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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见父亲如此说,自是没有什么意见。
他倒了些清水到砚台里,拿了条墨研起来,少一时就磨好了不少墨汁。
曹寅拿了纸笔,沾了墨,抬笔写道:“项儿吾侄……”
行宫,四知屋。
康熙坐在炕上,看着手中的奏折,脸上有些不好看。因去年水涝,今年又旱,使得京城米价飞涨。跟着最近的户部折子看,如今京城米价腾贵,已经引得世人侧目。
地上站着两位大臣,一个是今日当值的户部侍郎,一个随扈而来的署理内务府总管事务散秩大臣观宝。
康熙合上奏折,对那户部侍郎道:“八旗官兵粮米定例于八月内支放,今若候至八月,米价必愈加腾贵。著于五月初十日起即行支放。著再米三万石,交与原派卖米官员,减价卖。即日传谕户部。”
那侍郎跪领了旨意,退了出去。
待那侍郎出去,康熙看了看观宝,沉声道:“去年直隶所属地方水涝,未得丰收,目今京师又旱,朕心深为忧虑。自明日为始,朕于宫中每日止进膳一次。先人而忧,后人而乐。或可感召天和。”
观宝听了旨意,已经是红了眼圈,身子颤抖着,恨不得代为身受。
康熙见他如此,摆摆手道:“跪安吧,朕还要看折子。”
观宝哽咽着出去,正好碰到十六阿哥迎面赶来。
见观宝用袖子擦眼泪,十六阿哥不由止住脚步,笑着说道:“老观,这是受了委屈不成?跟爷说说,爷给你做主?
观宝忙放下胳膊,给十六阿哥见过礼后,说了自己落泪的缘由。
皇上到底过了甲子,正当是养生惜福的年纪,这一日一餐哪儿受得了?只是这些话,大家心里都明白,也没人敢在御前说。
就像喝醉酒的汉子嘴里嚷得从来都是一句“我没醉”一样,上了年纪的人最盼着的也是“我没老”。就算他真老了,别人也得奉承他年轻,否则的话,他就该怀疑别人是不是咒他死,或是盼着他死。
十六阿哥听了观宝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儿,看了观宝道:“先这么着,你我也都费心脑子,看有什么法子能劝皇阿玛加餐或是劝皇阿玛进补些什么调理。”
观宝也没法子,只好往膳房那边去了,看有什么食谱是吃一顿,就能顶一日的。
京城,曹家东府,内院上房。
兆佳氏耷拉着脸,瞪着曹颂道:“怎么好好的,又不开席了?我都同你表姨母说了,要接她过来吃酒。”
今日是曹项纳妾之喜,新姨娘的屋子已经收拾妥当,曹项也沐浴更衣,穿戴一新。一切都按照章程走的,只是没有不开席了。
曹颂就算再憨,也不会说是三姐姐话不许办,那样的话,只会引得兆佳氏大怒,同曹颐越生出嫌隙。
“母亲,这是朝廷旨意,官宦士大夫之家,不得宴饮、不得在听戏,要用心祈雨。”曹颂笑着说道。
兆佳氏听了,不由皱眉,道:“这朝廷的官老爷闲的,是不是?这还操心别人家吃什么,怎么过日子?”
曹颂说道:“听说连宫里的娘娘都减餐,谁敢不能祈雨当事儿,怕是要倒霉。母亲,左右老四这也不是娶妻,就别闹那些虚的,犯了规矩引来御史,儿子的前程就要断送。”
听曹颂说得厉害,兆佳氏到底是内宅妇人,头长见识短,不敢再胡乱拿主意,讪讪地说道:“那使人去跟你表姨母告罪吧,别忘了带两盒饽饽赔罪。”
曹颂应了,下去吩咐人出门传话。
夜色渐浓,到了掌灯时分,曹项屋里已经燃起红烛。
即便是纳妾,也是之前选好的吉时,等到时辰到了,用一顶小轿从侧门或后门将新人抬进来,直接送到洞房,程序比成亲简便得多。
曹家大门外,绿菊披着盖头,坐在二人小轿里,眼睛直直的,丝毫察觉不到欢喜,只剩下无尽的畏惧,不晓得自己的人生到底走向何方……
一行清泪落下,从裙子上滑过,不留半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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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礼敬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六百六十九章礼敬
说已经到了掌灯分。但是京城的天气仍是闷热难
曹项院子。东厢房。
因日子订匆忙。来不及做新家。不过是从库房里寻了几件重新刷了漆。这味道还没有发散干净。幸好天热。窗户全着。屋子里还能待人。
院子里鸣蝉叫个不。听的人心里跟着发躁。
绿菊盖着盖头。盘腿坐在炕上。双手缠着手中的帕子。不晓的是盼。还是怕。
炕上铺的倒是新被褥。是使人临时缝制的。的上的桌子燃了红烛。也透着几分喜气。
绿菊父母早已离世。舅舅母都是府里的头面管事。倒是不是亲生父亲。还能如何精心?昨日使人送来的嫁妆。也不外乎绿菊平素所有的衣服物什。
原还以为能摆酒吃席。体面体面。临了临了却是因衙门里“祈雨”之事免了席面。张在兆佳氏跟前没少唠叨。
兆佳氏心里也爱热闹。但是到底怕影响儿子仕途。不敢随意。
房也掌了灯。丁香坐在外屋灯下。面前摊了单子。正在看曹项出行的东西有没有遗漏下的。
坐在对过。趴桌子上。道:“姐姐。你真不随四爷出京?”
