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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其实我希望天天能拥抱你一下,你去我就有这个机会了。诗茗说,你每次都让我紧张,把人撩起来又让人难受,我不去。张楚说,我哪不难受,才想听你那些嗲叫,叫起来把人骨头都酥软了。诗茗听到这里,就伏上来,对着张楚的耳朵嗲叫几声,然后,象是想起什么似的,问张楚,你如果先认识我,跟我结了婚,你会跟我姐姐偷情吗?张楚说,这我怎么知道。诗茗一听,气得爬起来坐在张楚的身上,用手捶张楚,说,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张楚笑着说,咦,怪了,你知道我不是个好东西干嘛还恋着我。诗茗气得没话回答张楚,只好说,我贱!你满意了?
诗茗现在跟张楚谈她姐姐时,心理平常了许多。开始张楚在她面前谈他与诗芸的事时,诗茗总是拒绝听,不让他谈,但张楚却不理会诗茗的这层心理,还是继续谈。张楚象是知道诗茗的这层心理障碍,并且知道怎样才能让诗茗克服掉它。他对诗茗说诗芸的事时,象是在说旁人的故事,一点不介入自己的心情。后来,诗茗竟希望张楚来时就谈一点他与姐姐之间的故事,包括床弟之间的事,渐渐地,诗茗的那一层心理完全被打开来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偷了姐姐的男人,不应该还这么妒忌姐姐。
诗茗不知道诗芸是否知道张楚来她这里,她觉得诗芸应该从张楚的欲望上,知道张楚不是一个能够安份的人。她有时觉得张楚在姐姐面前一定很会表现,让姐姐对他放心。她有时去看诗芸,逢到有机会时,张楚也跟她做爱,那种紧张的偷情,似乎让张楚非常兴奋。有时,诗芸还在家里,诗茗去洗手间,张楚也偷偷地跟着进去拥抱一下诗茗,并且很快插进诗茗的身体,象是问候一下它,然后迅速地拔出来,不让诗芸觉察到他们在一起呆了较长时间。诗茗有时觉得张楚是在跟她做性游戏,他在那种游戏里象是能获得某种愉快。但诗茗每次被张楚这样撩拨后,诗茗的心思就被纠缠在一种渴望里。诗茗爱张楚,也对张楚的身体和精力充满了迷恋,她不知道张楚是否同她一样,身体也洋溢在一片沸腾的渴望里。她每每抚摸张楚身体的时候,她的身体里就充满了流星般的欢呼,身体象是被自己的血液蒸腾起来了,飘浮在空中等候在某一个地方着落。
诗茗一直担心诗芸知道她们的一切,知道张楚来她这里。她害怕诗芸知道了让诗芸痛苦,更害怕诗芸知道了她失去张楚。她结婚时诗芸反对,离婚时诗芸又反对。诗芸是理解她这个妹妹的,知道她妹妹在这个世界里想要什么。她曾和诗芸私下里谈过张楚,那时诗茗还没有和张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程度。诗芸告诉诗茗,张楚不会有大出息,但和他在一起很愉快。她希望诗茗将来找个有点机车身份大出息的男人,在人面前风光一下。诗茗听了就问诗芸,什么叫做有大出息的男人?诗芸竟回答不上来。后来,诗茗竟有些担心张楚在外面跟别的女孩子暖昧上了路,就提醒诗芸,看住一点张楚。诗芸就说,他只是喜欢在女孩子面前出点风头,表现一下自己而已,玩真的,他不敢。诗茗当时听了,不理解她姐姐怎么这么相信张楚,她想那是爱吧。当张楚撞进了她们姐妹俩生活中,诗茗对她姐姐是又恨又爱。诗芸明明白白拥有了张楚而她却不能,她有时真想对她姐姐说,让诗芸接纳她,让她们三人住在一起,把张楚分一点给她。有时候,她孤独地躺在床上想着张楚的时候,她就想着张楚怎样跟她姐姐调情,诗芸怎样拥抱他,然后,张楚慢慢地进入到诗芸的身体里,身子悬着空,张楚在诗芸的身上慢慢抽动,不给诗芸身体一点震动。那些想象让诗茗简直要发疯,神经痛得几乎要断裂开来。
诗茗从床上起来后,想着应该早点去看诗芸,去为姐姐做点什么,此外,她也不放心张楚。她昨天上午得知诗芸去了医院,就赶紧过来了,安排诗芸住院,并且到诗芸的单位拿来一张支票压在医院里,妇产科里每一个医生每一个护士,她都给她们送了礼物,拜托他们给诗芸多一点照顾。张楚除了陪诗芸,在一旁没有一点主张和头绪。诗茗当时看到张楚陪诗芸那个小心关怀的程度,真是又气又恨,又爱又怜,却拿他没一点办法。
