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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言懿轩刚刚对你的言行就很好理解了,他也拥有着和我们一样甚至更高出我们的骄傲与自信,所以是不会任意容忍其他人践踏到他头上的。
而之所以他这么些日子以来都在卢家忙前忙后,其实都只是为了马娉婷。其实我是真的相信,他对马娉婷的感情是用心的。所以他才能为了马娉婷容忍你、容忍我、容忍这上京所有的一切。
男人最了解男人,芳儿,我可以告诉你。言懿轩,实在不是一个会委屈了自己的男人,除非他心甘情愿承受这份委屈。”
“啪啪啪”。俞越这话才刚刚说完不到两秒钟,身后便响起一阵鼓掌声,随后温然那偏中性的微沉嗓音便缓缓传来,“想不到,俞校长看人还真是入木三分呐。我以前倒是小看俞校长你了,刚刚那番话是在是让我刮目相看。”
携着卢芳,转过身去,俞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儒雅一笑,“温然小姐。过奖了,要说,温小姐妙手回春的医术才是让俞越大开眼界。话说回来。倒是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为了这卢老爷子从卢家到俞家这一路上细心照看,现在我向你表示隆重的谢意。谢谢你让芳儿这么安心。”
温然撇了撇嘴,哼笑一声,“别。我可承不了俞校长的谢谢,我也不是为了俞校长你。”说着。温然的眼睛便飘到卢芳身上,在看见俞越搂住卢芳的那只手时,温然的眼中闪过几丝微不可见的暗光。
卢芳见温然这么一句,生怕俞越听了觉得她有别的意思,连忙开口救场道:“当然,当然,温然是帮我照顾爷爷的嘛,要说谢谢也该我说谢谢,让你代我说,这诚心有些不足。温然,真的谢谢你。”
“哪里,你觉得安心就好。”和面对俞越完全不同的柔和态度,温然的软语让卢芳有些受宠若惊,而俞越则是像思考什么似的,微微皱眉盯住温然。
不过俞越这眼睛还没在温然俩上看出点什么来,俞家大宅的老花匠便从外间的花圃走近到俞越身边,把俞方正在书房等他的消息传达给他。
这一下就打断了俞越刚刚才有所思绪的感知,可是爷爷俞方也不是个会随意找事儿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要和他交代的。于是,尚未想明白的俞越只好和卢芳与温然两人说了一声,然后便带着几分莫名的心思朝俞方的书房走去。
俞方这次没有再坐在那把拼接的藤椅上优哉游哉地翻书页子,而是有些心事重重地站在那养着几尾小鱼的大玻璃缸前。他那已经起了数层褶子的苍老手掌虚握成团,弯曲着手肘停顿在玻璃缸上方,玻璃缸旁边,一整袋的鱼食已经去了小半。
不时地,便会有一簌簌的棕黄色粉末从俞方那虚合的手中落在睡眠,缓缓漂浮着,水中的白背黑点的或者红色扇尾的小鱼儿便循着味道,缓缓地游到水面上,嘴巴张得圆圆的,互相争夺着那无心洒落的饵料。
俞越看着俞方一副沉思的样子,先是咳了两声,却不想没有引起俞方的注意,无法之下,也只得走到俞方身边,伸手拖住俞方那只悬浮在鱼缸上的手掌,不让饵料再落入水中,“爷爷,这金鱼儿可是不知饱的,您喂了不少了,咱不投食了啊。来,我扶着您到沙发上休息休息。”
待俞方陡然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俞越搀扶着坐到了书房内木白色的沙发上,手中的金鱼饵料也被清理地干干净净,一点灰沫儿也没有留下。
长叹一口气,俞方缓缓开口,“越儿啊,爷爷真是老了老了,老朽了啊!”
