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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跑在前面的刘勋大叫道:“刘勋将军!你且指挥你的部曲断后,尽量抵挡住敌军!我们跟敌军拼上一场!”
郑宝不开口指挥还好,刘勋还能自动的去指挥部属,尽力抵挡江东军的铁骑。i 可是一听他的命令,本就有些郁闷的刘勋顿时是心凉了半截。
“这是什么事啊!你兄弟强索了我的宝刀,结果把宝刀送给了敌将,自己也丢了性命。
你这个做哥哥的又要我的士卒去帮你断后,给你的部曲当替死鬼吗?果然是湖匪出身的混帐恶棍,没有一个好东西!让我的兄弟去抵挡,呸!江东军的铁骑岂是那么好挡的。
当初舒县城外,本将一万五千大军几乎都是瞬间被冲垮了,不要说如今只有这两千步卒了,能当什么用。你娘哩!打不过,老子不打了不成吗?要做炮灰你自己做去吧!”
主意已定的刘勋,却装做战场吵杂,没有听到郑宝的命令一般。指挥着自己那两千已经混乱的部属,率先向着城内逃去。
却是不知自己误会了郑宝的意思。郑宝只想让刘勋先指挥着部曲支撑一阵,只要自己斩杀了敌将,定然能让士卒们士气大振的反攻回来。
却不料两人间相处不久,彼此不够了解,加上先前的‘赠刀’事件,更引起了刘勋的误会。
只是这个误会在敌方开始冲锋的战场上,却足以要了很多人的命。只见刘勋的部曲一撤,顿时连锁反应般,马上引起了郑宝军同样的混乱后撤。
下完令的郑宝以为刘勋会执行自己的命令,放心的回身迎上裴元绍。钢鞭与宝刀相击之下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大响。两人都忙收回兵器察看。
却发现都是夷然无损,看来郑宝的钢鞭也是件材质非凡的神兵。
正细看自己钢鞭的郑宝,突然发觉身后的军阵混乱一片,回头一看顿时明白大势已去。
怒骂一声:“啊呀呀!这个该死的刘子台,果真是个废物,不但毫无作用,还拖累了我军!收下他也不知是对是错!回去要与军师细细商量一番,对他当有个处置才是!”
拿定主意的郑宝,不再犹豫,拨马向着城门撤退。
经过刚才一招试探,他也知道裴元绍的武艺虽然不如自己的高强,但短时间里自己却也杀不了他。敌军已经开始冲锋,若是被拖住了反而不妙,只能暂且放过,等回城整顿后再战不迟。
裴元绍则担心自己刚到手的宝刀会受损,也不再追着这个敌将。而是杀起了敌军的小卒来,那一刀两断的畅快感,使他心怀大放的大笑起来。
纷乱厮杀中的战场上,众人却都没有发现,江东军后阵的一个角落里,跑出了一匹劣马。马背上载着一个胖乎乎的身子,混入了逃命般撤退的刘勋部曲里。
巢县的府衙里,好不容易回到城中的郑宝,正暴跳如雷的发着脾气。
方才刘勋的部曲先行逃跑,抢先占据了城门通道,结果跑回了大半。而郑宝的部下却是由于要等自家的将军,动得晚了一些,却只逃回了不到千人。
看着江东军杀到,郑宝只能把他们关在城门之外。看着门外兄弟们那一双双绝望的眼睛,从未丢下过兄弟的郑宝,真得是心如刀绞一般。
城门一关严,他就一头冲回了自己的太守府。一路上见人就打,见物就砸。狠狠的疯狂了一通。
“这个狗娘养的刘子台,熊弟说的果然没错。他娘的就是个马夫,运粮的货色。真不是个打仗的料,简直是未触即溃!此战大损我军士气,这个狗东西真是该杀之极!
他娘的,早知如此,就该把驻守水寨的兴霸兄弟调来,先战上一阵才是!至少不会败得那么惨,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们死在那些庐江军的马刀之下。气死我也!”
等到他一轮暴发般的怒火过去,角落的阴影里才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郑太守,莫要再发怒!只是小败了一场而已,以后再想计谋赢回来就是!”
听着那个慢条斯理的声音,郑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角落里的身影骂道。
“陆贾,你娘的,城外死的不是你的兄弟!你当然不心痛了,若不是你硬说那兴霸不可靠,老子这一战怎么会败得这么惨!可怜的熊弟与千余精壮啊!”
