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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打牌。有两个小孩,正拿着望远镜四处看来看去。
在一块空地处,我们坐下来,取出包中的食物和饮料,一边吃一边看周围的人群。动物园门口男女老少站了一圈人,他们围着门外的海报叽叽喳喳嚷个不停。听说刚到了一只大雕,杨洁想去看看。门票20。
进了动物园,感觉像是走进了动物的监狱,那些活蹦乱跳的小鸟,本该在枝头上的,这回却在铁丝网里了。尽管如此,这儿还是人家的地盘,我不敢轻举妄动。比方说,中午到了,那些家伙也都饿得不行,你一不小心掉进老虎笼里了,我看你怎么办吧。你总不能说,老虎大哥,小的皮厚肉粗不好吃,你饶了我吧,俺下回准带个花姑娘的来孝敬你。估计它一口就把你吞了!
一条大蟒蛇粗得像大人的腰,它披一件花青色外套,通身黯淡无光,两眼不怀好意地狠乎乎地打量着你洁白的小手和白里透红诱人的胸脯,它的想法很明显,就是想吃你。大蟒扭动腰肢,仗着自己修长的身材,丑美地把它盘在一棵大树上,假山上,头呢昂还在青石上。我看它的时候,它又洋洋自得地卖弄它的小把戏,口里的芯子来来回回吐着,搞得给扔火球似的,分明是在装酷。秋日的阳光,像迷魂汤让它睡眼朦胧。一会儿,它便眯起了小眼睛,谁也不理地想入非非了。总之这老几也怪会享受的。
两只上了年级的老乌龟,憨厚的给对面的傻二哥似的,缩着头,在那一动不动地晒太阳呢。你瞧它的壳有多厚,好像它们那儿不安全也长发生枪击事件似的。偶尔它们也窃窃私语,大概是谈话内容走了风声,不一会儿,老乌龟身边围着一圈小乌龟,他们很自觉地排好队,瞪着明亮的眼睛,聚精会神地听这两个老家伙天花乱坠鬼侃。这和人类一样,人家年级大,见多识广,懂得多,吹牛逼也让人听得津津有味的。
最讨厌的是那几只猴子,我和杨洁才靠近铁丝网。它们便自作多情地向我们眉来眼去。这些猴子真受罪!在铁丝圈里爬假山,哪有在大自然中爬树有意思?杨洁把五香花生扔给他们,这些猴子呼地一扫而光。有只小猴子,死朝我看,估计它想喝我手中的可乐。哼!想得美!
最搞笑得还是那只大雕,不知是因为失恋了还是和老伴分居两地什么的。就见它泪眼朦胧地在那假山跟郁郁寡欢,时不时还抚拭一下眼角的泪水。它一个人伤心,怪心疼的。
我笑着对杨洁道:把米酒拿来。
杨洁道:干吗?
我道:给它也斟一杯,你未看人家很孤单地悲伤吗?
杨洁笑道:你不会爬到笼子里和它举杯畅饮抒发情怀吧?
我笑道:它要是借醉把我看成它的情人就麻烦喽。
杨洁白了我一眼道:亏你想得出。
我把酒倒进小塑料带子里扔给它。正好砸在背上,它很反感地瞅了我一眼,如果它会说话的话,准说,“我说哥儿们,可能体谅一下,人家正沉浸在失恋的痛楚中呢。”
蓝黑两色(33)
嘿!奇怪的是,它真喝酒了!摇摇晃晃的好像喝醉了,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在苦苦挣扎的努力下,总算保持了大雕应有的风采。没像人那样呕吐或发酒疯什么的。
动物园的后面是游乐场,里面有不少好玩的东西,诸如,电动马,跳床,爬山车,魔幻世界。。。。。
能完的东西,我们一样不落地玩个遍。在跳床上我牛的不行,在上面玩出了许多惊险的动作,有一次,我不小心,差点从床上像包子一样弹出去了!
今天是玩足了。三点钟左右,我们沿着山前的水泥路,一步步晃下山去。
因为年轻,加上又同女友在一块儿,回去的时候我并不感到很累。
路上,我笑道:要是两人骑匹马就美喽。
杨洁道:是啊。我从未骑过,你呢?
我笑道:骑是骑过,可惜是木马。
杨洁道:子言,你一人出去玩过没有?
