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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会是谁呢?
我很喜欢看佛经。不仅是因为它看上去太玄乎,而且是因为它的确很玄乎。像我这种对女色的天然的嗜好,是对佛的一种讽刺。但佛门向来是宽广的,针对我这种好色的人可能疗效更好。
我相信一点:开始读佛时,我怀着无比崇敬的意念。可是读到后来,才发觉我终究还是在读者一本关于人的书。我无法拒绝来自内心的“不过如此”的念头。
佛,是一个梦想。我并不相信释迦牟尼成了真正的神,我只认为他是参透了生活的智者,也是如我一样活在真实生活中的人。此岸到彼岸,只不过是人为的鸿沟。佛的世界与现实世界也无多么不同。如果没有崇拜,如果没有信仰,如果没有制度、规范,佛就不是佛了。在我就要泯灭了佛与现实的区别之时,我还是会相信众多信佛之人所追求的目标——心境。
我在读佛经的时候,感到很费神,因为用现代人浮躁而乏味的心去领悟整日无忧无虑老是捉神弄鬼的大和尚的心思,很难。何况在两颗心之间有许多栅栏,我在越过每一个栅栏时,都会有一层危险。这是心灵的探险。有个理由支持我去这样做——人是相通的。所以在反复之后,我自信理解了这心灵。佛,其实就那么简单,简单的如一缕春风,一道闪电,一片叶子,一泓清泉。
那众多关于佛的经典只不过是无聊的一代又一代光头打发时间的借口。如果没有它们,和尚的生活将难以想像。如果不念经,我怎么能发昏;如果不拜佛,就不是立足于本职工作。时间对于和尚可能更长。我不敢去想像和尚有没有性欲,但我可能以想像他们有欲望。同样是汇入大海,有的是通过河流,有的是通过下雨。如果欲念消失,和尚也不会标榜我是追求佛的人。
说到底,佛教也不能解决自身的矛盾。好比是用毒药救人,但又决非以毒攻毒,又如如果想活,必须先死。为了达到佛教所规定的目标,我们不得不离佛祖远征。我们离佛愈远就是愈近,我们离佛愈近也就愈远。从佛的理论上来推断,我们无法实现它。也难怪佛教称之为“彼岸”。这不仅是佛家的悖谬,也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理论的悖谬。
但佛还是能够引导人的。好比佛的理论的终点是北京,但实践的终点只能是天津,我们可以尽可能的靠近。佛使人走得离目标更近。这或许是它存在几千年的唯一理由。
真实的思想的接力是艰难的。一种真实的思想产生之后,只要被人理解,就向虚伪靠近,而我们又无法去期待虚伪的极至是真实。
我可以到房子外面活动了。一个人静对着起了个大早的太阳,而没有女人的喧哗,真是种幸福。我记得有个人说,人是很难发现生活中的美丽的,特别是美丽的朝阳。能懂得去看朝阳的人,一定是个有诗意的人,一定是过分溺爱生活的人,也一定执意于沉迷与超越的人,也似乎注定要彻底悲伤的人。我注视着朝阳,它那美丽的的色彩不断的流向心田。静穆的田野洋溢着来自遥远的天空外面的清凉。我期望世界就这个样子,就这个样子一直下去。生活的美丽的秘密似乎让我破解了。
我想起昨天读《坛经》时所面对的偌大的夕阳,最后我把书扔在了一旁。
时间永逝,光景常新。这是为人有不幸,亦是做人的一种幸运。
《坛经》的篇幅显然超过了《金刚经》,所以《坛经》更加具体,而且更有人情味。《金刚经》好比是智慧的老太婆,《坛经》则是温柔少妇。不过,二者都是在完成一个由简单到复杂的过程。我总是认为这种复杂化很没有必要。或许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人在昏头昏脑的语言游戏中上了贼船。其实,佛的思想很很简单——只有一个字——空,而且是尽可能“空”。
由“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到“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再到“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用佛家的话说是由色到“滞空”再到“中空”(亦空亦色)。思想只是一念之差。在理解时,我也经历了三个过程:小脑袋——大脑袋——小脑袋。
