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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冲,正进退两难间,隋军右翼骑兵已冲将上来。
我操,拼了!
别看秦冲胆小,关键时刻,还真豁得出去,心中一横:“兄弟们,给我冲,咱们去接应尉迟将军!”
一拍‘绝影’,秦冲提起手中大枪,哇哇大叫着给自己壮胆,率先冲了上去。
“杀——”
一见秦冲如此‘骁勇’,众亲兵也士气大振,嚎叫着奋勇冲锋。
瞬间,两军相交。
一名隋军神情狰狞,舞动着手中的马槊,不由分说,照秦冲前胸就是一槊,滚滚杀气扑面而来。
秦冲大骇,脑海中竟忽然一片空白,任这一槊长驱直入。
“主公小心。”
刘虎一直紧随秦冲身后,见状唬得魂飞魄散,急一夹马腹,奋力一突,手中马槊拼命截击过去。
“叮——”
一声铮响中,隋军马槊堪堪被荡将开来。
秦冲一个激零,猛然醒转,双马错鞍间,竟本能地一挥手中长枪,将这隋军重重拦腰扫下马来。
别忘了!
秦冲虽然不会武艺,但刘武周可是员悍将,能从三征高丽的尸山血海中爬出,又岂能是一般人!
呼!
刘虎长出口气,提醒道:“主公,千万小心啊。”紧紧随旁相护。
“嗯。”
秦冲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其实,刚才和死神擦肩而过,已吓得他一身冷汗,差点就尿了裤子。
雏就是雏啊!
秦冲很羞愧,但刚才一击成功,让他有些顿悟:自己不会武艺,可刘武周会啊,照本能就是了。
就在这时,迎面又一名隋军杀来,马槊疾若矫龙!
操!
秦冲一咬牙,镇定心神,立时,面对危险,久经沙场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飞速一枪捅出。
“叮——扑——”
秦冲这一枪精准无比地挑开了马槊,随即,毒龙般一枪穿透了这隋军的咽喉,将其挑落马下。
成了!
秦冲大喜:这招果然管用。
一时间,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但秦冲竟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一种,怎么说呢,奇怪的兴奋感。
难道我注定是为沙场而生?
还是我已适应了这乱世?
乱战中,秦冲顾不得多想。
他只是舞动长枪,拼命冲杀,随着一名名隋军毙命于枪下,秦冲的枪术也越发纯熟而得心应手。
“主公,”
忽然,刘虎抹了抹满脸的血迹,焦声道:“隋军太多,弟兄们死伤惨重,实在冲不过去,还是撤吧。”
秦冲一惊,他一回头,便见身后两百亲卫,此时竟只剩下百余人了,一时心中大痛,却怒吼道:“不行!敬德还在阵中,我身为主公,怎么弃军先逃!诸军听令:奋力向前,敢后退者斩!”
说着,秦冲也玩命了,催动‘绝影’,奋力冲杀。
众亲卫一见秦冲如此义气,大为感动,也舍生忘死,随其力战。
不过,隋军毕竟人多,秦冲很快便血染征袍,负伤三处,虽然都不是要害,也痛得是吡牙咧嘴。
然而,前方隋军依然是重重叠叠,仿佛不见尽头。
秦冲有些绝望了!
就在这时,前方隋军忽然猛地一分,一员大将突将出来,大吼道:“主公休慌,末将尉迟恭在此!”
秦冲大喜。
说实在的,他刚才几乎已生退意,心中羞愧间,连忙大叫道:“敬德,不可恋战,快快撤回城中。”
“知道。”
尉迟恭面无惧色:“主公先走,末将退后。”
“好!”
见已接应着尉迟恭,秦冲心中大定,当即扭转马头,大呼道:“兄弟们,回军,咱们杀回马邑去。”
“诺。”
众马邑军士气大振,当下,像吃了伟哥般向回凶猛突击。
想走?
