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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狄会跟自己徒弟说自己的风流韵事才奇怪……
西齐囧然无语,加上他虽然因为职务关系经常听到各种八卦,但并没有跟人聊八卦的习惯,所以说起来也格外简洁无趣:“相传仪狄司神性喜美色,独好断袖龙阳之癖,不近女色。在天庭的时候多少总要遵着规矩收敛些,于是招了个徒弟替他酿酒,之后他便离开天庭四处云游,途中所遇之貌美小仙几乎无一幸免,都不同程度的被他调戏或染指过。此类传言太多,以致与仪狄司神不相熟的小神仙们如今听到他的名号都为之色变。”
西齐语气平平的复述着八卦,说完看了看翊姗的神色,又补充道:“这些只是外面以讹传讹散播出来的闲话,你师父究竟是怎样的为人,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的,不必太过在意。”
西齐这么说是怕翊姗心目中仪狄的形象太过光辉高大,突然听到这样的传言会受不了,然而却见翊姗听罢并没什么内心崩塌的表现,反而只是琢磨了会儿,一脸豁然开朗的认同神色:“当初我爷爷这么放心的答应师父把我领回酒窖孤男寡女这么多年,我就一直怀疑师父是不是个断袖,只不过碍着师父的面子没好意思问他,而且师父总喜欢跟我哥斤斤计较,啧啧,想来也是跟他性喜美色有些关系,原来果然是如此啊……”
“……”
就在西齐郁闷自己没事找事瞎操心的时候,翊姗突然又一脸想不通的样子:“则首司神长得其实也很不错,至少比起印迟已经高出了一个境界,怎么师父却这么不待见他?”
没等她这个疑惑得到解答,预计中应该来传唤她上天庭的天官终于衣袂飘飘的从天上落到了转生殿。
不过跟着天官到了凌霄殿,出乎翊姗意料的是,凌霄殿里除了则首和太上老君之外,本应该等她“声泪俱下”之后才会被叫过来的扶宣,这会儿也已经在大殿上跪着了。
此外,扶宣身边还跪着另外一个男子。
虽然翊姗跟这男子只见过一次,但却对他的身影无比印象深刻。
这男子便是天界掌药的司神,杜衡。
在天庭上,掌药司神是医术药理方面最为权威的代表,当年翊姗刺伤了扶宣后,凌霄殿上正是杜衡一口咬定她没有吃过禁药,翊姗自己又拿不出证明清白的证据,让本还有意多加调查的玉帝天君和王母没了缓转的余地,加之天空战神怒气冲天的要讨说法,翊姗因恶意伤人被打下六道的责罚便这么定了下来。
若不是有杜衡言之凿凿的判断,硬把黑的说成了白的,或许这件事的结果就完全不同了。因此仅这一面之缘,便已经让翊姗对杜衡的印象坏到了骨子里,直接把他跟庸医画上了等号,所以如今一进凌霄殿看到杜衡也在,翊姗蓦地就停了脚步。
难道因为则首说她吃了禁药,玉帝他老人家便又让杜衡来做判断么?两百年前他就颠倒黑白说她没吃禁药,现在肯定不能指望他说出相反的话来,要是扶宣反过来扣她一个诬陷的罪名,那她这亏岂不是又要吃大了?
“姗姗啊,站在门口干嘛,过来。”
翊姗停步走神的时候,上面的玉帝天君已经招手让她过去了。
既然已经到了凌霄殿了,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希望则首能靠谱一点,不要搞什么临时变卦的事才好。
翊姗心里这么想着,端着一副悲壮肃穆的神色走到了大殿中央,一声不吭的站在则首和太上老君身边。
等她站定后,天君又挥了挥手:“继续说。”
继续说?
翊姗一愣,就听身边的则首道:“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小神方才说了,千年之内吃过这药的人,小神都能检验出来,如今翊姗殿下也来了,在凌霄殿上当众检验便知。杜衡司神口口声声说翊姗殿下当年没吃过药,小神挺奇怪的,这药又不是他做出来的,却竟能这么确定药中成分?不然怎么能断言别人吃没吃过?”
听他这么说,跪在一边的杜衡便辩解道:“回禀天君,照规矩新药都要送些许样书到卑职这里检验,当年则首司神做出此药后卑职曾照例对药物做过检验,因此对药物成分和药效书性都了解透彻。”
则首一听便嗤笑出声:“了解透彻?你们都道那药在药效过后便不会留下任何踪迹,其实我在里面加了些记号的成分,只不过你等医术浅薄验不出来罢了,我今天偏偏就要从翊姗殿下的血里把那禁药给验出来,你拿我怎样?”
