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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满怀心事的望着这个银白的世界,低声吟道:“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阁下,这似乎是一个支那古人所做,姓什么记不住了。”鬼子军官对什么诗啊词啊的不感兴趣,但直接顶撞上司又不是很明智,想了想,淡淡的说道。
小野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岑参夫子所做,我很喜欢岑夫子的诗,如‘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说完,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什么英雄丈夫,在这冰天雪地里,这一支皇军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
雪地行军,艰苦异常。厚厚的积雪深至膝盖,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走得浑身是汗,但一旦停下来,立即浑身结冰,风夹着雪直打在脸上,疼得象刀割。仅仅三个小时以后,鬼子们就已经变得体力不支。每走一步都变得特别艰难,脚踩下去,没过膝盖,再拔出来的时候,另一脚又陷了进去。
“布置防守阵地吧”小野轻轻摆了摆手,能战斗的兵员已经不多,加上能战斗的轻伤员,也不过二十多名,但依靠这些力量,守住这个小高地,只对付一个人的袭击,还是有把握的。
鬼子军官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火堆便生了起来,小野坐在火旁,烤了烤冻住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了起来。
“难以置信的惨败,甚至连帝国士兵阵亡的尸体都没有收殓,任由他们躺在冰雪之中,实在是鄙人作为军官的耻辱。我们不仅要同魔鬼般的敌人战斗,还要同恶劣的自然环境拼搏,而针对这冰天雪地的山林,我们显然还没有经过适应性的训练,缺乏应有的技能。敌人不仅枪法奇准,而且精通滑雪,当帝国士兵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的时候,敌人却可以如飞般地来去自如,象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不断地袭击,消耗着帝国士兵的生命和精力。这种战术让鄙人想起了海明威所写的小说《老人与海》。情景是多么相似,我们在敌人眼里就是一条大鱼,而他就象嗜血的鲨鱼,不断地扑过来撕咬鱼肉,一块一块,直到我们变成空空的鱼骨,真是令人悲哀……”
小野怅然地摇了摇头,整理下思路,继续写道:“敌人的狙击技术令人震骇,显然他使用的是专门的武器,而帝国士兵在未装备专门的狙击步枪之前,还不是他的对手。帝国士兵在二百米内的射击准确率不能抵挡敌人在五六百米外的狙杀,甚至很难对其构成威胁。在鄙人想来,对付象这样的级狙击手,最好的武器应该也是狙击手,然后才是炮击,覆盖性的炮击可以在敌人暴露大概位置时予以杀伤。另外,敌人善于利用地形,以及巧妙的伪装术,也是我们应该学习的。”
合上笔记本,小野在手里轻轻敲打着,他真的很不甘心,也一直在想,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会突然陷入如此困境。联系现在的环境,他不由得苦笑,拿破仑俄国败退,也不外如是。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百战百胜的帝国士兵也无法抵挡。还有那个该死的狙击手,他的枪怎么就那么准呢?
第四十五章无声杀戮
第四十五章无声杀戮
冬天的夜来得特别早,太阳刚刚落山,黑暗便笼罩下来。一团团阴惨惨的云彩,在天空中沉重地、徐徐地移动;一小块一小块也好象是在沉思的冷冷的晴空,不时从乌云缝里向下窥视。散落在各处的树林和高山,象死人一样苍白。
四个小时了,敌人再没有前来袭击。小野看了看表,狐疑地猜想着:看来人总有体力极限的时候,就算是个铁石之人,也要受到侵蚀和风化呀夜里的战斗,白天的骚扰袭击,让敌人也耗尽了体力,他定然是在某个隐秘地方烤火取暖,吃饭休息,等着在夜更深的时候再来攻击吧对了,人最疲惫的时候便是凌晨两…钟,这个简单的道理他应该懂。只好自己在后半夜辛苦一些,亲自起来巡视督促了。
