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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颐哪里耐烦这个,自然是敬而远之。
今日主动亲近曹颖,不过是受四姐儿托付,加上不肯意让她继续耷拉着脸扫兴,影响了侄女的及笄礼。
见曹颐不搭茬,四姐儿神色讪讪,道:“要不稍后咱们去二姐那里坐坐,听听二姐的意思?”
曹颐这回没有拒绝,点了颔首应下……
曹府与平亲王府不过几百丈的距离,听两位妹妹想要去自家坐坐,曹佳氏没有多想,待从娘家出来,便乐呵呵地招呼两位妹妹同行而归。
想着侄女及笄,明年就要出嫁,曹佳氏虽有些感伤,可更多的还是欢喜。
吾家有女初长成,那么一点点大,成了大姑娘。
又想到夭折的女儿福敏,难免心里又添了酸涩。
正百感交加间,听四姐儿提及曹颖,曹佳氏的心情一下子阴郁下来。
她自问不是气人,自曹颖夫fu上京后,能照拂的也照拂;可获得的是什么?
皇上不待见平亲王府,曹颖就同这边断了往来。
她同丈夫出京时,曹颖更是装不知道似的,面也没lu一个。
想来是她自己也心虚,这两年四下里抽丰,也没打到平亲王府来。
曹佳氏看在二房其他几个堂弟堂妹面子,不肯与之撕破脸,面子情也做了,可无心与之在做纠缠。
听了四姐儿的话,她肃容道:“四妹妹莫非不晓得弄潮、弄玉两个侄女为何回京?”
见堂姐岔开话,四姐儿有些不解,道:“知道,明年是大挑之年。”
曹佳氏正色道:“四妹妹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闲,不管自己个儿,竟管起亲戚家的闲事?明年是大挑之年,裕亲王府进不进人?若是指个格格还好,要是指个侧福晋,生下儿子来,待如何?这眼见就剩下一年零几个月的功夫,不想着自己的事,倒为旁人操心?大姐儿女双全,外甥前程,外甥女婿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哪里还有什么糟心事儿……若是再欠好,就只是不知足罢了……yu壑难填,我们就算搬出个金山银山出来,又能如何?”
四姐儿听得脸色发白,半响不出话,再也没有心思去操心长姐那边的事儿……
曹府这边,宾客走得差不多,妞妞却留了下来。
待初瑜送客回来,妞妞已经拉着天慧在九如院等了。
待了一天客,初瑜也乏了,这姑侄两个又不是外人,便歪子,玩笑道:“瞧们姑侄两个,凑到一起便分不开,倒真是孟不离焦了……”
天慧拿了美人拳,凑上前去,一边给初瑜捶腿,一边道:“姑姑同女儿商量大事呢……”
初瑜好奇道:“什么大事?”
自从昔时“内联升”牛刀试有所成后,这姑侄两个就一直想要再做点旁的。
可衣食住行一圈思量下来,总没有太合适的,便搁置下来。
现下怎么又想起这一出?
天慧抿嘴不语,笑着望向妞妞。
妞妞道:“我早先也没想起这个……是今儿想起大哥去了关外,才想到这一茬……圣祖爷时,年年都要出关巡狩,京里王公百官随扈的随扈,不随扈的也多有赏赐下来,其实不缺直毛料子。皇上即位以来,可是一直没出关。六、七年下来,早先京中存的那些料子也都差不多。若是这个时候开个铺子,专营皮毛料子,不定能卖的好些……”
初瑜坐起身来,摇了摇头,道:“想的太简单了,关外直毛料子虽多,可鲜少有上品……上品料子,还是内务府从广东与俄罗斯那边运来的……”
听了这话,妞妞与天慧两个面面相觑,面上添了犹豫。
初瑜看着她们姑侄两个,想到曹颖身上。
不管在娘家何等叫惯,出门子后就要做当家主fu,嫁妆与si房还是多些更廉价。
因此,初瑜便笑道:“这就被冲击了?京城富户虽多,可能用的起番邦料子的有几多,这生意我看能做的?”
妞妞与天慧闻言大喜。
初瑜轻哼一声,道:“不过具体如何行事,们姑侄两个可要商量妥当,不要指望老爷与我……我要预备简王府的过礼,老爷身上也担着正事,不得随们胡闹……”
姑侄两个忙起身应了……
盛京,工部衙门。
看着盛京工部衙门的上下同仁,曹颙笑得有些勉强。
目测一下,从堂官到司官,平均年纪过了五十岁。
盛京六部,本就是冷清衙门,这里的官员,多是被“发配”而来。
过来以后,除运气特好的,或者家中有布景,否则基本就没机会挪处所,要熬到致仕年纪。
如此一来,衙门里就攒下一堆老头子。
到盛京之前,曹颙在路上就有了腹案,想着责任到人。将盛京周边设置数十个防洪点,放置人手分片监测。
可眼前这老弱病废官员,能在河边熬几天?
