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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
“太。。。。。。阳?”西西已经完成一枚珠子的绘画,皇上轻轻拿过来细看。一道由细到粗的雾线薄薄晕开,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太阳的特征。
“嗯,太阳!就是早起透窗而过的那一缕。。。。。。美人皇上你有见过那种太阳吗?只有一道,很强硬的从帘缝里挤进来,很美很美的那种”
“。。。。。。”其实是想说阳光吧!
“我有见过”西西一手执笔,一手执珠,抬起头眯眼笑道“离得远了看,会发现里面有很多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在飞啊飞的。可是如果把眼睛对上去看,就是让太阳照到眼睛上,嗯,就会觉得很幸福,暖洋洋的,打心眼里觉着舒服”
“是吗?”皇上温温笑着,放下手中的珠子,拉过西西帮他把额上的汗沾了沾“不过是让光照着自己的眼睛,哪里会有你讲得那么幸福,很普通的事情”
西西摇头“嗯,不一样的,用心去感受的事情,和平时每天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是不一样的。起初我也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用‘幸福’这个词来形容阳光,可慢慢得又觉得用得很贴切,就像大娘老在讲的那句‘幸福不是要来的,而是找来的’一样,因为是自己体会到的,所以才可以用幸福来形容啊”
皇上一时有点语结,目光自不而然的投向窗外,那里已经没有什么阳光可看了,张公公刚才来说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心却顺着西西所讲的幸福之光飘出好远,远到幼年、少年、青年。。。。。。以及有那个人的每一年。是因为找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吗,所以没有感受到幸福,还是因为感受到了,所以才想要逃得更远。。。。。。黑黑小小的房间,那时以为自己喜欢独享静默,直到这一刻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只是在逃避铺天盖地的阳光,原来当时的自己,每一天都活在深夜。。。。。。
门边的清王也失神了,是要。。。。。。对着阳光。。。。。。的么?
“美人皇上”
“嗯?”许久之后,西西突然出声唤道,皇上以为他已经在自己神游的时候完工了,回头一看却还是执着笔低头描摹的样子,珠子上的几笔还是他出神前的老样子,这半天他都在想什么?
“那种事情不是跟谁都能做的吗?”
“哪种事情?”完全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就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讲,西西用手在自己下面做了个套弄的动作,皇上意会,转而有点脸红“这个啊,这个不能跟谁都可以做的吗?”
“当然”皇上正色道“这种事情只有跟自己最亲密的人才能做,而这个最亲密的人不包括自己的父亲,母亲,以及任何有血缘关系的人,是爱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是,如果是喜欢的人也不可以吗?”
“喜欢的人啊”皇上抬头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跟喜欢的人做了,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个人已经变成了自己的爱人,也就是说,你还是在跟你的爱人在做这样的事”
“爱人?”
“嗯,爱人!”
“清王哥哥说除过自己最喜欢最喜欢的那个人,身子也是不能让别人随便看的,是这样吗?”想了想,西西又加道“我说的最喜欢最喜欢,可能就是你说的爱人”
皇上不明白西西今天怎么会想起问这些,不过还是肯定道“嗯,你清王哥哥说的没错,自己的身子从里到外都是属于爱人的,别人如果要强看或是强占都应该要极力反抗,如果不小心给别人占去了便宜,也就意味着你对你的爱人不忠了”
西西不再发问,紧紧咬着下唇看了一会皇上,像是没找到什么自己想要的信息后,渐渐低下了头,笔锋临置在圆珠之上,却很久很久都落不下去。
与此同时,门边长椅上侧躺着的清王捧着手扎淡淡瞌起双眼。。。。。。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心事哪人知?
