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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到吴家堡了,吴家早早的就有人在路上接应,知道快到了,便准备好了装殓物事及灵堂等。
牛二等了傍晚人烟稀少时候,边收拾停当,吆了喜神往前赶路。
这次有牛二的符咒罩身,倒也一切顺利,并没出什么邪门情形,到了二更时分便赶到吴家堡街里,一行径直向吴天明家赶去,此时吴家已经一切准备好,只待牛二领了尸体来到。
按老规矩,在夜半三更之时才能入殓,且必须有赶尸匠亲自装殓,怕有生人进来,生惊尸诈尸事件。
牛二领了尸体进了吴家大院,院子早早地留出路来,一个人也没有,有一间厢房的门黑洞洞地开着。
牛二知道这里是装殓尸体的地方了,便吆了僵尸过去,院子里安静的很,只有牛二那破锣响和僵尸着地的哒哒声。
牛二进到厢房里,见正中间放了一具红漆大棺材,非常厚实,棺材盖开着放在一边,上边放了要装殓的寿衣饰等物件。
牛二将那僵尸额头符咒黄纸揭下,低声说了一声:“喜神到家了!”,便去将大门掩好,各处窗帘拉上,让疤瘌棍出来,二人赶紧清理包裹尸体的东西。那荷花尸体还软,这可归功于牛二的还魂功夫做的好,二人将荷花尸体平躺着放在棺材板上。牛二从腰里掏了包草药,倒进一个盛了清水的盆子里,用手搅了搅,等草约融化,便取了一个软布,浸透药水,将荷花尸体脸部及胳膊和小腿都擦洗一番,擦洗后,晾了一会,看药水已经浸入皮肤,便轻轻按摩脸庞,及其他部位皮肤,不大会,皮肤开始变的有弹性还有点红润,将眼皮合好,便如轻轻入睡一般无二。
做完这些工作,牛二两人便替她换上成殓衣服,将棺材底铺好,抬了尸体躺好,又处理了一下周围物事,一切处理停当,便叫了疤瘌棍,趁夜半无人,赶紧走人。
疤瘌棍四周看了看,没人敢出来打扰他们,轻轻开门,脚一蹬地,跃上屋顶,延着屋顶似一绺青烟,飞走。
牛二收拾好,就着那棺材板便躺下睡了,直到五更鸡叫,牛二便警觉地起来,开门,走到天井院,叫了一声:“喜神入床,主家认领了!”,叫完,敲了几声破锣。
院子里热闹起来,从各屋里出来一些人来,从正堂屋里出来个老头,正是这家主人吴天明,吴天明将一包银子递到牛二手里,连声说:“辛苦师傅辛苦师傅!”
牛二看人到了差不多,便说:“请进厢房认领吧!让喜神早日归位。”
牛二带领大家到了厢房,此时已经天色大亮。
众人见正是荷花,安详地躺在棺材里,纤纤手指白玉般扣在胸前,并不见死白模样,众人见她虽然相貌宛如生前,如今只能在棺材里与世隔绝,不禁悲痛,齐齐失声痛苦。
牛二便起身劝慰大家:“远途跋涉,顺利到家,可见她生前积德行善了,大家不要过度悲伤,她需要安息了!”
劝罢,便起身到院子里,谢过主家的盛情,看棺材已经成殓,便到灵前上香,之后便走人,一切与他们无关了。
第一卷 第三章:死尸客店
黎明前的黑暗,牛家庄安详地沉睡,山村的夜晚格外清冷,村外山坡上靠着山道,有两间简陋的房舍,北头挑着一盏小小白罩灯笼,里边的烛火很小,闪闪烁烁,散着微弱的白光,在轻轻地山风吹拂下摇摇晃晃,灯笼下的门敞开着,黑洞洞的,那木门被风吹着,不时“吱呀”一声,点缀着静谧的夜。
“叮——”
“咣——”
传来隐隐锣响,近了才看清,一个清瘦的中年汉子,赶了两具僵尸嗒嗒地赶过来,两具僵尸上身笔直,黑袍罩着,两只胳臂却直直地伸开来,象两个木棍,后边那尸的两只胳臂搭着前边那尸体的肩膀,用了草绳连接。那干瘪苍白的手指却露了出来,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随着僵尸的活动一戳一戳。
中年汉子相貌奇丑,右边嘴角向上扯,使得脸部分成了两个,一胖一瘦,说话因此有点含糊,嘟囔着赶尸咒,斜着身子前行。
不大会,便来到房舍前,象到家一样熟悉地将僵尸领进北边房舍,原来这房舍正是设置好的“死尸客店”。难怪他们来到这里象到家一般亲切。
那僵尸转弯磨角很是听话,客店大门没有门槛,所以可以直接趋进,那汉子看僵尸进来,赶紧扯开第一个僵尸额头上的符咒,那僵尸晃悠了一下,停住,后边那个也跟着停下。汉子将后边那僵尸的符咒也扯掉,然后抱起来一个一个放在房子里边,放好,这才吁了口气。
关好门,他起身到房外看看,月牙西斜,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明了。
他舒展舒展身体,来到南边那房子前,用手拍门,低沉着声音叫道:“二爷,我来了,快开门!”
