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方不败听罢,咯咯笑道:“呵呵,你这书呆子,倒是有情有义得紧啊!”
段誉挠头道:“师父,师父您过奖了。”
他见那树上钉着一枚铁钉,钉上悬着一柄小铁锤,便提起来向那“段”字上敲去。铁锤击落,发出“当啷”的一下金属响声,着实响亮,段誉出乎不意,微微一惊,才知“段”字之下镶有铁板,板后中空,因外面漆了白漆,一时瞧不出来。他又敲击了两下,挂回铁锤。
东方不败一直站在段誉身后,又瞧了瞧那九个大字,便开起了玩笑:“哎呀,好徒儿,你姓什么啊?师父突然给忘了。”段誉忙回过头来,脸上尽是狐疑不解之色,对着东方不败一拱手道:“师父,您说笑了,徒儿姓段,名叫段誉啊!”
“喔,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姓段啊!那你还敢进谷去,不怕被人给杀了吗?”东方不败接着问。
段誉毅然决然地回答:“只要能救钟姑娘和神农帮弟子在内的几十条人命,徒儿也顾不了那么多,杀就杀吧!”
“嗯,好汉子!”东方不败对着段誉伸出了大拇指,赞道:“不愧是我的徒儿,你这话颇有几分大侠风范。”
段誉被这一夸弄得难为情起来,搔首踟蹰道:“师父您,您就别取笑徒儿了。我……徒儿半点武功都不会,怎么能称得上大侠。”
东方不败正色道:“为师也没有说你是大侠啊!为师只是说你有几分大侠风范,离真正的大侠还差得远。不过刚才你说你丁点儿武功都不会,所以算不得大侠。那我问问你,成就大侠的第一要素是什么?”
段誉疑惑地反问:“难……难道,不……不是武功吗?”
东方不败哈哈笑道:“哈哈哈,当然不是啦!”
段誉的疑问更盛,不解道:“那……那是什么?”
东方不败止住了笑声,朗声答道:“是品格。若有一颗侠义之心,则武功虽差,还可慢慢修炼,终成一代大侠;若无侠义心肠,则武功愈高,反而为祸愈烈,终留千古骂名。”
段誉听罢,似有所悟,心中对“神仙姊姊”的景仰之情更是无以复加,忙接口道:“那师父一定是大侠中的大侠。”
东方不败摇头笑道;“唉,说来惭愧,为师这一生做事唯利是图,行侠仗义之事确是没做过多少,着实担不起这‘大侠’二字啊!”
正在这时,听得松树后一个少女声音叫道:“小姐回来了!”语音中充满了喜悦。
段誉忙道:“我受钟姑娘之托,前来拜见谷主。”那少女“咦”的一声,似乎颇感惊讶,问道:“我家小姐呢?”段誉见不到她身子,说道:“钟姑娘遭遇凶险,我特地赶来报讯。”那女子惊问:“什么凶险?”段誉道:“钟姑娘为人所擒,只怕有性命危险。”那少女道:“啊哟!你……你等一会,待我去禀报夫人。”段誉道:“如此甚好。”心道:“钟姑娘本来叫我先见她母亲。”
待那少女离去,东方不败接着说:“你这么好的一个徒儿,为师当然舍不得你被人所杀。但咱们现在是来求人家的,师父我自然也不好为了护你而跟人家动起手来。你说,为师我该怎么办呢?”
段誉挠挠头道:“这个,这个,那……那请师父代弟子进谷向钟姑娘的爹娘求救,不知,不知师父愿否屈尊降贵?”
东方不败哈哈大笑:“乖徒儿,为师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师父我想干什么你一下子准能猜到。为了我的好徒儿,为师进谷走一遭又如何?”
段誉乍闻“喜欢”二字,脸上微微一红,只觉身在云端,说不出的舒服。忽然想起一事,忙从怀里摸出钟灵的那双葱绿色鞋儿,鞋边绣着几朵小小黄花,说道:“钟姑娘吩咐徒儿以此为信物,请师父拿去给她母亲过目。”
东方不败伸出左手,将那对花鞋轻轻提在手中,口中答道:“好。”心中却想:“我成了给那小姑娘提鞋的了么?”
