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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这段期间一直寡言少语,连素日总是敌对与我的刘梓阳也偶尔没话找话般的来跟我打趣闲聊。
可我大多数也都是淡然的浅笑了之。
当我问起为什么那天他会及时赶到的时候,他便收起了那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看着坐在椅子上捧着书刚刚睡着的司徒磊,表情逐渐凝重。
然后告诉了我那天在接到宾白,也就是那个绑架我的人的电话时,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有明知道此行多么危险,却也没有一秒钟想过要报警的念头,只身到此。
可碍于司徒磊没有透露关于我和他自己行踪的只言片语,刘梓阳只好出此下策,依仗自己一直精于的计算机,定位了司徒磊的手机,一路追赶到此。
我安静的听他说着,时而看看椅子上还未睡熟的他。心想着,多亏刘梓阳这般的不放心,否则早已没有了今天的我,和司徒磊…
刘梓阳走后,房间里少了一个平时最多话的嘴巴,竟稍显寂寞了一些。
我仍喜欢看着窗外发呆,偶尔会有几片落叶随风而下。虽然是南方,气候并不是那么明显渐冷,可窗外的落叶已经告诉我,秋天已将要逝去在这不知不觉中了。
“珞琳。”
司徒磊从浴室走出,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边叫着我。
“嗯?”
“你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
……
“回,家吗?”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手心里的温柔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8…29 12:40:36 本章字数:3510
家。
好像是上辈子才拥有过的东西,它早就已经随着两年前妈妈的死亡和爸爸的失踪一并离我远去。现在司徒磊却说要带我‘回家’。
回到那虽奢华,但却如一个庞大冰窖一样寒冷的,学生会去吗?
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蛇,经过悠长时间的淬炼后,就必须要蜕皮重生一次。这时间或长或短,可能是三五年光景,也可能恍如昨日般的忽然而至。
飞机上似睡非睡的我经常移动身体来找一个自己觉得舒适的位置,像是突然不习惯了这儿的座椅一样,坐立难安。
“哪不舒服吗?”司徒磊默然的看着我,虽这样问,可却也没有解决办法。
“没事,可能是太久没有起身过,一时间不太习惯吧。”
自从身体恢复,我确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床。就算是起身,也是在司徒磊的帮助下靠着床头小坐一会儿。
他没有给我买新的轮椅,也不强迫我到外面散心。只是整日在酒店的房间内安静的看着不知道从哪拿的,一本本厚重的书,安静陪伴至今。
“睡会儿吧。”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随手把座椅旁放着的眼罩套在了我的头上,然后轻轻揽过我的肩,霸道的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
“你…”
“这样你会安心些吧。”他捋着我的发丝,想抚慰一只正躁动不安的小动物一样,轻柔缓慢。
“嗯。”
我小声的应了一声,心里想着,果然还是被他看透了。我并不是真的不习惯起身外出,也不是因为不舒适才坐立难安。
只是,只是我还没有办法适应重新回到人群,适应这些目光,和所有人挟带着温度的缓和呼吸传进耳朵的感觉。
我时常觉得有人在窥视我,尤其是那些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带着眼镜的男人。就像是尚未痊愈的心伤,表面看上去已经复原平整,可里面仍是血淋淋的沟渠…
“司徒磊,你,认识那三个人吗?”稍微平静了心绪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后问道。
“哪三个?”
“就那天在厂房外面,跟你交手过的那三个人。”
“不认识。”
他回答的很干脆,几乎没有犹豫便脱口而出。
我从他的言语中感觉不到丝毫破绽,而他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伤也足以证明,他们并没有因为他是司徒磊而手下留情。
只是在与司徒磊独处的这些天里,每次他洗完澡半裸着身体出来的时候,我都发现他身上那些伤里透着说不好的奇怪之处。
那三人分明是下手不顾轻重,只为制服司徒磊才出手。可那些伤却都巧妙的避开了他车祸术后的刀口。没有一处能够触及到他的旧伤。
这件事我一直很奇怪,因为那三人临走时的话我我还清楚的记在脑中。他们两年前去过我家,是接到司徒家的命令才去的。而那时我在和爸爸最后的通话中也清楚的听到身后的打砸声和喧哗声,那些人分明喊得是‘奉司徒少爷的命令…’
泛黄的记忆因为那两人的几句话而像被住入了新的泉水一样,冲刷掉了那斑斑锈迹,可露出的却是崭新的,我从未见过的河床。
因为那时的一句话,我怀恨至今,乃至现在我都无法相信这件事与司徒磊无关。
他失忆了吗,还是真与他毫无瓜葛?
