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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而且我为她的寂寞感到心痛。三天之后,亚伯在他做军营的家里欢
迎我们,而且已经传消息给贝利家说我们已经回来了,所有的人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在上面
看到了什么?我告诉他们上面很荒凉、寂静,还有庙宇中遗失的智慧和尸骨的事,但是关于
宇航员之王和麦克尼姆告诉我的关于陷落的事我都只字未提,特别是我跟老乔吉斗争的那
段,只要还活着就决不会说,我理解麦克尼姆为什么不把先知岛和她的部落的全部事实都说
出来了,人们本相信这个世界是这样建成的,可告诉他们事情不是那样的,那会让他们头顶
上的天都塌下来,或许你的也会。碎嘴子老妈把消息传开了,说那个从莫纳克亚山上下来的
扎克里跟上山的那个不是一个人。我觉得挺对的。任何旅程可能都会多多少少改变你。我的
表亲科博里承认说整个九折谷的妈妈们都在警告女儿不要和贝利家的扎克里一起玩,因为他
们认为我为了能逃离那个可怕的地方,同时我的灵魂待在脑壳里,一定是跟老乔吉达成了协
议。尽管那不完全对,但它也不完全错。乔纳斯和萨希也不像以前那样跟我开玩笑了。
但是老妈见我们回家,抱着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的小扎克里——我的羊也挺高
兴,凯特金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她和学校的兄弟们发明了一个新游戏,叫莫纳克亚山上的
扎克里和麦克尼姆,但是院长不让他们玩,因为有时候假装的游戏也能扭曲事情的本质。凯
特金说那是个很棒的游戏,但是我还是不想知道游戏规则和结局。
不久以后,麦克尼姆在山谷的最后一个月慢慢到头了,也到了荷诺卡交易会的时候了,
它是向风岛的人最大规模的集会,一年只有在丰收季节才举行一次,因此许多天我们都非常
努力地织羊毛毯,那是我们家家户户最好的交易物品。自从我爸被杀,我们出远门到荷诺卡
的时候都是十个人或者更多的人一起去,但是那一年人数加倍了,多亏我们的客人麦克尼姆,
我们换得的先知的东西值钱多了。所有的干肉、皮革、奶酪和羊毛都装在了手推车和骡子上。
维摩威和罗斯要去换一些在山谷附近找不到的草药,尽管之前罗斯和科博里就已经开始卿卿
我我了,我对此并不介意。我祝福我的表亲好运,因为他真的需要好运气,还有鞭子、钢铁
般的后背等等。
穿过思路刹路口的时候,我还得忍受观看路过的人往老爸的坟头上添些新石头的仪式,
这样的风俗表明老爸以前有一大帮真正爱他的朋友和兄弟。在莫纳克亚山上那个魔鬼正在磨
刀石上磨尖他的爪子,准备抓住这个懦弱的说谎者饱餐一顿。过了思路刹,就是通往奎奎哈
勒山的蜿蜒曲折的山路。一辆手推车坏了,饥渴得慢慢倒在一边,是啊,我们到达坐落在山
远侧的那个崎岖不平的村落时,早就过了正午了。我们年轻人到椰子树上弄吃的,所有人都
喜欢喝椰奶,肯定是。往南在通往荷诺卡镇的曲折的前辈的路上艰苦行进,海风变得新鲜起
来,我们也恢复了精神,于是我们讲故事打发漫长的路途,讲故事的人倒着坐在领路的驴背
上,这样每个人都能听得见。罗德里克讲了一个关于戴红色戒指的偷羊贼鲁道夫和铁人比利
那把可怕的叉子的故事,沃尔特唱了一首情歌《哦,山谷的萨利,哦》,但是我们都往他身
上扔棍子,因为他把原来那种轻快活泼的调子全唱变味了。接下来比斯姑父请麦克尼姆给我
们讲一个先知的故事。她犹豫了一下,说先知的故事充满了悔恨和失落,在赶集前一天这么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讲这些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是她可以给我们讲一个她从别人那儿听来的
故事,那人来自遥远的叫巴拿马的一片焦土。我们都说好啊好啊,于是她坐到领头驴上,然
后给我们讲了一个虽然挺短但是很好听的故事。我现在就讲给你们听,所以闭上嘴,坐好了,
找个人再给我拿一杯烈酒,我的嗓子干得都快黏住了。