我笑道:去过。高一暑假时,我一人跑到黄河边去了。我看到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和一堆堆马蜂窝般的黄沙。心里特没劲。那儿的土地有点贫瘠,水土流失也都大面积的,就像沿海地区的走私一样,比较严重。后来才倒霉呢,我钱包被小偷偷了,身上一个子儿也没剩。我当时穿得很破烂,没敢去找警察叔叔,我担心他们把我当小偷抓起来可就惨了!人生地不熟的,找谁评理去?大家都说,乡村里的老大哥比较朴实,我饿得不行,就去找他们;还行,一位老农指着水缸说,小娃,别急,尽管喝,嘿!他把我当水牛了!出村子的时候,一位老奶奶硬拉住我的手说,二狗子,你跑了五年终于回家啦,奶奶我可想死你了。我说我不是她孙子,她还骂我呢。唉!真是搞笑。后来这位老奶奶给了我五十元钱让我去买衣服打扮打扮,可是我趁机逃之夭夭,走为上策。坐车到郑州时,钱又花个精光,没办法,我只好偷趴火车回来了。
时过境迁,当时明明是狼狈不堪的,现在说来却沾沾自喜地把自己当英雄吹了。
听完我的简单叙述,杨洁大吃一惊,说:真是羡慕你!我也多么想能四处跑跑啊。
我说:只要你有钱,哪儿不能去啊?西藏可想去?有时间我们一块去。
杨洁说:讲得轻松,家里人能放心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我说:看来你的家教比较严。只要不偷不抢,我家里人才懒得问我事呢?
走到半山腰时,我看见一棵老松树下坐着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头。他正打着手势啊啊啊地唱京剧呢。他身边的树上挂块旧白布,上面系满了各色气球。布的正前方,立个架子,架子上放把气枪。
我上前问怎么个玩法,老头介绍说,枪打气球,打中不收钱,打不中一枪二角。我拿起枪,简单地调了一下,心想,老家伙,你可要倒霉了,你今天遇到得是位高手。打枪前,我笑着对杨洁说,神枪手难得一展才艺。杨洁撇了撇嘴笑我吹牛。
我左手扶枪托,右手抠板机,斜着身子,歪着头,左眼闭,右眼瞄准。眼睛,缺口,准星,气球四点一线。正要打,一旁的杨洁说我做作。我说,要找一下感觉啊。
啪——枪响之后,转眼之间又是啪得一声,气球连炸两个。
我得意道:怎样?
上了子弹后,又是一枪,不好意思,气球又炸了。
就这样我一连放了九枪,枪枪中球,弹无虚发。
妈的!还真是神枪手。我心里暗暗骂道。
我正准备着要把布上的气球打完时,老爷子干涉了,他说,这位大哥行行好,枪瘾你也过了。咱们是小本生意,经不起大水冲,还望你高抬贵手。
一把年纪的,话都讲到这个份了,你还忍心再拆老人家的台吗?收手吧。
杨洁见我这么轻松,接过枪也要打。我真把自己当神枪手了,不由自主上前指导一番,说眼要准心要狠云云,就差拿个小棍敲她让她牢牢记住啦。
第一次玩枪的人都很兴奋,杨洁也不例外。她红扑扑着脸,把枪当宝贝似的看来看去。可惜手气太臭,一连五枪全空。急得我,恨不能上前把气球捏碎两个。
随后,杨洁又打了五枪,结果还是全空。杨洁泄气了,付了钱。我们一块下山。
走了很远的路,忽然,我哈哈大笑起来。杨洁觉得我笑中有鬼,问道:子言,你浪笑什么?快说!
哈哈——
我笑道:我想起了一句话:战争让女人走开。我猜这位老兄是基于女人枪法太臭有感而发的。想想看,战场上子弹多珍贵啊,你扛把枪给真是的,打不中敌人,还一个劲地乱射,好意思么?不一边呆着,行么?
子言,你——你——气杀我也!杨洁很不服气,几乎要跳了起来。
我摇摇头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没办法,事实就这么地残酷。
杨洁笑道:瞧你狂的!
我假装失落道:唉!时代真的变了。以前女人不怎么出门,什么活儿都行,现在呢?什么都不行。针线活不会,做饭不行,米老是夹生,洗衣服不行。。。。。除了打扮还是打扮。真让人急啊。
杨洁坚决反击道:男人真没良心!女人穿老土了,他们说女人天天都忙什么去了?把自己糟踏成这样?女人打扮漂亮了,他们又说女人没安好心。男权社会男人给大爷似的舒服了几千年,现在还想说女人的不是,明明显显的遗老遗少的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