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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营长有更好的办法?那你来!那你来!”本来心情烦躁的宋文不满的将手上的布条一摔。
“宋郎中,稍安勿躁,治外伤我还有点心得,至于那些骨伤的……算了,宋郎中,你先想办法帮他们止血,我来进一步处理!”孙阳摇了摇头,吩咐匠户营一些帮不上忙的人架起了锅子,烧上一锅开口,先把那些裹伤的布条放到锅里煮过,没有专用的绷带也只能这么对付一下了。
煮好的布条放到火边上烤干,孙阳又取来几根缝衣服的针,在火上烧了,用烈酒洗了手,然后给一名胸口受伤,几乎见了胸骨的重伤员处理伤口。
“兄弟,你的运气不错,只是伤到骨头,没有划破肌肉层,若是见了内脏,只怕你这条小命可就真救不回来了!”孙阳向这名受伤脸色苍白的士兵笑着说道。
“营长,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反正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若是不将咱从鞑子手上救出来,早晚也是个死!死之前能拽几个鞑子垫着,到了下面,也能嗖祖宗交待过去了!”士兵咬牙说道,一脸都是轻松的表情,只是脸上肌肉不时的颤动着,告诉孙阳,其实他还是很痛苦的,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宋郎中也只是洒了药裹了伤,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处理,基本上已经处于等死的边缘了。
“兄弟,我保证你能活下来,只是在此之前,你要再受一点苦,来,咬着,若是实在挺不住了,就大声的叫出来,管用!”孙阳说着,将一根棍子放进了这名士兵嘴里,士兵点了点头,用力的咬住。
煮开的水里放了一些盐,只不过这年头的盐并不干净,盐水也有些混浊,但是孙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用盐水小心的给这名士兵清理着伤口,胸前严重的伤势尽显,肌肉向两边翻开,粉红的肌肉不停的渗出鲜血来。
用盐水将伤口清洗干净,粗针烧红弄弯,至于线,缝衣服有线,但是孙阳使用的是羊肠线,羊肠线并没有经过更多的处理,宰了一只羊,挑出新鲜的肠子洗净,然后再剖成细线,仔细的洗净,用烈酒泡了。
孙阳这时才用盐水和酒洗了手,看他如此的祸害宝贵的盐和酒,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一抽一抽的,在现代这两样或许都不值什么钱,但是在这个时候,绝对都属于战略级的宝贝。
孙阳一点都不心疼,这一点盐和酒一是从蒙古人的手上缴来的,二来,训练一名士兵成本可不低,老兵能够活下来,比得上十名新丁。
孙阳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外科缝合手术,虽然只是简单的缝合,可也落得个手忙脚乱,这种小手术看着简单,孙阳也曾经被医生在身上缝过,但是真到了自己动手,又没有专业的工具,吃力之极,不过总算是将伤口歪歪扭扭的缝上了,而这名士兵已经把嘴里的木棍咬得稀烂,牙根都渗出血来,脸色惨白,不时的翻着白眼,却仍然挺着没有昏死过去。
“好……好……好兄弟,是条硬汉子,不愧是我汉家硬骨头儿郎!”孙阳重重的拍着他的肩头说道。
士兵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向孙阳翻了翻眼皮,孙阳哈哈的笑了起来,取过盐水来仔细的冲洗了一下伤口,洒上金创药,再用开水煮过的布条裹了伤,只要伤口不化脓发炎,他这条小命就算是能捡回来,若是伤口发炎,在如今这条件来,只怕只能等死了,孙阳该干的事干完了,剩下的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处理这名士兵,接着是下一个,连做了两个,把宋郎中也吸引了过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把人体像布娃娃一样的缝来缝去,看了两个,只是简单的缝合,孙阳又没使用现代的什么这个那个缝合法,只是简单的对穿,然后把韧性极好的羊肠打个结,接着穿孔缝合。
“孙营长,这是何意?”看着孙阳又处理完一个,宋郎中连中忙问道。
“我们都把人体看得太脆弱了,实际上,人类的生命力是极为强悍的,虽然身上挨了一刀,肉层分离,但是只要把伤口冲洗干净,保证伤口没有异物,最重要是没有铁锈,然后用羊肠将伤口缝合,人的肌肉自然能够生长到一起,用羊肠线,不用拆线,直接就与皮肤长到一起了,可惜会留下伤疤,不过咱都是战士,伤疤可是咱们的荣耀!”孙阳最后高声说道。
