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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点头施过一礼,便收拾起卷宗迅速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刘焉才收回目光,眼中精光再显,轻声说道:“璋儿,张松是个人才,可是他性子太过狭隘,与同僚难以和睦相处,最近更是与刘备走得极近,看来吾得早作安排,汝去请严颜,张任,雷铜三位将军即刻前来!”
刘璋虽不解乃父之意,可他心中早有一个念头:“凡是父亲所说,那就一定是正确的”,于是便点头应命,亲自教亲信分别去请这三位掌益州兵权之人。
却不想这一幕正被并未走得太远,省起还有一件重要事情禀报,而回转的张松全数看在眼里,他脑筋开动间,以遗忘卷宗借口几句话应付过刘璋后,便默然退下……
当夜,刘备想起自己奔波六年,到今日都算成就极微;且刘焉似乎一直防备着他,心下烦躁正辗转难眠间,忽然闻得窗格几声轻响,有人轻唤道:“刘使君,吾乃别驾亲信,有事急禀,速速开门。”
如此响动,自然瞒不过同在室内的关羽,他借着暗淡的月光见着刘备点头,便起身着衣,小心地前去打开房门,便有一个黑影进来。此人身量不高,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大约六尺有余,入内便到刘备近前拜而说道:“我家主公今见刘益州着人请张任,严颜等将军过府,此时都未曾出来,只怕要于使君不利,故冒险教吾前来告之,望使君早作打算!”
“怎会如此!?”
刘备心下一惊,他自问数年来安分守己,从未有过出格行止,本以为刘焉只是有些防备不敢重用他罢了,怎会想到人家根本可能打得是“除恶务尽”的主意!
“小人消息已带到,这便回去了,告辞!”
张松亲信显然亦是个精明人物,怕时间久了会给主子带来麻烦,故而即刻便告退出外。
见得那名亲信迅速隐没到黑暗中,关羽将门扣上,转过身几步便来到刘备身前道:“大哥,刘焉老儿性子,难道从当年在幽州他派吾等五百乡勇去战五万黄巾事情,你不能清醒得知一二?对于投奔他,吾自始便有些反对,只是大哥一意如此,也只得由你心意,如今大哥为治理雒县,可谓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却不想今日依旧得面对如此下场。若是三弟在此,只怕便会怒得又欲拔刀杀人了!”
“云长,现今汝该信吾先前所言‘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刘晔便是因为吾三兄弟会威胁他之权位,终于设计要杀我事由罢?”
刘备却是眼中精光一闪,借机说道。
“这……大哥,前两月吾便听说诸侯会盟讨董时,子扬亦去了。好似传开有位名叫‘张德’的勇将,先是独斩董卓大将花雄,后来又跟曹操手下两个姓侯的将领一起战倒‘人中吕布’,我听着便觉着熟悉,后又有行商来此,更明说民间所传经多方转口,大有失实,却是有‘猛张飞温酒斩华雄,虎牢关三英战吕布’事实,只是他细说样貌那张飞却是豹头环眼,寸长络腮须,面黑似炭,除却那兵器丈八蛇矛外,皆不与三弟相同,这却极为奇怪。不知为何,吾总觉得三弟好似并未身死……”
关羽皱起眉头,索性趁机再将自己偶然探听说出,毕竟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刘备并未有多余想法,勤恳作事现今都招来上官之嫉,更不用说前些年在幽州情况确如刘备所语,要是刘晔真正想着大权独揽,自然有充足地想灭杀刘备动机。
“哦?有这等事?……云长只怕多虑了,早有‘三人成虎’事例在前,口口相传到这千里之外,何止谬以几处?想那商人只怕也是道听途说,三弟不幸身死,那丈八蛇矛自然刘晔小人会着人收拾,更兼得幽州张氏乃大族,姓张者不知凡几,他再招一位张姓将领并非难事;再说三弟相貌那是何等俊秀,哪会成什么猛汉形像?便是如此,传言当然不可信之!”
刘备先是猛然一惊,复很快便转过念来,想着当时那种情况,张飞实在没可能存活下来,便脑筋开动,很快想出漏洞来。
“……大哥言之有理,三弟之事也就暂且放下,将来有机会,吾自会向子扬问个清楚明白,只是现今我们又当如何自处?”
关羽面色一顿,终是觉得刘备所言合理,只得再问现今摆在他们面前最严峻的问题。
“能怎办?怜备心怀万千百姓,欲要兴扶汉室却不得其门!恨刘焉此人如此小器,如今你我兄弟二人只得收拾行装,即刻逃出益州罢……”
刘备面上现出无奈神色,幽幽叹息道。
“天下之大,吾等容身何处?”
