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骆二娘原是穷人家的女儿叫林小妹,还有唯一一位哥哥叫林大哥,却因小时生了一场病,脑子从此不清醒,还好他的力气够大,还能被使唤着做些田里粗活,但因家中太过贫穷,年过三十也未娶妻,自是让家中老父愁得一头白发,还好后来骆二娘被骆家纳为妾,家里每月能收到骆家付来的二贯纳妾的妾资,也就有了为儿子娶妻的本钱,很快娶了另村一位佃农的瘸子女儿葛小珠,过了一年半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林大米,再过一年生下女儿林苗儿。
这样一来本来贫穷的家庭又添二口人,自是让林家生计更为艰难,而葛小珠后来也因生林苗儿时难产,使得身体越发病弱,很快就去了。
加上骆家的主父主母陆续去世,自也没了月钱可给林家,林老父本想将女儿再卖去,一是让女儿找个好家,二是让林家有些钱两以维持生计,却不想骆二娘坚决反动,说要抚养一双幼儿,代子竹掌管家财,免得骆家亲戚欺子竹年幼浸吞了家财去。
之后六年自是林家老父维持全家,还好儿子虽笨傻,孙儿孙女却一个憨厚一个伶俐,而且他们的相貌不仅有二三分像自家的姑娘(父亲的妹妹,在宋时称姑娘),更像林老父早年去世的妻子,惹得林老父万分喜欢,视为他们为掌上明珠。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就在去年旱灾时,骆二娘的老父终因年岁大受不下煎熬,离了人世。临走前将笨儿子托付给女儿林小妹,但很快骆二娘收到子菱的书信,正在犹豫是否亲自去接女儿时,便收到自家侄女重病的信息,待回到林家时,才发现侄女躺在床上已是断了气,而自家的哥哥还当女儿睡了,傻乎乎地要为女儿守夜。
骆二娘在悲痛之后,脑海中却闪过了一个念头,何不让女儿代替了侄女身份,从此只是干干净净的农家女,身为妾的她自知为妾的苦,自是更不想女儿以后会走上同样的路,越想骆二娘越下定了决心,当天夜里怀着忐忑不安与愧疚的心情独自一人艰难地将侄女尸体运走,偷埋在荒山之中。而对外却道,自家要去京里,正好带着侄女去看病。
那哥哥自是傻乎乎地笑着:“女儿上京了。”
第二天,骆二娘便请来官府中人为证,与哥哥签下收养侄女林苗儿为养女的文书,双方画押,而那官人体恤林苗儿年幼,家中老父痴呆哥哥年小,家中无财可维持生计,自是当成一件善事便同意并记录在案,而此事自是成了。
费尽了一番心血,见女儿终有清白的一天,当天晚上骆二娘便病倒在床上,旁人自是当她操持二个家而累垮下,只骆二娘心里明白,她是内心有愧,梦里三番四次见着侄女独躺在地下孤独伶仃。
临走那一天,骆二娘带着子竹去祭奠了独埋在山中的林苗儿,又回了林家拉着林大米的手细细嘱咐他照顾好自家的父亲,那林大米也是乖巧地听着将骆二娘的话一一记下,还憨厚地笑道:“姑娘接妹妹去看病,甚时候回来。”
骆二娘拭干眼角的泪水,勉强笑道:“待过个三五年,姑娘还你一个健康的妹妹。” 那林大米自是不知自家的妹妹已去世,忙高兴地点头。
尔后骆二娘跪在哥哥面前,磕头道:“以后我女儿自会为你养老送终。”
如今到了京中,要重新落籍,骆二娘自是借着这般机会,让女儿以林苗儿的身份改名骆子菱,随后在官府为骆子梅报了失踪,待过几年就消了她的藉,从此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子梅变成了子菱。
之后她将此事来胧去脉才告之了子竹子菱二兄妹,还让子菱与以前认识的一人断得一干二净才是,免得被人知道,惹来无穷的麻烦,一不小心还会被官府追究欺瞒之罪。
子竹子菱自是一脸严肃,将骆二娘的警告明记与心,要知此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青草相信爱有多重,胆就有多大,所以,骆二妈好样!(。)
豆蔻梢头春色浅。。/ 京中求生
后骆二娘又偷对子竹道:“如今京里这份田产,以后自是做妹妹的嫁妆跟了她去,而家乡的祖田便是你一人的。”
子竹虽不过十三岁,已十分懂事,这会叫道:“娘亲太偏心了,这份田产我自不会有贪图之念,但家中祖田妹妹却应有她的继续权利,谁都不可擅夺才是,以后娘亲万万不能再说这样的话,让我吃别人的笑话。”
