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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来你这边,果然你还没有跑掉,我就背着你往外面逃。可是刚刚飞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已经给他们看到了,他们举着火把拼命的追咱们两个,我跑啊跑啊,跑啊跑啊感觉背上的你越来越重,都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那你可以放下我自己跑啊,你不是轻功很好的吗?”
“不行”西西连忙摆手“不可以丢下你,丢下你你就惨了,会被变成怪眼睛的。最后实在跑不动了,我就背着你进了个洞,也不知是什么洞怎么会那么小,险险刚够咱们两个容身。那些火把就在洞口转啊转的转个不停,我把你压在身子后面一边看一边捂着嘴的哭”
皇上低下眉眼轻轻叹了口气,暗想无形中自己竟成了西西心里的负担,有点心疼他,也有点心疼自己。喝下最后一口冷汤,把碗递给张公公,张公公伸手接下,默默往外退去。
“再往后就很模糊了,好像一阵有琪哥哥赶过来救咱们,一阵又没有。唉!算了不讲这个了,我跟你讲讲怪眼睛的故事吧。话说这个怪眼睛啊。。。。。。”
“噢,张公公您出来啦”外间的清王捧着手扎在细读,听见走动的声响便抬头问道“怎么样,今天皇上吃得好吗?”
“好着呢”张公公兴奋的跑到清王座前,压低声音笑道“要说还是咱们西少爷能干,皇上不但尝了三回粥点,连这少不得的参汤也饮尽了呢,您瞅,这碗干净的,就再没这么好过。”
“是吗?那感情好”
“可不是?之前眼见着皇上是越吃越少,那腮帮子都快没有了,再后来吃什么吐什么,就是这参汤也得强压着往下咽才行,还多数时候会吐呢。人也瘦得厉害,身子也冷得厉害,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才奴都快担心死了”张公公抱着碗叹了一回,又喜道“现在可好了,西少爷哄着下去的东西根本不会吐,参汤倒是吐过两口,也没多少的量。昨儿我摸着皇上身上没之前那么凉了,觉也睡得安稳许多,多半时候能睡到下半夜,想是再往后就能更好。嗨哟,你说皇上这得的是什么病啊,还非得西少爷会话堆着治才行”
。。。。。。
“其实就是厌食症!”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观纸而择人
“其实就是厌食症”南书房的小偏屋里清王正在帮何琪应查看伤口,边看边提到了张公公所讲的症状,听了他的话何琪应趴在床上这样说道“这种病极少见的,我也是跟三娘学医时听她讲起过一例,都还是一笔带过,印象并不是很深”
清王道“也就是说咱们之前给皇上拟的那方子是错的了?”
“嗯,现在看起来应该是这样”何琪应面向下的趴在床铺上,上衣尽解,清王正在一层层揭他覆在伤口上的绵布“小西西是错有错着,用各色清粥诱开了父皇的味觉,相信应该用不了多久父皇就能正常进食了”
“是吗”清王细致着手下的动作“我在医道是完全是瞎摸,正经上过手的没几个人,还当能跟你好好学些呢,没曾想竟然也是个错诊的”
何琪应乐“瞧你这话说的,就是我师叔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更何况是我?见得多才能识得广,三娘那时候为了让我能亲自上手诊病,可没少带我到山下去过。但都不会走太远,一月一个来回的样子,看得也多都是些乡间农户。这厌食症独门不说还是个富贵人家才会得的病症,我哪里会见识的到。可就我这说满不满,说浅不浅的两三手带教个你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你啊,就别挑三拣四的了,什么时候学过我再说这样的话吧!”
清王本也就说的是玩笑话,听着何琪应长篇大论并不驳他,只问道“那头先的半夏泄心汤还用吗?咱们当时可是按胃症来拟的方。。。。。。唔,看起来是好多了,我才说伤筋动骨没个半拉实月的好不了呢,原来真还有你这样肉厚的人”
“都跟你说了是用内力护着的关系,就我挨的那几板子,赶上谁肉厚成城墙那样式的也得落个半残”何琪应听着清王下了结论,抄过外衣就要往起爬,被清王手快的按下。
“我说。。。。。。”
“哎哟呵,我说你能不能轻点,长得跟小鸡子似的,哪来那么大劲?”
