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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从帐蓬里取了挂着的弓箭小刀子,套了鞋便冲出了帐篷。
那半人高的橱栏本来是用来防止野狼偷入营地叼牲口,如何挡得住那些本就是各国和草原各部亡命徒出身的人贩子。
几个放哨的牧民只是刚来得及大喊了几声,就被几枚长箭穿喉而过,钉在了身后的哨塔木头上。取他们性命的是两个原高句丽军中的武士,因为在老家混不乙。炮来幽州当了人贩子的打手。因为箭术高超。倒也成叫…头目。
“杀光男人。”各式各样的口音响了起来,对部落皂的牧民来说,这些闯进寨的强盗似乎哪里的人都有。突厥人,高句丽人,百济人,新罗人,契丹人,女直人,韩鞠人,汉人。唯一共通的一点就是凶残。
那些刚从帐篷里跑出来的青壮牧民连组织起来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些好像饿了一冬的人贩子仆从军给分裂切割了开来。八伙不同的人马各自心照不宣地圈定了属于自己的地盘,杀人抢掠,鲜少有过界的。
靠近部落的塞子西北角,一处大帐里,汪达趴在一个皮肤还算细嫩的女人身上。不停地喘着气,朝帐篷内其他几个人喊道,“都快点完事说话间。却是低吼一声。从女人身上站了起来。手起刀落砍下了那脸上充满惊恐,羞愤,帐恨的女人脑袋。走出了帐篷。
在这群人贩子的凶残下,整个部落的塞子变成了人间地狱,几乎各种各样的暴行都在这里发生。守在塞子外围的北府军士兵听着风雪里隐约传来的哭喊惨叫声,便是没有亲眼看到。也知道那些人贩子是什么德行,不过没有一个人露出什么不适之色,因为这就是打仗,在草原上的那些游牧民族,用王爷的话来说小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他们选择的就是这种野兽一样的生活,或者对别人施暴,或者被别人施暴,当他们强大时,就会毫不犹豫地南下劫掠汉人。所以现在那个部落里的人不管被怎么凶残地杀害,都和他们没关系。
偶尔有从部落里逃出来的牧民想要逃走,也被北府军的这些老兵策马砍掉了脑袋,只剩下无头的尸体倒在雪原上被天下落下的鹅毛大雪覆盖。
徐世绩挥去了刀锋上的血珠,他虽然不喜欢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不过他心里明白,草原上的游牧具族永远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只要他们生活在这片草原上。他们就会想着有一天能够南下,入主中原。
。汪铁,去问问你爹他们。玩够了没有。”徐世绩回头看向了被自己留在身边先当了个亲兵的汪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已经快半个时辰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是,大人见徐世绩显然是不满父亲他们时间太长了,汪铁应声领命间,便一个人策马冲向了那远处的塞子。
一冲进去,汪铁便看到了满地的死尸,有大人,有小孩,有男人,还有被录光衣服的女人。他虽然心性坚毅,可是骤然看到这种鬼域般的凄惨景象也不由脸上白了白,空气中那股浓重血腥味冲得他几乎要呕吐起来。
板着脸,汪铁策马像一阵风一样在寨子里找着父亲的人马,那些仆从军见到汪铁身上北府军的铁甲黑披。都是不敢怠慢,纷纷让路不过没多久。汪铁便找到了父亲,相比起其他地方,父亲的人马还算像样了点。死人都是一刀断头,没有给虐杀的尸体。
“爹,大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赶快把战场打扫一下。”汪铁长话短说。一句话后,便策马离开了。风一样地冲出了这塞子。
。都听到了没有,还不赶快去收拾汪达大吼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到时候北府军的那些军爷等不及闯进来了,看到自己手下那些不争气的样子,自己和儿子的前程就毁了。
一边大喝着,汪达把几个还扒拉在女人身上的吃货给拉了,一人赏了记刀把子,接着便带人去通知其他七人。
过了没有多久。徐世绩便带着人进了寨子,虽然血腥味依旧重得很,可是却不见尸体。汪达等人则是堆着笑。为徐世绩引路。
进了一处大帐,徐世绩朝想要开口的汪达等人道,“除了马匹数目,其他不用报了,另外多派些人手,给我生火造饭,大帅的本队人马一会儿就到了
