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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我知道你会好好照顾她的。”查理微笑着说,他退到电梯里面按下到门厅的电梯按钮。他坐着出租车,在戏剧刚开幕时及时赶到。但尽管这出剧很轻松搞笑,也是他一直想看的,他却怎么也无法定下心来欣赏。
我如何为这样一个可能无法给自己辩护的女人辩护呢?他问自己。他们还要多久才决定给她戴上手铐呢?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当她被戴上手铐的时候,就等于被人推下深渊。
她身上裹着一床毯子,靠在枕头上,喝着加了蜂蜜和丁香的热茶,所有的一切都让桑感到自己像是正从黑巷子里走出来。“当我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我是说,我能够证明马修在公园的时候我正跟尼娜·奥尔德里奇在一起。但是为什么会有人特意扮成我的模样?我是说,这难道不荒唐吗?”
没等他们回应,她接着说:“你知道我脑海里一直在想什么吗……那首《小夜曲》的插曲……《小丑牧场》。我喜欢那首歌,它似乎很契合现在的环境。这是一场闹剧,是马戏。一定是这样的。但是我知道只要我找到尼娜·奥尔德里奇就不会有事。我打算今天去的,但是我昏过去了。”
“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混过去也不足为奇。你可能记得约什跟查理·肖尔通过电话。查理将所有的事都放下了,一门心思来帮你。他就是这样尽职的律师,这样的朋友。约什跟我说了你昨晚在四季酒店跟特德的事。我想,你昨晚根本没吃饭,今天你吃了多少东西?”埃尔维拉问。
“没吃多少。早上就喝了点咖啡,我回办公室的时候还没吃午饭,然后我就昏过去了。”桑喝光了最后一点茶。“埃尔维拉,威利,你们两个都相信那些照片,认为是我带走了马修。我今天下午从你说话的语气中听出来了,埃尔维拉。然后约什很快跟我说我需要一个律师,那时候我知道他也相信照片是真实的。”
威利看着埃尔维拉。她当然认为那些照片是真的,他想。我也相信。但这个可怜的女人却一口咬定照片里的人不是她。现在埃尔维拉打算说什么呢?
埃尔维拉回答得很诚恳,但也很巧妙:“桑,如果你说那些照片不是你的,那么我想查理首先就该找底片,或者,如果那个人是用手机拍的,就找到他的手机,找个专家证明照片是假的。你说当时你在跟一个女人商量她在市区房子装修的事,我相信找到她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你说那个女人是叫尼娜·奥尔德里奇吧?”
“是的。”
“查理保证会把你跟尼娜·奥尔德里奇在一起的所有细节都搞清楚,他就是这样尽职尽责。”
“那为什么我告诉约什和查理,说奥尔德里奇可以证明我当时不可能出现在公园的时候,他们都不作回应?”桑问。
埃尔维拉站了起来。“桑,据我所知,你昏倒之前跟约什好好沟通。相……相信我,我们会全力以赴查找出真相,找到马修,”她保证说,“但首先你要知道,你要承受多方的压力,你必须身体健康才能顶得住。晚餐很简单。你答应过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记得你喜欢吃辣椒。晚餐就是这些:辣椒、沙拉、热意大利面包。”
桑勉强笑了笑。“听起来不错。”
爽口的美食和红葡萄酒带来的暖意让她恢复了元气。确实不错,她想。
她跟埃尔维拉和威利说过自己有可能为建筑师凯文·威尔森的那幢高档建筑701卡尔顿公寓装修样板房的事。“这是我跟巴特莱·朗奇之间的事,”她解释说,“我想威尔森看到晨报的时候,可能会觉得是我一手策划的绑架案,于是我直接去他办公室要求他给我机会,证明那天不可能是我绑架了马修。
埃尔维拉知道桑在那些公寓设计上倾注了大量心血:“他给你这个机会了吗?”
