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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这一场插曲使得原本就没太受关注的厨艺切磋更加被抢了风头,几乎根本没有人在意切磋的结果。阎罗王也只是为了排遣心情,只重过程不重结果,于是柳姗姗终于见识到了阎罗王系着围裙拿着大勺在灶台前炊烟中欢快的煮饭炒菜的样子。
看着阎罗王熟稔的尝菜,熟稔的装盘,末了还顺手往围裙上那么熟溜的一抹油,柳姗姗当即泫然欲泣。
那么威武的一位阎君,却做着这么良家妇女的动作,真的是……太吓人了……
看阎罗王做菜看到目瞪口呆的结果就是,她把菜烧糊了。
反正结果没人在意,而且她输了正好能让阎罗王既过了手瘾调剂了心情又长足了面子,从保证她的人身安全来考虑绝对是个皆大欢喜的完美结局。柳姗姗美滋滋的想着,果然阎罗王过了手瘾心情好了一大半,没多计较结果就乐呵呵的让人把东西收拾干净,另叫人送了点心酒水跟珩胥话起家常来。
柳姗姗心想她应该是顺利完成任务了,便放心的站到无申无丘身边。
阎罗王和珩胥聊着柳姗姗听不明白的天界上的事,点心酒水送上来后阎罗王亲自替珩胥斟了一杯,递过去的时候还歉然道:“你刚来咱们地府,本来该拿琼酒给你洗尘的,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已经许久没有琼酒了,只得拿了这些一般的,你且凑合着喝。”
柳姗姗虽然听不懂天界的事,可书酒还算是懂一些,空气中弥漫开的浓郁酒香显然表明那酒绝非阎罗王所说的“一般”而已,放在凡间估计连皇宫里的御酒都望尘莫及,柳姗姗便好奇的低声问一旁的无丘:“是阎罗王谦虚客气还是你们阴曹地府真的有更好的酒?这么好的酒也只能算是一般?”
另一旁的无申闻言有些讶异:“你还懂得书酒?”
柳姗姗谦虚道:“承蒙家嫂虐待,我活着的时候是家中酒的小打杂兼酿酒师,对酒还算懂些皮毛。”
因为阴曹地府里的布局大多跟阳间的城池十分相似,阎君差使们也都是正常人的模样,凡人的魂魄在城里也还基本保持着做凡人时的感觉,所以柳姗姗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进入状态,经常忘记自己已经是个在阴间的魂魄。
于是无申听她这么说愣了愣,随即欣慰道:“你总算记得住自己已经死了……比起被虐待的日子,我们这里一定很好。”
很好?
柳姗姗想起刚才在门口这帮家伙的表现就恨得咬牙:“比起跟一群没同情心的同僚在一起,被家嫂虐待的日子真是令人怀念。”
“……”
眼看话题越跑越偏,无丘及时把话题拉了回来:“咳,现在这酒已是阴曹地府最好的酒了,可是要跟琼酒比起来,就只能算一般了。”
“琼酒?”
无申补充道:“就是天界王母娘娘蟠桃会上必不可少的佳酿,以往王母娘娘每年都会遣天官送一些到阴曹地府给各位阎君和官吏,天界和地府一般都习惯简称做琼酒,在你们凡间管它叫琼浆玉液。”
柳姗姗恍然点头,又听无丘惋惜道:“琼酒是天界司酿酒的神女所酿,以前合严君分给我们尝过,真真是仙露琼浆。可那位神女好像犯了什么事遭了责罚,又没人有本事接替她的酿酒之职,已经数百年无人酿酒,听说王母娘娘的蟠桃会都快要没有琼酒待客了,阴曹地府就更别想再喝到了。”
听无丘这么说完柳姗姗便有些失望,刚才听到阴曹地府也有琼浆玉液,她本还盘算着能不能寻个机会尝一尝长长见识,也不枉她在这里呆上一年,却不想原来琼浆玉液的库存也会有消耗殆尽的时候。
正是柳姗姗失望的时候,门口突然气哼哼闯进来一个人,后面悠然跟着走进来四个人。柳姗姗一看到桑格那张黑脸就彻底没了说话的兴致,未雨绸缪的躲到无申无丘身后。
桑格跟四大判官不对盘吵架打架早就是三天两头的事,众人对这样的场景都习以为常了,想来刚才桑格与崔钰的较量,她又是输得连本带利啥也不剩,还外带被尖牙利嘴的四大判官嘲笑了个够本。阎罗王瞄了头发有些散乱的桑格一眼就不理她了,后面进来的四大判官也若无其事的站到了阎罗王身边做悠闲状。
桑格有气没地方撒,本来是想借着她老爹下厨的“陋习”到厨房来挑刺砸场子出口气的,结果进来才发现他们居然已经收了场子,聊天聊得不亦乐乎,当即越发憋气憋得狠了,环顾一周便瞄上了躲在后面的柳姗姗,过去怒道:“你是乡下来的啊这么不懂礼数,从刚才到现在居然招呼也不和我打一声,转生殿招了人也不管教管教的吗?”
