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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
“一首!”
何琪应状似沉吟,抚着下巴犹豫了半天才怯怯声的问西西“那。。。。。。他要是说不好呢?”清王一口气没上来,几乎要笑喷过去。这人。。。。。。这人。。。。。。这人实在是太会装了。
“怎么会?”西西相当不满意何琪应今天的不自信,拍拍肩膀给他打气“只要用心就是最好的,大娘不也老夸你文章做的好么?清王哥哥不是那么刁钻的人,放心好了”
“噢”何琪应似是放下心来,见两人都带着些期许的看向他,犹不甘心的又最后加了一句“无论等下出来的有多不好你们也不能不要啊!”
西西善良的点着头,清王却满脸黑线的问他到底还要不要说,不说就大家开饭去。
“听好了”何琪应抱着西西恢复正常,清嗓子的时候还状似无意看了清王一眼,清王觉得要坏,恐怕会大事不妙。可接下来是要听呢?还是要听呢?还是要听呢?唉,很纠结啊。
“九天。。。。。。神兽堕凡尘”嗯?“灵根慧骨也俗身”嗯?嗯?“劝君莫把出处问。。。。。。”何琪应忍笑看向清王,轻轻吐着字,一字一顿“曾,随,二,郎,守,天,门!”
九天神兽堕凡尘,
灵根慧骨也俗身。
劝君莫把出处问,
曾随二郎守天门。
西西乍一见还愣在当场,清王却反应极快的当下拍了案子开始跳脚“你什么意思啊你?一会说要喂狗,一会又做诗骂本就是狗。我惹你了是怎么的,从早上到现在都饿得前心贴后心了,不说声谢谢也罢,居然这么会挤兑人”清王不似真恼,只站在原地干跳脚,显得又气又急“也就是你,换个别人试试看,看我不撕了你那张咬人的嘴”
西西反应过来滚在何琪应怀里直嚷嚷肚子疼“要死了要死了,你怎么这么坏啊”
何琪应也笑,只是却笑得很浅,抿着唇不发一言。
西西缓过劲来当下翻身跪到何琪应腿上,两手掐着脖子的问“说,好好做是不做?”
“哎哟,轻点轻点小祖宗,快喘不上气来了”何琪应伸手虚环着腿上的西西以防他掉下去,嘴不上停的求着饶“放手快放手,好好做还不成吗?”
明知那人根本不可能会真被西西掐着,可还是看着解恨,清王在一旁扇风点火“掐,使劲掐,最好掐的他不能说话,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咱们使坏”
几人又闹了一阵,渐渐缓下来,何琪应抻手将案上的碗碗碟碟连带着各色颜料一并扫到地上“来,把画拿来本太子题诗!”这样的举动让清王略有些意外,可看何琪应的脸色又不像是生气,一路跟西西笑闹着更像是玩疯了一样,也就没太往往心里去。
递画在那人手上,何琪应先是端着看了一阵才平铺到已然清空的书案“笔!”清王在地上寻了一圈找给他“墨!”这。。。。。。满地的颜料要从何拣起,清王顿了顿。西西眼尖的看到砚台正反扣在桌角边的被子上,上好云锦给染的墨迹斑斑,第一个反应是肯定不好洗,当下扯着何琪应的领子开始大声嚷嚷。
“你看你干的好事,被子都给你搞糊了我们今天晚上睡哪里啊?”
“这算什么?”何琪应大手一挥混不在意,很有些江湖气味在里面“大丈夫行事就该如此,兴致来时还管什么晚上睡哪里。地当床天当被,大不了今晚我带你睡树上去,不知道多舒服呢”
西西想了想,也对,大丈夫么“好!今晚咱们睡树上去”拍拍何琪应的肩膀,自觉也沾了些阳刚之气“那清王哥哥要睡树吗?一起吧!”扭头又邀请一旁的清王。
清王摇摇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墨打翻了,还被锦绵吸了个干,何琪应说他诗兴已经大发懒得再等,让清王从床下找找西西才要的那盒‘朱红’。西西要自己找,何琪应死活就是不让他下地两厢争个不休,清王却经翻出了要找的东西“要的可是它?”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幽幽两声叹,孤画得复失
“对,是它没错”何琪应看着清王托在手心的小瓷瓶,笑逐颜开“就喜欢这不掉色的”把瓷瓶摆去案角,何琪应提笔在画前沉思,脸上的神色也开始渐渐回拢。
清王退后两步坐去远处观望,心想此人定然是在不高兴,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到底,会是为了什么呢?。。。。。。西西犹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着说要下来,要他站起来写。紧了紧手臂那人示意不肯,说自己坐着比站着写得好,站起来就没灵感了。看着西西被一直团在那人手心的小脚,清王心中一动,回头再来看这一地狼籍时就觉得格外不能忍受。
好像,之前也有什么被打碎的声音。。。。。。
何琪应提笔凝神,拍拍怀里扭来扭去的西西嘘声禁言,西西终于肯安份下来,抱着何琪应的脖子扭头看画。远处清王眸色不安,望向两人的神情略显歉意,一时之间各人心思,房里默然无声。
恰在此时,西西腹内一声轻响荡气回肠,何琪应低头嗅了嗅西西赶忙捂住的小脸,抬眼一抹笑颜送到清王眸间“清,烦你兑半碗水来!”
