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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DNA一鉴定是亲生的,他爸立马就要把人接家里来,生怕委屈了他那宝贝儿子,官天情觉得无所谓,她又不在家住,真搁家里了,她妈也不是个善茬,还有的闹呢。
老爷子想补偿幼子,就让他补偿好了,反正公司已经全权交给她了,他也要不回去了,至多给点钱而已,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看得太开的后果就是官天情现在快要悔死了,小兔崽子,年龄不大闯祸的本事倒不小,你说你一私生子该做的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嘛,还整天招摇过市惹是生非,她这一个月干的最多的事就是进局子提他!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终于栽了,飙夜车飙的差点把人给撞死,现在好了,人咬住不放非要起诉,照官天情说,就该把他关进去好好改造改造,可她爸不依啊,非要让她去求人家撤诉放过他那宝贝儿子,难道只有男儿膝下有黄金啊,女儿也有,让她放下身段低着头,还是去求个私生子,她做不到。
然后就是这样喽,老爷子整天缠着她不放,幸好老爷子还知道公司倒了大家都得流落街头没饭吃,她才能在工作时取得片刻宁静。
官天情正准备出去呢,心急的官老爷子先冲了进来,抓住她的手就要深情控诉,官天情赶紧伸手制止,道,“爸,我去,但先说好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出了事再别找我了。还有,他这次惹的祸太大,差点撞死人,人要真不同意撤诉,你也别埋怨我不尽心,毕竟我完全可以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的。”
官老爷子沉默良久,点点头黯然离去,佝偻的背影差点让官天情潸然泪下。她高大健壮的父亲终是变成了小老头,却再不是她一个人的小老头了。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恨?倒是也不至于,只是这根刺卡在这儿,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官天情收拾收拾出门了,直奔B市人民医院。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让白家二少撤诉,她爸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之前已经找过了,但不知为何没有成功,自然,成功了现在也不可能再来找她了。
她不明白的是白其善为何指定要跟她谈,她不记得他们之间有过过节不愉快。
算了,不想了,想也是浪费脑细胞,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
今天詹复升下班回来时,亲爱的小妻子竟然没有在门口迎他,詹首长有点小失望,但心里相信她是想来的,只是被某事绊住了脚。
等换鞋进了客厅,詹复升终于知道是什么绊住了小媳妇的脚了。
客厅的地上摆满了婚纱照,他的小媳妇正坐在中间抱着一本细细观赏,连他走到她跟前都没发觉。
直到他从她后边抱住她,把头轻轻搁她肩膀上时,她才发现了他。
“呀,老公你回来啦,我看的着迷了,都忘了抬头看表了。”一副懊恼的神情。
每天都不停地抬头看表等他回来吗?他是离她的心越来越近了吧?
詹复升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扶住相册的一边,“让我看看,你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
韩以桔经过上一世,看人脸色揣摩人心思还是很拿手的,这段时间更是好好‘研究’了詹复升一番,自然知道这会儿说什么能让他高兴。
“看你啊,谁让我老公这么帅气、高大、威猛。。。”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不知羞呀。”
“詹家的!”韩以桔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詹复升刮刮她的鼻尖,轻声道,“还真是不知羞,”面上却含着淡淡的笑。
韩以桔哼了一声,放下相册翻身坐他腿上伸出手去捏他的脸,一脸小泼妇样,“谁不知羞了?”