里边正是牛二,此时已经习惯性地醒来,只是还没起床,听见拍门声,知道是师侄来旺来了,便起来开门。
“旺儿,这么巧,我才刚到五天,你也赶回来一趟啊。快进来,外边冷。”牛二赶紧往里让。
房间不大,两张床,里边睡的正是那疤瘌棍,年轻人懒,醒了也不起,打了个滚招呼下来旺便不言语,闭目养神。
这两间房舍是牛二盖的,一间做了“死尸客店”,偶尔接待个南来北往的同行,若是自己在,便安排赶尸人饭食,若是自己出门,便放好锅灶,再放些米面,让赶尸人自己做了吃。
来旺想这趟不错,正好牛二在家。
两人进来,牛二便出门到外边耳房生火收拾饭食,菜是现成的,都是昨儿夜里买好的熟食。
来旺也不帮忙,累的躺在牛二床上休息。
房里也没开灯,只有那清冷的月光轻轻地往里照了点,正躺下,斜眼望屋角里一晃,忽然看见一个披头散的女人偎在那里,一抖一抖地抽泣。
来旺很纳闷,难不成牛二两个混蛋糟蹋良家妇女不成,一骨碌爬起来,就想走进去看。
“吱呀!”一声门响,来旺心里一惊。
“旺儿,你干吗呢。”牛二进屋。
来旺回头看是牛二,低声问:“二爷,这女人是谁啊,怎地在这里哭泣。”
“什么女人,你说的什么啊!”牛二疑惑地问。
来旺往墙角里指着,“这不是吗。”回头一看,墙角清冷清冷地,什么也没有。
来旺纳闷地说:“我亲眼看见个女人在这里哭泣来着,怎么没了。”
来旺很为自己的眼神惭愧,这么多年走夜路,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啊。
“你累的眼花了吧。”牛二口里说着,心里也有点毛毛的,他又想起和疤瘌棍一起请荷花的那夜生的事。
“难道真让那荷花缠上了不成,我再加几道厉害的符咒护上。”心里想着,自己一人到厨房里,悄悄地画了最厉害的钟馗符咒,又喷吐了鲜血,往房角里悄悄贴上。
不大会,牛二安排好饭菜,招呼来旺和疤瘌棍起来吃饭,三人象一家人似的,很是亲近。
来旺也不谦让,扒拉扒拉就吃,先垫垫肚子,他那歪嘴吃米饭老是往外掉米粒子,反正干这行的都是丑角的活,也没人活的那么精细。
不大会,来旺拍拍肚子,三人斟酒来喝。
“旺哥,你这趟请了两个,了,今年收成不错啊。”疤瘌棍笑着说。
“去,别提了,我这费死劲请了两个来,还没你们那一个钱多,你小子背了那小娘子,快活吧,请年轻女喜神可是几年也遇不见一个。”来旺含混不清地和疤瘌棍说笑。
“旺儿,你这趟还顺利吧。”牛二沉稳地问。
“还好,这趟虽然是个苦差使,我却现了一处买卖,今儿已经是二月二了,我们也该歇了,正好看看这买卖。”来旺故作神秘地说。
“什么买卖,快说,我疤爷正手痒痒,老请喜神又累又不赚钱。”疤瘌棍性急地叫。
“就你这急毛撅腚的轻狂样,能成什么事,少在这里胡吣!”牛二训斥疤瘌棍。
疤瘌棍只好悻悻地对来旺笑笑,夹了一块猪头肉嚼起来。
“二爷,我这趟走的是燕子山,在高处走的时候看那地儿风水不凡,回到‘死尸客店’安顿了喜神我就去了,爬到燕子山的山顶,往里看,开始看着就是一团山头,仔细观瞧,那群山怀里有一溜山脉,起伏不定,大气非常,正是书里那著名的‘风雏’地势,尤其晚上看,那那月光正照在那凤头处的山头,特别明亮。”来旺来了精神,仔细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