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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谌疑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先生不敢当,在下本在开封府中教书育人,百姓对将军赞不绝口,见将军有危,赵某只能违背祖训,先来叨扰一番,杜充撤军,将开封一地,悉数交给将军,看起来是恩宠有加,其实乃是一背黑锅的旗子,试问,金军主力若来,将军何以拒之?”赵毅看着赵谌的眼睛询问道。
赵谌立刻答道:“自然引兵拒之,用上次同样的战术对付金兵。”
赵毅谈了口气,道:“上次开封之战,金国高层定然十分重视,我若是那两千兵之领军之将,只要命令两边之部队,同时朝链各个方向前进,哪一路有空隙,便突击之,将军之阵立破,况且此次金兵十余万大军南下,惩戒营这几千兵士皆是羊入虎口,将军若战死,杜充皆是杜充的,将军若战败或是被俘,所有的黑锅都由将军一人承担,朝廷永远不会去听一位游击将军的辩词,到时候横竖都是死。”
赵毅虽然不知道贾文之事,但的确分析的十分正确,一听之下立刻茅塞顿开,但赵谌身为开封府守城之将,暂兼开封防御使,若是私自离去绝对是死路一条,除非远离宋地,否则定然招致朝廷追杀。
赵毅道:“以在下之建,将军应立刻将城中百姓全部驱赶而去,城中不愿离开者,多半乃是金人耳作,可先抓捕起来,将军立刻带领兵士渡过黄河,在河北义军的帮助下,突击金兵,而在此时将开封府焚烧之,当然这个时间要把握好,不能让朝廷知道破坏城墙,焚烧开封乃是将军所为,否则将军便会背上千古骂名。”
“让朝廷以为是金人所为,最好的办法便是大火焚烧之时,将军立刻发表讨金寇宣文,将仇恨转移至金人身上,将军便可带领兵士和情况堪忧的河北义军联合,袭扰金兵,而金人此次劳师已远,绝不可能满足于河北之地和黄河开封一带,必然深入宋地,待各路军队将金兵逼退之后,将军再带领兵士从后掩杀,定然能斩获不少金人,而河北民风彪悍,崇尚武力,将军可在河北招收可战之兵,加强惩戒营的势力,在将来才会有所作为,将军以为如何。”
赵谌并未回答赵毅的话语,而是盯着赵毅问道:“你是何人?”
赵毅微笑道:“家祖赵普,历代留下祖训,不可入朝为官,不可反叛朝廷,置身事外,不可参与。”
赵谌心中颇为失望,赵毅此话很明显,并不像加入惩戒营,赵谌仔细一想也是,惩戒营前途未叵,若是战敌不成,说不定迫不得已需要占山为王,赵毅自然不会跟来,赵谌微笑道:“多谢先生指点,在下定然依先生之建执行。”
赵毅忽然面色一正,叮嘱道:“将军需要信任河北义军,也要提防河北义军,人心难测,其中种种,需要将军细细思量。”
赵毅忽然跳下房顶,稳稳踩在树枝之上,两三步便来到了院中,赵毅道:“将军已经报答过在下,多谢将军好酒,在下告辞。”说完潇洒转身而去。
赵谌看着赵毅的背影目光复杂,赵毅说得没错,几乎是算无遗漏,但其身份实在神秘,一时之间赵谌有些拿不定注意,若是采用赵毅之言,便是拿着三千将士的性命开玩笑,但若是此时领军撤退,定然会被杜充定位临阵脱逃之罪,如此大罪赵谌可承担不起,但若是死守开封,定然会被金国主力击破,原本赵谌想要依靠原先的战术对抗金国主力,现在看到显得十分稚嫩,着主要也是赵谌记忆全无,要是知道找毅先祖是谁,也许赵谌便会很快决定,不会如此纠结。
北宋初期,出了一个声名并非显赫的宰相。他并不是常出现在前台,而只是辅助君主在幕后出谋划策。然而,他所参与制订的重要方针,政策,却一直影响着宋朝三百年的统治状况,关系到国运民命的大问题,这位宰相就是赵普,要说最熟悉的典故,想必就是黄袍加身的策划者,温酒释兵权的导演者,赵普一生工于心计,幕后默默为宋太祖出谋划策,深得皇帝信任,但几经仕途,官位显赫的赵普则设下祖训,赵家子弟不得入朝为官,不得诋毁朝廷,不可为地方武将出谋划策,若是赵谌知道赵毅乃是赵普的后人,也许也用不到那么纠结。
赵谌反复考虑了三天,三日之后,赵谌下令,全军向河北之地开拔,临幸之前,赵谌只在开封城中派遣了三百兵士,其中多为随赵谌一同前来开封的新兵,乃是赵谌嫡系,赵谌终于下定决心,兵发河北,一座高山之上,赵毅远远看着远行的大军,不惧寒风凛冽,久久驻足。
