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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大家静一静,竟然大伙都有这个疑问,那我就在这里说个明白,让大家心服口服好了。”章成器说完,扭头对郑东说:
“郑掌柜,介意我公布你这上此次的检测成绩吗?”
郑东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点头表示同意:“没关系,只要能求个明白,公布成绩也未尚不可。”
章成器笑了笑,拿出一叠纸,翻出郑记金店的资料,当场读了起来:“郑记金店,代表人郑东,抽中第十八号箱子,上交时间排行第七,挑出五块有问题的材料,无失误,但遗留二块有问题的材料没挑出去,综上所述,名列第十二名,嗯,可惜了。”
“什么,还有二块没挑出?没可能!”郑东不相信地说。
“根据资料,你挑出编号为三号、十一号、十三号、十七号还有二十五号是正确的,但你漏了二十三号和四十七号没有挑出,如果不信,你可以当场检验。”
二十三号和四十七号?
现在那材质还摆在桌面上,郑东有点疑惑地从中挑出了那两块材料,二十三是黄金质地,四十七则是白银质地,郑东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又看了几次,又是抛又是看又是咬,可是他眼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会首大人,请恕晚辈资质愚蠢,看不出这两块有什么问题。”郑东大声一说。
章成器笑了笑:“你有异议,本会首一向以德服人,自然让你心服口服,其实很简单,把它剪开就能一目了然,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请金玉世家的刘掌柜分享一下经验,大家都看到,他检验的方式又快又好,无一错漏。”说完,章成器扭头对刘远说:
“刘掌柜,还望你不吝指教一下。”
对刘远轻易就分辩出自己jīng心设置的材料,章成器也非常好奇,不过这些东西,那是人家的经验,肯定不轻易示人,现在趁这么多人在这里,询问他,相信他也难拒绝。
“大家给刘掌柜鼓掌声。”生怕刘远拒绝,章成器还鼓动扬州的那些同行鼓掌。
一时间,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
115 阴谋的味道
刘远先是有点无言,接着却有点飘飘然了。
哥就是那么拉风的男人,无论去到哪里,能发光发热,引人注目。
介绍经验什么的,刘远倒没什么意见,金玉世家的利润够丰厚的了,没必要在材料上做手脚,把自己分辩金银的经验传授一下,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再加上这可是一个露脸的大好机会,怎么也不能错过。
等众人的掌声还有赞扬声表达得差不多了,刘大官人这才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示意众人安静了,这才笑着说:“其实会首大人太抬举了,这里这么多行家里手、前辈,晚辈哪敢说什么指教,勉为其难说是切蹉还差不多。”
“刘老弟,你就指点一下吧,老实说,我张胖子服你了,我在这里舔得舌头舔得快麻了,你就是抛一下扔一下,又快又准,看得我都眼花了。”一旁金玉斋的张胖子一脸敬佩的说。
许记金饰的许老掌柜说心悦诚服地说:“现在都是年轻人的世界啊,不服老还真不行了。”
“两位,有空我们再好好聚一下~~”刘远对两人笑了笑,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郑东的面前。
“你请,你请~~”张胖子请忙说道。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不光一些同行,就是崔刺史、赵司马还有苏老先生等人,一个个都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看看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可以在这么多资深的同行中脱颖而出。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远走到郑东所在的位置,拿那两块有问题的材质,细心地观察了起来。
