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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奶奶是谁?那就是向子良的夫人于静荷呗。老特务一出监狱,就到了海滨来辅佐任笑天,根本就没有回过家。他的家人,也没有来看望过老特务。
这样的事情,曾经让任笑天和宋鸣达牺牲了不少脑细胞。怎么也想不透老特务为什么不去和家人团圆,却要到海滨这么一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小城市来定居?
时间长了以后,任笑天才从平时的交谈之中得知了完整的情况。向子良有妻子,有儿子,也有孙子和孙女。只是都不在国内,而远在万里之外的法兰西。
说到这事,就要提起当年的情形。
到了大军过江的时候,当时的政权也知道是大势已去,已经在着手将手下的兵马往宝岛转移。那段时间里,大批的人财物都象疯了一样似的卷往宝岛。
赵长思的爷爷和奶奶,就是在这个时候,丢下儿子,义无反顾的去了宝岛。虽说是为了工作,不得不这样做,但也让事后知道消息的任兴邦感觉到内疚。
时间不长,向子良也面临着要将家人转移到宝岛的情况。这事传到任兴邦耳中,立即被他制止了下来。为了能让向子良好对上司有所交待,任兴邦让向子良的家人去了法兰西,那儿有他当初留学时创办的一个‘兴邦公司’,正好让于静荷帮助打理一下。
由于这样的缘故,老特务的家人,才没有象赵长思的爷爷、奶奶陷在宝岛。建国以后,向子良本来是要让家人回国团圆,只是因为工作繁忙,才没有顾得上料理这件事。
谁料想,就是这么一担搁,反而让向奶奶一家人失去了回国的机会。时间不长,任兴邦和向子良等人就相继出事,陷入囹圄。从此以后,也就失去了联系。
向子良出狱之后,才在吴司令员的帮助下,与于静荷取得了联系。当时的政治气候,虽说是已经进入了市场经济时期,但还不完善,还是摇摇晃晃的在前进。
于静荷得知向子良的消息,虽然急于想见到分别已久的丈夫,也费了不少时间,才办好了相关手续。想不到就在今天,这么一对分别三十多年的老夫妻,又能重聚在一起。
任笑天在为老特务开心。说起来,向家三代人的骨肉分离,还有赵家祖孙天人永隔的人间悲剧,都是因为受了任家的牵累。无论怎么说,任笑天都会不顾一切的去参加向子良这对老夫妻的团圆活动。
至于自己这么一走,李震民会有什么样的感觉,算个逑咯!任笑天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于静荷是坐飞机到黄海市,然后再从那儿转车到海滨。听水素琴介绍,这三十多年间,‘兴邦公司’在向奶奶手上已经翻了不知多少番。公司的业务伙伴,全球各地到处都有。象黄海市这样的国际大都市,当然也少不了会有合作伙伴。
听说‘兴邦公司’的总经理于静荷到了黄海,当地的外贸部门忙得是鸡飞狗跳,上上下下乱成一团。对于这个国际上知名的大公司老总,他们唯恐接待不周。
还好,于静荷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提供一辆汽车,把她和随行人员给送到海滨市就行。就连正常的接待宴请,也被婉转谢绝。人家的心中一片火热,急着要见分别三十年的老公,哪会有时间在黄海这儿多加逗留哩。
话是这么说,黄海市的外贸部门还是不敢怠慢。不但提供了一辆依维柯面包车,,还加上了一辆刚进口的奔驰轿车。黄海外贸公司的总经理谭西宁亲自陪同,一同来到了海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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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特殊的礼物(一)
夜,挟着凉爽的微风而来,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天宇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灯火辉煌的时分,‘望海大酒家’的门前,出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老老少少的一大群人,守在那儿。一个身穿唐装的儒雅老人,不停地搓着双手,来回张望着。
这样的阵容,这样的举止,自然会让路人感觉到有点诧异。一般人家请客,为了对重要客人表示尊重,派出代表在门前守候,也是常有的事情。象这种全部出动,守在门前等候客人的事,还就没有听说过。
时间不长,一辆依维柯面包车和一辆奔驰轿车停到了饭店的门前。在那个还不十分开放的年代里,海滨这样的城市,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奔驰、宝马一类的豪车。一时之间,吸引了不少过路的行人和赴宴的客人。
大家都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豪客到了海滨。即使与自己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到了明天早晨上班的时候,能成为自己吹牛皮的资本,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之下,从奔驰轿车上最先下来的人,是一个长发披肩,戴着茶色蛤蟆镜,黑色职业套装,黑色丝袜的年轻女人。只见她动作麻利的打开后面的车门,搀扶着一个身穿裁减合身旗袍的中年美妇下了车。
中年美妇的年龄,看上去在五十多岁的样子。无论是装扮,还是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属于上流社会的女人。皮肤细腻,脸色晶莹,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
不用说,这个中年美妇就是于静荷嘞。只是这年龄看起来好象有点问题,怎么说也是70多岁的人咯,不管怎么看也只有50多岁的光景呢?
