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就是说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他照顾照顾我也无可厚非。
其实吧,我无聊地对着手指,除了同他道谢外,我找不出其他的话题,有够无聊的。
“梅姨娘有心事?”他侧目打量我,不过这次眼神柔和多了,不再像之前带着职业病的那种。
“没什么——”大喇喇挥挥手,不料幅度太大碰翻了杯子,水溅到了他,心头大呼不妙,掏出帕子要给他擦,但我忘记了这个时代,即便是一家人,也分男女,大伯和弟媳若是“亲密接触”毫不避嫌,绝对会成为人的话柄。
纪承轩的胸前被我的帕子一点,整个人像被电到一样,迅速朝后退开,他这不退倒好,一退手一带,桌上的茶壶给他掀得摔地上。
“哇!”由于那东西就掉我脚边,我一个激灵跳起朝边躲,结果背运到脚尖勾住了桌腿,一个人仰马翻,等我回过神来,已经一屁股坐地上了。
“姨娘!”小茹难掩惊恐,而本是闪避我的纪承轩即便眼明手快想拉我,却也是差了半拍。
没有等人扶,我自己慢慢攀着椅子把手站了起来。小茹心急慌忙迎上,将我安顿坐下,顺着我的肩给我顺气。有惊无险,我还以为会屁股开花,幸好幸好,一边一手揉着腰一手拍着心口,一边哎哟哎哟直叫唤。
“小茹,快找大夫去。”因为方才纪夫人的昭告天下,我有孕之事成了全府争相告知的喜讯。纪承轩担心我肚中胎儿,当机立断向没了主意的小茹下指令。
不要啊!叫了大夫不就穿帮了?顾不得身上隐隐作痛,只求自己的西洋镜别被揭穿。我生怕纪承轩不听我的,一急又动手动脚狂拽他的袖口,男人眼内敛过一丝不自在,但这一次他未轻举妄动。
“小茹——”限制纪承轩动作的同时,我杀猪一样叫住了已经面向门那方的小丫鬟,这个时候,完全忘记了身为嫡子姨娘应有的温婉风范。
“夫人——你等小茹!”小丫头显然会错意了,在她看来我完全是疼得声嘶力竭,正用母老虎吼催促她加快脚步。
“回来~~~”腾出一只手不停招呼她到自己身边。
小丫头转身,又到我身边替我缕缕气。见她被稳住了,我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趴在桌边,早已忘了还有个纪承轩在一旁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梅姨娘?”纪承轩的语气透着尴尬与抱歉,“方才若非我突然动静过大,你也不会……”
“还是找大夫吧!”我还没对纪承轩的话做出反应,自说自话的小茹固执己见妄图找个老中医给我把脉好让人心安,“姨娘方才一直跪着,现在又跌了一跤,让大夫来看看也算保险起见,若无碍的话服些安胎药也不失为良法。”
之前一直哼哼,都没空答话,我慢慢抬起头,径自朝她摆摆手。
“当真不要?”她不依不饶劝谏着,烦不烦啊~~~
翻了个白眼,我没有好奇:“不要了!”
余光偷瞄身边的纪承轩,他现在看我的表情没了之前的羞涩惊慌反而眉头紧锁镇定得不得了,对了,那是每次被他抓包才会瞧见的神情,就好像我是被他审问的犯人一样。
我明白了问题所在,自始至终我的表情除了表面化的叫苦外,整个人注意力集中在变着法不让人叫大夫上,即便小茹劝说得头头是道,但一味固执己见且不将腹中子嗣当回事的确有悖常理。
按理说,这豪门的小妾可是变着花样要怀上,想着法子要保肚子太平,哪有我这样吊儿郎当完全没事人那样的?
“咳咳——”感觉大为不妙,我头脑飞快转动开始找理由搪塞,“家中发生了那样大的变故,一来我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惊动二老让他们操心;二来,也不想落个刚宣称有了孩子就虚得去请大夫的话柄。”
纪承轩低头,似是回味我的话,我幅度很小歪着脑袋想看清他的表情。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他唇角上扬,似是有什么好事情那样。
“没事就好!”他抬头同我四目相对,微笑着客气着,“有什么就跟旭弟多商量商量。”
“我明白!”点头特别快,没什么事的话他是不是就能走了?
