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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这条路是近路,我们可以节省时间。当警察,最宝贵的资源就是时间,以后你就会知道。212的越野性很好,你还没有试过坐拖拉机爬山路吧?”
“每次都是由你接新人吗?”我想换个话题。
“嗯,每年一次,都是由我来接。所以路跑得很熟,你放心,很快就到。”
偏偏他这句话让我不放心起来。每年都有新人加入,也就是说,每年都有人……牺牲!?
我竭力打消掉这个让我不安的念头,心想,很有可能是这个家伙在故意吓唬我,他要称称我这新人的斤两吧?所以我把腰板挺得更直了。下面的路更加崎岖难行,而我直到旅行结束都一声未吭。不经意间,我看到老成在通过后视镜观察我。
汽车终于驶上了宽阔的国道,距离市局应该还有几十分钟路程,这时,迎面驶来了一辆警车。
似乎认识,老成离着老远就打招呼,对方开得飞快,老成刚招了两下手,对方就已来到了近前,打了个手势,老成一震,来了个急刹车,对方也同时急刹车,两辆车都还没停稳,对方就急急忙忙把车窗摇下来:“老成,准备了,有案子!”
“王队,我有任务在啊,局里让我去接新人,现在就在我车上,还没带他去报到呢!”
“报什么到啊,又出现新的失踪者了,很有可能是‘7?24’连环失踪案的继续!局里让我尽快组织人开始调查,正缺人手,你小子别想偷懒。”
“谁偷懒……我只想先带新人熟悉熟悉环境。以后办案……”
“局里有什么好看的,带他去现场,现场是最好的课堂!”对方一拉车窗,车子发动了。
“这是队里的王哥,咱们的头儿,打个招呼,以后就是同事了。”老成提醒我。
我摇下车窗,正要跟王哥打招呼,他摇摇手,车子已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老成掉转车身,跟上王哥的车子。
“那个‘7?24’是个什么案子?”我问。
“头儿这么急急火火的,连保密条例都忘了。”老成摇摇头,“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早参与案子,不过现在看来没办法了……”
2。唯一生还者
一滴水从屋顶落了下来,正落在女子的额头,冰凉刺骨,把她从黑色的梦里惊醒过来。那个梦太长,太可怕,她梦见自己被不知名的怪物追杀,怪物将她分尸,把肉碎与骨片丢的到处都是,只剩下一个头,披散着长发,瞪着空洞的双目望向这边。
女子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她发现自己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件难闻的东西。她挣扎了几下,绳子在身上越陷越紧。她忽然发觉,现实比梦境更可怕。
四下里充斥着难闻的气味,恶臭无比,几乎让人作呕,头顶还有水不断落下来,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浸透。身子下方是一洼脏水,水面上浮着某种油脂,黏糊糊的。无数绿豆大的苍蝇直接趴在油脂上,贪婪地享受着盛宴。
她想从脏水中挪开,岂料身上的束缚比她想的要牢固的多,她只能勉强扭一下身子,更多的脏水被溅起,弄了她一身,苍蝇们嗡嗡叫着爬上她的身体。她恶心的把头扭向一边,这一扭可不要紧,她看到了更多更可怕的东西。
几只大桶摆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起来像装汽油的桶,每只桶都掀掉了盖子,苍蝇正从那里爬进爬出,脏水就是从桶底流出来的。
桶壁上带着斑斑锈渍,绣渍上带着奇异的绿色光泽,似乎掺杂了某种来路不明的杂质。
从一只桶里,伸出一只手来。
女子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
没错,那就是一只手,一只白中泛青的手,整条手臂呈半蜷曲的状态,掌心向着天,手指的尖端已经变成紫色,一条虫从那手的手指缝里爬出来,肚子鼓胀胀的,还有另一条蛆正在探头探脑,那皮肉之下不知藏了多少它们的同胞。
女人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起初她还以为那是一只假手,现在她可以肯定那是只真正的人手。
那么,桶里装的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整间屋子里放了这么多的桶……
女子的心缩得更紧了:这里分明就是个屠宰场。
“你醒过来了?”一个粗野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从阴影处缓缓站起来一个系着皮围裙的男人,他的手里拎着一件东西。女子看清他手里拎的东西之后恨不得马上昏过去——那是一把刀,厚背宽刃的切肉刀,刀刃闪着寒光,刀尖上挂着一丝还未完全凝固的血。
3。现场授课
“带了本子没有?”老成头也不回地问我。
“本子?”
