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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合谐的举动自然打乱了距居庸城两里范围,只能隐约听到交战声响,现时还算平静的公孙瓒帅营所在。顿时让人人侧目,正被拍得身心爽快的公孙瓒也皱眉问道:“子龙,可是有何事扰心?”
在场的都是常年征战、知马之人,又岂能不知其中关节?
“禀将军,末将不知为何有种特别感觉,好似有极大危险正在迫近。会否是袁本初派兵前来偷袭?”
逢得如此情形,赵云索性直话直说,万一真是袁绍举兵来攻,那……
“子龙担心的好没由头,想主公于任丘、高阳一带布置了重兵防守,且斥侯密布,怎会让其摸到此处而不得半点消息?何况现时已近午时,大雾渐散,主公军马齐整,便有小部来攻,又岂是我等雄兵对手?”
只见公孙瓒右首一位将军嘲笑道,众将一看,正是公孙瓒亲信,新近被任命为渔阳太守的邹丹。
“不错!吾与刘伯安争战,袁本初高兴都来不及,又岂会现时前来?子龙多虑了!”
公孙瓒扬鞭先指北,再一指南面,口中不屑地嗤笑道。
“是!末将惭愧。”
赵云是极为相信自己直觉的,便面对“人在屋檐下的情况”,亦只能低头应是,只在心里暗自戒备,盘算着事出万一应当如何应变。
……
半晌后,有个小校飞快打马入营,到得近前落马后,连滚带爬地来到近前急禀道:“报将军,居庸南门外出现数千兵马,趁我军攻城正急时猛然杀出,令我等大败!”
“什么?!”
还未等公孙瓒反应过来,又有一骑飞马赶到,落鞍大声禀道:“报将军,东西两面出现数不清的敌军,皆是铁甲披身,执兵在手,行军严整迅速,已向我军合围而来!”
这名探马口气虽然强作镇定,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一丝颤抖惊恐。
“这怎可能?你可看清了?现时能有何人军队可尽列铁甲在身?”
反应过来的公孙瓒下马一手揪起探子,双目通红地大声怒问道。
“回……回将军,敌先锋举‘刘’字大旗,更有‘张’字将旗。卑下亲眼所见,前锋无论枪戟步兵,毕是身着重甲。”
被公孙瓒威势吓了一跳的探子,终是回过神来,在公孙瓒那可怕的眼神盯视下垂下眼光不敢直视,而口中则迅速将情况说明。
“‘刘’?若刘虞能有如此强大队伍,又怎会被吾围攻三月几次险被破城?”
公孙瓒无意识的松手,使那名探子摔倒于地,口中自语反问,脑筋开动思索道。
“将军,现时敌军压境,又怎能管得许多?还是即刻下令诸军列阵,以备战斗吧!”
邹丹等将一齐拱手行礼谏道。
“哈!我想到了!定是刘晔于代郡军队,先前早听说其破鲜卑至少万余游骑,那他有三万兵马亦不算难事,只是刻意等到现时来救,看来他手下心腹们的心思,哈哈!”
公孙瓒想通此番问题,立时觉得眼前一片开朗。
“最可怕的敌人,往往就是对他一无所知”,自认为明白敌军底细的公孙瓒,他现时拥有近五万人马,虽然分散围城,大营中只有两万,但这两万却是他最嫡系,跟随他征战十余年的老部曲,战斗力又岂能是刘晔用钱硬砸装备来武装的“半吊子”军队所能比拟?
在公孙瓒的思维中,军队的战斗力自然是战斗勇气,经验为上,至于装备只要不是差得太远,却是次要,那依此算法,刘晔大军根本非他对手,那又有何担心?
“主公英明!”
听闻公孙瓒公晰,又是一片叫好声响,片刻后再有将领询问:“敌分二部,吾军以东为重,或以西耶?”
公孙瓒再次大笑道:“哈哈!吾早闻他刘子扬智计过人,现时他身处洛阳,然其手下肯定亦属此辈,想费尽心力瞒过吾军斥侯能到东面者又有几许?是为详攻;反之西面为其进发之所,重兵必在此地!”
只是,公孙瓒似乎忘了,今日这场大雾……
居庸县南,公孙瓒大营东面五里处,趁着大雾散尽可以看清,一处占地数亩的大营清晰显现。
中军大帐之中,刘晔坐着首位,除却亲兵两人外,下面只有一人直立——田丰。
“元皓,现是正事已定,吾料翼德与常文必不负吾之托,那我们是否好好谈谈?”
