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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夜风中,宇文慕辰将檀门无声阖上,然而双脚却静驻于门前不作离去,仰望夜空的宁静,自心口呼出一丝冷气,轻轻一叹,合了无尽情意
夜风徐徐,深夜,悠远的犬吠扰乱人心
远处灯火幽明,帐内之人却难解他人痴情
厢外一处,心念伊人,今夜难眠
第6章 第六回
当京都皇城迎来新一日的晨曦,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仿佛一场无法制止的瘟疫,民间乃至朝野肆意散开,此后尽人皆知一件事
话说昨日夜半城南处,太子殿下,俊王殿下及秦王殿下三人遭遇刺客突袭,而俊王殿下为保护太子,更是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逐而在极短的时间内,一席传言转谣言,谣言又蹦出个戏说话本,速度之快教人哑然咋舌,却又难辩其中真假
金銮殿,早朝时分,文武百官交头接耳,将所听的传言揣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议论纷纷。但听殿上一道咳嗽,殿内的私语立即遏止,随即一双双惊恐的黑眸观察着圣上越发青黑的龙颜,继而群臣垂首不敢再吱声半语
因龙颜盛怒,今日的早朝便早早的退去。乾清宫外,毋需竖耳便能听到圣上咆哮的怒火如山石崩裂,震破这个本该宁静的清晨
俊王府邸,奴仆十多人一早便等候在后院隔墙之外,奈何太子吩咐重重侍卫严禁闲杂人等踏足后院半尺,里里外外驻守的侍卫多达百人,顿时将这冷清的后院封闭为绝世之地
太子宇文慕辰,昨夜深更至今日清晨,一直待在后院隔厢不曾离开王府,而他更是寅时便在俊王房外敲探多时,然而因屋内并无回应,便是又等待了许久。待隅中过午,仍不见主厢房中任何声响,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宇文宁太过劳累了,是以此刻尚未起床
话说王府前堂,人潮拥挤,时过晌午,朝中众臣能到者或无法到的,为表自己一番慰问之意,统统卷着厚礼奔来。而看皇宫这厢,圣上派来太医数十名,药材补食百种不止,其中更是差来刘正德及数百名禁卫,其道,皇上召俊王即刻进宫面圣,倘若王爷此时无法下地行走,可将人与床一同搬入宫去,然而刘公公的话尚未传完,抬头便见太子怒目横向自己,这令他惶恐之下立即噤声
刘正德回想太子殿下昨夜一宿未回东宫,神色顿时有所为难,犹豫着劝道“这……太子殿下,皇上今个一早龙颜大怒,老奴出宫时都尚未消气呢,为免皇上怒火更盛,老奴恳请太子早些回宫”
“王爷为救本王而受的伤,至今仍昏迷不醒,难道本王该丢下他,好让你这奴才将王爷连床搬进宫里,让父皇的怒火更盛吗?”
“殿下误会老奴的意思,万岁爷亦甚是担心王爷的情况,这不就命老奴即刻护送王爷回宫诊治么……宫中药物充足,能为王爷的伤势起到更好的治疗作用,嘿嘿,太子殿下可否让个小道,让老奴进去探望王爷?”刘正德小心翼翼地观察太子的神色讪笑道
宇文慕辰蹙眉瞪着刘正德,心下思虑着,既然宁儿昨夜已经醒过一回,想来是没大碍了,不过到现在都未醒来,这………难道?
未多想,宇文慕辰猛的转身,疾步朝后院东厢赶去。堂内的几名臣子见太子离开,议论突然更是响亮。刘正德一双眼珠迅速地转动着,继而似乎意识到什么,神色顿时惊讶不已,随即转身寻着太子的身影奔向后苑
东厢主卧房前,门,由柔缓的敲击逐而转变为稍重的拍打,最终力道极快,里屋的人即使不起床也必然已经醒来
“宁弟?宁弟……宁弟,你起来了吗,宁弟?”
宇文慕辰等待了许久仍不见动静,侧容正瞥见刘正德对他展现一口灿烂的黄牙以示笑意,这令宇文慕辰冷哼一声忽视而过
一盏茶的工夫消去,始终未见房门有任何开门的迹象,宇文慕辰忽觉事情不太对劲,当下用力推门将那门闩瞬间折断
明媚的阳光在这寒冷的冬季难得几日有,和煦的光亮随着门扉的开启如泉涌入,洗刷着一屋尘封的灰暗。而因晴阳的普照,门外等候的二人这才看清内室的陈设,然而直刺双眼的景象,却是那张圣上钦赐的太师座上,一位身披纯雪貂裘,脸肤因光线的照射而呈柔和的男子,但见他此刻正悠然端着由西川镇烧制而成的名贵茶盏,品味茶盏中珍贵的香茗,一副满足的神态异常的美好安详
如此佳景,教人久久无法移开双目,不仅震惊于他闲适的举止,邪魅的笑容,冷厉的目光,皆因他绝美的容颜……
宇文慕辰由惊愕中觉醒,立即上前观察宇文宁依然苍白的面色,温柔的目光甚是担忧“什么时候起来的?”