骆二娘听了,自是欣慰无比,抱着子竹,乖儿乖儿叫得极高兴,子竹自是红着脸,有些羞意嘟喃道:“如今我这般大,娘亲别这样叫了。”
门外子菱将屋里一切自是看得一清二楚,见骆二娘与子竹母慈子孝,忍不住脸上露出了笑容,这般浓浓无私的亲情是许久没有享受到的了。
骆二娘心事已了,自是感到轻松,但很快她便发现,更大的艰难在后边,京中那二十亩地旁本有一间破房,但这件土屋却已完全不能遮风避雨,若不加修缮甚至有倒塌的危险。骆二娘迫不得已只得将余下的几贯钱全部花费掉,买来木材砖瓦,请来乡邻修缮房屋,还在旁边又盖了一间土房,全家三人才勉强住了进去,从此算是在京城郊外落地生根了。
而待房子修成已是春耕之。际,家中还需钱两添置衣食、购买种子等等事物,自是愁得骆二娘生出几根白发,望着家中仅值得余下的百文钱叹息不断,一筹莫展。毕竟她就是再能干,一时半会也是筹不出足够的钱两添置家中必需之物。
子菱和子竹见着骆二娘这般苦。恼,本想到京中找能营生之计,只因骆二娘激烈反动二人在外找活做,这才做罢。而小幺也想帮一把力,却因她才生了孩子,家里钱两也是捉襟见肘,勉强为生而已。还好乡邻见着骆二娘一位寡妇却带着一双儿女很是辛苦,便接济了一些粮食给他们,以勉强渡过如今青黄不接之时。
其实骆二娘本不赞成子菱与。小幺还有往来,自是怕小幺说漏了嘴惹来祸事,结果后来发现小幺实在是位口严的小娘子,连着她家里人也只当她新认识了位骆家小娘子,而未将绢儿与子菱划上等号。当然自从绢儿变成子菱后再未与陶家人其他人见面也是原因之一,在她看来再过个四五年,女大十八变,别人也是认不出自家来的,就是看着眼熟,也可用子菱与子梅本是表亲身份,有几分像姑娘也是正常的理由打消旁人的怀疑。
就在骆家艰难营生之时,有日因旁边邻居家请客。需人手,骆二娘便带着子菱前去搭个帮手,而子菱正见看那家人专用请客吃饭的宴几,是用六张小桌子组成,能巧妙地根据人数不同组合成大小不一的桌子,自是让她眼前一亮,脑海中有个模糊的念头,待回到家见修房时余留下来的木材边角余料,突然醒悟过来,那宴几分明便是流传千年的玩具—七巧板的原形,再一回想这几年在京中过节时并曾见过有贩卖七巧板的情形,分明是到现在还没有这般玩具出现。
想到这里,子菱不禁心中一动,便依着幼年玩耍七。巧板的记忆,费了大劲,才将标准形状的七巧板画了出来。
子竹见妹妹一直涂涂画画,不知在忙些甚,便一。问究竟,待听过妹妹的描述之后,微有动心,就依着妹妹所画之物,勉强用木板做了一副极简陋的七巧板,并用各色的纸将木板包裹贴好,在妹妹的教授下学着拼出各式花色。
等骆二娘进城。卖完果子糖水回来,就见一双儿女兴致勃勃地拿着些小木板玩耍着,自是好奇。问过原因才知道,原来自家的儿女是想做些新颖的玩具,看能否可挣些钱两。
当然骆二娘并不相信就几个简陋能随意拼接的木板能有人喜好,但见着一双儿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再想反正堆放的那些木材余料已是无用,试一试也是无妨,就狠下心便将家中仅余的百文钱拿出了二十文交给子菱与子竹,任他们折腾便是。
得了骆二娘的允许,还意外地获得了二十文钱,子菱子竹自是极开心,便用十五文钱买了一份血羹送给村头的木匠,央他帮着做出小木板子出来,那木匠是个老好人,见子菱子竹十分乖巧,对他们古怪要求也不多问,快速地割出几十个三角形、四角形的板子,还帮他们找了些不费钱的漆料,涂了腻子,上了漆,自是让子菱子竹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待过了三天到相国寺开放庙会之际,子竹自是带着子菱兴致冲冲地将二十副做好的七巧板拿到寺庙门外卖。这会时候子菱却有些忐忑不安,暗自担心这剽窃而来的七巧板,不受众人喜欢,若到时卖不出一副,那时才煞是伤心、伤自尊。
果然,这新奇之物摆在路边,因不过几个形状古怪的板子,实在不很醒目,加之子竹面薄开不了口贩卖,子菱倒是大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