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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憨说要去了七道沟看看水,有的话他要脱坯,想在明年开春盖房子。
四丫说:“行,你去吧,我让敏禄跟你去,有个伴,敏菊”她叫敏菊“你去把敏禄叫来,让他跟你二哥上七道沟看看。”
敏菊应了一声,就要去,敏荃拦了她:“不用了,我领着他去。”
四丫看看敏荃,又看看二憨,说:“去吧,道上小心着。”
二憨乐出一口白牙。
敏菊突然说:“我也去,我去叫敏萱,等我会儿。”然后风似得就跑出去了。
二憨扭头看敏荃,敏荃看跑走的敏菊,二憨嘴角微动。
二憨打头,敏荃在他后头一步的距离,敏荃后边是嘀嘀咕咕的敏萱和敏菊,再后边是老四家小蕾和小民。
这两孩子改名了,丫头叫齐敏菱,原来叫齐春蕾。小子原来叫齐国民,现在改了齐敏瑞,改的是大名,小名还是原来的叫着。老四说跟着往下排,就都改了。
俩孩子在后头笑嘻嘻地,敏荃也不说话,二憨讲笑话给他们听,乐呵呵的走着。
看水回来,二憨找了老大,看看在哪盖房合适,老大的意思是敏之旁边还有一块空地,上那盖去,敏荃说离家远,门口合适。
门口除了一小块儿菜地,就是四丫厢房的后头有块空地。地方够大,盖五间还有院子,就一样,都是石头。
这块空地够大,满是牦牛蛋子石头,都捡走费老劲了,还有一片岩石,这也是没人在这盖房的原因。
二憨见敏荃说要家近的地方,寻了好几处都不行,最后说就这吧。
七道沟的水坑干了,二憨也不用脱坯了,他说就清这块地了。
二憨卯足了劲开始清理石头,大到磨盘大,小到鹅卵石,都是以前发大水冲下来地,家里的男人们没事都来帮忙。头天清理出一小块,二憨往下挖了几铲子,根本下不去,都是岩石。
吴老头叼着烟袋过来说:“你就别费劲了,这块地那几年也有要盖房地,阴阳也看了,都是石头多,不盖了。我看不如直接往上垒地基,地基垒高点,多拉点石头呗,就这样一年你也弄不出来。”
老大说“这样也不是不行,那得拉多少石头啊”
二憨说:“受累倒不怕,就怕盖完房往下沉,那样垒的地基能使么。”
“那咋不能,山上的那两间你看见么,垒在石头尖上地,多少年了,那不还挺结实,再挺十年八年没问题。”
柳玉莲说老二:“你领着敏荣他们帮二憨打点石头打地基,他捡石头垫地面,他个人啥时候干完这点活呀。”
老二就带着敏荣和敏华给二憨打石头去了。
量好地基订上桩子,吴老头说四边脚咋也得打上地基,怕沉,二憨打算先挖挖看。
敏菊跟敏荃说:“老天爷心眼最好了;你看二哥,刚挖地基就挖出那么大的石头,不用挖了,再挖那边还是石头,这边也是,四边全是大石头,吴爷爷说在石头上打地基结实,二姐你说,二憨哥是不是最有福的人呐。”
敏荃手里扎着鞋底,看她一眼也没说话,敏萱就说了“不是二憨哥有福,是我家二姐有福,要不是二姐要嫁他,他哪来的福气,对吧小蕾。”
敏菱说:“对呀,要我说都有福。”
二憨借了马车去石灰窑拉回几车熟石灰,备好沙子,黄土,跟着打石头拉回来。
这天找了齐家的男人们开了槽,还是在石头缝里挖出一条浅沟。挑水拌了三合土,几个人干了几天起了半人高的地基,这样才勉强跟突起的石头持平。
四丫看了说:“这得填多少石头啊,就你这孩子,在你三哥跟前盖个多好,这得费多大功夫。”
敏荃也没想到她随口一说,二憨真选这盖房,看着二憨在地基里码石头张嘴就说了一句:“还真憨。”二憨听了抬头冲她笑出一口的白牙。敏荃脸唰的红了,扭头回去了。
敏荃天天的给二憨送点热水,看着他码石头,二憨就说几句笑话给她听,有时候跟着他捡石头。
淑惠看着抿嘴乐:“这小两口感情倒好,没看出我们敏荃闷葫芦似的找个好主。”
敏荃瞪她。二憨就憨憨的笑,敏荃就白她。
四丫的几个孩子长得最好的是敏瑜,性子最好的是敏荷。敏菊好动,泼辣,这跟淑惠有关,淑惠没孩子之前看着敏菊,敏菊是跟着她长大的。
敏荃不爱说,性子闷,大主意,四丫说她想好的事,八匹马也拽不回来,长得也不如他们仨,圆脸,黑黑长眉,鼻梁鼓鼓的,嘴唇厚嘟嘟的,倒是不黑。