“……”柳姗姗真是郁闷得无处话凄凉,怎么都躲起来了还能把矛头指到她身上,没跟桑格打招呼的人多了去了,她至少还说了句你好,只不过被桑格忽略了而已,桑格肯定是看她最没本事最虾米所以拿她当出气筒来的。
郁闷归郁闷,柳姗姗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桑格姑娘。”
然而话音才落下桑格就瞪大了眼,随即眉毛皱成一堆:“你叫我什么?!”
柳姗姗愣了愣,叫她桑格姑娘有什么不妥么?眼神瞟到无申无丘那边,他们也是迷茫神色。
“你居然叫我姑娘!!”桑格突然跳了起来,吓了柳姗姗一大跳。
不叫姑娘,难道叫她公子?
柳姗姗迷茫一瞬突然又恍悟,莫非桑格在阴曹地府有些什么尊贵的称号?就像凡间当官的要尊称为大人,皇子公主要尊称为殿下之类的?好歹她也是阎罗王的女儿……
出于这样的恍悟,柳姗姗正要虚心求教桑格有什么头衔可供称呼,却见桑格满脸怒容的朝她一扬手:“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姑娘了!!”比起刚才,桑格现在的怒气可以算是大大升级,柳姗姗都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突然怒成这样,便发觉随着桑格的手扬起,自己周身上下开始噼里啪啦似乎有无数个小炮仗同时爆炸,吓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格。
瞬时间火光四溅,几乎要织成一个网把柳姗姗整个包起来,若是一不小心灼到皮肤上便是火辣疼痛,像是真被炮仗炸到身上似的,也不知道桑格用的是什么术法。
虽然柳姗姗知道自己不会受伤,但被炮仗从头炸到脚也不可能是什么心旷神怡的感觉,柳姗姗想也没想就往珩胥那边跳过去,边跳边喊救命。
周身的炮仗就像在她身上长了根似的跟着也过来了,柳姗姗满耳朵都是爆破声,轰鸣不断,视线也被火光晃得几乎不能视物,几近眩晕,终于在她险些把自己绊到地上时手臂被人用力一拽才稳住了身形,炮仗和爆破声也随之瞬间消失。
柳姗姗用力闭眼缓了一会儿才睁开,总算是能看清东西了。
眼前桑格正恼火的瞪着她的身后:“你这人真讨厌,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阎罗王赶过来大声喝道:“桑格!还不赶快道歉!!”
扶住柳姗姗的那个人轻轻淡淡对桑格道:“没关系,我也一点都不喜欢你。”
柳姗姗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救她于苦海之中的人正是珩胥。她想起在门口时珩胥保证过会罩着她,便暗叹幸亏自己提前找了个本事不小还说话算数的靠山,不然恐怕今天她真的就得飘着回去了。
桑格一噎,不打算碰珩胥这个硬钉子,眼光又扫到柳姗姗身上,不屑道:“哼,凡人就是凡人,随便吓一吓就狼狈成了这个样子。”
柳姗姗虽然没受到什么实质伤害,但这一通折腾确实让她狼狈得形象全无,觉得桑格真是蛮横得不可理喻,气火攻心之下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了:“说得轻巧,你倒是往自己身上绑一捆爆竹把自己炸了试试。”
桑格看她居然还嘴,又是要扑上来的架势,当即被阎罗王拎了回去,一桶狗血骂到头上:“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回事,一开始怪人家不和你打招呼,人家跟你打了招呼你又突然翻脸欺负人,这可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要把你老子的脸丢光了才高兴啊?”
平日阎罗王没那么多闲工夫管桑格又祸害了哪些无辜者,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可顽劣也是要有上限的,一而再再而三早晚会产生量变到质变的飞跃,更何况还是在阎罗王待客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欺负客人?
桑格被她老子拎着挣脱不开,索性不挣扎了,也不说话,不服气的冷哼一声扭开头,一副我就喜欢这样你管不着的表情。
柳姗姗安全有了保障,想起桑格发飙之前说的那句话,便又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讨厌别人叫你姑娘啊?”
看桑格的模样在凡间大概也就是十来岁青春逆反期的年纪,可是再青春再逆反也没见过跟自己性别过不去的啊,再说这玩意儿能逆反出什么结果来?
桑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