桑耸耸肩。“还要看。他让我留下设计图纸和原料。所以我觉得我还有赢的希望。”
他们都没有吃甜品,决定喝点卡布奇诺就行了。威利知道桑准备走了。他从桌旁起身,走到卧室,悄悄地拿起电话帮她叫了一辆车,他打算先送她回巴特莱公园城,然后他再坐车回来,以防她家附近还有记者。我绝不会让这个女孩一个人面对一大帮记者和摄影师,他拿定主意。我必须得送她回家。
“15分钟,米汉先生。”出租车调度员向他保证。
威利刚回到饭桌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艾登神甫打来的。“我从俱乐部过来,正过街呢,”他说,“如果你们方便的话,我想过来拿我的围巾。”
“哦,太好了,”埃尔维拉让他放心,“我家里还有个客人,希望你来得及见她。”
桑喝完杯里最后一点咖啡。埃尔我啦将电话放回去的时候,桑说:“埃尔维拉,我真的不想见任何人。求你了,不管什么人来,都让我先走吧。”
“桑,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埃尔维拉恳求道,“我什么都没跟他说,但是我真的希望艾登神甫过来的时候你还在。他是我的老朋友,昨晚将自己的围巾落在这儿了。今天他刚好在街对面吃饭,顺便过来拿围巾。我不想耽误你,但我很希望你见见他。他是一个好神甫,在圣方济各小教堂当值,我觉得他能开导你。”
“埃尔维拉,我不信神,”桑说,“所以我还是赶紧溜走为好。”
“桑,我叫了出租车。待会儿我送你回家。就这么办。”威利说。
电话铃响了。看门人说奥布莱恩神甫到了。埃尔维拉赶紧去开门,不一会儿,电梯门打开了。
奥布莱恩神甫脸上挂着笑,跟埃尔维拉拥抱,跟威利握手,然后转身,等着被介绍给他们的客人——一个年轻的女人。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天哪!他想,她就是那个参与犯罪的女人。
她就是那个声称自己无力阻止一起谋杀案的女人。
第六章 谎言
32
在从亨特大学开往奥尔德里奇位于69号街的市内的公寓的这段短短的距离里,比利·柯林斯和珍妮弗·迪恩警探互相坦承以前从来没有怀疑过桑·莫兰德会绑架自己的亲生孩子。
他们重组了马修·卡朋特失踪那天的案情。“我只想着我们要找的是一个看准时机抱走孩子的绑架犯,”比利神情忧郁地说,“那天公园很多人,小保姆在草皮上睡着了,小男孩则在婴儿车里睡觉,我觉得那种情况对于伺机想掳走孩子的变态者是绝佳的机会。”
“蒂芬妮吓得完全不知所措,”珍妮弗回忆道,“她在那里尖叫,‘我怎么对得起桑,我怎么跟她交代?’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能继续向下探究?我也从来没考虑过,蒂芬妮可能被人下毒。”
“我们早该想到的。虽然那天天气很热,但要一个年轻人在大中午的时候躺在草皮上呼呼大睡也不太可能,就算是她感冒了。”比利说,“哦,到了。”他在一栋漂亮住宅前停下车,把车停在另一辆车旁,把证件扔到风挡玻璃上。“我们花几分钟重新整理一下当初的案情。”他建议。
“亚历桑德拉·莫兰德的故事很不幸,谁都会动恻隐之心,”珍妮弗·迪恩说,“一场迟到已久的重聚让她的父母再去机场的路上丧生,在情绪崩溃的时候跟人结婚,后来,这位单身母亲又艰难地开创自己的事业,然后自己的儿子被人绑架。”她越说越气。
比利手指敲着方向盘,希望能够想起这件大约发生在两年前的案件的每一个细节。“我们那晚跟那个叫奥尔德里奇的女人谈过。她证实莫兰德说的是真的。那天她们有个约会。当时莫兰德正跟她在一起查看她刚买的市内的公寓的设计图和原料,是我打电话通知莫兰德,说她的儿子失踪了。”比利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生气地说:“我们没有问更多问题。”
“我们必须承认,”珍妮弗在口袋里搜寻自己的手帕的时候说,“我们将种种可能性都考虑了:正在工作的母亲。不负责任的小保姆。伺机绑架儿童的人贩子。”
“我回家的时候艾琳还在看电视,”比利回忆道,“她告诉我说当她看到莫兰德脸上的表情时她哭了,她说这种情况会跟伊坦·帕兹的案件一样,那个小男孩失踪好几年了,一直杳无音讯。”
珍妮弗看看车窗,外面大风肆虐,雨下个不停,太将自己的外套领子竖起来。“我们说有人都愿意相信这个伤心的故事,但是如果照片是真的,那就证明莫兰德那天下午并没有一直跟尼娜·奥尔德里奇在一起,”她说,“如果奥尔德里奇能够发誓说她们一直在一起,那照片可能就是假的。”
“照片不会是假的,”比利一脸严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