那黑影终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赫然正是孙策打下庐江后失踪多时的陆贾。他原是庐江的主薄,自然知道在庐江,除去自己的陆家,还有谁的实力最强,最有可能与孙策相抗衡。
当日陆康决定投降之后,心中不氛的他就先行出城,直奔巢县,投靠了当初的敌人郑宝,做起了这个湖匪头子的军师。郑宝此次自称太守,还是陆贾出的主意。
原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湖匪,在他的训练下,倒也有了几分正规军的模样。
而郑宝原本就在四处搜寻人才,想找个军师帮自己参谋所有事务。对一个有才的士人自动送上门来,自然是欢迎之极。
哪怕他是曾经的敌人,如今两人却是有了共同的敌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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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章陆贾疑兴霸刘勋被急病
同在庐江一地,消息灵通的郑宝,当然知道相距不远的舒县当初被孙策攻陷的消息,而且知道陆家已经全族投降了孙策。
对于当初打过几次交道的‘熟人’陆贾前来投靠,郑宝自是毫不犹豫的收留了下来。
虽然他不知道陆贾为何不跟随着家族一起投降,但只要对这个人对自己有好处,对巢县的大业有用,管他是因为什么呢。
郑宝看着有些瘦弱的陆贾,心中不无恶意的想着:“也许是被他孙家的人抢了老婆吧!”
听到陆贾的诉说,孙策只不过是个年方弱冠的小孩子。这个做了一辈子湖匪的郑宝,野心一下就膨胀了起来。六百里巢湖已经太小,已经装不下他的心思了。
郑宝的心中已经向往更大的地盘,那就是整个庐江。故而当陆贾提议郑宝自任太守,方便与孙策分庭抗礼时,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并马上差手下们置办起了府衙、官袍行头、太守印信等。在陆贾的指导下,像模像样的当起了自封的巢湖太守。
看着暴怒的郑宝,陆贾阴阴一笑:“郑太守,此次只是你有些轻敌了而已。i 要说打了个败仗,也不算什么事。
属下倒并不愿怀疑那甘宁,只是他刚投入我军,孙策小儿就突然来袭。太守大人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豪气的郑宝不屑的说道:“就是你们这些书读多了的人心眼多,好好的都会被你们想出些破事来。想那兴霸的锦帆侠称雄江水数年,某亦早有耳闻。
此次,因那襄阳水军发疯般的围剿水上兄弟,他的锦帆侠在损失惨重之下,才撤到我们江淮。加上人生地不熟之下,想来投靠我军!又有什么可怀疑的!陆贾你根本是在杞人忧天罢了!”
说完对与自己能用出一句合用的成语,讽刺了一下陆贾这个才子,而得意洋洋的点点头。仿佛点头能加重自己的说服力一般。
“想来他此次也算是受到孙策那小子,偷袭襄阳的牵累。又怎么可能会去帮那个给他招来大麻烦的孙伯符呢?定然是你想多了!”
陆贾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笑容:“太守大人所说也有道理!其实属下倒并不担心那甘宁会帮孙家的小鬼,那也确实不可能,属下担心的是,他有一日功劳太大,会有称霸巢湖的野心啊!”
话一说完,陆贾就闭上了嘴,高深莫测的笑着,看着郑宝。i 他相信这个粗豪的匪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若这点也不明白,他还真是白当了这十几年的湖匪了。
果然郑宝思索了半晌,终于沉重的点点头,低声道:“这兴霸在我们水上讨生活的兄弟里,早有侠义之名,武艺又好,箭法又精。就是俺对他也是佩服的紧。
他来水寨这半个月里,却是很得兄弟们的拥戴。陆贾你不说,本太守却也没有发觉。如今细细想来,他手下那八百壮士,似乎真是在刻意结交水寨里的那些兄弟!这可有些不妙啊!”
看到郑宝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陆贾在心底轻蔑的讥笑了这个匪首一下。
“这些湖匪江盗,皆是粗人,还自以为侠义之人!你们哪里经过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想那甘宁本是江上的老大,亦是称雄大江之上多年的悍匪级数的人物。
想他同样是做惯了老大的人!如今被逼无奈,突然窝到这湖里来做别人的手下,又怎么会甘心情愿。眼下他初来乍到,也许还能没事,不过假以时日等他立稳了脚跟。
这两人之间,定会有一场争斗。这可是真正的两条蛟龙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