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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轻羽立刻明白了,一边“痛苦的呻吟着”,一边虚弱道:“我,我素来敬爱九叔,秦,秦掌门你一定要救他,先别管我……”
秦无忌暗赞这小子演技惊人,装作犹豫了一下,便展眉道:“好罢,韩兄你修为不错,我只要在你手臂扎一针,便可缓解你的病症,再开一个方子,连服十日,必然药到病除了。”
韩栋那般的精明汉子,此时也被两人的双簧唱得稀里糊涂。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韩轻羽,却急忙伸出了手臂:“秦掌门,不,秦神医,您这就动手。”
秦无忌微微一笑,右掌祭出银针,运转神力在他手臂的“灵关”穴上扎了一下,然后转身拿起书房纸笔,唯一沉吟,便写出了一个药方。
那韩栋身负地字境修为,虽知秦无忌修为古怪,但却是不怕他银针暗算的,心中还有些不安的想着秦掌门这一针扎得太轻了,也不知管用不管用呢。
但随着秦无忌写完药方,韩栋猛觉脑海一明,周身灵力活跃至极,竟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怎么说也是“病症减轻”的迹象,韩栋登时激动起来,小心翼翼的接过药方。
他再三感谢秦无忌,却走到韩轻羽身边,关切的望着他道:“侄儿啊,你对叔的这片心,唉,我是记得了,你放心,我回去就禀告家主大哥,定然给你个公道。韩云虎那小子,以前我就是看不顺眼的。”
韩栋带着药方欢天喜地的去后,那韩轻羽才一骨碌翻身起来,望着秦无忌便拜。
这一拜不同树林中,却是真心实意的敬服。
秦无忌拉起了他,笑道:“你方才那场表演,倒让我开了眼界。”
韩轻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亲近了许多。
笑完后,韩轻羽忽想到了什么:“我那九叔,不会是真的病入膏肓了吧。”
秦无忌微微一笑:“当然不是,不过他胸前三处大穴的气息有些跳动,我熟读医书,那三处穴位连结肾经,一看便是征伐过度,房事过多的迹象。”
他说着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猜他是修炼前过度欢爱,所以这三处穴位气息更为活跃而已,与他修行和身体,并无任何妨碍,说白了,那是累得!”
这话说得韩轻羽再次大笑起来,但他又想到秦无忌的银针和药方,不禁叹息道:“如此这般,秦掌门只不过三句话,就扎了他一针,还给了他一个药方,当真是玩弄此人于手掌之间,我那九叔往日也是个英雄,只在秦掌门面前,就像个傻子了。”
秦无忌止住了笑意,却是认真说道:“此人毕竟是条汉子,我在他灵关穴上一针,已送入了些微神力,让他修为更加顺畅了一些,至于那药方,却是‘清心寡欲方’,只是让他少近女色,说起来对他都是好事啊。”
韩轻羽闻言严肃起来,束身而立,再行一礼,沉着道:“秦掌门是心怀医家仁慈之心,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侮辱您了。”
秦无忌很是欣赏的望着他,能这么快体会到自己的苦心,这韩轻羽确实是豪门之中少见的人才。
他越看越是喜爱这少年,便笑道:“不要一口一个掌门了,咱们如今也算朋友了,你叫我一声秦兄,足矣了。”
韩轻羽却是立刻推辞道:“那不行,一来我敬您重您,二来方才九叔都称您为兄了,我可不能错了辈。”说着他想了一下:“不如我称您为秦叔,这样也亲切些。”
韩轻羽说着,心中却想到了“秦叔”的徒弟,雪丹姑娘,心道我可不能错了辈分,一下变成了雪丹姑娘的长辈啊。
秦无忌哪能想到这少年心中的秘密,虽然对“秦叔”这个称呼十分别扭,但见他坚持,却也不好拒绝。
两人再次坐下,那韩轻羽便叹息道:“这番差点要被送到‘云山阁’里,受苦受难了,多亏秦叔出手帮我。”
秦无忌皱眉领受了“秦叔”这个称呼,忍不住问道:“云山阁在韩家,莫非是有说法的?”
