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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一边开口一边打开食盒,入眼处,冰块已经全部溶化,不同颜色的冰淇淋已经变成液态,混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口味的不同…
阿里完全快哭出来的表情,抬眼看着加齐,难过的说:
“本来可好看了,有陛下你喜欢的各种口味,王妃还加了好几次冰块,就是担心冰块会化掉,怎么还是化掉了呢!”
加齐幽潭般的眼眸望着融化掉的冰淇淋,眼前浮现的,是苒苒甜美的笑颜,就像迎风绽放的百合。
抬眼向窗外望去,远处那一抹灯光,是苒苒的位置。加齐幽深的眼眸中泛起淡淡的温柔,嘴角微微的扬起。
这样的温柔刺痛着阿里,因为每个人即使不说,心里都清楚:王妃在国王心中的位置。
因为他们的国王,埋首于政务时,总会时不时的向外遥望,那里,是王妃的位置。
每个夜半时分,当王妃熟睡时,他们的国王会悄无声息的来到王妃的窗口,隔着玻璃窗,远远的望着。
每一个早餐,当王妃醒来时看到窗前摆放的红玫瑰,每一朵,都是国王亲手采摘。
每个人都心碎:为什么分明爱入骨髓,却无法在一起呢?
夜深人静,雨,淅淅沥沥,拍打着窗面,像一曲凄美的夜曲。
被雨淋湿了翅膀的鸟儿,再也看不到它们成群飞翔的影子,听不到它们欢快的鸣叫。它们一排排的站着,紧紧的靠在一起,抱团取暖,抵御夜雨的冰冷。
苒苒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向窗台上望去,一抹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是加齐。
苒苒起身,一步步向窗台走去。
一道玻璃,隔成两个世界,加齐包裹在蒙蒙的雨雾中,黑暗,是他的整个背景。苒苒白色的睡裙,像天使一样散发着微微的光,站在那里,一道纯净的风景。
雨夜的光如此的昏暗,好像没有了七彩的光炽,窗外的加齐,像一张黑白的胶片,细雨丝丝打落在他的发、他的眼,似乎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曾经,他们也隔着一道窗,那时苒苒站在窗外,加齐站在窗里。在每一个害怕加齐消失的时分,她就会跑来看一眼加齐。
此时,加齐对苒苒温暖的一笑,晚安的手势,转身,就要离去。
苒苒迅速的推开窗,用力的握着加齐的手,将他带进房间,无声的为他找来毛巾,亲手拭擦着加齐的发,一点一滴,非常细致。然后再拉起加齐的手,将他带到床上,掀开被子,和他一起躺下。
加齐整个人像冰一样的冷,苒苒将他拥入怀中,一点点传递着自己身上的体温,将加齐温暖。她的脸贴着加齐的脸,无声的告诉她,她一直都在,会陪着他,不会消失不见。
“加齐,以后晚上睡我这里吧!”苒苒轻轻的开口。
让他们回到以前,星星的日子,那时每个晚上,达达和他们两个都会睡在一起。现在达达不在了,她还在,可以每晚陪在他身边。
加齐没有说话,他悄悄的亲吻着苒苒的发,将她拥得更紧。
他们是多么奇怪和讽刺的一对!他们是挚友、是亲人,却惟独不是情侣!
世人眼中,夜夜相拥而眠的男女,会是什么关系?阿锐比不是“星星”,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按照古老的阿锐比传统,国王每晚临幸王妃,都会有详细的记录。
一个夜夜侍寝,却无名无分的王妃,人们对苒苒,会是怎样的议论?下一步,还会有子嗣问题的纷扰。加齐不想苒苒最后一点名节,就这样彻底的毁在他的手中,虽然他知道,苒苒根本不介意。
谁会相信夜夜相拥而眠的男女,连一个亲吻也没有,而且对方是苒苒这样美到夺人心魄的女孩?