那两块东西一入手,刘远马上看出,这金块还有银块在sè泽还有硬度方面没有问题,sè泽自然、和谐,硬度有点偏软,从表面上看,都是上好金子、银子,但是。。。。。。。。。
“啪叭”的二声,刘远把那两块材质一扔在桌面上,心中己经有数了。
“刘掌柜,不知你是否看中其中的端倪?”看到刘远胸有成竹的样子,章成器心中一动,不由好奇地问道。
刘远笑着说:“虽说这材质经过jīng心的伪装,不过假的就是假的,晚辈还侥幸看出来了。”
“哦,洗耳恭听。”
刘远举起其中那块黄澄澄的金块说:“拿这一块来说吧,sè泽方面没有问题,上好的金子,硬度方面也没问题,用手轻轻一划,上面就出现划痕,这也是上好黄金的特征,很多掌柜或顾客看到这样,就觉得没有问题,实则上,这是错的,因为,这只是表面。”
“盛蒙在座各位赏脸,晚辈也不敢藏私,把我的一些经验跟诸位分享一下,一个完整的检测,包括看颜sè、掂重量、测硬度、听声音四个步骤,看颜sè还有测硬度是其中的两种,不过能检测外面那层黄金,里面有没有问题就难说了;掂重量还有听声音,则是有效全面检测那金银成sè的重要一步,前三个方法,这里很多都是老行尊,知之甚至深,在下就不说了,至第四个听声音,是晚辈无聊时自己总结的。”
“好的金银扔在地上时,会发出类似叭嗒的沉闷之声,没回响、没颤声,反之亦然。”
“刘掌柜,你说那听声音,我第一次知道有这个检测方法,的确不会,不过你说的掂重量,这个我也会啊,为什么我就测不出你手上那块是有问题的,还请刘掌柜不吝赐教。”郑东虚心求教道。
刘远信心十足地说:“这个很简单,其实像掂重量这技巧,靠的就是熟能生巧,平常的假银子、假黄金,用得最多的,就是灌铅,在金银里的里在灌铅,灌得多,个头大、重量轻,显是轻飘飘的,没有沉甸之感,一掂量就能找出来了,像我手中这块黄金,其实采用的,也是灌铅,不过他做得极为巧妙,大家被它蒙蔽。”
“通常的灌铅,就是在金银的内部灌,因为铅比金银轻,无论他做得多好,拿到手里,总有一种很轻微的别扭感,很简单,不是这头重了,就是那轻了,要不就是这边重、那边轻,其实这关系到平衡点的问题,而我手中的这一块有问题的金块,我猜得不错的话,里面不止一处地方加了铅,而是分了几处地方灌了铅来作平衡之感,另外故意铸成金饼子、灌的量又少,这样一来,那就不容易掂得出来了,我说得没错吧,章会首?”
“哈哈,jīng彩,jīng彩,果然后生可畏。”章成器没有直接说“是”,不过这话也侧面印证了刘远所说的话。
“真的?我看看到底是不是这样。”虽说刘远说得头头是道,不过耳听为虚,眼看为实,郑东让下拿来一把专门剪金银剪刀,当众就剪了开来。
管你说得天花乱坠,一剪开就看得出真假。
“咦,流出来了,是铅、是铅”
“对对,有两个处呢,啊,中间还有~~”
“这个~~~~这么大的金饼子,才掺那么一点铅,至于吗?”
“难怪,我哪里也有两块感觉不大对劲,可是找来找出都找不出原因,现在看来,肯定是和这个一模一样。”
“这章成器,还真是好手段,这么多老行家都在yīn沟里翻船了。”
。。。。。。。。
郑东在剪金子的时候,旁边围了一大圈的脑袋,他们都想看看,难倒这么多行家里手的材质,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现在看到金子剪断,铅流出,和刘远所说的一模一样,细心的人还数出,婴儿拳头大小的金块,一共在八处地方灌了铅,估计是为了刘掌柜所说的平衡感吧。
厉害啊,就这样掂一下,再扔一下,这么快就分辩得出来?
一时间,一众同行看着刘远的目光都有点异样、变味,变成祟拜的味道。
神乎其技啊,现在他才多大?毛都还没长齐,rǔ臭还未干,估计在场那多人做首饰、做大师傅的时候,刘远还撒尿和着泥巴玩呢,况且他跟的还是金水街手艺出了名差的袁光头,袁光头那点水平简直不值一提,估计一些老字号金饰学徒的手艺都比他好,神人啊,别人的徒弟,能学师傅七八分的手艺都很不错,这个刘远,那手艺比他师傅还要强上几十倍、上百倍。
这就是差距。
看着这些眼光,刘远哪里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心里暗暗想道:如果你有一段代表公司参加世界行的行业竞赛的经历,二个月关在工作房里寸步不离,天天对着金子又看又抛又扔,睡觉都是抱着金条银条睡、连发的梦也是与金银有关,你就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种什么种的感觉了,后世那些金银的造假,出动到jīng密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