我想不透这其中的缘由,刚才的询问也不过是无法忍受在心里一直憋着才脱口而出。在被他果断否认了后,我也再无话说。
“你认识他们?”司徒磊问道。
“没有,我以为他们也是铭辉的学生,随口问问而已。”我随意的掩饰过了自己对他的怀疑。如果他知道此时我问这句话是处于对他的不相信,他又该作何反应,怎般痛心。
我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头,不是撒娇,也不是想分散他对于我突然问起这件事的注意力。只是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人来让我依偎了。
“珞琳。”
“怎么了?”
“关于,两年前的那件事。梓阳已经调查清楚了,我不想骗你什么,照片里的那个坠子的确是我的那枚,但是那些人,不是我派去的。”
他说的时断时续,好像是想要隐瞒,却又有着不得不说的理由的样子。
“那你觉得,会是谁。”
我没想过这件事会从他口中再次被提起,听到后,我的声音瞬间降至冰点。我不知道他此番说些话的意义是什么,更无法完全去相信他有没有做过这样的话。
“我不知道在我住院昏迷期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那条坠子被什么人碰过。只是我怕这次的事情会在发生,且愈演愈烈。”
“所以呢,你是让我相信你,然后忘记那些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吗?”我的语气虽然平和,可依旧如雪山寒顶那般冷淡。
“我没有要让你凭借一面之词就相信我的意思,打从这次事情发生后,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想那些多余的事情了。我不是个幸运的人,我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也没有把握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的被什么人救下…”
他的声音温柔且满是担忧,轻缓的在我耳旁说着。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留在我身边,无论你是情愿,还是不情愿。觉得我霸道也好,为过去和现在的事情依旧恨着我也好,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说着,他搂着我肩膀的手又用力的把我往自己的身旁揽了揽。
…
还恨他吗?
我心里开始有了这样的疑问盘旋。
很多事情我都茫然不知所云,只是心里认定了是他,就一定是他。那些所谓的‘铁证如山’纷纷指向他的矛头,好像也如被丢进了滚烫的岩浆中一样的软榻了下来。
而那些我亲眼所见的,例如他对我,对叶易晨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情,现在想来也都不过是自私的要把绑在他的身边而已。
这样,他就是我心里的坏人了吗?
开始有温暖的水流随着时间流过心间早已干涸的脉络,那是以前他留下的痕迹,时间摧残让它干枯变形,如今却又纠结着,扭捏着又被重新住入了鲜活的水流。
大概,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两个自我吧,一个猜忌多疑,一个纯净似水。
我本以为那个纯净如水的我早已随着时间消亡殆尽,可如今我发现,它不过是和那个猜忌多疑的自己混为了一体。
即便怀揣着对司徒磊的不信任,带着一份利用他找到爸爸的心态而留在他的身边。却又时常贪婪的享受着他曾经留下的温柔…
在他温纯的声音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真的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飞机平稳降落,我被他轻晃着肩膀叫醒,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睡了好几个小时。
他一路抱着我,悠长的黑发垂在空中。我贴在他肩膀,他的衣服上已经残存下了我头上洗发水的味道。
北京的气温已经可以用寒冷来形容了,一丝凉风吹过,让刚才还沉浸于睡梦中的我精神了不少。
到了大厅,他把我放在座位上安置好,然后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依然犹如抱着一个硕大的洋娃娃一般,把我放进车里,自己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车窗外的景物一一掠过眼前,似曾相识的漂浮于脑中,搜索着关于这些景物的片段记忆。
“这不是回学校的路。”我不解的问着。
“我们不回铭辉。”
“我有些累了,你要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完的话,就在叫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