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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黯然伤神。对于十公主的死,至今难以释怀。情虽不在,却是悔恨。
“我曾发下重誓,”他眯着眼睛,目光幽深,“有生之年,一定要把害死她的凶手寻出来。”
此时,余舒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了,她一开始以为薛睿对十公主并没有多少思念,加上人已死了,便不觉得有什么好妒的,可是这会儿看上去,薛睿分明是将那位天仙似的公主铭记在心,成了一个心结。
余舒知道,计较一个已死之人实在没趣,何况那十公主确实无辜可怜,她不但同情,也欣赏薛睿这样有担当的男人。
但是一想到之前薛睿那样脆弱和失控,有可能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子,就怎么都淡定不了。
“你还没告诉我,我来之前息雯郡主都和你说了什么,会把你气到不行。”
薛睿呼吸一重,平静不久的眸子里又凝聚起一小团风暴:“她说三年前她亲眼目睹十公主坠楼的真相,并非瑾寻所害。”
余舒杏眼瞪起,先是惊讶,片刻后又冷笑:
“她既知真相,当年为何不站出来指证,今日又提起,恐怕是另有所图,我如果没猜错,她定是以此为由,向你提什么条件了。”
薛睿也知道她这般精明,瞒也瞒不住,“她是要我做一件事,又说时候未到,暂时不能告诉我。”
余舒磨了磨牙,心里不爽极了,息雯提什么要求,她想不出,但那丫头对薛睿安的什么心思,她作为一个过来人,当然不会看不出来,敢来惦记她的男人,真是欠收拾!
“你答应她了?”余舒沉住气,微微眯眼,看着薛睿。
薛睿察觉出她的不快,犹豫着点了下头,正待再做解释,交握在一处的手掌,就被她狠狠捏住了,力道猛的连他都有些吃痛。
“你问她,不如问我。”余舒咬牙道,恨不得咬上眼前这个太过认真负责的男人一口。
薛睿愣了一瞬,看她英气嚣张的眉眼,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眼睛明亮起来:“你是说――用你那卜祸之术?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要一年半载才能琢磨的通透?现在行得通吗?”
余舒心里有气,手腕一抽,扒拉下他的手,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俊朗的五官,尤其那一双温沉惹人的桃花眼,霸气十足地开口:“不行也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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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借东风
(一更)
以祸时法则推算十公主的死因,余舒对薛睿说的信心满满,实际操作起来却有些难度。
首先,要知道十公主的生辰八字,单这一个要求就够薛睿头疼一下的,要知道一位皇室公主的生日不难,可是具体到时辰,那就要费一番工夫打探了,尤其十公主出生后隐姓了三年,她的八字除了皇室玉牒上有记载,知道的人可不多。
“当年皇上虽然开口指婚,但是圣旨未下,便没有拿了我与她的八字去合婚,不然倒是可以用一用。”薛睿道。
余舒听他可惜的口吻,眨了眨眼睛,附和道:“是啊,真可惜,你连个准驸马都没得做,充其量只算是个预备的。”
薛睿这才察觉方才失言,隐约嗅到余舒话里一丝酸味,心头一动,看着她的眼神却不躲闪,微微一笑,道:“我现在连个预备的都不是呢。”
这是在暗指余舒这厢连嫁他都没想过,他这个相好的离预备的都差一截呢。
他目光灼人,余舒心虚地错开眼,转移话题:“除了要知道公主生辰,还要她死亡那天的日子,你要多久可以查到?”
“给我三天吧。”
余舒点点头,薛睿办事一向利落,她倒是不担心他束手无策,三天时间不长,她刚好提前准备一番,将可能用来取值的案件都整理到一起,以便到时推测。
“大哥放心,”她念头一转,又给薛睿吃了一剂定心丸,“我的祸时法则虽没有补全,但是手头上拿来推测的案子都是现成的,十公主之死,逃不开**,我从这一点入手。一定帮你解惑。”
薛睿对余舒的卜算之法不是很懂,但他却相信余舒不会说空话,她说有把握,那就是有把握。
困扰他三年的谜团就快要浮上水面,而他的心事也终于能有一个人诉说。
他周身就好像卸去了一副重担,说不出有些轻快,看着余舒的眼神,也越发地执着。
三年前。他恃才傲物,一心以为只有十公主那样的绝色佳人才能匹配他。
三年后,他洗去铅华,却已看破,才华美色都是痴妄,唯有一心难求。
昔日他见到余舒为了一个景尘一往无前。何尝不是羡慕嫉妒,心生觊觎,他承认自己是趁虚而入,费尽心思,却也越陷越深,如今总算夺了人,那么不论如何,他这一次一定要守住了!