清王是这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倒不是说他的五官有多么极致,五官极致的是当今皇上和太子何琪应,那两个人的美是经过历代帝王择优而配后的成果,摆开来就是一幅画,根本无需更多点染。清王的美出自于他长年浸淫宫廷礼教后,由内而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尺度,无论是动还是静,都能从他拉伸或是蜷屈的身形里观望到一种犹如嫡仙般的气质。
如果说皇上的美隶属阴柔的话,那么与之长相近似的何琪应则该归于阳刚一派,自然是他常年习武的原故。西西也美,通常人们见到他第一眼便会自不而然的想到‘美少年’三个字,是宜男宜女的青涩美。这几个人各有各的特色,清王又与之不同,清王的美更多倾向于一种禁欲,好像这个人你根本无从染指,他身上所附带着的烟火气息少到几近于无,太淡了,无论是在说他的心态还是举止。
所以何琪应在不请自入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眼前的清王侧倚在内门边的软塌之上,一手虚拳支于脑后,一手执册掩于胸前,淡淡瞌起的双眼丝毫也不流泄他的内心世界,就连呼吸也是轻软的,像他铺洒在身下的发丝,仿佛稍有触碰都是种罪过,会随风散去一样的恬淡。
不过何琪应还是知道眼前这人并非真的睡去,只是瞌了眼的在想些无人能晓的心事罢了,轻轻走过去,轻轻落座,何琪应一抚下摆坐在了清王塌侧,离半掌就是那人小腹的位置,顺过执在胸前的手扎随手翻看着。
清王在他甫一落座的时候就睁了眼,微微往里挪了挪,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却不起身,单手支头的笑道“想他啦?”
“嗯!”何琪应翻看着手扎,很大方的点了点头,道“时间是个磨人的东西,越空着越觉得少点什么,平时那家伙‘呱啦呱啦’讲不停的时候还想他几时能学会安静呢,可这才几天没听,自己又心虚的受不了,好像就快被他忘了一样”
清王笑道“不是昨儿夜里才偷偷看过吗?这会子又来?”
“那怎么能一样”何琪应把手扎扔还给清王,半起身往内门里探观了一眼,复又坐回道“昨儿他不是睡着呢吗?没言没语的,感觉抱着也不踏实”
“不踏实也抱了一夜,还想干嘛?”清王嫌他扔了自己的手扎,爱惜的珍抚着,边边角角都不曾放过。
何琪应往里边呶了呶嘴,问道“这干嘛呢?怎么这么安静,我还以为我能偷听到些什么呢,才端端跑来的”
清王抚平册角后,贴身揣到怀里,往内门方向顺了顺眼,道“大概是有心事了,出门前我说了他几句,刚还跟皇上求证呢”
“说他?说他什么了。。。。。。嘘,甭出声,张公公你就当我不在这儿,忙您的”正说着张公公端了药碗从门外进来,才要张嘴,被何琪应压低嗓子封了话头。
张公公会意,抖着满脸的鱼尾纹笑得欢实,快走几步,一手端着托般,一手压下欲起的清王,亦小声道“该聊聊您的,老奴我当谁也看不见,起起坐坐的费那工夫干嘛?”说完顺势拍了两下清王的肩头,错身真个进了门去,就像外间根本没人一样。
清王是看得张公公进去才又侧下的身,懒懒掬着头发对何琪应笑道“我能说他什么啊,不是将来会出事的因头才不愿动这口呢,免得某人说我犯了他的心头肉”
“啧,贫不贫啊你,问你一句能扯百拉十句的,到底是什么事犯你手里头了,还是个将来会出事的因头?”
“可不”清王道“大早上的起来扯着我帮他。。。。。。咳,那什么,你应该知道的吧,声儿大的一点都没有要避人的意思,我说你平时是怎么带教他的,怎么连些最基本的都不教给他,这要犯到别人手里哪还有命在?”
“你帮他啦?”
“那你说呢?”
何琪应抖了抖嘴角,半晌才叹道“这都是几个师傅们的意思,打小就什么也没教给他,是想着后来由我来亲自教呢。可你也知道这回是奔着父皇的病来的,急了些,就是有什么计划也全给打乱了,更何况。。。。。。”
“更何况你就当一乐子闹着玩呢,根本也没想着要教他些什么,对吧!”清王冷道。
何琪应见清王突然放冷了面相,就有点急,其实他也不是那个意思,之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可。。。。。。“可谁想到那信能来那么突然,当时就懵住了,哪还记得起这些个旁不拉的东西。等再想起来的时候,人也已经到了宫里,我那宫你又不是不知道,里外就那么两三只小猫来回的走,他又不出去,别人又进不来,我是想着慢慢教给他的,已经在做了,只不过日子太紧你没瞧出来而已”
清王不再言语,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摆了摆手意思叫那人滚边去,自己静静的又瞌起眼帘,想些之前没理清楚的东西。
何琪应乐不颠的跑来看自家小亲亲,没想到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