韩轻羽点头道:“那云山阁名为阁楼,其实却在地下,据说乃是前朝地牢,一条暗道贯穿了整个晋阳平原。”
他说着脸上更是阴沉:“他们说带我去云山阁问话,那就是要将我关在里面,看来韩家有人想要我的命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赵家天佑
韩轻羽此时已将秦无忌看作了生死之交,所以这些藏在心底的话,也是毫不避嫌的就说了出来。
但他这份坦诚,却也是秦无忌靠实力和真诚换来的。
韩轻羽将自己的心都掏了出来,目不转睛的望着秦无忌,他不是愚笨之人,秦无忌和自己非亲非故,却全力帮主自己,那必然是有所求的。
秦无忌此时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缓缓道:“轻羽,你是个聪明人,现在晋国的形势,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的语气很慢,但所说的话却都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实不相瞒,我已见过三皇子,并表示全力支持他,为了对抗淮阳王,首先便是要剪除智家。”
但韩轻羽却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陷入了沉思中,但这份犹豫和矛盾没有持续多久,他缓缓抬头道:“我手下除了二十八名黄字境死士,还有一批火器,那是多年积攒下来,从海枯斋机关阁秘密购入的,除此之外,晋阳城南的庄园里,还有三百炼士境的家奴。”
这已是韩家四少的所有底牌。
秦无忌精神一振,这韩轻羽给自己的的确是一份惊喜,最重要的是,短短一天时间,自己就争取到了韩家子弟的支持。
如何剪除智家,还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现在首要的便是聚集力量。
秦无忌赞赏的望着他:“成功之后,我不能保证三皇子如何封赏你,但只要我秦无忌和百草门还在一日,便可保证你一日无事。”
韩轻羽嘴角微笑起来,他心中更想要的,却是另外一样东西,当然此时,他还不好意思说出来。
两人就在这书房之内,默默达成了合作的协议。
韩轻羽似是放下了心头重负,一时放纵起来,与秦无忌说着自己多年来的抑郁与愁闷,正说到兴头上,门外家仆又来禀道:“赵家大公子来拜会少爷了,不知您见不见呢。”
韩轻羽一呆,赵家大公子,那不是晋阳四少中的老大,有名赵天佑么。
秦无忌却不认识,皱眉道:“赵家大公子在这个时候来,是什么意思。”
韩轻羽却想到了晋河决战时,赵天佑口称秦无忌为恩公的事,便笑着将那日河边的趣事说了出来,最后道:“往日我与赵天佑是最看不顺眼的,偏偏那一日我们两个都支持秦叔,反而彼此有了点交情。”
秦无忌愈发糊涂起来,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赵天佑的恩公了。
但他还是决定暂时回避一下,便退到了书房内室。
不多久,便听到一个粗鲁的声音大笑着走来:“四少,你想不到是我来了吧。”
随着这声音,赵天佑大步走了进来。
韩轻羽便撤去山泉水,命人送上两坛烈酒‘群英会’来。
赵天佑好酒,尤好那以三种烈酒兑出来的“群英会”,见韩轻羽摆上了自己最爱的美酒,便咽了一口唾沫,却摇头道:“足感盛情,但这次不敢喝酒了。”
韩轻羽大讶:“赵兄竟然不喝酒了,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赵天佑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上次多喝了几杯,差点被魏青霜那丫头一剑穿心了。”
韩轻羽这才恍然,却笑道:“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赵兄不喝酒的话,咱们品品茶吧。”
赵天佑带着“痛苦”的眼神望着那美酒被换下,却很随意的坐了下来:“茶也不急着喝,我这次来是想和四少说说事儿。”
韩轻羽哦了一声,心道这就来了。
赵天佑此时已收起了粗豪之态,却是慷慨激昂道:“四少,你我都是晋国精英子弟,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国家已到了水深火热之中。干戈一起,百姓为苦。诸侯作乱,国之大难。”
他这番话说得韩轻羽一愣一愣的,只诧异的望着这位以不学无术为荣的赵家大少。
但赵天佑这个时候简直就是出口成章,口吐莲花一般:“我虽为粗鄙之徒,亦有拨乱反正之心,君乃一时俊才,当该不会袖手旁观,独视君国陷于奸臣贼子之手,而作壁上观乎!”
赵天佑这一篇文章至此结尾,真是振聋发聩,字字千金。
韩轻羽噗哧一声,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望着带着尴尬和愤怒的赵天佑,摆手道:“赵,赵大哥你勿怪,这,这篇文章你是花了多少钱买来的?”
赵天佑见他一下就看出了自己的“秘密”,不禁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干笑道:“你不是多年闭门读书么,我想着读书人喜欢的调调儿就是这个样子,这篇文章是国监学刘老相公的手笔,花了我六千两金子。”
晋中才子刘相公,如今国监学的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