“贫!”清王按下他,说道“我说你这衣服脱也脱了,顺手我就帮你把药也推了吧,省得来回介脱啊穿的”
“那感情好,长风手忒粗,上药跟上刑似的,还是你的细嫩些”何琪应乖乖趴好,偏头笑道“都快赶得上我家小西西了”
转身取药的清王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没言语,何琪应又说道“现在知道那药不对症了肯定得停,待会我再拟一份你带过去给张公公,打这顿起就换成新方子吧!”
清王“嗯”了一声,侧坐到床畔好动手的位置,启出一块药膏抹在何琪应花五六道的背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何琪应小小声哼唧着。
“说起来你倒是该从御医那边抽个专人过来给皇上煎药,我瞅着张公公盯火还行,识药上可差太多了,赶上哪天配错了他都不知道”清王用指腹推着药膏,对何琪应说道“药监司那边总也人手不够用,我怀疑他们到底有没有设专人给皇上核对,到底还是自己抽出来的人才放心些”
“人手不够?干嘛人手不够?”何琪应皱眉,指了指靠窗的大案“你把那砚台底下的纸递给我”
清王起身走过去,把沾了药的那只手翻得背心向上,顶着药盒,另一只手抽过压在砚底的一叠纸张,像耍杂技一样的回到床边坐下“药监司自来都是师傅带徒弟一个顶一个的走,常设应该是八人,不过从来就没够过。可赶上头年还出了一批犯事儿的,又拘走了几个,现在那里还能独挡一面的就只剩下两个而已,旁的小太监才送进去没多久,还没出师呢”
“成,这事我记下了,回头再想想看有什么应急的办法没有”何琪应从清王手里接过东西,一张张平铺在床边,道“你先来看看这个”
“什么?”清王伸头过去,五张纸五个笔迹,给出的论断各不相同“疑是肠痈;胃脘痛;病久体弱则为虚,久虚不复则为损,虚损日久则成劳,应为最初期的虚痨;无病;自汗盗汗,肺之下膈之上一团虚妄之气。。。。。。咦?这是那天五位御医给恒王诊的方子,还当你扔了呢”
何琪应点头“不错,正是那天在殿上给出的诊断结果,而且扔不得的,父皇要用的人就得从这里头选呢”冲清王勾了勾手指“喂,你能从中看出些什么来吗?”
清王笑道“你个奸人,那种情况下还要想着怎么再顺带谋上一笔,不过竟然比我想到的还早,就算是个有孝心的奸人吧!”说完凑得更近些,自上而下的一一指着道“这。。。。。。第一张是说他右下腹疼,第二张是说他胃疼,第三张。。。。。。也太假了吧,居然说恒王体虚?”
“是啊,可能他也觉得说不太过去,所以分析了一大通之后又加了句是最早发现的时候,也就是说这病还不太明显,往后就能看出来了”
清王摇头无奈的笑了笑,接着指看下一张“这人倒耿直,没病就写没病,可这最后一张。。。。。。肺之下膈之上指的是什么地方”清王拿手在自己身上比划“啊,不就是心吗?干嘛要讲得这么复杂”
何琪应笑,示意清王别忘了手里的活,解释道“这前两个人定是看到了恒王捂着肚子才给出的这个结论,一看就是恒王那边的,不是什么可用之人。第三个人很聪明,讲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左右两不相帮,只顾独善其身,亦不可用。这第四个么,呵呵,就像你说的太耿直了些,估计平时也不是什么会来事的主儿。不过我最看好这最后一个,知道为什么吗?”
清王徐徐推着手上的药膏,摇了摇头。
“汗乃心之液,自汗盗汗是说心虚,他这么写是为了让不懂医的人看不明白。一样的,这句‘肺之下膈之上一团虚妄之气’也是在说心虚,也是为了让某些人看不明白。可他明知这些日子父皇的病都是由我在一手包办,我又怎么会是个不懂医的呢?所以啊,这张纸上的东西应该这么解‘恒王无病,正在心虚’”何琪应偏回头冲清王眨着眼睛“我就喜欢这样式的人,跟什么人说什么话,既不做假,又懂得如何去保全自身,是块当官的好材料”
“结果呢?选的是这个人吗?”清王问道。
“不”何琪应把纸张摞起来,塞到枕头底下“这个人我另有用处,而且他也不适合专做父皇的药监,我寻摸着那个直脾气的倒是合用的很,放他去那边吧!”
清王抬头想了想,觉得他这安排还算不错,就没再言语,手底下轻轻划圈带着药膏一路向下“那天我好像见你也偷偷搭过恒王的脉,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