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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进拍了拍潘耿的肩膀,赞道:“一路辛苦,你的大顺急脚行现在如何?”
“江南一块已经初步奠定了网络,就是业务量都还跟不上,现在还是净亏!”潘耿面有惭愧。
“不要紧,只要你们能找出最快到达江南各地的路途和计算出能够到达每一处城池主要路径的通行能力,就是盈利。记住地图一定要详细。”高进低声道。
潘耿抱拳,心中蔚然开朗。
“从今日起到平遥,大概要多少天?”高进看着延伸向远方似乎曼曼无尽的路,问。
潘耿估算了一下,道:“大概十多天吧!”
“走吧!”高进感觉自己像西行的唐僧一样,有点苦逼。这个王朝,在高进的眼睛里还没有一点要倒毙的迹象,从南到北都是欣欣向荣,即使有饥荒也只是局部的败坏,他的死亡完全就像是心肌梗塞,说过去都过去了。
入关后一伙人人多势众,倒是没有什么人敢来叨扰,一路行的顺利。高进无来由的悲秋没有人能够理解,由于高进命令不进城,大同有名的繁华自然是错过了,不过表里山河,东太行,西吕梁,北长城,南黄河,一路壮美,倒是陶冶情操。
一路城池无数,城墙一如当时的城一样齐整,以至于高进看到斜阳照射下的平遥古城墙,都没有太多的激动。站在平遥的城外,高进反到思了片刻后世,然后就迅速的对陈仁的茅草大棚赞不绝口,搞的像热带的鸟屋,太有特色。
“饭菜好了,高老板!”陈仁指着摆好了菜肴的茅草亭子里的方桌。
高进笑道:“抬出来,在场子中间立堆篝火,所有人都到场子中间吃。就说车行老板做寿,速去把城里最好的班子全请来,让他们今夜演戏。告诉城里和附近十里八村的百姓,来看戏的有彩摸!”
“有彩摸?”陈仁疑惑道。
“有彩摸,自然是有好事!”高进笑道。
独孤信和潘耿赞道:“高老板好心肠!”
陈仁恍然大悟。高进挥挥手,大喇喇的入席,叫:“快吃,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陈仁、独孤信和潘耿合计后派了人去办事,然后带着近六百手下蜂拥入席,围坐在一堆堆篝火边,吃着美味。
天慢慢的全黑下来!
第289章 地光
看着手下整齐的坐成方阵在戏台子前看戏,附近村中的老百姓密密麻麻的拥在方阵后面。所有的人看的入神,人群中不时的爆发出叫好声,让高进找到了后世在抗日剧中常看到的军民鱼水一家亲的感觉。
摸着吃的鼓鼓的肚皮,高进脑袋中灵光一现,脑海中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终于解开,嘴里情不自禁高叫起:“原来如此!”
陪在旁边的独孤信、潘耿、陈仁、赵明见总督大人突然有所悟,纷纷转头看着高进,准备听下半句。
就这当口,戏棚背后一道白光闪耀,直升天际。随后轰隆隆类似“呜”声,但带着奇特怪异甚至是恐怖的啸叫怪声从空旷的天空中幽然传来,紧接着就是莫名的一股力量,将所有在场上站着的人掀翻在地。
凌乱的尖叫声中,弥漫在无形中的力量蔓延,似乎暗夜中从地壳中伸出无形的手,在地面形成肉眼可见的波。坐着的人在惊惧中被弹向天空,然后落到仿佛活起来蠕动着要爬走的地面。
戏台上唱戏的算是最悲催的,不管是不是名角,全部被甩到台下,个个鼻青脸肿。
也就是一刹那,独孤信和趴着的一众人等,就看见大咧咧坐在地上的高进屁股下噌的窜出一个火球,通红刺眼,噼啪乱响的飞到半空方才灭去。
一阵弥漫的尘土散去,所有在场的人都呆滞的看着左右,场上的气氛是恐惧加茫然。突然有一莽汉突然大叫:“天啊!我的婆姨还在屋里那。”
所有围着看热闹的人都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家人,一窝蜂的摸着黑就往家跑,不过片刻,原本簇拥着看戏的千来号人全部跑空。
独孤信、潘耿、陈仁、赵明惊疑的围在高进身边。高进拍着屁股,道:“没事了,叫大家别乱动,在场上睡觉吧!明日该有事做了!”
