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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世贵还想再问什么;就听鱼行老板已经在下面哄吵起来了……什么涨价了?还一口气就涨了三成谁同意你们涨价的……你们这样乱涨价;以后还想不想在这个渔市混下去……哼咱们都别卸货了;让他们这几船鱼都臭了吧
曹世贵问船老大;“你们今天的鱼涨价了?”
船老大点头。“涨了;从前几天开始;出海的鱼帆船已经轮流靠岸整休了;货少了。价格自然就上去了”
鱼价并非每天固定的一成不变;如果碰到天气好;海面风平浪静;帆船满载而归的时候;鱼价就会下浮;反之则会上涨;但近几年随着鱼帆船数量的增多;即使碰到天气不好或是鱼帆船整修这样的特殊情况;鱼货量基本上还是能够满足市场的需求;所以鱼价下浮上涨的波动很少超过一成。绝对没有出现过鱼价突然上涨三成的时候。更何况曹世贵听船老大的口气;似乎从今往后就都是这个标准了。
曹世贵又惊又怒地责问:某非是朱大头疯了?你们这样做;事先知会过冰鲜同业公会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曹爷;你也知道我们舟山鱼帮的规矩;一切都是把头了算;你有什么疑惑;直接去问我们把头去。”
曹世贵心下狐疑;“就算是鱼货的供应量充足;三成的涨幅也正好把我们的利润吃掉。朱大头是什么意思?怎么不多不少地恰好涨了三成?”他见码头上的鱼行老板还在哄吵个不停;就跳下鱼帆船;把几家大鱼行的老板及冰鲜同业公会负责在码头与鱼帆船接洽的喽喽召集到了一起;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答应鱼帆船的涨价要求。回头再去找冰鲜同业公会的会长黄振世商议对策……
由于鱼货供量的突然减少及价格上涨;曹世贵今天本来稳入囊中的利润也就花为了泡影。他本想羊毛出在羊身上。想让各鱼行老板把鱼的批发价格也上涨三成来保障利润;可他的这一想法立刻遭到了所有鱼行老板的抵制;此时的鱼价在他们的联手操纵下;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再上浮三成;非得遭到各菜场鱼贩的抵制不可;到时非但不会赚钱;反而会砸了牌子坏了信誉;到时别的鱼码头趁虚而入;岂不是自毁生计?更何况今晨的鱼货供量不足;没接到货的鱼贩子本身就已怨声载道;要是再涨价;他们非得闹起来不可。此种情况之下;曹世贵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黄振世身上;希望黄振世以冰鲜同业公会会长的身份去和舟山鱼帮协调;再把鱼价降下来。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曹世贵就赶到了黄振世位于法租界福履理路的大洋房;催门子唤醒了正在美梦中的黄振世;把鱼价上涨的情况对他了。
黄振世本来迷迷蒙蒙的还没睡醒;听后登时睡意皆无;沉思了半天:朱大头与我们合作了好多年;一向听话的很;今天他是抽的哪股疯;他不跟我们合作;就不怕从今往后断了财路?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看你还是马上赶赴‘朱家尖岛’;去找朱大头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到底是不是由鱼帆船整修引起的;另外再催促他一下;让他尽快恢复鱼货的供应量;把鱼价给降下来;时间宝贵;我们每耽误一天;就会损失不少利润的。至于其中是不是另有别的原因;等你见了他;一问自然就知道了;又何必现在猜测。”
黄振世点点头。
曹世贵忙了一个早晨;刚回到家中;觉得困意上涌;正准备睡会儿;阿毅进来:曹爷;码头渔市传来消息;您刚走不久;“舟山鱼帮”就开来大批的鱼帆船;正在以比往日低一成的价格向各大鱼行老板售鱼;各大鱼行老板本想抵制;可渔船竟然直接把鱼卖给各菜场早晨没接到鱼货的鱼贩子……”
曹世贵听了大骂:触他娘朱大头这是想干什么?赶紧备车;去渔市……到了鱼行码头;他马上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各菜市场的鱼贩子正热火朝天地从鱼帆船上向下卸货;他们周围不远处还站了一大群在旁边看热闹的闲人;由于今天鱼货价比当日鱼价低了四成;各鱼帆船的鱼货很快就遭到哄抢。曹世贵见状;知道是有人在捣乱;赶忙让人去通知东门捕房的桂保全;让他带人来维持治安;又吩咐手下兄弟;让他们手持棍棒上前驱散那些正从鱼帆船上卸货的鱼贩子。
曹世贵的兄弟刚刚冲到鱼贩子身前;还没等动手;就听见一名鱼贩子喊道:曹世贵是不让咱们讨生活了;兄弟们跟他们干了……他话音一落;就见一直站在码头边上看热闹的那些闲人纷纷从身上抽出斧头、刀子迎了上来;劈头盖脸地就朝曹世贵的兄弟们身上招呼过来;更有数人拿着家伙儿向曹世贵站的地方跑来;瞧他们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似乎是要连曹世贵这渔霸的老大也一并要给灭了。
曹世贵见对方人多不;而且斧锐刀利;个个悍勇;打人的时候也是毫无顾忌;专往死里下手;知道碰上了硬茬儿;自己的兄弟一定不是对手;再打下去肯定讨不了好;正要开溜;就感觉眼前一花;一个东西扑面朝他丢来;他躲闪不及;就被丢来的东西正正地砸在脸上。他“啊”地发出一声惨叫;脸上顿时有一种被火烧着了般的灼痛感;跟着两只眼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未完待续。。)
(。。 )
469避祸、服软
桂保全接到曹世贵的消息;带着巡捕房的巡捕赶到东门鱼码头的时候;双方的械斗已经结束;行凶打人一方早已溜走……桂保全看着在地上不停打滚惨呼的曹世贵;问阿毅:他哪里受伤了?