一入佛门,就须有崇拜,正是这种盲目的崇拜吸引人不自觉的跪拜了。如果没有崇拜,佛就失去了目标。一切思想理论,无非崇拜与迷信。如果我们始终保持绝对的清醒,我们就不会需要理论思想来充溢。但我们却一直茫茫然,像个没有家的孩子。读庄子时,我感受到了人的逐渐冷却与消失,最后物我两失,天人合一。唯一让我痛苦的是,我们把自己看成和自然一样,用的是独立于自然之外的思想。
佛就是一种生活的境界。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杜甫在闻官军收河南河北之后,欣喜而泣。这是一种生活的极致,这时杜甫的快乐不逊于修佛得来的快乐。李清照在发觉应是绿肥红瘦时,也体悟到了生活中瞬间的轻松永恒的快乐。苏轼看尽了春日,胜赞杨花时,也发现了生活中平淡却无处不在的快乐。快乐的道理是相联系通的。比较起来,佛的快乐更邪乎,也更不易。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许多不同的生活境界,而不会互相排斥。在生活的大悲大喜之处,很难体悟到佛的境界,大多是一种或悲观或乐观之极的盲目。领悟佛需要机缘,或者说是偶然。有时,悄然落下的第一片飞雪,蓦然绽放的春日的第一朵花,突然袭来的一次雨水,都会指引我们——佛就在我们的身边。
中国人求神拜佛,大多都是怀有功利心的。求子,求财,求福,求平安……佛祖好比是人类幸福的银行。而佛祖出现的本意是为了超度被欲望困惑的众生,没想到人类回头一枪,杀得佛祖只有呆坐在庙里的份。古代帝王喜爱佛,可能是因为求永生,而没有真的修道。所以佛在中国生命力的所在是平凡庸俗的生活,而非那亦空亦色的绝妙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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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啊,佛,我喜欢你
如同每一个成功的人士一样,慧能有个不幸的童年与家庭,生活给了他清贫。可能在砍柴为生时,也就认命了,但毕竟是年青人,容易平生幻想。所以在卖柴时,燃起了追求佛的烈火。禁不住放弃了老母亲,“忠孝不能两全”去了。我们无法去为老人想想,因为人生的获得比失去更让我们心动,更何况失去的痛感也是有点令人神往的。慧能就这么非常意外的当上了和尚,就他的经历而言,只不过是早早死了父亲,这不足以使他看破红尘。弘忍大师嘲笑他是个南蛮子,不能成佛。这句话只能当作哈哈哈,幸好六祖慧根好,连打带消,留下了好印象。从此佛门深似海,永做大和尚了。
慧能六祖的基础不太牢固。根我猜测,在入佛门之前肯定没有认真系统的学习过,大多是道听途说。而在入佛门之后也未见其刻苦用功。只是知道他在打工期间沾了不少的佛气,而变得玲珑无比。没有深入佛教内部,可能成就了一代高僧。俗世做学问就是这样,陷得越深,往往就没有了自己,整个心灵里充满了别人,为别人做嫁衣。说到一丝不挂处,佛不在于你打坐了多长时间,也不在于你提了多少桶水,也不在于你看了女子后与自己的鸡鸡做了怎样无比艰辛的斗争,更不在于你为佛祖付出了多少真诚与崇敬。苦行僧只是和尚里面最傻的可爱的一种,而非有所成就的一类。花和尚活的滋润,也不见得他们得的道少了几碗。规矩只不过是用来限制人的,而非用来成就人的。只有傻的可爱的人才认为守好规矩,就成就了一番事业。六祖只求精神上的极大空灵,所以成就了出息了。而神秀一板一眼的,痛苦且不说,没出息才令人难受。
慧能后来成了有争议的六祖,大力提倡“佛祖在我们心中”,即心见性,人人成佛。但就中国的和尚尼姑史而言,成佛的太少。把和尚尼姑当成是种不可或缺的职业,可以概括为:光脑袋,统一着装,同性群居,统一思想,执著幻想。最后一句话,用慧能的说法应当这样,非执著而又非非执著于幻想。
慧能在谈到“渐顿之分”时,很有愤愤不平之意,当然和神秀在北方割据为“王”有关。因为对佛意的理解不同而分道扬镳,这在佛教史上很为常见。但禅宗至六祖而分南北,慧能的即心见性,对佛教来说是一种进步,也是一种致命的伤害。说它进步是因为它简化了佛教的教义与日常规范,尽可能的让更多的人信仰它,使佛教真正的走向大众。说它是伤害,这是因为慧能把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