。对了,汪达你留下来。”对于这种小部落的财物,徐世绩根本看不上眼,还不让那些人贩子拿去,就当是赏他们的。
谢恩之后,其他几个头领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汪达后,便退出了大帐。
“我听汪铁说了。你做得还不错。以后你当那些人的头,管着些他们,大帅不太喜欢有些事情。”徐世绩朝留下来的汪达说道,这个汪达虽说也是个恶棍人渣,可比其他那七个还好上些,再加上也勉强算得上是自己人,他便多关照了点。
“是,大人,多谢大人提点汪达是八面玲珑的人,如何听不出徐世绩话中的意思,恐怕其他七个等这仗打完了,想要混个好出身多半是没戏,而他则不同,想到这里,汪达脸上笑得更高兴了,他一边应着。一边已经想好了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把手下的人给整顿一遍,省得做出坏了他的事情来。
塞子的各处营地里,那些仆从军士兵熟练地宰杀起牛羊来,一头都没放过。随着给支起的大锅里烧开的雪水。
夜晚,李靖大军在那塞子附近搭建了军帐,躲在帐篷里,难得地饱饱地吃了一顿热汤肉食,虽说味道不怎么样,可比平时啃开水泡的肉干强得多。
大帐子里,李靖喝着羊杂汤,一边烤着火,徐世绩和几个将官都在他的帅营里,如今只走了两百多里,便折损了百来匹战马,幸亏遇到这个部落。得了两百多匹好马的补充,才填上那空缺。
“我们如今距离薛延陀部,起码还有七百里的路,这一路上的损耗不到时候还得多找几个这种小部落,因地就粮。”李靖看着徐世绩,裴元庆他们几人,缓缓说道,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仆从军做的事情,也同样不喜,但是他是大军统帅。就得从大局出发考虑,再不喜欢的事情,只要有利就得去做。
“大人放心,到时我会多派斥候去打探。汪达那些人那里估计也会有去主动找那些小部落的徐世绩回应道。
其他裴元庆等人亦是附和了起来,那些人贩子出身的仆从军虽说混帐了点,不过打起这种顺风仗来还是相当卖力的,而且打的也不错,让他们多得些好处也无妨。不然怎么叫人家给你卖命。
第二日,李靖拔营,大军再度起行,只留下身后那已成废墟的塞子被落下的大雪掩盖,直到他们走得远了,那些附近的狼群才冲进了塞子里,扒拉起雪里掩埋的尸体和牛羊残骸,疯狂地啃咬起来。
一连数日,在北府军的斥候老兵还有带路的仆从军的援索下,一路上相继又有四个部落覆灭,人畜不留,而跟在李靖大军后面的狼群又吃了四顿饱的,跟着的狼群数目也越来越多。
“后面跟着的狼越来越多了。
”李靖身边,徐世绩压低了声音说道,虽说那些狼群只是远远地跟着,拣他们灭掉的塞子,啃食那些尸体,但是难保有一天要是他们没有遇到塞子,那些狼群饿极之后。会袭击他们,虽说不惧怕这狼群。可终究也是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狼有什么好怕的,来多少我杀多少裴元庆见李靖皱起了眉,不由在一边道,他觉得徐世绩根本是自寻烦恼,那些狼群敢袭击大军,杀光了就是。
“大人,要不要末将带人杀散那些狼群。”裴元庆很快又接了一句。他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手正痒得很,那薛延陀部还不知有多远,便是杀杀狼,活动活动身子骨也是好的。
。无妨,便让那些狼群跟着好了,正好替我等隐去痕迹李靖想了想后,朝身边的众人道,“那些狼群也是有灵性,知道我军厉害,不敢轻易袭击我军,只是在后面吃些死尸,如今我们距离薛延陀部已经不远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诱使那些狼群去袭击薛延陀部。”
李靖说完,便已是策马而去。留下徐世绩和裴元庆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李靖到时候打算怎么利用那狼群,难道说那些畜生也知道欺软怕硬,知道他们不好惹,到时候专挑薛延陀部这软柿子捏。
大军后头有狼群跟着的消息小给李靖压了下来,虽说他如今带着的一万北府军老兵,别说是狼,就是虎豹也不怕,可是后面跟着狼群始终不是件让人放心的事情。
“差不多有两千拜。汪铁朝身边的徐世绩说道,他这位大人一时心血来潮,说是要清点下跟着的狼群数目。于是便带了百余亲兵。脱离了大队,在后军后头遇上了这些狼。
“两千多。那可还真不少徐世绩应了一声,这时他身边一个突厥人出身的老亲兵道,“大人小那以前闹狼灾的时候,可是有上万头狼,甚至更多
对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