“高老板英明!”独孤信、潘耿、陈仁、赵明和一众侍卫伏地行大礼,心服口服的齐声大赞。
独孤信、潘耿、赵明立即指挥手下在空场支起帐篷住宿,把高进请进搭好的大帐里。
潘耿一众围着看神一样的看着高进,让高进非常的不舒服,道:“都看什么呢?”
陈仁嘿嘿笑着,忍不住道:“高老板刚才说原来如此,原来是料定了有这场大震,存了这千把人乡民的性命,实在是万家生佛!”
高进懊恼道:“做好事要不留名才有阴功,大家睡吧睡吧!”挥挥手示意众人散了。
独孤信随众人走了,不一会端了一壶好酒和一包熟牛肉转回来,放在几案上,内心揣摩了一番,低声向无聊躺着,手里摸着东哥送的玉佩的高进道:“总督大人必不是为了已发生之事情惊叹,难道又勘破了一层天机!”
高进笑道:“还是你有几分天赋。我一路走来总想着喜峰口破于内奸,古北口又是被何破之?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豁然开朗。”
独孤信一头雾水的听着,接着话道:“为何?”。
高进得意道:“火药!”
“鞑子哪里会用这个?”独孤信惊讶。
“自然有汉奸败类会!”高进的心里浮现出孔有德这个名字,自从1633年这个常年炸矿的老矿工投靠满清之后,古北口从此就是一道虚设的关。
“喜峰口和古北口将来会被轻易攻破,那北京城岂不是岌岌可危?”独孤信搞了四年情报,倒是长进了不少。
“此事你知即可,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堡垒!”高进低声道。
独孤信心中突然恐惧,明白总督大人的意思是将来大明有难,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大声道:“卑职记得!”
高进长叹一声:“从今年起,大明开始年年有难。明年北京通州,山东临清、德州,湖广等地大旱;后年山东、河南泌阳大旱;大后年江西、北直隶、湖广、河南、山东、福建、陕西、广东、广西均有灾。此为极秘事,交给你做好规划了,按照今年的模式,将大顺急脚行开过去,明年起不再限定人数,能取多少取多少。”
独孤信心中大骇,行大礼郑重道:“喏!”
半个月后,高进带着第一批接纳的灾民踏上了归程,受灾的农户里卖女孩子的居多,居然收了三千多女孩子。
赵明打马,跟在高进的身后,满心钦佩道:“官府的救灾速度也太慢了,等了半月都没有任何动作,要不是高老板安排,不知又饿殍了多少。”
“就算救济下来了又有多少能落入灾民的手里!”旁边一侍卫咬牙恨道:“当年御史说到我们县里赈灾,结果就给排上队的前一点人发了一升发霉的粟子,我去挤了一天都没领到。待回到家中,久病饥饿的父母都饿死了。”
高进回过头,将身边的酒壶丢给这侍卫,道:“娶亲了没,没有的话,这批人里看上了那个女孩子。若是信我,我帮你指一个,给你主婚!”
侍卫接过酒壶,豪爽的喝了一口,抹了抹嘴,高兴道:“谢过总督大人!”
“收声!”赵明急忙呵斥。
侍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头认错,打马上前将酒壶双手奉回。
高进接过酒壶,向赵明道:“将侍卫里没结婚的情况都收集下,把女孩子们的情况也调查下,回台湾,就给你们办了!还有你,自己留意下,有中意的和我说下。”
赵明欣喜,大声道:“谢过高老板!”
独孤信从队伍前策马过来,低声报道:“总督大人,高家庄出事了?”
“什么情况!”高进惊讶道。
“以往锦衣卫北镇抚司派出来到高家庄的探子,全部被我们抓了丢到基隆挖煤去了。这次来了一大群探子。京城锦衣卫抄了京城里张若谷的医馆,压着张若谷到了高家庄。说不让进庄就杀了张若谷。”独孤信禀报。
高进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听独孤信继续道:“郑常先让锦衣卫进了内城,然后将将上百锦衣卫全扣下了。结果庄外又来了二百锦衣卫,带了二千官军,将高家庄围了。”
高进的手心抓紧了缰绳,心道:“历史的大运在反扑我吗,中华文明的星火难道真要被这大运摧残了吗?不可以,只要我在,我就要让这颗星火传下去!”
“什么时候的事情!”高进振作精神问道。
“八百里快马刚送来的信报,应该就是昨日的事情!”独孤信低声道。
“赵明,你带车队往回走,到平遥将陈仁带走,灾民能带走多少人就带走多少人,你们尽快走大同出关去海参崴,传令王闻土带队接应。通知潘耿南下回无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