刘晔谈不上表情难看,只是淡淡说道。
“主公但有有问,丰知无不言。”
下首田丰敛袍拱手作礼,抬头后却是表情不变,不卑不亢地回道。
……
【14】排兵布局暗无声 先歼白马两千人
时间,很重要。特别是对于建制一体,需得时间整备的军队来说更是如此。
也恰因得公孙瓒此刻亦在备战,大部份部曲皆处于整军待发情况中,故而他想清楚对手是谁,不再如先前那般一切未知,再自认料定刘晔军会采取以何处为重心攻击后,他立刻转忧为喜,只发出命令让大营中军士多往西营集中,准备参战,而于东营门,为防万一,亦留下五千人马固守。
当一阵大风骤起,完全吹散掉弥漫的薄雾后,公孙瓒手下的斥侯,惊骇地发现西门外最多只有千人,其余全是身上套着衣甲的草人,借着浓雾先前大张旗鼓地施行疑兵计。
得此重要的情报的斥侯们在惊出一声冷汗后,由一人迅速回报于现时坐镇中军帐外的公孙瓒。
这一回报自是让众人面面相觑,公孙瓒更是大感面上无光,恼怒非常地便派手下最精锐的骑兵“白马义从”两千余人,即刻出西营要将装神弄鬼“调戏”于他的一千兵马先拿下,然后传令教部曲速往东门接应——
西边诱敌,自然东面主攻,无论是公孙瓒还是他的部将,脑中皆是转过这个念头。只有赵云眉头皱起,直觉地感受到一丝不对,但他人言微轻,且现时对面就是原本打算投效的刘晔部下,他当然心里抱着一丝特别的想法……
于攻营战中,骑兵的作用并不明显,特别是守方更是如此,何况连草人都着衣甲,歼灭掉不仅能鼓舞士气,收获也会不少。这也是公孙瓒下令突击先灭掉西门外刘晔一千军士的根本原因。而非全是意气用事。处于一军主帅位置上,自然得学会收敛自己脾性,要如何张扬任性,那至少也等大敌去除才行。显然,公孙瓒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这也是他能领兵作战十余年,少逢败绩原因了。
但是,西营外真的只有一千兵马?而东营外若用两万余战士强攻,施展不开那岂非浪费么?
——这便是赵云心中的想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仅过了一刻左右,便又有三名探马急急赶来,先后急报:“居庸北门发现大批敌人”,“西门……”,“东门……”
此消息还未让公孙瓒及众将回过味来,便又闻得有小校来报,南门外亦出现打明“刘”字旗号的数千军士,已将营外明暗岗哨拔除干净,正在准备强行攻营!
这一番回报不仅是公孙瓒及他手下将领,便是赵云都有些晕头转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算刘晔也最多仅有四万兵马,如此分兵之下,若是公孙瓒挥军出营作战,那岂非各个击破?
但若分兵有强弱主次,那么公孙瓒大军出营只怕又中了调虎离山计,被刘晔主力趁机拿下大营。
显然,所有人心目中都直觉地认为是后者,毕竟有西营疑兵计在前,如此一来,反而公孙瓒一时不敢轻动,连居庸城外部队也只得下令收拢就地防御,城中刘虞军士现时是没有多少战力立即出战,但若依旧强行攻城,被前后夹击便是难逃一败!
用鼓点将命令很快送出后,发现东营现时亦未直接交战后,他索性以不变以万变,只多派出斥侯,若能知晓各处军力布置,他便可以雷霆之势即刻出击,迎刘晔大军主力——
对于自己部曲的战斗力,公孙瓒是从来不怀疑的,而且刘晔前些时候进兵长安时,已将让他两次惊怒交加的重骑兵带走,如此一来,他又怎会担心自己战斗力比不上代郡成军不过数年的“新兵”?
行军布阵,同围棋博弈相通之处的确不少,刘晔这次亲自出手,满盘落子谋算,第一步:让公孙瓒不敢妄动,摸不清情况目的达到;那么接下来,成败关键便在于何处为实,何处为虚,发动时机,如何配合等等。
公孙瓒居庸大营西营外,只见得一幅极为好笑画面——在一两千名白马白甲的精锐骑士追逐下,代郡方军士一人手中抗着两个草人迅速上到稍布于后方的马上,调头便往北而去。一路尽是散落着旗帜,衣甲等等。
这些可都是功劳,白马义从们也是兵士,自然想得功劳,于是纷纷加紧追击,让刘晔的士兵“识相”些,见到跑不快便将手上草人扔掉,先决定下自己已有不少功劳,再作着全歼敌人打算。
至于会否被反歼灭?这个问题高傲的白马义从们显然不会,或者说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