点点头寻门而出,门外圆圆苍白着脸色已然不知跪了多久。做奴才的自然有她聪慧之处,只消些微声响,便知错在何处。是以跪了却不敢进门,尤不知是该请罪还是该配合太子一道包瞒?清王出来,泪花始才见涌,暗恨也好,终悔也罢,眼前这人似是根救命稻草,双手紧紧攀住抖唇无言以发。
清王回头是门板紧实,下摆处圆圆一脸仓皇,摇头了然那半碗水的含义,本可不用的,只是显然有人挡了去饭厅的路。。。。。。他要西西什么都不以得知。
寻了清水进门,何琪应点头含笑,一缕朱红在碗底渲然荡开,再起笔落笔不过几息间完成,一气呵成!
“好了,咱们吃饭去!”掷笔,团了满嘴没看完没看完的西西出门,踏过高槛的一瞬身后案上小碗兀自炸开,清王抢手救画却不得及,题字处几点白粉悠悠入纸,配上本也轻浅的红字,恰如春风误入了桃花渡。
也算。。。。。。意境!
饭罢天色近昏,日昴星君尽职一日才要转身收工,一并带着天边最后一抹红云在山顶浮沉。见无它事清王告退,目光在尚未知情的小白脸上转了一圈,步履间略带犹豫,再观西西正捧着自家肚子一脸餮足的模样,终是咬咬牙什么也没说。
独自走在出宫的路上,清王背影沉闷,被讨厌了吧!明明之前还是很好的。第一次有了想亲近的人,不想竟沦得如此成色,难免有些心烦意乱。从夹道口出来没几步便是围殿高阶,凭栏而立,眼下是铺满白玉的殿前广场,暗暗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事关因由的那幅画,细味品读。
《尘仙》
莫道红尘苦,
须言难入仙。
若非绝路处,
哪会见灵山?
太子真迹,却无落款,刻意拉长的字形接二连三,无序错乱着一气呵成。淡然、轻浅,大有入仙之势。合境的诗文,合文的画境,若说不是天作之合又怎会显得如此契机?手意相通心相通,即便谁也不曾对他讲起西西作画之前的那句妄言,‘尘仙’‘误落凡世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也可以将名字取得如此之贴合,确实令人瞠目。
再观手中这满幅空灵之画,清王涩然,自己哪里又配得上如此神迹。西西当时一句‘清王哥哥人很好的’出自无意实是有心,却枉被掂念着,自己这般冷性,亲眼看着才睡醒的人执笔久立又怎会不饿?也没放心思去注意他有没有穿鞋,会不会冷。如此一想,清王更觉有负何琪应初归时所托,不免黯然难当。
虽执着画,心头万缕神思却皆不在身,忽一阵奇风吹过,手中纸张被漫天带去,去势极快,清王只一怔的工夫,已然被带到阶下一片林木花间,隔墙就是东风夹道,唯恐被带过墙去,也不待图稿落地跺跺脚暗咒一句‘臊风’立时追上。。。。。。
“殿下小心!”与此同时,东风夹道上走过几人,打头的便是自始至终与清王不太对付的恒王,正半回过头与身后一位大臣装扮的老者低声交谈。冷不防自家随侍一声惊呼,待要看清是何等情况,抬头被漫天飞来的一张纸糊严整个嘴脸。
“晦气!”七手八脚赶忙扯下来一看,不过是被谁画废的一张破纸,哪里还有心思去细看,郁卒着扔去一边,提脚踹翻前来搭手的一个下人“都干什么吃的,东西都到头顶了才跟本王嚷嚷,如果是把刀还要送了本王的命不成?”下人们诚惶诚恐,一径跪倒在地磕头求饶,事先那个被踹的捂着心口脸色疼得尽白,却是连口大气也不敢出的瑟瑟发抖。
边上大臣模样的老者上前劝慰“算啦,不过是些小事,眼力介不好回头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