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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战神被珩胥这番话说得一时无言以对,珩胥又伸手往空中一抓,手上多出一卷纸轴,挥手送到天空战神跟前:“战神来这一趟,晚辈倒是又想起一事,需要告知战神——姗姗在做凡人时曾暂居地府,扶宣指示孟婆娘娘身边的侍女孟庸,意图将彼时毫无反抗之力的姗姗推下奈河魂飞魄散,孟庸对此供认不讳,这是她签字画押的罪状。”
天空战神往纸轴上一看,便暴跳如雷的把纸轴撕了个粉碎,再次指着珩胥怒道:“扶宣知书达理贤淑有礼,怎会做出这等事来,你如今是站在翊姗那边偏袒她,竟如此恶言诬陷,不管你们之前如何狡辩,我也要就事论事,给扶宣讨回公道!”
眼看纸轴被撕了个粉碎,翊姗在珩胥身后急叫了一声,珩胥安抚道:“这是我用术法誊写的副本,原件还保管在孟婆那里。”
而后又转身对天空战神肃然道:“看来战神其实并不知实情。晚辈还没这么大的本事让孟婆娘娘一起来跟我作假诬陷扶宣,战神还是回去好好问问扶宣,她都背着你们长辈做了些什么事情。”
珩胥说着又送了一份副本的纸轴到天空战神跟前,补充道:“孟庸的画押战神不妨拿一份回去给扶宣瞧瞧。就算当初姗姗果真刺了扶宣一剑,她被罚打入六道轮回两百年,该还的也已经还清了,莫非扶宣让孟庸去把变作凡人的姗姗推入奈河也是刺那一剑该受的罚么?战神既跟我说就事论事,那我们就来就事论事——扶宣指使人推姗姗下奈河,那就是想要置姗姗于死地,论身份地位姗姗远高于扶宣,她这是以下犯上,而若只论这件事本身,扶宣的图谋和行事也已是十恶不赦,其罪当诛。如今人证俱在,战神若还一味偏袒,那才是执迷不悟,枉为前辈尊神了。”
天空战神瞪着眼,却仍是不服气道:“就凭那孟庸的一面之辞,根本不能……”
“谁说只有一面之辞!”一旁不甘沦为围观群众的无申无丘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拖过毕池和西齐,语气兴奋的打断天空战神:“我们也是证人啊,当初孟庸推姗姗的时候我们都看到的,姗姗还是西齐救下来的,我们都可以作证哦!”
“……”
眼看自家老大完全处在下风,天空战神身后几个战将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纷纷按着腰间佩剑冲上前来,似乎是要火拼的架势。
太上老君终于忍不住站出来,笑容满面的一手拈着胡须,另一只手轻轻一挥,那几个战将便像被拎住后领一样猛的被丢到了数丈之外,半天也没爬起来。
“哎呀,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嘛,现今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冲动……这刀剑无眼的,本来都已经伤了和气了,再伤身就太不值得啦。”
……
很难确定,太上老君这番话到底是为了圆场,还是为了火上浇油。
至少天空战神是又冒出火气来了,拿手指着门口一众人:“你们,你们这是以多欺少!”
仪狄一直悠闲的拢着袖子看戏,发现自己也被指进去了,终于从旁边露出脸来不满道:“喂喂,我们明明什么事都没做,你自己理亏还要怪到我们头上来,你这老头子脸皮怎么这么厚?丫头你也是的,什么人都拜做师父,你让为师我情何以堪?”
……
遥望着天空战神怒火冲天的拂袖而去,无申无丘总结出一个经验:珩胥和翊姗顶多算是不好惹的,而他们俩的这两位师父,才是绝对不能惹的。
天空战神走了之后,转生殿门口立刻清静了许多。
太上老君一脸看够了戏的满足神色,戏谑道:“刚才那出,姗姗丫头把那娇弱委屈的角色扮得十分称职,不过珩胥啊,为师带了你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着你如此紧张激动的言行,啧啧,看来天君以为你被我教成书呆子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回头我会帮你跟天君说说的。”
珩胥额角的青筋微不可见的跳了一跳:“……那就有劳师父了。”
难得见向来云淡风轻的珩胥会被刺激,翊姗内心无比欢乐,不过门口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只得先憋在肚子里。
然后大家的注意力统一的集中到了门口的另一拨人身上。
阎罗王显然也把刚才的热闹看得津津有味,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上前道:“哦,我是带着他们俩登门道歉的,不巧碰上天空战神那老混蛋,就堵在门口吵了两句。”
阎罗王跟太上老君他们都是熟人了,多年不见正是要好好寒暄一番的时候,而桑格却已经绕过她爹直直到了翊姗面前:“原来当年拿剑捅了扶宣的那个神女就是你啊!