他不是圣人,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他不愿自己掩盖的**,将两人的关系推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此刻的相拥而眠,苒苒清楚,已经和过去截然不同,因为加齐,已经变得不同。
108 国王的眼泪
等苒苒再次惊醒,枕边,已经空无一人。
轻轻的起身,向外室走去,悄悄的将门推开一道缝隙,黑暗里,一个男人孤独的坐在地上,捧着一张画,无声的抽泣。
那是达达的尸体上唯一保留的东西,他们的宝宝还太小,不会写字,只有这张折叠得很工整的蜡笔画,虽然画得不是很好,但是每一笔,都能感受到宝宝的用心:蓝色的房子、绿色的海归、花白的雪豹、橙色的螃蟹…
还有一家三口手拉着手,咧着嘴在笑。
那是达达心中家的模样,何尝不是加齐心中的家。
他的达达,用自己的心,交换了他的命。
那个柔嫩的小身体,挑起了保护他和苒苒的责任。
他忘不了那个冰冷的小小尸体,没有缝合好的刀口还在流着血,他用力的抱着,却感受不到达达的重量,他们的宝宝,死无全尸。
在他的家人需要他的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无能为力。这让他如何原谅自己。在一个个生命惨死之后,他怎么笑得起来。
苒苒在门外无声的看着,只有她知道,其实最重感情的人,是加齐。
退到加齐靠墙的位置,苒苒也坐了下来,背靠着墙,双手抱着腿,像一个自己对自己的拥抱。阿锐比的男人,是不会在女人的面前流泪,苒苒为加齐保留着他的尊严。
一道墙,同时靠着的两人,一个伤心,一个守着对方伤心。
从门德列班回来,白日里。加齐是雷厉风行的王,每个人都在歌颂王的勤勉和能力,都说阿锐比的辉煌指日可待。然而苒苒知道,黑夜里,还有另一个加齐,在用他不可言喻的伤痛,祭奠亡灵,惩罚自己。
一切难以回去。他们同时面对四条惨死的生命,奥斯摧毁的,是加齐和苒苒,共同的理想,一个关于家的理想。
苒苒此时觉得,被剥去伤心,是另一种悲惨的境地。她很想感受加齐的伤痛,她很想抱着加齐。和他一起哭。
但是她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痛,在面对悲痛欲绝的加齐时,她甚至连一句感同身受的话也说不出。
她只能这样默默的守着他,让刺骨的冰冷,在身体里蔓延。
当加齐开始叠回达达的画纸。苒苒悄悄的起身回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加齐也回到床上 ,小心翼翼的将苒苒搂进怀中。
苒苒伸出手回抱着加齐,两个人同样冰冷的体温出卖了彼此心中的秘密,于是将对方抱得更紧。
很多事,你不说,我就不问,不代表我不清楚。
“加齐。下周是我的生日。我想叫克劳伦斯他们来伊觉,好不好?”苒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像晚风一样的轻柔,吹拂着加齐的心。
苒苒希望多一些朋友过来,陪着加齐。帮他好起来。
“好,我们一起为苒苒庆祝生日。”加齐答应。
“嗯。”苒苒的嘴角微微的扬起。
雨声淅沥,晚风轻柔,相拥而眠的两人,在彼此点点积累的温暖中,沉沉睡去。
克劳伦斯他们几个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库瓦特的天空还
下着雨,保镖们打着雨伞,几个人兴冲冲的就往加齐的寝宫走去。
“苒苒在哪里呀?3年没有见了,想死我了。”克劳伦斯一到坦布尔皇宫,第一个想见的人不是加齐,是苒苒。
“烂人,你最近很火啊,打开电视和报纸都是你。”麦斯威尔一出现,先给加齐肩上一拳,然后大嗓门的说道。
“恭喜啊!加齐,终于抱得美人归,什么时候娶苒苒?”奈哲尔嘴上说的客气,满脸坏坏的表情,那个抱字说的极其猥亵。
“别拿我们开玩笑,我和苒苒一直是好朋友,我现在把他当妹妹。”
加齐说得很正式很严厉,他不希望听他们几个在苒苒的面前也胡说。他现在的确把苒苒当成妹妹,自欺欺人也好,他以一个哥哥的立场对待苒苒。
“妹妹?烂人,你什么时候虚伪到用妹妹当借口了?啊?”麦斯威尔的大嗓门吼得方圆百米的人都听得清楚。
“没有听出来吗?还没有追到手,我说加齐你咋这么逊呢?一个小妞追了多少年了?”克劳伦斯跟着接话。
几个死党一路上互相贬损,吵吵闹闹的朝内殿的方向走去。
“我听说苒苒变成了大美女,说说看,怎么个美法?”克劳伦斯逗弄着加齐。
“总之很美,你们几个一会见了苒苒矜持一点。”
加齐淡淡的开**代,他太了解这几个死党,要是见到苒苒的模样,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靠!我们几个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你数数看,从超模到世界小姐,再到一线大明星,我们会是急色的人吗?”麦斯威尔根本把加齐的话放在心上。
“我觉得苒苒是甜美系路线的小女生,人长得漂亮又有亲和力,人人见了都会喜欢,很正常啊!”奈哲尔心里想着苒苒的样子,心里甜甜的,但是也觉得加齐说得太夸张了。
“苒苒刚从森林里回来,你们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