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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苦笑“他打小就是这性子,问死也不说,凡事憋在心里没一日是清朗的”
何琪应点头“所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依我看这病根还在凌王那里,只是现在人死不能复生,紧要之事是要他从这个结里走出来,而不是一味上好药供养着。可完全不给药亦是不可能,所以我想到了材株与情血这两味,应该是最妥贴不过的了。”
清王把着杯碗的手一顿,不由叫好“妙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材株环五脏之气,本是味好药,却是素来毒性居大,一边养着五脏,一边又伤着气血,两害相当最是不能用的。可若配上情血又大有不同”杯子被重重放下,清王两眼精光灼灼“而这情血虽只是个传说,却由来已久,想来无风不起浪,必然还是有根要寻的。据说能解万毒,并在体内自行修成被气之丹,上达下行,终日不间断在体内周天,是个长久之计”
何琪应笑“正是如此,一物降一物,各物皆有妙用”
“只是。。。。。。唉!”清王叹。
“唉”何琪应亦叹。
大娘不解,问道“怎么?这药真的很难寻来么?”
何琪应道“清王方才也说只是个传说了,捕风捉影的事,要从何寻起啊”对上大娘又说“不过材侏却是有的,二娘的师傅是北地部族之人,又习得一手好毒技,他必然知道材株的所在。只要求了二娘,再由二娘去求落草师祖,一年间得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情血,就难讲了”
大娘道“一年?太久,老二办事我最放心,如果不出意外半年间就能成。至于情血。。。。。。你们尽量与我说的详细些,我去找,最好也能在半年间得了”
“又谈何容易”何琪应摇头。
西西已经睡了,抱着只咬过一口的桃,窝在何琪应怀里甜梦一场。何琪应知他嘴里还有没嚼只噙着的桃内,凑上去用舌尖卷了出来,引得西西不满的两声呓语。笑笑,又端过温凉的茶水含了,哺过去,立马有小舌不自觉的缠上来,一口一口。
清王颇有意外的看着太子如此做为,居然公主还一脸理所应当,无意间对上内门处张公公的视线,悠悠闪开,垂眸。
就听公主定然的开口,道“世间凡事又哪有容易的,总还要去寻,一年不成两年,两年不成就三年,总能寻到,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好吧”何琪应见一杯茶水见底,终于停了喂水的举动,接道“这里的事由我来照管着,大师傅尽管放心去寻,若是寻得来便最好不过,若是寻不来我也有法让父皇长命百岁,只是身子要苦些罢了。你知道的,听天命尽人事,不是所以事都在你我掌控之内”
大娘默默叹了一回,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何琪应看向清王,慢慢说道“我只知道著书人用过此药,是个实例,其他就一无所知了”
清王点头,接道“我知道的稍多些,那人身在南方一个叫伏龙坪的小镇,现在早已元寂,一二百年前的事了,只是不知记得他的人还有多少”
大娘指尖敲击着杯口,沉吟,半晌长长出口气道“如此明日我便动身,先与你二师傅回隐灵山一趟,如果她那边事情顺利便兵分两路,到了伏龙坪我会回信给你。你这边自己要多加小心,凡事多个思量。。。。。。算了,随性便好,你已经出师,官场上的事不该如此叮嘱的”
何琪应正了神色,道“叫凌伯陪着你吧,多少有个照应,他那人又好打听,或许能派大用场”
“再说吧”
大娘起身要走,何琪应将怀里的小西西紧了两紧,忽然追出两步“大师傅”
“嗯?”大娘回首。
“可不可以顺便替我多寻一味药?”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错不在他,错在天
小西西睡得甚香,何琪应抱着他,虽然知道不可能吵醒,可还是尽量放缓了脚步。清王引着两人去往紫绫宫,那是接下来何琪应的住处,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面色轻淡的小童久居于此,那时,人们都叫小童做‘太子’。
“太子”走在侧前的清王浅浅回头,边走边话,正午阳光铺洒出一脸柔和的笑意“适才你让公主替你寻的是什么药?居然我闻所未闻?”
