗?”
“没人能跟他比。”
“你跟他多久了?”
“两年了,”德米特里说。
“你真走运。”
“我知道。”德米特里走过去守在电话亭旁。他听到斯坦福在说:“是雷恩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是的……是的……你会吗?……太好了!”他的语气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不,不去那儿。我们在科西嘉见面……非常好……然后我可以直接回家……谢谢,雷恩。”
斯坦福挂上话筒,站了一会儿,笑了笑,接着又拨通了波士顿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位秘书。“这是菲茨杰拉德办公室。”
“我是哈里·斯坦福。我要和他通话。”
“哦,是斯坦福先生!很抱歉,菲茨杰拉德先生去度假了。其他人可以和您……?”
“不用了。我正在返回美国途中。请你转告他我星期一上午九点在波士顿玫瑰山庄等他。请告诉他带一份我的遗嘱和一个公证员。”
“我尽量……”
“不是尽量,而是不折不扣,我的小姐。”他放下电话,在电话亭里呆了一会儿,脑海里在思索着什么。他走出电话亭,声音很平静。“我有些事需要料理,索菲娅。你先去彼得里萨宾馆,在那儿等我。”
“好的,”她挑逗地说。“别让我等得太久了。”
“不会的。”
两个男人目送着她走去。
“我们回游艇,”斯坦福对德米特里说。“我们马上启航。”
德米特里惊诧地看着他。“那么她……?”
“她可以用色相找到自己的家。”
他们回到“蓝天”号后,哈里·斯坦福马上去见瓦卡罗船长。“开往科西嘉,”他说。“现在就启航。”
“我刚收到最新天气报告,斯坦福先生。我担心前方有恶劣风暴。最好等它过去后再……”
“我要马上走,船长。”
瓦卡罗船长犹豫了。“这可是冒险航行,先生。这次风暴是西南风。”这种风向常出现巨浪,并伴有飓风。
“这我不在乎。”科西嘉的会晤将会了结他所有的问题。他转身对德米特里说:“你安排一架直升机来科西嘉岛接我们。别忘了使用码头上的公用电话。”
“是,先生。”
德米特里·卡明斯基又回到码头,走进电话亭。
二十分钟后,“蓝天”号离岸启航。
第四章
他最崇拜的人是丹·奎尔,他常用这个人的名字作为他的试金石。
“我不在乎别人对奎尔有什么评价,他是唯一真正有社会准则的政治家。家庭——这就是他的社会准则。没有家庭准则,这个国家就会一团糟。现在的年轻人总是未婚先孕,真让人震惊。难怪会出现这么多的犯罪。如果奎尔竞选总统,他一定会得到我这一票的。”很遗憾,他想,他因为那愚蠢的法律不能投票。但不管怎样,他是一直支持奎尔的。
他有四个孩子。儿子贝利,八岁。还有三个女儿:埃米、克拉丽莎和苏珊,分别是十岁、十二岁和十四岁。他们都是很棒的孩子,和他们在一起是他最大的快乐,他喜欢把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叫作“没有虚度的时光”。他的周末全部奉献给了孩子。他帮他们烧烤,和他们做游戏,带他们看电影、玩球,还帮他们辅导功课。这一带的小家伙们都非常敬仰他。他常帮助他们修自行车、修玩具,还邀他们和他全家野餐。小家伙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爸爸”。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上午,他坐在运动场上的露天座位上,坐在身边的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他们正在看一场棒球赛。天气好极了,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天空中积云斑驳,像一团团白色的绒毛。他八岁的儿子贝利在棒球场上,穿着小小的球队服,看上去像一个成人职业棒球手。爸爸的三个女儿和妻子就在他旁边。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他内心很快活。为什么其他家庭不能像我们这样呢?
这是第八局后半场。两击未中淘汰出局。贝利现在本垒,共三个球,两击未中他就得出局。
爸爸大声鼓励着他:“接住它们,贝利!注意对方的抛球!”
贝利等着对方投球。对方抛出的球速度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