第二百九十八章夜袭
赵谌命令大军携带大量辎重,几乎将开封府的军需库完全搬空,三千兵士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相信在河北之地可以闯荡出一番天地,可惜战车皆无法携带,若是付之一炬实在可惜,赵谌命人将战车藏于密林之中,连同开封城的守城重型弩箭,霹雳炮等一众兵器藏于山涧之中隐藏了起来。
百姓和大军离开之后,留在开封城的数百兵士,开始在众多房屋周围储备燃油,凿开城墙之底,埋藏炸药,原本刚刚恢复生气的开封城如同鬼城一般,房屋众多,却空无一人。
且说赵谌带领三千惩戒营到达河北地界之时,此时太原,真定早已沦陷,金人占领此地已经时日良多,尤其在伪齐军队的助纣为虐下,金兵对河北义军进行了血腥屠杀,虽然镇压许久,河北义军依然奋力抵御,但大部义军已由明处转为地下,不少义军渗透于伪齐军队之中。
赵谌将全军带至高山之处,此地距离金土已经不远,赵谌将一众将领召集而来,分派下达任务,每人带领一些兵士让众人隐藏起来,临行之前赵谌现场任命七八个校尉,赵谌身边只留了五百骑兵,其余皆分派而出,赵谌的离别赠言也简单,‘消耗金军,壮大自己’,待大队人马离去,赵谌带领军队,向着澶州而去。
与此同时,前往建康的杜充则是好运连连,尽管是金军是因专注于解决宗泽遗留在河北的抗金武装而无法南侵,宋廷却认为杜充在此期间守了将近一年名义上的首都开封,是“赵构赞许杜充乃是徇国忘家。得烈丈大之勇,临机料敌,有古名将之风,比守两京,备经百战。夷夏闻名而褫气,兵民矢死而一心”,褒奖之高字南宋建国以来都属罕见。
赵构最终任命杜充同知枢密院事,官至执政,杜充也是精明之人,自然不会接受皇命。诚惶诚恐的上表推辞,宋高宗颇为欣喜之余,又破格任命杜充为尚书右仆射同平章事即右相,官职仅在左相之下,杜充才上任并兼江淮宣抚使镇守建康,杜充至于建康不思整军持戈面对金国随后而来的南下入侵。每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让岳飞等人十分恼怒。
岳飞萌生了领军前去抗击金人南侵的想法,但如此作为形同叛国,战将不停号令私自行动,会牵连家人,且岳飞不希望看着身边兄弟被朝廷派兵追杀。五百之下,只能四处打听,找寻面见赵构的机会。
而此时的赵谌早已身在河北地界之内,一路之上都可以看到金兵的影子,数日以来,赵谌带领着兵士东奔西躲,渐渐的将金兵一些行动的轨迹了然于胸口,时至将夜,赵谌带领五百兵士秘密潜伏于一处金兵驻扎之地,赵谌早已通过内线得知。此处的金兵不过三百,如此机会赵谌自然不会放过,所以赵谌决定动手。
冬季的夜晚时分,冷风呼啸,吹动金兵的火把猎猎作响。战旗摇曳,七八个散落的金兵,呼吸的气流在寒风形成白雾状,昨日刚刚落下的积雪,皓白如故。
赵谌伏在冰冷的土坡上,仔细端详金兵营寨的布置,这个营寨拥有前后两座营门,设有拒马,每个角上都建有三座塔楼,十二座塔楼呈掎角之势,但此时寒冬时节,除了一名兵士裹着大衣留守外,塔楼之上空无一人,赵谌总觉得此处有蹊跷,内线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内线两面通吃,左右逢源,也不是不可能,此地不是宋地,凡事多一个心眼总不是坏事,况且赵谌总觉得此地虽然兵力较少,但身处河北义军活动频繁之地,还敢如此大意的布防,若不是心有所持,绝不敢如此大意。
花逢春低声提醒赵谌道:“将军,时辰已到,此时乃是敌军嘴疲乏之时,我军是否进攻?”
赵谌摇了摇头,低声道:“此金营多有蹊跷,看看再说。”事关进入金地第一战,赵谌可不敢大意,小心为上,步步为营才是。
半个时辰之后,赵谌忽然发现从远方之地,一些人影缓缓向金营聚拢而来,赵谌目力尚佳,依稀可以看到晃动的人影尚有数十,而在其后有人影浮动,想必人数定有不下数百,赵谌心中一动,看来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