翊姗看桑格一脸金光万丈的神色,似乎并不像以前那样要来找茬或挑衅的样子,正在茫然,桑格已经一把握住她的手,激动的摇啊摇:“干得太棒了!当年这事出来时我就想结交你了,谁知道事情被压下来了,我都不知道到地府来的哪个才是你。”
……
干得太棒了?
太上老君扭头去调侃阎罗王:“这么多年没见,你家丫头的是非观还是半点没改啊。”
阎罗王把拳头拢在嘴边咳了一声,不接他的话。
而兴奋过头的桑格仍抓着翊姗不放手,噼里啪啦的说了半天,翊姗终于理清楚了她的大概主旨——
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次蟠桃会,年纪尚小的桑格跟着长辈赴宴看热闹,却因为是来自地府的宾客,而且很没人书的在女眷那桌碰上了不太看得起地府的扶宣等仙家小姐,加上她自己受不得气的破脾气,被扶宣嘲讽了几句便直接掀了桌子。
以扶宣那装柔弱的本事,可想而知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桑格了。
翊姗哪里知道桑格和扶宣之间还有过这么段过节,正听得有些呆,仪狄笑眯眯的凑过来对桑格道:“那你可还记得那次蟠桃会上在我酒窖里喝的酒么?”
桑格一愣,看了仪狄的脸半天,又对着翊姗的脸研究半天,突然脸色大变的摔开她的手:“原来是你!!!”
……
眼看桑格身上又开始流窜起浓浓敌意,翊姗已经有些懵掉了。
她这会儿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仪狄拍了拍翊姗的肩膀,摇头叹道:“这个事你自己可能不记得了。”
原来桑格去的那次蟠桃会,恰好就是仪狄收了翊姗做徒弟的那次。
当时进了仪狄酒窖的翊姗刚刚喝酒喝上了头,而被扶宣气得跑出来消气的桑格也误打误撞的闯了进来。结果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的桑格就拿院子里的酒具当起了出气筒,乒乒乓乓一阵吵闹,惹得在酒缸背后喝酒的翊姗心头火起,拎着酒瓢就骂骂咧咧的出来了。
两个坏脾气的小恶霸在这种情况下撞上,不打起来才怪。
不过彼时的桑格完全打不过喝了酒发酒疯的翊姗,被折腾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最后还被翊姗摁进了酒缸里灌了一肚子的酒,当时在院子树上看够了热闹的仪狄这才下来拦住了翊姗,不然桑格估计就要被灌晕在酒缸里了。
翊姗听得愣愣的:“这事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她当时不是喝多了就直接睡过去了么?
“你那次第一次喝酒就挑了我最好的陈酿,还喝了那么多,哪里撑得住这么烈的酒劲,等你醒过来早就不记得这件事了,我也懒得跟你再说一遍。”
“……”
她说怎么当时醒过来浑身无力手脚发酸,还当是喝酒喝多了的后遗症,没想到是醉酒打了一架啊……
桑格看翊姗一脸无辜什么也没想起来的样子,抓狂道:“我说怎么每次看到你这张脸就浑身上下不舒服……”她说着又转头对仪狄道,“喂,她那时也弄坏了你那么多酒缸,你怎么没让她赔,就非要我把那缸酒赔给你?”
仪狄理所当然道:“她给我当徒弟帮我酿酒,当然就抵消了,你被姗姗折腾那一次以后一闻到酒味就头晕的,我自然不能指望你帮我酿酒,不让你赔酒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你倒是把自己摁进酒缸里淹得半死不活的试试看!”
显然桑格当年被翊姗折腾得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仪狄嫌弃的语气一下刺激得她又炸起毛来。
阎罗王显然已经不想再掺和去管这两个小霸王的陈年孽缘,踱到太上老君旁边望天去了,非庸只得赶紧把桑格拎回去安抚顺毛。
翊姗还在努力的消化着这个意外的往事,珩胥则一脸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我记得姗姗喝醉之后,唔,酒书似乎还是好的,醉了就一觉睡到天亮,并没有这么能折腾的。”
“那是我这个师父多年教导的功劳。”仪狄一脸辛酸沧桑,忽然又换了脸色,笑得意味不明,“不过丫头现在酒量不错,你居然曾经带她去喝酒喝到醉?还知道她喝醉后一觉睡到天酒书不错?”
而最近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