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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您没有开玩笑？”络腮胡子问道。此时他的声音，已经不再淡定了。
众人都没有吭声。谢冬寒向他们正式宣布这个消息，显然不可能是捏造的。大家还不敢相信，所以让谢冬寒再确定一遍。
“我当然不会编故事，试验大家的小心脏。”谢冬寒语气十分坚定，“我见到龙天翼本人。不会有错的！”
儒雅中年人眉头紧皱。他说道：“我们一些人本想恪守中立。但是龙天翼既然回来了，只怕我们的想法要落空了。”
黄毛说道：“龙天翼和谢大人说话没有？他提到了失踪原因吗？”
“当然没有。龙天翼失踪的原因，他不会轻易公开的。这是我个人的揣测。”回答他的不是谢冬寒，而是穆风铃。
“这么说，龙天翼意在复仇喽？”儒雅中年人轻叹一声，“这可不是我想见到的情况啊。”
大家讨论着，但却有两个人始终没有开口。一个是白领青年，还有一个是中年妇人。他们两人就是这六人中的保皇派。
谢冬寒忽然问他们两人：“你们怎么看？”
白领青年说道：“我代表的这些人，都受过龙天翼的恩惠。所以我不管你们怎样看待他，我们始终都站在他那边。只要他现在出现，那么我立即投诚。这点谢冬寒你知道。”
中年妇人的口气稍微温和一些：“我代表的这批人，当年都是看着龙天翼长大的。我们的年纪也大了，不喜欢打打斗斗的。不过我们也不允许别人伤害这个孩子。当年事发突然，我们没能起到作用。现在不一样了。”
中年妇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知道，谢冬寒明白她的意思。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有一些死忠的嘛。这么说当年的龙天翼，并非失败输掉家底了。”谢冬寒说到这儿，忽然笑了起来。六人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没想到我谢冬寒跟了他那么多年，到头来反而没有忠心的追随者。真是讽刺啊！”
谢冬寒大笑着。六个人谁都没有去劝，因为他说的是事实。诡异的气氛持续着。
儒雅中年人的心中产生了不安的情绪。他开口道：“谢冬寒大人，您心里可有什么打算？”
“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谢冬寒仿佛有些疯癫。但是众人透过他的眼睛，发现他并未发疯，“他龙天翼消失了十年，对地球事务不闻不问，毫无音讯。若不是右护法左萌动大人嘱咐我要坚守，我谢冬寒怎么会隐忍这么长时间。如今他回来了，我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谢冬寒这些话乱七八糟的，毫无逻辑可言。众人正诧异着，往常一直很镇定的谢冬寒大人，今天怎么突然有这样怪异的举动。六个人突然看到，谢冬寒直直地向后倒下，七窍当中流出了血。
儒雅中年人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扶着谢冬寒的头，让他平躺在地上。这时穆风铃也赶了过来。她的手放在谢冬寒的鼻孔下感受了一会儿，然后吃惊说了一句：“谢冬寒大人死了！这、这怎么可能？”
此话一出，其余五人均傻了眼。他们不敢相信，谢冬寒竟然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去世，而且死前举止怪异。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伙乱了方寸。他们的神色，也流露出了茫然。
究竟该怎么办呢？
第十五章 谁是凶手？
谢冬寒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此时龙天翼正坐在酒吧外面的一辆车里，这辆车是他租的。以他的眼力，当然不难看到酒吧里面的一幕幕。
龙天翼只是听不到众人说话的声音。梦摆在车的后座。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
意外已经发生，龙天翼必须马上现身，掌控局面。他打开车门，走向酒吧。他很轻松地进入了酒吧。
对于他的到来，酒吧里的六个人到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诧。谢冬寒临死之前，已经告诉他们，龙天翼回来了。
不过小的摩擦，难以避免。穆风铃松开了谢冬寒的尸体。她往后跳了一步，问道：“你来干什么？”