阿毅惊魂未定;浑身颤抖;他:曹爷被镪水烧坏了脸。
桂保全登时大怒;“还不快送医院?你们就一直看着他这样难受也不管?”
“是是。”阿毅似乎才从刚才的那一幕回过神来;忙又喊了一名兄弟;强行把曹世贵塞到了车中;开去了医院……
……万顺堂中;毒手老五林奕浦正在为早晨在码头上勇立新功的兄弟们大派吗啡。刚才在码头制造凶案的;正是叶生秋手下豢养着的鼎鼎大名的“吗啡兵”。不用;曹世贵的脸也是被林奕浦丢出的镪水包给烧坏了。
叶生秋大喇喇地坐在他那堂主的宽大椅子上;问:有没有黄振世的消息?
杨忍回答:我带着兄弟们去堵黄振世的门;却没见到他出来;后来向他的门子一打听;他一早晨就匆匆出门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嗯不能放过他。你多派点兄弟出去;什么也要找到黄振世;把他给废了。”叶生秋从怀中摸出一个十字架;双手捧在掌心;口中喃喃念道:我们在天上的父;愿尊父的名为圣;愿父的国降临;愿父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感谢父天天赐给饮食。赦免我们的罪恶;对别人亏欠我们的;我们要赦免他们;让我们遇到事情不失态;救我们脱离凶恶;愿主平安;圣灵的感动常与我们同在;感谢基督……念完后;他舒了一口气;又:邪灵在很多时候都是占上风的。它经常把我心中的圣灵打败;但是邪不胜正的道理你们一定要懂……老五;你打发一个不相干的人;买些水果到医院去看看曹世贵吧他烧坏了脸。怪可怜的……
叶生秋广撒人马找黄振世的时候;黄振世正在“朱家尖岛”与朱大头谈判。
“舟山鱼帮”鱼把头朱大头无奈地:黄会长;凭着咱们这许多年处下的交情;照理我不该不通知你就把鱼价给涨上去;但这次是有人让我这么干的;我不答应是不行的。还请你体谅我的难处。
黄振世听后不禁动容;“是谁能把你摆弄的团团转?你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找他谈。”
朱大头摇摇头;“我不好直他的名字;不过我可以提醒你。这个人颇念旧情;或许黄老板出面才能让此人有所收敛。”
“你的是龙邵文他舀什么要挟你了?”
“唉不瞒黄会长;舟山地区海匪极多;此人在海匪中极有面子;我要想平平安安地把生意做下去;这个人的话我是不敢不听啊更何况此人做事落门落坎;只是让我帮他一个忙;决谈不上什么要挟;我只能跟你这么多了。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要是想平息了这件事。第一是答应了此人的条件;第二是请黄老板出面和;但这挡人财路的事情;黄老板也未必会管。”
黄振世点点头;他知道龙邵文不但在黑道上相当有面子;各山湖海匪一听其名。纷纷买账;就是在白道上也是一提两开。南京政府的高官不是其朋友就是故交;这样黑白通吃的人物;他是什么也不愿与其为敌。
从“朱家尖岛”回来;黄振世刚踏上码头;前来接他的门人慌张对他:黄会长;先不要回家了。去黄家花园、黄老板的府上避避风头吧万顺堂传出话来;要废了您。
黄振世一听“万顺堂”;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在黄浦滩;叶生秋想要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