从之前则首提到杜衡的语气就知道他们俩死对头的时日绝对渊源已久,大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又因为则首性情混账喜欢制毒下毒,很被杜衡不齿,千万年日积月累下来,梁子已经结大了,所以此时对峙起来,也是丝毫不给面子的。
则首说完便把翊姗的手拉了过来,往她手指头上一划,挤出几滴血来。
翊姗被他招呼也不打一声的突然一划弄得抽了声凉气,等则首挤了血便抽回手在嘴里含着,郁闷的看着则首拿了块什么玉石摆弄起来。
至于则首边摆弄边解释的内容和那玉石起的变化她都没太搞明白,但看到杜衡刷的一下变了脸色,以及天君神色越发肃然的坐直了身子,至少能明白一点——则首确实证明了她是吃过禁药的。
则首把玉石收好之后,倒没有翊姗意料中的那样继续嘲讽杜衡的医术浅薄,而是探头对杜衡身边的扶宣道:“那位叫扶宣的夫人,话说你当年给姗姗用的禁药是从哪里弄来的?我不记得我曾经把药给过你,莫不是从送到杜衡司神那里检验的样书中拿来的?
扶宣因为身体的缘故,即便是稍微收拾了仪容,也仍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姿态,面色苍白的跪伏在大殿上,听则首这么问,她只瞧着膝盖前的地板,一味摇头:“没有,我没有给姗姗用过禁药,禁药的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天君明察……”
翊姗看她一副被冤枉的可怜模样,直在心里恨着自己做不出她如此姿态,要不然当年跟她比一比装可怜的演技,指不定就是谁被打下六道了。
而则首也不跟她多做纠缠,闻言目光落回杜衡身上:“哦,不是夫人你拿的啊,那就是翊姗殿下自己弄来吃的了?啧啧,我这人比较小气,自己做的宝贝药材不太喜欢被别人拿去乱用,所以整个天庭只有杜衡司神那里非说要检验才送了些样书过去,我也不记得之前翊姗殿下有到我这里来拿过药,所以只能是从杜衡司神那里拿的了……啧啧,杜衡司神你掌管整个天界医药,却连一点点禁药的样书也看不牢,竟让不懂事的翊姗殿下偷了去害人,这个玩忽职守有些太不像话了?”
显然以则首讨人嫌的性格,他并没有打算完全按照之前说好的流程办事,扶宣到底有没有给翊姗下药他其实完全没兴趣,见着杜衡就一门心思只想着折腾他——这两段话说下来,无论禁药是扶宣下的还是翊姗自己吃的,反正杜衡玩忽职守没看好禁药的罪名都是板上钉钉的了。
就在翊姗对则首如此不合作的态度感到不踹他一脚不能解气的时候,杜衡却突然咚的一声把额头磕在了光洁的大殿地板上,声响之大听得翊姗十分担心那地板会不会被他磕出一条缝来。
“求玉帝天君恕罪,卑职一时糊涂做了傻事……当年扶宣来找卑职求要禁药,因为卑职早年曾欠了他们家些许人情,不好驳了,卑职只当这禁药用过之后不会留下痕迹,应当不会被人知晓,所以才存着侥幸的心思给了些样书给扶宣,却不知道她竟是要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后来凌霄殿上卑职怕事情败露引祸上身,才,才一口咬定翊姗殿下没有吃过禁药……”
杜衡还在絮絮的强调着自己并不知情只是一时糊涂给了扶宣禁药云云,翊姗则被这个意外的结果弄得懵了一懵。大概杜衡是看自己左右已经躲不过,干脆把扶宣给供出来,有她顶了大头的罪名,他自己也就是个一时糊涂玩忽职守的过错,而且还是坦白从宽主动供认,即便是被责罚,也重不到哪里去了。
天君皱眉听完杜衡的话,扭头看向扶宣,沉声道:“扶宣,杜衡说的可都是实话?”
扶宣依然是先前的姿态跪在那里,不过近些看能看得出她撑在地上的两手在微微颤抖,好一会儿颤巍巍的张嘴:“我……”,却“我”了半天也没有下文,想来这个突发情况让她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想不出什么妥帖的辩解说辞。
突然扶宣微微颤抖的身子一歪,似乎是体力不支要晕过去的样子。
不过她并没有倒到地上——翊姗看着接住扶宣的乐拓,刚才居然一直没注意到,他就一直站在大殿的另外一边。
而扶宣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