任笑天等人看在心中只是惊奇,佩服向奶奶驻颜有方。到了水素琴这班女人心中,已经成了一项务必要弄清的重要课题。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把保持自己容颜永远年轻的事,当作是头等大事。
当然,这只是一闪念的事,她们很快就把目光投到了两位老人的身上。
三十多年的分离,这在人的一生中,占了多大的比重!也许是一半,也许是三分之一。无论怎么计算,都是一段不短的时光。大家都在期待着,这对老人家会上演一出什么样的感人肺腑的情景。
于静荷下车之后,她拍了一下搀扶自己的那只手臂,身边那年轻女人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臂,静静地退到了于静荷的身后。稍许伫立了片刻,于静荷就看到了那个正痴痴看着自己的老人。
“记得少年骑竹马,看看又是白头翁。”看到向子良那满头银发,还有那满脸的皱纹,于静荷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泪水就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静荷,你回来啦。”此时的向子良,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中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束鲜花,只是在自己口中呢喃着。在狱中那么多年的时间里,用以排解寂寞的最好方式,就是思念着远方的妻子和儿女,憧憬着家人的一点一滴。
“静荷,静荷,你终于回来啦。”随着轻声的呼唤,向子良的脚步在慢慢地向前走去。于静荷吟完诗句后,没有顾得上擦拭脸颊上的泪痕,也急走几步,奔了过来。
“静荷——”
“子良——”
两个老人拥抱到了一处。
全忠贤这么一班老人,见此情景,当然是不胜嘘唏,掩面流泪。水素琴这些易于动情的女人,更是泪流满面。相互拥抱在一起,抽泣个不停。
三十年啦!人生能有多少三十年?任是铁石心肠的人物,知道这么一番生离死别经历之后也会动容。只是那些为了私利而挥舞权杖的人,见了此情此景,他们会动心吗?会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内疚吗?
不管是任笑天这班参加迎客的人,还是过路行人与驻足的饭店客人,都为这一幕深深地震撼。许多人并不知道这对老人家的悲欢离合,但也能从他们的举止之中感觉到那深沉的爱,那浓浓的情谊。
“老爷爷,老太太,你们别流泪啦,好不好?不然,我也要哭啦。”现场上的寂静,终于被一个孩子稚嫩的声音给打破。这个声音,已经带上了稍许哭腔。
在小海的生涯中,都是欢乐,都是疼爱。尽管也曾经遭遇过老师的欺凌,但由于救助措施得力,也没有留下过什么阴影。今天突然看到这么一副形状,向老爷爷流泪了,妈妈流泪了,小天叔叔流泪了,还有好多阿姨和叔叔都在流泪,他当然会感觉到了震撼。
听到孩子的喊声,于静荷和向子良同时松开了对方。于静荷用手帕擦拭了一下泪水,也顾不上怀中已经给折腾得七零八落的花束,走了几步后,蹲下身子,拉着小朋友的手,慈爱的问道:“小朋友,你是小海吗?”
“老太太,你也知道我吗?”小海有点惊讶。稚气的面孔上,充满了疑问。他不知道这个刚从外国来的老太太,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怎么会不知道小海哩。你在幼儿园上学,很聪明,很好学,还会画一手很好画。是吗?小海。”于静荷早在回国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课。小海又是这个大家庭中唯一的第四代,哪能不是一见面就给认了出来。
于静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