“这手法……闻所未闻!”宋郎中皱着眉头一个劲的摇着脑袋。
“人类总是在不断的进步着,想当年,神医华佗尚能为人开膛破肚,甚至为曹操开颅治病,我这仅仅是一种小小的外伤缝合罢了,若是你想学,我使将这种手法抄下来送你!”孙阳说道。
037 军医体系
“此话当真?”宋郎中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在他看来,孙阳这一手无疑就是一种极为神秘的医术,甚至是华佗神医传来的某种神奇医术,却不想竟然可以送与他。
“当然,不过我却需要你为我培养更多的医生,特别是外科医生,你可不要藏私才好!”孙阳笑着说道。
“嘿嘿!”宋郎中一个劲的搓着手。
“去吧,给兄弟们治伤,这种手法,我们稍后再讨论!”孙阳说道。
“好……好……”宋文此时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唯一郎中的傲气和脾气,乖巧得像小羊羔,孙阳一声令下,屁颠屁颠的跑去接着去给受了伤的伤员治伤,就连态度都温柔了不少。
而孙阳这外科手术终于轮到了冯程,整个军队里就两个女人,而两个女人也仅仅是在方便和睡觉的时候才有一点特殊罢了。
冯程这个女人后背受伤,在孙阳这个临时客串医生的面前,只是微微的红了红脸,也不犹豫,只是在一个稍能挡住别人目光的角落处大大方方的脱下了上衣,甚至在孙阳的面前将肚兜摘了下来,露出了青涩的**,然后转身趴下,将后背处并不算太深的伤口暴露在孙阳的面前。
冯程这个十八岁的姑娘表现得如此大方,虽然只是红了红脸,可是孙阳却尴尬了,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自己虽然肃整军纪,可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半裸,而且还极为乖巧的模样,要说一点火气没有那是假的。
孙阳自认还是能够分得清哪头轻哪头重,收敛心神,默念着自己是医生,为冯程清理伤口,然后缝合裹伤,只是这裹伤的时候,干净的布条要从胸前绕过,动手之时,不免会有些触碰,虽然**还显青涩,一手既可掌握,但是触碰之时,仍然是柔软光滑,让孙阳的心中忍不住一荡,但是现在军中除了陈施洛之外就再没有其它的女人了。
陈施洛伤得也不轻,暂时帮不上什么忙,孙阳也只能硬着头皮匆匆将冯程的伤裹好,干咳两声,吩咐好生养伤,而冯程只是红着脸,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点着头,甚至不时的还会直视着孙阳,让孙阳好生狼狈。
总算是将伤员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伤势太重的根本就抢不回来,只能无有耐的看他们死去,阵亡人数在医治结束之后,已经达到了八十一人。
“唉,九九之数,好事?坏事?”孙阳望着整齐的排列在面前的尸体,喃喃的低语着。
“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他们为了大宋而拼命,可是某却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受野狼啃噬,某现今不能带他们回家,只能暂且留在此处,待日后我等有所成就,必然让兄弟们有一安身之后,来人,点火,骨灰分盒而装,埋于附近小心藏好,莫要让蒙古鞑子发现!”孙阳高声喝道。
虽然在草原上燃料也不易寻找,但是孙阳仍然将那些勒勒车等卸了,使用木料将兄弟们的尸身火化,装到了盒子里,由后勤的李平带人将骨灰埋到了做好了记号的地方。
“李平,记下他们的名字藉贯,我手下的兄弟,不能做无名英雄,千年之后,我仍然要世人记得他们曾经为华夏的文明做过什么!”孙阳高声喝道。
“是!”李平尖着嗓子高声应道。
收集了这支小队伍里的能用得上的东西,这支小部队再一次转移了,在转移的途中,匠户营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制做士兵牌。
金属士兵牌暂时先不用想了,他们的金属本来就紧张,限制钢铁材质,每次战斗之后的刀枪损失都比较严重,重新打制损耗也严重,所以士兵牌只能使用生牛皮。
生牛皮割成两指宽,半指长的一条,将边缘切削光滑了,细铁棍烧了,在生牛皮上烫写出每名士兵的姓名,藉贯,何时加入北伐营。
士兵牌上穿了孔洞,用皮绳拴了,挂到脖子,就连孙阳都领到了一个,字迹歪扭倒也还能看得清楚,孙阳,河西路滨临县沽塘人士,敬德五年入营,少校营长。
就连那些匠户们每人都分到了一个,写着这些简单的信息,就连这些匠户们都有军衔,只不过却是技术军衔,外表与军队的一样,军衔的外围却烫着一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