就算其中有几个年轻力壮的,估计能坚ting些,可缺口也太大。
看来,还是要往京里请旨,看是否京城派遣人手过来。
衙署门口,伊都立大踏步进来,脸色很是难看……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旧事
。正文'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旧事——
伊都立在盛京兵部遇到的难处,不比曹颐工部这边的少。
盛京周遭驻防八旗的情况,更是h&;#25o;n1u…n,不单单是吃空饷的问题。还有许多在册的兵丁,压根就不在兵营。
如此一来,能实到的人数的更是有限。
可曹颐与伊都立商量好的防洪法子,都是需要人手的。周遭民人有限,只能有驻防八旗。
驻防八旗人手不足,他们有了再好的成算,也不能大变活人出来。
两人说了彼此困局,有点相对无言的意思。
曹颐还好,是从盛京其他衙署chou调人手,还是京城另选人过来,只需请旨就行了。他已经决定,完完全全地写在折子中,快马递回京城,请雍正定夺此事。
伊都立却陷入抉择。
驻防八旗,尤其是关外的驻防八旗,多是八旗老牌佐领,上面都有旗主王爷。
要是没有他们这些王爷罩着,下边的人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伊都立要是揭破此事,就要得罪那些旗主王爷:不揭破此事,真要到了洪水来时,无人可用,就要出大纰漏。
他虽是协助,也是奉了圣明的,真要是做不好差事,皇上那边能有好?
这个艰难的抉择。
是要良心与政绩,还是要和稀泥与太平日子?
他咬牙切齿,心里问候那些喝兵血的大爷的祖宗,却又拿不定主意,便期望地看着曹颐:“孚若,你向来比我聪明,快帮我想想看,到底如何行事?”
曹颐摇头道:“大人以为真有选择的余地?”
伊都立闻言一愣,随即1…出苦笑。
皇上既关注盛京这边,怕是他与曹颇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京中。
皇上最是厌恶贪墨恶x…ng驻防八旗这些大爷已经犯了忌讳。只因皇上早年没想起过问此事,才一直没有整顿。
要是伊都立真瞒下此事,怕是连他这个兵部尚书都要被牵连。
只剩下一个法子,就是老实回禀。
那番建功立业的心思,一下子被熄灭了大半。
看着伊都立愁眉苦脸,曹颐只好劝慰道:“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忧有十三爷在,即便得罪了个把人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伊都立听了,神s…稍缓。
曹颐此话倒是不假,他同十三阿哥连襟本就投契,前些年亲上加亲两家往来越亲近。
即便现下二格格病故,也没有损了两家的情分。
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待福僧格这个外甥nv婿,同自己的几个阿哥差不多。
两人各自写了折子,当日便使人送回京城。
盛京六部堂官,有匹个是京城过来的,与曹颐两人曾同朝为官,彼此也认识,便牵头为曹颐与伊都立接风,少不得又应酬一场。
席间,推杯换盏之间,就有人打探二人此行的目的。
要说长江大水那不稀奇:可关外这边洪水不能说百年一遇,寻常也不得见。
因此,除了工部的几位堂官,其他衙署的堂老爷们都搞不清楚曹颐与伊都立的来意。
即便曹颐兼着工部尚书可在众人看来,他还是户部掌堂。
一个户部掌堂一个兵部掌堂同来盛京,更多的人联想到西北战事,不免跃跃y…试。
像他们这些官员,虽品级不低,可多是在仕途中有过失,前程止步于此。
八旗最重视军功,若是能有机会军前效命,说不定就有了翻身资本。
康熙末年时,就由上百的犯官往军前效命,咸鱼翻生的不乏其人。
曹颐领的并非密旨,防洪之事也不是机密的,自然如实告知。
这使得众多原本殷勤的官员,立时失了兴致,一顿饭吃的意兴阑珊。
他们在盛京得过且过,哪里有心情理会天旱还是雨涝。
对于他们的变脸,曹颐并不放在心上,伊都立本就有些不痛快,哪里受得了这个,拉着曹颐早早离席。
待到了盛京六部衙署附近的驿馆,就见有个人在大m…n外绯徊。
那人穿着白鹏补服,佝偻着身子,看到曹颐、伊都立一行迎面走来,呆滞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