大少爷颔首行注目礼后,便踏出了房门,而就在目送他远去背影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的丈夫没准正一人顶两人罪备受煎熬,唉,纪承旭,你就替我多担待些吧。伪善地假意在心头担心了他一小下,随即逍遥地等着开晚饭。
梅姨娘的寿司饭团
当晚,本是要跟我开庆功宴的纪承旭一直没有回来,我让小茹出去打探消息后,自己则先一步开动将桌上的饭菜大快朵颐起来。
厨房那群欺软怕硬的狗腿子今天被主子好意“提点”后,不知是畏惧老爷夫人的淫威,还是对之前不肯轻易招工还我公道心有不安怕我将来得势后伺机报复,总之今晚这一桌子大大小小,完全跟平时姨娘的伙食标准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们给我清蒸了一条四斤的鲤鱼,虽然鱼本身肉质细腻鲜美,辅以姜丝葱花的调味将鲜香美味毫无保留地引了出来,但一个人吃根本就是浪费。
他们知道孕妇喜酸,特地花功夫花心思给我蒸了几块梅子排骨,可是一个人没有消遣地啃着排骨,有些费事。
他们炒了几道青口的时令鲜蔬,望着碧绿碧青的菜叶子,我竟然鬼使神差想到了纪承旭爷爷那件深绿色的长袍。
对了,他们还煨了老鸭汤,饭后不忘准备女儿家都喜欢的甜品:酒酿小圆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一个人的饭局太冷清,套用流行语:姐吃的不是饭,是寂寞。
“主子,二少爷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罚跪祠堂拜祖宗到明天天亮,今晚晚膳都不能用。”惠芝兰新的小茹很快归来语调中带着哭腔,替纪承旭难受,同时也怕我担心。
这双膝碰地,不能动弹对着祖宗的牌位跪一整晚不是人干的!古代体罚就不怕出人命?看样子纪老爷和夫人真是怒了,古人以孝为先,拿老一辈的珍贵之物开玩笑就是这种下场,纪承旭即便是个血气方刚年轻李壮的男人,可是这么一直跪着不吃不眠,伤神伤神。我发现自己之前想法天真了,古人对孝道以及家族荣誉感都看得极其重要。
“主子莫不是担心二少爷?”小茹见我下意识长吁短叹,贴心地给我先盛了一小碗鸭汤。纪承旭向二老摊牌,责罚是免不了的,但是这个惩罚没有临到我头上,纪承旭真如自己所言一人做事一人当。正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突然觉得这男人值得信任挺值得依靠的。而小茹也说得对,说我不挂心是假的,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大吃大喝老没义气的。
“小茹,你先下去吧。”眉头紧锁,我无精打采打发走了小茹。人是铁饭是钢,我可不希望纪老爷纪夫人因为一时的血气上涌而作出终身悔恨的事情,最近秋意正浓,天渐渐转凉,不吃饭哪有卡路里?
万一纪承旭饿得低血糖了,又着凉来个感冒发烧什么的,我不就要守寡了?
富家少爷毕竟得富养,若是挨饿又挨冻的,岂不成了卖火柴的小男孩?
一桌子香的辣的大鱼大肉,即便我想趁夜深人静给纪承旭送个外卖,估计也凉得无法下咽,厨房料理什么的,我没问题,只是这古代起个炉子又是劈柴又是生火的,我生怕到时候一顿饱饭没给纪承旭准备反而烧了屋子。
有什么能像冷盆一样,不需加热,却也能吃呢?一手托着腮帮子歪头打量天花板,我突然有了主意。
小茹临睡前我找她给我烧了一大壶热水,小茹离去后我便用布里三层外三层将水壶裹得密不透风。
一个时辰过去了,料想着下人都该洗洗睡了,夜行动物的我猫着腰一路摸到了厨房,取了些需要的材料便速速折返。
材料很简单,黄瓜、米饭、醋、白糖、盐,以及我今晚特地从牙缝中省下的鸭腿一只!
先是将醋、白糖、盐通通放入尚有余温热水中快速搅拌帮助溶解,虽然这盐巴和白糖面对半冷不热的温吞水不是非常合作,但我事先特地放了许多调味料,哪怕不是百分百融化,大手笔投入后一壶水已经有了寿司醋的味道了。
将寿司醋倒入现成煮熟的白米饭中搅拌均匀,随即将他放到窗口晾着,趁这个空当我将鸭腿上的肉撕成条状,随即均分成几分同方才厨房内洗净切丝处理完毕的黄瓜按份被摆放在一边。其实是想做寿司给纪承旭的,但是没有找到海苔或者类似蛋皮能包住米饭粒的食材,所以我决定捏饭团,但是却加上寿司醋,弄成一个寿司饭团的组合。
湿了湿手;取适量米饭放自己小巴掌的掌心;轻轻捏成团状,考虑到饭团过大很容易散开失败,故我揉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