“总要留人看屋子。”丁香抬起头。说道。
往厢房那边瞅两眼。压低了音量道:“姐姐。为何预备在厢房啊?这正头奶奶也不在。至于这样么?二奶奶心里。是不是不待见这位。要故意给她脸啊?”
丁香不赞成的摇摇。道:“快少说两句。二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什么时候短过规矩?自然是礼数如此才如此的。”
撇撇嘴。道:“也想跟着姐留京了……”
曹项换了新衣。虽说心里已经飞到佳人身边。但是被曹颂与曹。给兆佳氏请安后。又到母宝蝶那边坐了一回。才往自己院子返。
见他神情忐忑的样子。曹不由失笑举着灯笼。在曹项面前晃了一下。对曹项道:“四哥您这是娶小嫂子。还是要上战场啊?弟弟该不该闹闹洞房?闹到天亮。还不的将四哥急个好歹的?”
曹项听着弟弟使坏|意。笑了笑。没有应答。脚下的速度却是不慢。
到了曹项院子门口。曹颂止了脚步。
曹项与曹两个哥哥停了。也跟着停下。
曹颂拍了拍曹项的肩膀脸上有些凝重。道:“还当你是毛孩子。没想到四弟这也娶媳妇当差。长大**了。日后行事。且不可荒唐毛躁。要切记你不单是自己个儿。是兄长与叔叔下头还有小五长生他们看着。还有天佑恒生这些侄儿学着……
补缺当差之事。我愿扫你兴头。有多少。只是你该晓。这般自专。大哥好还说。伯父那边心里该多难受。
自父亲过世大伯就操心咱们兄弟的前程课业。四弟自专之时。可想过伯父历年之关教导?
晓四弟小时受过屈。心里对太太多有怨尤。只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两句要刻到心尖上。才是为人立世的道理。不能想着。翅膀硬了腰杆子直了就能破门而出。逍遥自在去?
太太不缺你这个儿子你却少不的太太这位嫡母。你打小聪明。也不用哥哥多说。自己仔细思量吧。”
如今。世人最推崇礼教。重孝道曹项即便是庶出。但也算是兆佳氏的儿子。要是不敬嫡母。那就是不孝的罪过。
曹项原垂手听着。到最后。已经是羞愧不已。低着头道:“二哥教。弟弟记下了。”
曹则是听怔住了。望着曹颂的|光。多了些许惊诧。
曹颂见曹项并不辩解。有受教的意思。摆了摆手。道:“晓的这个道理就好。不早了。进去吧。别让新姨娘等的着急。”
“二哥先行。弟弟再进去。”曹说道。
曹颂听了。笑着点点头。招呼着曹离去。
走出几步外。曹实是忍不住。低声问道:“二哥。方才您教训四哥那番话。是自己个儿思出来的?”
曹颂闻言奇怪。道:“不自己寻。还要请别人寻思不成?都是平素;教训你们少了。才使的你们要翻了天去。哼。小五。我可告诉你。好好读书做学问。不许捻三捻四的。要不然哥哥也让你尝尝家法。”
曹听了。不由了下舌头。嘟囔道:“还以为二哥是被附体了。这说话的强调。跟大哥一般无二……”
“附体个头!”曹颂反手拍了下他的脑门。道:“赶紧回去看书去……”
今日这些话。虽是曹颂想跟弟弟说的。但是其中厉害干系。还真不是他的脑子能想出来的。
还是夫妻两个说话。静惠提醒夫的。
如今。曹项渐大了。又马上外放。若是心结难。往后影响兄弟感不说。要是闹出闲话来。丢的还是曹家的脸面。
至于长房大伯那边。经分家。可毕竟还是亲长。
虽说骨肉至亲。不必讲那些虚礼。但是人心换人心。谁也不耐烦拿热脸冷**。
要是侄子们凡是亲为。那做伯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