陈孝意脸色阴沉,他万没想到,用计拖住了那黑大汉,竟还让两股敌军汇合在一起,心中狂怒,厉声喝令道:“传我将令:大军四下围上,有敢后退者斩,定要取刘武周与那黑汉的首级。”
“咚咚……”
激烈的战鼓声响将起来,潮水般的隋军四下掩上。
然而,马邑军以秦冲为箭头,尉迟恭为箭尾,虽然只剩两百余人,竟依然是勇不可挡、所向披靡。
就在这时,马邑城中一声炮响,竟又突出数百精骑,直杀得隋军一个措手不及。
只片刻功夫,黄子英、苑君璋便接应着秦冲、尉迟恭残军,转身顺利地杀透重围、逃出了生天。
然而,尉迟恭一回头,却仍有十数名马邑军陷在阵中,急不得出。
“你们护主公先走,我去救人。”
尉迟恭须发倒竖,竟单人独骑又闯入重围,马槊狂舞中,杀散众隋军,将十数名马邑军尽数救出。
“壮哉!”
秦冲勒马观看,简直热血沸腾。
“主公,咱们走。”
尉迟恭大笑一声,亲自断后,护着马邑军缓缓而退。
众隋军气势大沮,数万人眼睁睁看着马邑军退走,却慑于尉迟恭的神威,而无一人敢于追击。
完了!
陈孝意狠狠地一拍战车:这仗打得真他娘窝囊!知道士气已落,追也无用,黯然道:“传令收兵吧。”
当即,鸣金声响起。
随即,隋军捡起阵亡将士尸体,灰溜溜地退将下去。
第十四章 气势如虹
须臾。。qUanbEN。
秦冲退回马邑城中。
“主公,”
李靖从城上下来,急急接着,一见秦冲浑身是血,吓了一跳,连声道:“您、您负伤了?伤得如何?”
“没事。”
秦冲乐呵呵道:“一点皮外伤而矣,无碍的。”心下却在吡牙咧嘴:操,真他娘的痛啊!
呼!
众将长出口气。
这时,秦冲一扫尉迟恭,却见这猛男身上插着好几只箭,简直跟个刺猬一般,看上去好不吓人。
“敬德。”
秦冲一惊,连忙道:“你伤势如何?”
“没事。”尉迟恭‘啪啪’几声将箭折断,一脸的面不改色:“谢主公关心,这点小伤无碍的。只是可惜了那白马,丢在了乱军之中。”
真猛男也!
众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那箭似乎在插在别人身上的,汗!
秦冲松了口气,遥望身后,便见自己的两百亲卫只剩五、六十人,尉迟恭麾下也只不到百余人。
而且,几乎个个带伤,血染征袍。
秦冲眼睛有些模糊了,上前拍了拍这些部下的肩膀,慨然道:“大家都是好样的,没一个孬种!”
“谢主公。”
众军很激动,能得主公一句夸奖,死也值了!
“药师,”
秦冲神色间有抹淡淡的哀愁:“隋军已经退了,你也派人把我阵亡将士的遗体抬回来吧,好好安葬。”
“诺。”
李靖领命,连忙安排下去。
不一会儿。
马邑军两百余具阵亡将士的遗体运回城中,俱用白布覆盖,在空地上密密麻麻的纵横排列着。
风乍起,一片悲凉。
秦冲流泪了,这些人,都是为他而死,来到隋末这些日,他终于第一次见到了乱世狰狞的嘴脸。
他也终于明白:
眼前不是游戏,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决定千百人的生死,他必须收起惫懒的性格,学会负责。
“兄弟们,”
秦冲忽然跪倒:“你们一路走好。”他不是在演戏,而是真心向这些死去的战友表达内心的尊重。
军士们震惊了。
他们生于乱世,从没有一位主公这样尊重他们,不仅没把他们当作炮灰,还为死者流泪和下拜。
“主公!”
没人示意,没人领头,城上城下,众军士忽啦一起跪倒,一边流泪一边大声道:“愿为主公效死!”
众将也感动了,哽咽着随即拜倒:“愿为主公效死!”
秦冲慢慢起身:“孟子曾说过: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父母;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仇寇。所以,你们不仅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兄弟。我们一起战斗,一起流血,分享彼此的快乐与痛苦。
今天,有很多兄弟战死,是为了对抗昏君的暴政而死,所以,我很悲伤,但更为他们感到骄傲。药师,传我的将令:所有战死将士,一律厚葬,他们的家人我养之,每年拔抚恤五贯,连发二十年。
此外,以后每战结束,所有阵亡将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