见一向都嘴硬自己硬朗得很的俞方陡然发出这样的感慨,俞越心中顿时一阵不是滋味儿“爷爷,谁说您老了,在我心底,您还是当年那个虎虎生威的俞家大家长,说一不二的。”
“别哄爷爷了,爷爷一直都是不承认自己会老的,可是老了就是老了,承认不承认又能改变什么呢?和我那一辈的,活着的也没几个了,卢老头子成了植物人,阎家的几个老怪物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懒得管外面这一大摊子事情,没想到啊,傅昀那老家伙的心居然那么大,他才是我们之中最不老的那个。”说着,俞方半躺在沙发上,眼中是一片空明。
“爷爷……”对于俞方突然说起这上京其他几大世家的老者,俞越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老一辈的事情他知道的太少了。
“对了,越儿,婷婷那丫头还好吧,没什么事儿了吧?”忽然间,俞方话题就是一转,弄得俞越有些摸不清头脑,但是他仍旧认真回答道,“言先生带来的贝铭和温然都在哪儿呢,应该没什么大碍的。主要是娉婷那孩子心思既复杂又单纯,我觉得她挺不容易的。”
“是,有灵性的孩子都敏感,婷婷那小丫头看起来鬼精鬼灵的,其实内心又柔软又容易受伤,你只要对她好一分,她啊,就会加倍地对你好。说起来,真是个贴心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和上京这一大摊子事情纠缠着,难为她了。”俞方回忆着些什么,静静开口道。
俞越在一旁静默地听着,也不插嘴,他知道这时候,俞方就是想找个能够倾诉的人。
果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俞方便又开口问道:“对了,越儿,昨儿个,在傅家那会儿,傅昀那老家伙,是不是提到过杨君如这个人呐?”
陡然听俞方提起这个让他也有些耳熟的名字,俞越是愣了一下的,但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反射性地点了点头,“是有提到过这个杨君如,说是傅家和傅昀那一辈的小姐,是他的亲妹妹。”
“是是是,就是她,杨君如,唉……”俞方一连三个“是”字,语气中的肯定让俞越感到有几分奇怪,话末的叹息更是让他不解,带着几分不确定,俞越开口问道,“爷爷,您认识这个名叫杨君如的人么?”
这问话一出,俞方顿了一顿,笑了笑,摇头道:“何止认识啊,越儿啊,爷爷也不怕你笑话,直白点告诉你。爷爷当年比你要小了一轮,要是那个时候,不是阴差阳错,阳错阴差,大概现在站在爷爷面前的就不是你和汐儿了。”
“爷爷的意思是,您和这位杨君如曾经有过那么点……”话到这里,俞越有些说不下去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他在编排自家长辈。
俞方却是浑然不在意,干枯的大手一挥,感触道:“你用不着咬舌头,就像你猜的那样,你爷爷我当年其实和杨君如是指腹为婚。不不不,错了,错了,她那时候,还不叫杨君如,叫做傅君如,可是上京世家圈子里最美的一枝花。
你祖爷爷和你祖奶奶当年硬是想要个女儿,可惜咱们傅家总是一脉单传,到了你这一代,才多了一个汐儿。所以啊,那时候,傅家君如刚出生的时候,你祖爷爷祖奶奶便敲定了我和她的婚事。
那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当时,咱们上京这四大家虽然也有排名先后,但是总得来说,大家的关系都比现在融洽亲密的多。我呢,和傅家君如也算是青梅竹马,日子久了,自己也觉得她就该是我的妻子。
可惜啊,这人算总是不如天算的……”话到此处,俞方的眼神越发飘忽起来,像是回到了那个几十年前的曾经。
第二一五章 抽丝剥茧
当年的俞方和杨君如,可谓是上京圈子中有名的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又是从小的娃娃亲,有青梅竹马之情,加之发小的友谊,即使还没有成婚就已经被双方家族,被外界所有人看做是最般配的一对。
如果没有一个叫温夜的男人出现,也许杨君如和俞方会想童话故事里一样,最后,王子和他心爱的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但是,生活总是会给你很多意想不到的考验,也许是早已经注定,就在杨君如和俞方即将要订婚的前一个月里,那个男人就像是斩断荆棘的骑士,仿佛天降般出现在杨君如原本无波无澜、被规划的很好的生命里。
在那短短的三十天里,杨君如感受到了从来不曾感受过的爱和担忧、痛和折磨:一方面,她终于明白过来,和俞方的感情平淡的有些像保温杯里的茶水,少了一丝深爱,多了三分熟悉;而对温夜的爱意,就像是从心底燃烧升腾而出的渴望,一日不见,就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另一方面,杨君如心底又无法原谅自己,对于她这样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行为,在她和俞方早已被认定的关系里,俨然已经如同背叛。杨君如不是没有想过舍弃和温夜的感情,可是那个男人就像是最深沉的夜色,又让人怯步,可那夜色中暗含在内深邃的星空却又令人着迷。
最终,她决定向俞方坦陈。她相信,这个从小就呵护自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