“对了,息雯郡主那里你打算如何应付?”余舒挑眉问他。
薛睿眼中闪过一抹冷色。“不忙拒绝她,我要看看她到底打什么算盘。”
十公主的死是他心头一病,不管息雯到底知道什么,她胆敢借此要挟他,就要承担后果。
而此刻正在满打满算的息雯绝想不到,就在她和薛睿提条件之后,她在薛睿心目中,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无害的小表妹了。
余舒眯着眼睛,看着薛睿慢慢咧起嘴角。伸手重重一拍他肩膀:“既然你要收拾她。那我就大人大量饶了她对你心怀不轨吧。”
“哈哈。”薛睿不禁大笑,按住她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牢牢牵着这只手往外走。
余舒翘起了嘴角,任由他拉手,不怕暗中那些盯着她的人。
这里是忘机楼,别以为薛睿不说她就没发现,贵七贵八,就连扫地的阿平阿祥都是练家子,哪能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眼线混进来。
正是如此,她才放心地敢来与薛睿“私会”。
从华珍园回来,她应该就被人盯上了,想来那些人早就知道她和薛睿的关系“非同一般”,若这个时候,她突然和薛睿疏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反而惹人怀疑。
所幸薛睿一直以来都对她很是体贴周道,在外面从没有过逾矩的行为,又以兄妹相称,一叶障目,俩人相好了这些日子,也就今儿被冯兆苗撞破了一回。
余舒苦中作乐,心里嘀咕:怎么就成了偷情似的。
出了房门,已是下午,太阳西照入走廊,火热的阳光烤在身上,余舒刺目,转过头看着薛睿俊朗的五官仿佛被镀上一层金光,那样的赤诚,她微微失神,心中忽起一个念头:他愿意把伤心不堪的过往对她坦白,应该是愿意相信她的吧,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相信他?
不如就等到弄清楚十公主的死因,就将破命人的事告诉他。
这样的念头一起,余舒顿时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她甚至没有多做踟蹰,从三楼走下二楼,就已经拿定了主意。
等她破了十公主的死因,就告诉他。
薛睿向余舒交底后,便没有惺惺作态,很快就离了忘机楼,前去打探十公主的生时死时。
而余舒也没有消闲,从风水池里挑了几个样子好看的水晶挂坠,并一白一黄两条手串,就去了泰亨商会找裴敬。
今日又让她撞个正着,每个月下半旬,裴敬这个商会总管在楼子里的时间比在外面多,来京城以后,他远比在义阳城辛苦的多。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跑过来了?”裴敬一头大汗的从后院账房出来,衣领汗湿了一圈。
余舒赶紧将桌上凉茶倒给他喝,一面笑道:“出来买东西,顺道过来看您,说几句话就走,你还忙去。”
裴敬擦了擦汗,喝着茶,就见她摘下身上一只簇新的绿线荷包,递给他道:“这是我养出来的水晶石,都叫人雕琢好了,舅舅拿给舅妈和小妹妹玩吧。”
裴敬起先不以为意,放下茶杯,随手捏了捏荷包,将里面的物件儿倒在手掌上。
然后,眼睛被闪了。
“这、这是你从我介绍那个海商手里买去水精!?”裴敬捧着手掌上一团五光十色的晶石,简直不信。
余舒有些眉飞舞地解释道:
“这是我在风水池里精养过的,已经不算是水精了,该叫水晶才对,您瞧它们可不是冰晶水清么。您别光看着漂亮。随身佩戴,还可以趋吉避凶,这白色和黄色的我都试过了,白水晶可以安神补脑,黄水晶有利财运,粉色的还没看出什么不同,但总归戴在身上都有好处,不信您就贴身挂个坠子试试。”
余舒对自家人可没什么吝啬。考虑到裴敬家里人口不多,拿了一条黄水晶手串,是给秦氏戴的,一对粉水晶的葫芦坠子,可以镶嵌成耳环,还有一个大点的白水晶宝梨。配上几枚玉珠串成腰坠子,也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