回到陷落降临的时候,人类已经忘记了如何生火。哦,情况变得非常可怕,是啊。夜晚,
人们什么也看不见;冬天,他们无法取暖;早晨,他们无法烤东西吃。所以族人去找哲人,
求他帮忙,哲人,帮帮我们吧,你看我们忘记了如何生火,而且,噢,我们非常难过。
于是哲人召唤来了乌鸦,命令他说:越过咆哮的、瞬息万变的海洋,飞到巨大火山,然
后在它森林密布的山坡上寻找一根长木棍。用喙叼着它飞进巨大火山的山口,把木棍伸进火
焰之湖,那里冒泡泡一样喷吐着炙热的火苗。然后把燃烧的木棍带回到巴拿马,这样人类就
会再次记起火的样子以及如何生火。
乌鸦听从哲人的命令,飞越过咆哮的、瞬息万变的海洋,看到巨大火山在不远处冒着烟。
他盘旋着落在森林密布的山坡上,啄了一些醋栗吃,喝了清凉的泉水,让疲惫的翅膀歇息了
片刻,然后四处搜寻一根长松树枝。一,二,三,乌鸦高高飞起来,嘴里衔着木棍,然后那
只飞快的大鸟扑通一下往遍布硫黄的巨大火山山口掉落下去,对,在他俯冲的最后那一刻,
他拖着那根木棍划过了燃烧的熔岩,呼~哧~~,它着了!嘴里叼着那根燃烧的木棍,那只乌
鸦往上飞出焦灼的山口,对,向着家的方向,用力拍打着翅膀,木棍在燃烧,白天慢慢过去,
冰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云层越来越厚,哦,火苗不断吞噬着那根木棍,熏着眼睛了,烤着
羽毛了,烧着嘴巴了……真疼!乌鸦叫着。真疼!那,他把那根木棍丢了还是没丢?我们还
记不记得怎么生火?
现在明白了吧,麦克尼姆倒骑在那头领路的驴上说,这不是关于乌鸦或火的故事,这是
关于我们人类如何鼓起勇气的故事。
我觉得那个故事没有多大意思,但我总忘不了它,而且有时候越是简单的故事越能让人
回味无穷。别管怎样,天色在厚厚的云层遮盖下暗了下来,我们离荷诺卡还有几英里的距离,
于是我们搭帐篷过夜,掷骰子决定准站岗,你看,那时情况不好,而且我们也不想冒被伏击
的险。我掷了两个六点.看来我的运气有起色,所以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人,是
的,我们所有人都是。
荷诺卡是向风岛东北部最繁忙的城镇,瞧,前辈们为了能躲过海水涨潮,把它建得很高,
不像科纳和半个希罗一年的多数时候都是被淹的。荷诺卡的男人们多数是生意人和制造商,
噢,他们信仰星美,但是他们狡猾地分摊了风险,因为他们也信仰希罗的神,所以我们山谷
人觉得他们的一半是野蛮人。他们的首领叫元老院议员,权力比我们的院长的还大,是的,
他有一支十到十五人的战斗部队,都拿着很棒的叉子,职责是执行议员的命令,而且议员不
是大家选出来的,不,是那种不开化的子承父业。荷诺卡正好处在希罗和哈诺姆人、山谷人
和成为奴隶之前的蒙基尼人,还有内地部落的中间位置。镇上前辈人的城墙被修葺一新,被
风吹掉的房顶也被一遍遍地整修,但是你在它刮风的狭窄街道上自由漫步时还是能够想象四
处都是飞艇和来来往往、不用马拉的马车。最后是交易大厅,一座大得令人啧啧称奇的建筑,
院长说那里曾经叫做教堂,供奉一个古老的神,但是关于那个神的信息在陷落中也一并遗失
了。教堂的墙很结实,彩色的玻璃也很漂亮,它坐落在一片安静的绿色中间,那里有很多石
板,用来圈养绵羊、山羊和猪什么的。集会期间,议员的守卫把守镇子的城门和商店,他们
还有一处带铁栏杆的监狱。但是从来没有战士袭击过商人,除非有人偷东西或者破坏了和平
或法律。我猜,在大岛,除了九折谷,荷诺卡比其他任何地方的法律都多,尽管法律和文明
并不总是一码事,不,比如说,科纳人有科纳人的法律,但是他们一点都不文明。
那次交易会上,我们山谷人为自己和下议院做了一笔极好的生意。我们用从山上部落弄
到的二十袋大米换来了先知的油布,是的,还用从帕克的牧场里弄来的奶牛和皮革换来了金
属制品。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说麦克尼姆是个外乡人,没有,我们说她是住在波罗陆峡谷山
上隐士家的奥特莉,我们说她是个草药医生,碰巧能用天生畸形来解释她暗黑的皮肤和洁白
的牙齿。我们说先知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