龙天翼的眼睛扫过每个人的面庞。他说：“谢冬寒死前，肯定和你们说过了，我回来了。但是他很不幸，居然匪夷所思地死了。我不管他怎么说，他怎么想，他都无法抹杀一个事实，那就是当年，他是我的手下。虽然时过境迁，但是他倒在我的注视之下，我不能不过问。你们觉得呢？”
“龙哥此言有理！”黄毛见风使舵极快。现在谢冬寒已经死了，龙天翼又出现在这里，那么他自然以龙天翼为尊。
听到黄毛的话如此谄媚，儒雅中年人皱了皱眉头。但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厘清谢冬寒的死因。否则这一幕，将成为六人心中的阴影，缠绕在他们心头，挥之不去。
六人坐回了吧台边。龙天翼带上了白色手套，开始在谢冬寒的尸体上检查起来。期间没有人说话，气氛相当压抑。
大约半个小时后，龙天翼检查完毕。他也坐到了吧台边。看着面露期待的六个人，他说道：“经我检查，谢冬寒的死因是中毒，但是凶手目前难以确定。”
此话石破天惊。众人反应不一，不过他们都想听听龙天翼的解释。
龙天翼也很谨慎。他说道：“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要询问大家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不涉及你们的隐私，你们谁知道，谁都可以回答。希望你们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要说真话。下面我要开始问了。”
众人谁都没见过龙天翼询问目击者的样子。谢冬寒的死，太过诡异，于是大家积极配合。
“第一个问题，你们平时多久和谢冬寒会面一次？参加的人有哪些？”龙天翼的声音很平静，让人无法琢磨他的用意。
“基本上一个月见面一次，地点就是这里。最初没有穆风铃，而是一个老头子，叫做胡汝海。五年前穆风铃顶替了他的位置，直到现在。”络腮胡如实答道。
“第二个问题，今天这次会面是不是临时起意？距离上一次会面多久？”
“龙先生料事如神。”白领青年开口了，“谢冬寒找我们来，就是为了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我们。至于他还有什么打算，我们都不知道。而且这次见面距离上一次见面，仅仅隔了三天。”
“第三个问题，你们到达这里的顺序。”
大家自报家门，很快厘清了真实情况。龙天翼看着出场顺序表，是眉头紧皱。很显然，他的推理遇到了麻烦。
“第四个问题，谢冬寒进入酒吧后，做过什么？他坐在什么位置？旁边是什么人？”
“谢冬寒直接走向了吧台，然后他坐在这里，旁边是穆风铃和络腮胡。他没有喝酒，我可以肯定。”解答龙天翼的是中年妇人。
“第五个问题，他出事的时候，距离他进入酒吧过去多久？时间最好准确一些。”
“应该过了约十分钟。他进来的时间，正好是九点一刻，我看了表。”黄毛开口了。
“最后一个问题，谁接触了尸体？先后顺序？”
“我和穆风铃。我先碰的尸体，然后就是穆风铃了，其他人没有碰。”儒雅中年人最后说道。
其实最后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龙天翼在外面，已经看到了。搜集了这么多资料以后，此案的头绪更不清晰了。
就在龙天翼纠结的时候，本来沉默着的穆风铃开口了。她说道：“我们忘记告诉龙兄弟了，在谢冬寒倒下去之前，他还说过一段匪夷所思的话。当时我们以为他疯了，所以忘记告诉你了。”
“请如实说来。”
六人很快统一了口径，将谢冬寒曾说过的那些话准确复原了。龙天翼的眼睛不断扫过这些细节，他的困惑感更加重了。
僵持是无奈之举。龙天翼不能一直沉默，所以他开口了：“根据你们提供的所有细节，我认定，嫌疑最大的是穆风铃，然后是络腮胡和儒雅中年人，最后是黄毛、中年妇人和白领青年。但是你们最后提供的细节，却让人怀疑这是一起自杀。当然，自杀的原因，和右护法左萌动相关。不出意外，这将是起悬案。”
“经过毒素鉴定分析，可以肯定，毒药是种混合剧毒，它由三种毒素混合而成。其中有药草毒，也有宇宙剧毒，甚至还有异位面剧毒。能够拿到这三种成分的人，在你们当中只有一个，那就是穆风铃。”说道这里，龙天翼停顿了一下，“当然，还有右护法左萌动。所以现在我并不能肯定，凶手的具体身份。”
龙天翼说这些话的时候，穆风铃的娇躯颤抖着。等到他话音刚落，穆风铃回击道：“你胡说！谢冬寒根本不可能是我害的！他的好大家有目共睹，而且我还喜欢他。我怎么可能害他？”
“是吗？”龙天翼看着她，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你什么身份骗骗他们还可以，但是你忽悠不了我！穆风铃，你可是龙骑团洪岚的下属，你的真正名字叫做司蜻。虽然你伪装的不错，但是你却忘了，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