对于这片小高地的防守,小野还是满意的,二十个士兵分成四组在四面的树林里监视着外面,每组五人轮流休息,保证在任何时候都至少有两人是清醒的。中心地带则是伤病员的帐篷和火堆,有四个哨兵,两人上半夜,两人下半夜。u点如此严密的防范,敌人再想象昨夜那样潜进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昨夜是疏于防范,今晚可是如临大敌。
夜更深了,小野也早早去休息,以备下半夜与另一个鬼子军官换班。小高地上安静下来,凄冷的月光下,周围全盖满了雪,在月光中,白得象一幅漫无边际的殓尸布。
鬼子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高地四周的雪野上,却不知道黄历就在他们中心宿营地不远处的树根下潜伏。
用树枝作为支撑的雪窝子里,黄历静静地躺着,几个树枝伸出雪面十几公分高;既是后备呼吸道,又是骗人的伪装。是的,很冷,而且不能大幅度的活动。但对于受过严格训练的黄历来说,这并不是最困难的。躺在雪窝里久了,身子会僵,他就用神经去控制某些部位缓缓地,小幅度地运动。渴了,他就把雪放在嘴里煲成雪水,等有点温度时再吞下去。饿了,几块小肉干也能补充下能量。
对于潜伏,各人都有各自的爱好和招数,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让别人现,因为个人习惯的不一样,手法也不尽相同。就说在树林里面吧,有的人会选择在树脚下,有的人会选择离树不远的地方,有的人干脆在树上搭个窝就行。当然,黄历对树上搭窝这办法不提倡,你在上面轻轻动一下,那雪就哗哗地往下掉,除非有人的毅力,你还得比在地下多忍受一点的寒冷。
黄历躺进雪窝不久,风吹过的地面的雪和树上刮落的雪就把痕迹盖得严严实实的。他在雪窝子里最多也只能翻个身,而且还要轻轻的。他尽量地把呼吸放缓,比平时的呼吸频率要低。慢慢地,他达到了心态的平稳和呼吸的控制。在长时间的潜伏中,他有意地使自己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这样既能应对意外的情况生,还能减少体力和能量的消耗。
差不多了,黄历看了看手表,开始缓慢地活动四肢,即将开始的搏杀让他很兴奋,同时,他也感到脚有些疼痛,看来没有时间护理烫脚,可能是冻伤了。不过,这不影响他今晚的挥。
出其不意,完全没有规律可循,这便是黄历对付鬼子和办法。你以为我只能远距离狙杀,我偏要来潜伏格杀。
感觉身体恢复了活力,黄历轻轻推开挡着洞口的积雪,仔细倾听片刻,慢慢爬了出来。狙击步枪和滑雪用具是不用带了,今夜是一场手枪、匕、手榴弹的盛宴。
两个鬼子哨兵缩着脖子在营地两侧慢慢走动着,快到交接替的时候了,他们的体力在寒冷中也接近了极限,不时打着哈欠。
黄历悄无声息地爬了过来,静静地数着鬼子的步数,观察着鬼子的行动。就在对面的哨兵转身的时候,他突然跃身而起,一手捂嘴,一手将匕搅动着刺入了离他最近的鬼子的后腰,剧烈的疼痛当即让鬼子昏了过去。另一个哨兵距这里有二十多米,他似乎听到了响声,疑惑地又转过身来,黄历手向后腰一伸,黑洞洞的枪口扑扑两声,这个哨兵晃了晃,软倒在雪地里。
黄历迅将哨兵的尸体拖到帐篷后,将身上的伪装服脱下,换上了染血的鬼子军大衣,戴上棉帽子,拿着三八大盖晃了出来,俨然成了一个哨兵。
帐篷里鬼子睡得很熟,白天的战斗和跋涉令他们疲惫不堪。黄历将那两具鬼子尸体拖到角落里面隐藏起来,然后就象没事一样在营地里面闲逛起来,不一会儿,他就搞清楚了这里的情况。
黄历先掀开一个略小的帐篷帘,手脚很轻,缝隙很小,里面有四个鬼子在酣睡,是另外两个哨兵和两个轻伤员。将带着消音器的手枪伸进帐篷,黄历准确而冷酷地扣动板机,如此近的距离,他专打鬼子的脑袋,四声闷响之后,这个帐篷里便再没有能喘气的了。
对于重伤员的帐篷,黄历没有先动手,那些家伙行动不便,最后收拾也不迟。他又走到一个帐篷前,这个比较大,也比较黑,不过并不影响黄历的行动。他拔出匕无声无息的钻了进去,他先从左侧摸起,只爬了一米多,他就摸到了一个鬼子的军用被褥,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巴,然后另一只手握着匕非常熟练的在他的肋骨中间穿过去扎入他的心脏里,那个小鬼子弹了两下就在梦中为天皇陛下“效忠”了,然后黄历爬向另外一个鬼子,摸着,刺下,接着是下一个,直到帐篷里还也没有了鬼子的呼噜声。
黄历钻出帐篷,很久没这样偷偷摸摸地杀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