诗茗赶到医院时,张楚刚进急救室给诗芸输血。当她听说诗芸产后大出血并且张楚正在给诗芸输血时。诗茗一下子堕入了一片恐怖之中,同时,内心里充满了强烈的自责。她心里想,那一定是因为张楚昨晚还在作孽,害了她姐姐。她走到急救室门口向里看了一眼,眼前却模糊了什么也看不见。她没敢进去,转过身去抹掉眼泪。她怕看到躺在病床上人事不醒的姐姐,也怕看见张楚。她在心里默默地为诗芸祈祷。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诗芸的小孩,她向婴儿室那边走去。到了那里,她向护士询问她姐姐的小孩情况,当护士把她带进婴儿室,她看着那个睡在小摇床里小男婴时,另一份情感却又涌了上来。她伸出手,摸了摸那个小男婴的手,几乎同时,一串泪水从她的眼里滚了下来。
她重新回到医院走廓里坐下来时,内心里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慑制住了,她想着诗芸肯定不会好了,她害了她姐姐。时间在这时显得如此的漫长,每等待一分钟,在她心中就象又加重了一份痛苦的法码。她甚至开始恨起了张楚,她觉得张楚不应该丢下她姐姐去看她,他太贪恋她的身体了,他只知道发泄自己,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她想,如果诗芸有个什么意外,她不能放过张楚。。。
男人第四章
时间已过去近半个小时了,诗芸还没有醒来。张楚身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地向诗芸的身上流去。张楚这刻的心情,全部凝聚在诗芸的身上,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念着诗芸的名字,在心中唤她,盼着她快点醒来。他在心里喊,诗芸。。。
张楚在这一段时间里,象是突然长大了许多。
张楚爱诗芸,一直爱得并不坦白,相反,他爱得很自尊。
张楚入大学时,十七岁,诗芸入大学时,比张楚还小一岁,十六岁。诗芸在大学里,功课很优秀,还是学生会干部。张楚在大学里,却是那种“心不存学海文林,梦不离柳影花荫,则去那窃玉偷香上用心”的人,但他天资聪慧,读书极快,尤其对那些行云流水式的东西悟性很高。他开始追诗芸时,诗芸有次说他意气太风流,脚板子不踏实,让人不敢接受他的爱。张楚第二天就去追另一个女孩子,给诗芸这句话提供更有力的证据。诗芸气得当即就把他写给她的一封情书,拿出来在班上宣读。张楚从这件事件后,在诗芸面前,遇事很少再敢走此下策,他觉得诗芸要比他聪明许多。
张楚既然认为诗芸比他聪明,他在诗芸面前,就小心地把自己保护起来,诗芸更不会知道,一个爱她的男人在她面前保护自尊,实际上是在孤立自己。有一次,诗芸刚读完《三国演义》,感叹曹操为人太阴毒,竟杀了扬修和孔融。张楚却对诗芸说,扬修和孔融为什么不该杀,如果是我,我也会杀了他们。诗芸当时听了吃了一惊,问张楚为什么?张楚说,这个说了你不懂,你也不需要懂。
张楚从不在诗芸面前谈自己隐秘的事情,更不会谈他的失意。张楚刚开始工作时,曾经很受领导赏识,但很快,张楚就不投领导的心意了。张楚刚进机关,被分配在审查处,负责审定建设项目环境质量影响评价报告,但他在这个部门仅呆了七个月,就因不合格被调离了。张楚被调离后,诗芸曾经问他为什么被调离。张楚只告诉诗芸四个字,这是“中国国情”。但诗芸有时还是发现张楚在心中跟自己斗争着什么,他这种心理状态也时还会带进他们做爱的过程中。当他正在用情绪要把诗芸带过一个快乐高潮顶峰时,他却突然歇下了身子,象是失去了信心,身体伏在诗芸身上一动也不动,但他的下体依然紧紧地撑在诗芸的身体内,自己在搅动着欲望。诗芸这个时候,往往性欲会一下子消失掉,然后,等张楚起来,她配合张楚一些动作,让张楚释放掉。
诗芸觉得张楚可能在工作上遇到一些压力,此外,她认为张楚可能还不太习惯工作。他是个自由惯了的人,个性上有些独专,不愿舍已主张去投人意,因而可能在单位上跟同事或者领导犯了一些颜色。诗芸想到这里,不免心里有些难受。她的难受不是因为张楚在单位里怎么样,而是她觉得张楚并不完全信任她。他是她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