“当警察的第一课,随身带好笔跟本子。”老成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算记忆力再好,也有记错东西的时候,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我没有带。”我手足无措地说,“有人提醒过我要准备笔和本子,我本以为今天会先去局里,所以……”
“所以就没带么?”老成笑了笑,“第二课,当警察,时刻要留一手,以备突发情况。打开我的包,夹层里有备用的钢笔和本子,你先用吧,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我谢过之后取出本子跟笔,在把包合上的一瞬间,我瞥到老成书包里有张照片,似乎是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
老成说:“现在我将把案情介绍给你,用心听,用心记。”
“现在?”我手足无措地说,“在这颠簸的汽车上?”
“第三课,当你不能去改变环境的时候,就努力适应环境。”老成的声音依然严肃,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董玉,女,20岁,新市区人,高中文化,待业青年。7月24日晚,其姐姐董乐到街道派出所报警,声称董玉傍晚出去打牌后一直没有回家,她的牌友们则声称董玉一直没有来。后在距离其家约3公里的地方发现一条假的珍珠项链,项链上有血迹,珠子散落一地。项链上的血迹被证实与董玉是相同血型。经董乐证实,该条项链属于董玉。经董乐回忆,董玉失踪前,曾向她借了一些钱打牌,装在随身的挎包里,但经过反复勘查,除了这条项链以外,董玉随身携带的其他财物并未发现。而在现场附近有搏斗的痕迹。”
“伍薛姣,女,21岁,北市区人,中专毕业,待业青年。8月30日晚,伍薛姣与朋友外出赴宴,当夜22点左右,伍薛姣称喝多了头疼,离开宴会现场,但并未返回家中。其家人于凌晨3点左右报警,至今尚未得知其下落。在这里补充一点,伍薛姣是个虚荣心很强的人,为了参加宴会,特意向别人借了一身很华丽的衣服。当地民警在距离宴会现场几百米的一处公交车站找到一片碎裂的布片,怀疑是那衣服上的一部分。”
“马晓宇,女,22岁,在镇上的一家酒店上班。9月17日,马晓宇腿部受伤,因担心感染破伤风,去医院注射破伤风针,当晚23点,酒店的人发现她一直没有回来,就向邻近的派出所报案。至今尚未查到其下落。”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记下了?”
“嗯。”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在这样颠簸的车上记东西,实在是一种折磨。
他说:“现在考考你。”
“啊?”这就要考我了,不会是刻意难为新人吧?
“放心,不会特别难的,”他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说说这几起事件的相似之处吧。”
我努力回忆着:“这几起事件的相似之处很多,首先,受害者都是单独外出的年轻女性;其次,案发时间都是在晚上或者凌晨;第三,受害者的财物随着受害者一起失踪了——当然,第一起案件中我们找到了项链,不过受害人的挎包及挎包中的钱没有找到。”
“比想象的要好一些,在新人里算表现不错的了。”老成居然难得夸了我一句。
“下面的题目就难一些了。”
我一愣:“啊,还有题目?”
他笑了笑:“放轻松,在真正开始侦破案子之前,这些东西就当是热身吧。你猜猜,凶手的动机是什么呢?”
还是想称称我的斤两么?我搔了搔头:“那我就真的只能瞎猜了。”
“或许瞎猜也能猜中呢。”他耸耸肩,“你知道么?王队刚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只凭几小时的推理,就把几年前的一桩悬案给破了。”
我吐了吐舌头:“我的推理能力哪能跟王队……”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当时和你一样,也是刚出警校的新人。年龄么,好像比现在的你还小一些。”
在来报到之前,家里的长辈们,尤其是在公安系统工作过的长辈,曾经反复叮嘱我,一定要踏实、低调,不要随便将自己主观的意见说出来,尤其是在领导面前,这会让自己显得很幼稚,而且,没经过推敲的观点对于破案没有半点帮助。可是,此刻老成的话,似乎在无意中拨起了我的好胜欲望。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