詹首长顾不上脸蛋被左一揪右一扯的,赶紧双手护住她的后腰,节操掉一地,道,“我,我,我不知羞。”
韩以桔心满意足地松开他,用两只软乎乎的小手帮他揉着脸蛋,怕他疼还凑上去用嘴左呼呼右呼呼,可不一会儿,韩以桔便伸着颤颤巍巍的小指头,一脸委屈地控诉道,“你这个不知羞的老男人。”她可是孕妇,孕妇啊。
詹复升一脸尴尬地撇过头去,还好,爷爷跟佣人都不在。
韩以桔面色通红地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见爷爷从卧室出来了,赶紧说道,“你快上楼去。”
詹首长姿势诡异地站起来,而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奔上了楼。
詹老爷子过来时只看到孙子一步三台阶上楼的矫健身姿和原地站着的满脸羞愤的孙媳,思索片刻后摸着花白的胡子笑了。
“爷爷,”你怎么笑得这么。。。
詹老爷子忙收了笑,举举手里的相册说,“这都是那个混小子小时候的照片,流鼻涕光屁股的,应有尽有。”
韩以桔实在难以想象严肃板正的詹首长小时候的囧样糗照是什么样子的,走过去拿过爷爷手中的相册,坐在爷爷旁边的沙发上翻了起来。
还真的是又囧又糗啊,扮猪八戒、挖鼻孔、吃脚丫、龇牙咧嘴抱个洋娃娃、穿着格格服托着腮额上还点了个红点等等,完全看不出来,他小时候竟然这么搞笑爱闹啊。
果然,每个人都有一张不堪回首的童年照啊,只怪当时太年轻。。。
韩以桔想着就止不住发笑,可越往后翻他的照片越来越少,表情也越来越肃穆,而且这上边没有一张他和父母的合照。
这是巧合,还是有心避开?
她还来不及深想,手中的相册便被一把夺了去,她一抬头,便是詹首长那张恼羞成怒的冰块脸。
哎,又到了她撒娇卖乖的时候了。
、第20章 白渣使计
有官老爷子整天在她耳边说个不停,官天情自然知道白家那个私生子住在708病房,但她对医院不熟,自然不知道708在哪儿,来之前出于种种考虑没带秘书,现在只好亲自到护士台问708怎么走。
到了病房门口后,官天情立定整整了衣服头发,确定完美后官天情弯起手指敲了敲门,在得到肯定回答后,踩着恨天高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输人不能输阵嘛。
躺在白色病床上的白其善将头转向这边,盯着她,但没有说话。
他的眼里没有预想中的愤怒与仇视,反而是平静,如寒潭般的幽深平静,深不可测,官天情望不到底,自然读不懂他此时的想法。
但可以明确的一点是,他在等她先开口。
良久的沉默后,官天情失去了耐心,率先问道,“想让我做什么?”他拒绝她爸反而要求让她来,只会是有事让她做,而且是非她不可的事。她没兴趣猜,在她承受范围之内她自然会考虑,若不在,她一定会拒绝。
“官小姐很聪明,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我想让你帮我个忙,这个忙,只有你能帮我。”
说来也真是可笑,若不是重生一次,他竟然不知他身边养了一群狼,没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或许他该感谢这场车祸,若不是如此,他回不来,也威胁不到对他这么有用的官天情。
“什么忙?”她猜得果然没错。
“帮我弄掉韩以桔肚子里的孩子,还要让所有人知道,孩子,是她故意弄掉的。”
他想跟七七在一起,这个孩子就是最大的阻碍。上辈子他容了这个孩子,结果呢?所以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他们要结婚了又怎样,他就不信孩子因她没了,他俩还能若无其事地结婚?
被子下的左手紧紧攥住,手中的请柬早已被他捏得变形,皱成一团。
官天情听完此话面不改色,可内里早已翻江倒海,韩以桔怀孕了?若是这么一来,倒也解释的通詹复升为什么急着结婚,而詹老爷子为什么同意让孙子娶个有心计的灰姑娘了。
可这个人竟然要她去弄掉韩以桔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她把错都推在韩以桔身上,为什么?他跟韩以桔有多大的仇,竟然要人家孩子的命?
更何况这不是一般的孩子啊,到时候东窗事发纸里保不住火,她首当其冲。
白其善见她久久不言,怕她拒绝,毕竟,她没必要为个私生子担这么大的风险。但若是,为她自己呢?
“听说官小姐是个是早产儿,在妈妈肚子里待了七个月就出来,可今天看,官小,并非性急之人啊?”白其善故意加重了‘性急’二字的读音,成功看到了她的不平静。
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而他还躺在病床上哪儿也去不了。说吧说吧,就算冒着被别人发现自己重生的风险,他也要弄掉孩子得到七七。
“你想说什么?”官天情急急问道,聪明的她自然听懂了此中的深意,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心存侥幸不愿相信。
“自然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看她面色骤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白其善继续道,“我的时间不多,也没那么好的耐性等你消化这件事。给你两天时间求证,希望到时我们能愉快合作。”
到底年龄阅历摆在那儿,官天情慌张过后还算镇定地点头应好,只是离去的背影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