二人站了半晌,只听得树后脚步声响,先前那少女说道:“夫人有请。”说着转身出来。那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年纪,作丫鬟打扮,说道:“尊客……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请随我来。”段誉道:“姊姊,我就不进去了,我师父前去拜会夫人即可。”那丫鬟看了看东方不败,示意跟着她走便成。
那丫鬟引着东方不败穿过一座树林,不多时就来到一堵院墙之下。忽然听到从院墙另一面的远处传来一声暴喝:“我是岳老二,干吗叫我三老爷?你存心瞧我不起!”然后是“啪”的一下掌击声,跟着是女子的惨叫,随即便似乎有人“咚”地一下倒地。东方不败心中不由得一凛:“怎么一回事?”立时便警觉起来,运起内力,凝神倾听,但闻墙对面响起一阵瓷器与木桌碰撞的声音,显是有人在摆放杯盘、准备酒席。
第十七章 青衫有难(七)入谷
东方不败继续跟着丫鬟行路,虽未停步,但暗地里早就纳罕不已:“根据先前的声音判断,围墙另一面有人起了口角之争,继而大打出手。可是为何这么快又开始大摆筵席了?”又听见适才暴喝之人问道:“钟……钟……怎么不来接我?”声音甚是粗鲁。
而后一个斯文的男声应道:“我们老爷还不知道二老爷大驾光临,否则早就亲自来迎接了。小的这就去禀报。”过了一会儿,那粗鲁的说话声再度响起:“刚才我打了你一掌,你心里在骂我,是不是?”之前惨叫的女声怯生生地答道:“不,不!小的不敢,万万不敢。”那声音又说:“你心里一定在说我是个大恶人,恶得不能再恶了,哈哈!”那女子却说:“不,不!二老爷是位大大的好人,一点儿也不恶。”
闻得那适才被打倒在地的女子委曲求全的话语,东方不败胸中怜意大起:“唉,被人家欺负了,还不敢有半点抱怨,她也真够可怜的啊!”忽而心下又有了一股子气恼:“哼,原本以为方才是两个习武之人因为一言不合而动手打斗,女的一方技不如人,无奈落败罢了。现在听起来,那女子可是根本就不会武功,而那个男的只不过是在仗着自己身负武艺,欺负一个孤弱女流罢了!”
又听那粗鲁汉子语带不满地问道:“你说我一点儿也不恶?”那女的颤声回答:“你……二老爷……一点也不恶,半……半点也不恶。”显是被吓得不轻。那男子听了她的回答,好像变得更加生气,哇哇怒叫:“气煞我也!我堂堂‘四大恶人’之一,你竟敢说我半点也不恶,真是辱我太甚,今日须留你不得了。”但闻“呼”的一声,想必是他伸出手来,攻向那女子,而且力道犹胜上次那一击。
若是那姑娘身负武功,在过招之中,亡于人手,东方不败就只会认为其身在江湖之中,学艺不精,死有余辜,原是不太会放在心上的。
但耳闻一个不会功夫的女子即将平白无故地死于非命,东方不败禁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心中一酸,当下在墙外听声辨位,玉手轻抬,并起食中二指,然后朝身旁一株大树垂下的一根细枝看似随意地一弹,其实已施展出“东方万化·化枝为箭”,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一截二尺来长的树枝就断了下来,继而“嗖”地一声越过院墙,疾疾射向北方的远处。
没过一会儿,就听得极轻的一声“噗”,同兵刃刺入**时所发出的差不离,然后那粗鲁之声便大叫道:“哎哟啊!是哪个狗日的暗算老子?”跟着就是不断的哀嚎、惨呼,夹杂着“哐啷”、“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也不知打翻了多少桌椅、几只碗碟。
接下来,那斯文男声关切地询问:“二……二老爷,你……你没……事吧?”那女子先是惊呼了一声“啊”,随后便叫唤着:“老……老爷,客……客人受伤啦!”一路跑远了。
听到她已然无性命之虞,东方不败先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继续不露声色地走在那丫鬟身后。自始至终,带路的那个丫鬟都没发觉自己所引路入谷的那位女子,除了长得太过美艳以外,另有什么异样。
东方不败这时回想起适才耳闻的对话,方觉好生奇怪:“那个什么二老爷,竟然以‘不恶’为耻,一心求恶,别人说他不恶他便出手杀人。虽然手段毒辣,恶之透顶,但他自承其恶,却也不失为江湖上恶汉光明磊落的行径,颇有几分我日月神教中人的风范。哪像什么君子剑岳不群,伪君子真小人。听他自称是‘四大恶人’之一,难道另外还有三个跟他一般恶的恶人?不管这么多了,那个小妮子却是不能让他说杀便杀的。”
二人出了树林,沿着一条小径向左首走去,来到一间瓦屋之前。那丫鬟推开了门,把东方不败带入屋中,请她坐下。东方不败走进门去,见是一间小厅,桌上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