何琪应笑笑,并不做答,看向怀中西西的眼神三分疼惜,七分爱意。清王也识趣的不再追问,慢两步与何琪应齐肩,声音毫不着意的低到仅他二人能听到“太子还记得左大人吗?就是洪锦六年被派去源江治水患的那位”
何琪应皱了皱眉,没想到他竟会问起这人,有丝淡淡的恼意“不记得”不记得是假的,只是不愿说罢了,那人早年间追着凌王进进出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凌王怀了别样的心思。只有皇上不明,还掌他是个难得的人材,三不五时朝后留饭,携了凌王一起,如亲兄弟般对待。
那时何琪应还小,并不知为什么自己会那般讨厌左大人,明明是风一样的根骨,比之自家父皇都不逊分毫,却还是没来由的讨厌。尤其他暗地里看向凌王的眼神,赤裸裸的贪念。将这人放在父皇与凌王身边,欲发觉得父皇低垂的眼眸万分寂寞。于是小小的他用尽手段将这人赶了出去,远远的,长久的,却不想此时被明明不该有所交际的清王无端提起。
清王好脾气的一笑,目光随着桥下的流水无声远去“他被兰妃赐死了,一杯毒酒,一把匕首,原要二选一的,却一头撞死在凌王府的大门上,血流了一地。。。。。。他说。。。。。。他说爱个男人有什么错?”
“母妃?”何琪应随着清王的步子缓缓停在桥上,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面无表情的清王“她有什么权利赐死朝中大臣?”
清王朝桥下挥挥手,一干随从默默远退“有人刻意对他隐瞒了凌王身亡的讯息,当季汛期过后,一心堤坝工程的人从岸上下来,发觉事情不对,再动身赶来已经是凌王过世三个月后。他举着血书在天子堂前跪足三天三夜,只求皇上给天下一个明白,他觉得事情并不如看到的那般简单,他觉得这朝中有内鬼。”
“可是这也轮不到母妃出手啊?”
“事情还不止这些”清王摇头一笑“那时皇上大病,醒着时候本就不多,一旦转醒不是指兵北上,便是在凌王墓前枯坐。日复一日,朝中无人,最得人心的兰妃就在此时站了出来。守着越发昏迷不醒的皇上,时不时传出些指令让人执行。之前都还好,听起来还都是皇上的本意。忽一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从病床前冲出,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失了魂似的游在宫中,却在天子堂前看到已然不支的左大人。好似中了邪般对左大人拳打脚踢,眼里翻出的竟是滔天的恨意”
“当时她说了什么?”
“她说。。。。。。”清王咬咬牙,紧盯着何琪应的双眼“你这爱上男人的下贱东西!”
何琪应大大退了一步,抱着西西的双臂紧了又紧,紧了又紧,脸色难看至极。清王不忍,别过头去,对天长长叹了口气“太子,你相信么?我也觉得他没有什么错,错的,也许是这不长眼的老天”
“嗯”何琪应实在是抱得太紧了,引得西西睡梦中一声痛哼。何琪应忙放松了些,低头查看他面上的神色,末了还在额上印下长久的一吻。
这一吻久到清王都以为春季已然过去,没有了花香,没有了鸟语,没有了悄然而发的爱情。却在这时听到何琪应压在嗓子眼里的一声“谢谢”
。。。。。。
因为事出仓促,此次迎归大祭显得并不那么隆重,再加上此行主角,我们的太子殿下始终显得一脸不耐,所以恒王极有眼色的草草结束了典礼。
一出宗祠何琪应便被层层而来的恭贺声包围住,恒王贴心的伴其身侧,一味劝说各位大人该放太子早早归去。旁人扯过他问为什么,却只能换来暧昧一笑,再问得深些,便开始频频摇头,一问三不知的光景。
清王在最远处冷眼旁观,一边惊叹于太子顾一答三的娴熟,一边暗笑恒王的小小心思,待众人都一脸欣喜的离去,抬头,已是日暮时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王府中略备薄酒,全是为太子殿下的喜归而设,不知可否赏脸则个?”恒王稍一回神,太子已经起步往清王处走去,犹有些不甘,仓皇说道。
何琪应停步,悠悠转身,正对上恒上看似真挚视线,一拍脑门,愧笑道“刚才真是有劳恒王开脱,想本太子久居宫外,于这官场一道甚是郁闷。还好有你在一侧细心打点,不然今日是必是会闹出大笑话。于此,多谢了”何琪应装模作样就要礼下去,被恒王双手托住。
“这是做何?想太子殿下当年与小王也有同堂共学之日,再则身为人臣做这些本也应该,太子殿下太过礼让了”
“不敢不敢,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