脸上可取之处就是那双眼睛,不似敏瑜的凤眼,也不像四丫的杏核眼,中和了两者,眼睛不大,单眼皮,眼尾稍长,垂下眼睑的时候浓密的睫毛长长的颤动,张看眼时眼里闪着流光,黑黝黝的瞳仁能看到人心里去。
敏荃白他这一眼,眼尾横横的扫过来倒像是个媚眼,二憨就像是给下了一个定身符,愣愣的站在那不动了。
淑惠咯咯笑着回了当院,敏荃又瞪了他一眼:“真是头憨牛。”
二憨在七队干到腊月,敏瑜放假,敏荷带着孩子一起回来了,他也就回三队了。
二憨和齐家的爷们儿已经砍够了盖房的树,就等着看明年老天爷赏不赏脸了,要是还旱,房子就盖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盖房码的很费劲,查了资料,又问了人才敢写下
、乐呵呵二憨来过年 暖融融敏瑜耍大宝
腊月里,家家都很忙,昨个晚上敏荣家吵到大半夜,一早起,四丫就打发敏瑜过去看看,敏菊也跟着去了。
回来敏瑜就趴炕上了,四丫进屋问他:“这是咋的啦,乐成这样、”
“哎呦妈呀,乐死我了,妈你说我大哥昨个干啥着。哎呦,乐死我了。”敏瑜抱着肚子在炕上打滚。
四丫拿笤帚给他一下子:“快说,咋啦,你三姐咋没回来。”
“我三姐坐着跟我大嫂子说话呢,我大嫂子生气没起炕呢。”
“这是咋啦?大腊月家地。”
“ 昨个吃完饭我大哥也不说啥着,我大嫂打了他一条疙瘩,我大哥就踹了她一脚,哎呦,我忍不住了,让我乐会儿。”敏瑜乐够了才说:“我大哥一脚就把我大嫂踹锅里去了,哈哈哈哈,锅里还有半锅水,还是热地。”
“那烫着没?”
“那到没有,我大嫂穿着棉袄棉裤呢,大嫂当时就急了,又起不来,我二嫂把她拽出来地,我大哥还在炕上乐呢,大嫂起来拿烧火棍打了我大哥一顿,开始大哥没还手,大嫂打完了哭,哭完还打,我大哥急了,就把她打了。”
“都多大的人了,真不让人省心,这个敏荣,我说说他去。”四丫摘下围裙出去了。
以前北方的许多房子图省事都是锅台连着炕的,灶台和大炕之间没有墙,进屋就能看见居室。
敏荣家的房就是这种,是以能把人踹到锅里。
四丫去了敏荣那里,说了敏荣一顿:“这都多大人了,干啥也没个深浅,这要是踹坏了咋办,大腊月家的,得亏锅里不是开水,要不还不把你媳妇烫坏了。这回棉袄棉裤都湿了,看穿啥。”
敏荣说:“我真是不经意地,没看她坐锅台边上。”
四丫说:“没见着踹了,有心可原,咋还把人又打了。”
敏荣媳妇开始嘤嘤哭,敏荣烦了,他这一早挨了好几个人的骂,先是他爹妈来了,再有老四和老五两口子,老大说了他几句,四丫又来。他媳妇来人就哭。敏荣扯着脖子嚷他媳妇:“别叫唤了,还没完了?我礼也赔了,歉也道了,你还想咋地。”
四丫气坏了:“你这死孩子你咋说话呢,好好说不行?”
“我咋好好说,一早我娘他们就过来,我当着他们面给她赔的不是,我四叔和四婶五叔五婶都说我了,还咋着,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还要杀了我咋地。”
四丫说:“还不是赖你,你要不踹人家,能这样吗?侄媳妇,你也别哭了,大腊月家的哭不好,管一年不顺序地,都消消气,快过年了,少生气。”
又说了敏荣几句,四丫回去了,两口子的事还是自个解决,外人越搀和越坏事。
果然,第二天敏荣领着媳妇过来给家里人都道了歉:“都是我们不懂事,让大人跟着操心了,云云。”
为了避免这事在发生,敏荣找点坯花点功夫把锅台和炕中间垒上墙了,这样屋里也暖和了。
过小年,敏荃忽然说:“妈 把二憨叫家来过年吧。”
四丫愣了一会儿,敏瑜说:“行啊,我去叫,这下热闹了。”竟然连窜带跳的出去了。
敏菊说:“他啥时候跟二哥这么近了,他也没见过几回呀。”
四丫说:“叫来也好,他一个人在家,冷冷清清地。”
敏瑜出去没多大会儿就回来了,后头跟着拎着大包小包的二憨。二憨进屋叫了声“三婶”。眼睛就黏在敏荃身上不下去了。
敏瑜说:“我和敏璋刚到大哥那就见二哥上来了,我们也就跟着回来了。”
四丫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