关羽知道现今他们亦只有这条路走,续问道。
刘备稍作思索,便将打算道出:“现今凉州大乱,只有马腾和韩遂这股渐大势力,吾等去之名不正,言不顺。荆州刘表是为汉室宗亲,更兼得为人宽厚,便……”
【11】缓表功请留都督 风云动事端渐起
当刘晔知晓郭占,陈风两个竟如此贴心的为他再续“三堂会审”,要乞伏利吐露出更多鲜卑族情报时,面上自有几分惊讶,没想到郭占比他想像中更加成熟许多,如此一来,长城边关他也可以完全放心交其手上而不必太过忧心。
确实,乞伏利口中情报自会有些价值,但刘晔却也不看在眼中。塞外诸多异族,又何止鲜卑一处?这始终是个大问题,至少正常情况下,数年内他是绝无足够力量去扫灭诸部,等到合适时机,只怕情况又多有改变。
但郭占的这份忠心,以及深明大义却是真正让刘晔觉得满意的,故而见到后来承上的乞伏利经受不住刑讯所供出,洋洋洒洒近万言的口供时,刘晔亦是面上高兴,很是嘉勉了郭占,陈风两个一番。
至于乞伏利尸首,刘晔终是算他也算个人物,也不想此事招惹起轲比能部反弹,便教人将其以席裹身,草草下葬了事。
此时诸事大定,刘晔便写表述公文上报刘虞,只是关于收获一项,他却并未将一共获得九千马匹等具体收获报上,只说经过努力终是将鲜卑贼子驱逐出关,自身伤亡数千,另需得防备其多来报复,故而自己亦请命暂且镇守代郡,广修防御工事,事定再回缴都督印信。
想这马匹在当时便是极为珍贵的战略物资,如同大汉的盐铁一般,塞外异族对于马匹的输出同样也是管制极严,谁知道当大汉这种人口众多的国家在拥有大批战马后,会不会如同汉武帝时那般,以“步兵上马”来抵消机动力差异,临敌再下马列阵攻击他等游牧民族?如此一来,却是各自扼着对方命门资源,限制输出。
若刘晔将获得如此之多马匹如实报上,那只怕幽州州府内权势已然成形的田裴便会联结亲信,使刘虞下令让他将马匹献出,武备州府兵了。
想想那些不勤训练,战力低下的兵士们,如若带着这些战马以后同公孙瓒争战,那是去战斗,还是给别人送战马强大对方实力?参照下轲比能此次与刘晔作战便可轻易想到会是如何景像了!
当公孙瓒已经扩展到近十五万的精兵再得数千马匹,他的实力又岂止翻了一倍!
说刘晔“吃到嘴里不吐出来”也好,小农意识也罢,反正他是想着如何状大掩饰自己实力,在合适的时机下保全刘虞这位亲属,只为此目的,在过程中耍些手断却也无可厚非。毕竟现时情况,没有合适的契机,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可行,否则便会被指为以下犯下,形同谋逆!
刘虞本身固执无比,要想好生治理一州,没有当地豪强士族支持,想要百姓安宁,州府平和,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刘晔在州府中便是处于绝对的弱势,他便只有以鲜卑威胁未除,需得严加防备为借口,暂时便留在代郡,将兵权牢牢掌握到自己手中。
十二月十日,刘虞接到了刘晔着人快马传回的战报,看到刘晔能“斩敌三千,俘马千匹,并迫其众退出三县”,虽有自身“伤亡六千,未及时离开的边民亦遭劫杀三万余”情况,亦属于极大胜利,毕竟刘晔面对的是一共两万四千余州的游牧民族骑兵!
有此战报,刘虞终是落下心中大石,一边派人将自己所写公文送去长安朝廷为刘晔表功,一边又下诏令命刘晔“克制”,着令使者出边关去宽抚轲比能,欲令其部“感恩归顺”,再不背叛……
再有刘晔都督军事一职暂且留用,待使者回归后再作最后定断,原代郡正太守之职却在田裴多方操持下,终是让刘虞觉得让刘晔“军政齐身”有些太让人指诋,便令郡丞蔡邕升为太守,派此时已成熟不少的李政前去接任郡丞辅佐。
此时表面看来,田裴依旧让刘晔对代郡处于绝对控制状态,,未动他分毫,实际上却几乎将刘晔于州府中所有亲信排除,只有一个田丰孤掌难鸣,进策的戏志才不可谓其谋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