宇文宁垂眸再次呷入一口清茶,抿起双唇淡道“似乎…挺早的,辰时就醒了”
宇文慕辰眉头轻蹙“辰时?刚才敲门怎么不答应,我还以为你……”
“起来时口渴的紧,本想多喝几杯茶再去开门的,岂料太子兄就这么莽撞的冲进来,也好,这省了我不少力气”宇文宁拾起黑眸看着门外的景色,清冷的目光似乎根本无视宇文慕辰的存在,只是纯粹的去回答耳内所听到的疑惑
门外适才回神的刘正德赶忙进屋福道“老奴给王爷请安,哎哟,王爷您没事吧?这流言呀宫里宫外传的可厉害了,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
宇文宁搁下茶盏,拢了拢肩上的雪貂笑道“那就让它继续传着呗,传的越厉害越好,指不定某些人听到后心里一个不痛快,反倒帮着本王去解决某些不必要的麻烦。刘公公,父皇此刻可是在宫里等着太子与本王?”
听的一头雾水的刘正德赶紧点头回应“是呀,万岁爷可不正着急着吗,这不命老奴一早过来……看看王爷的伤势究竟如何”
“太子兄?”宇文宁斜看着身旁正陷入沉思的宇文慕辰,但垂眸却见,宇文宁眼中射出带刺的笑意“这请,回宫吧”
宇文慕辰迅速遏止推测宇文宁方才那话中的含意,不过瞧见宇文宁此刻对昨夜的事似乎并不恼怒,原本沉重的心顿时愉悦不少
此时前堂,王府众奴及朝臣待见俊王此刻容光焕发,含笑春风,对此震惊不已。传言俊王因过度淫逸奢侈,从而不少江湖中人看着嫉恨,这才遭至杀身之祸。然而此刻却见王爷的神色气质异常的明朗桀俊,由次看来此言虚假不实,转念再想,王爷笑的如此畅怀,一看便知昨夜遇刺一事定是有惊无险,民间造谣王爷性命危在旦夕,此言更是危言耸听荒唐至极
待宇文宁遣散了一群不知真假关心的臣子离去,刘正德这才吩咐了禁卫起程回宫
鸾辂稳稳前行,宇文宁瞧着车厢十分宽敞,便闲散地倚在榻上继续早晨的寐息。一旁宇文慕辰见状,满目温柔的端详他的睡容
“太子兄昨夜一宿未回东宫,而民间谣言四起,想来皇嫂又该担心了”静谧的空间,宇文宁幽长的叹息飘入宇文慕辰的耳内
“宁弟不必为此事操心,昨夜皇兄已派人通传太子妃,相信她不会过于忧虑”沉默片刻,但听太子的答复淡如熏雾虚袅
【太子妃史灵芸,乃当朝丞相史骆书正室之女,如今年芳十九,因其品行端庄,秀外慧中,于朔吏二十年夏,立为太子妃】
宇文宁浅眯着双眼,目露暧昧之意挑向宇文慕辰“太子兄与皇嫂大婚至今已有两年,不知皇嫂何时才会有“惊喜”呢?”
太子闭起双眼,神色安逸的向后倚去“宁弟关心此事?”
宇文宁支起素手慵懒道“母后总对咱们三兄弟念叨着要享儿孙之福,难道太子兄不愿先为母后尽这份孝意么?”
宇文慕辰但笑不语,随后,二人就此结束一段简短的对话,许久的安静,各自拥了一份心思沉吟
太子与安王乃皇后亲出,加之俊王这位民间收养的义子,此三兄弟的情义自然要比其他几位皇子来的更为亲切和睦。太子早两年立下太子妃,安王又是去年秋末立的安王妃,两年时间不长不短,然而皇后依然埋怨连连,只因这兄弟二人虽已成亲,但却各怀了鬼胎不愿让她早抱孙子,眼下只得对俊王的婚事动起心思。提到俊王,又怎会轻易屈服,皇后前些日子才做下的决定,硬遭宇文宁几句甜言蜜语暂且搁置,眼看着其他妃嫔早已当上了奶奶或姥姥,她那个心哟,被这三兄弟折腾的直叹辛酸,儿不知母心切喔
半个时辰不到,鸾车已达皇宫大门,随后又直奔养心殿
皇帝得殿外通传太子与俊王已达皇宫,本是卧下的龙体立即腾起,由暖阁转奔前殿,宫女太监皆准备了双耳等待龙威再次咆哮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罪不可赦……”皇帝克制许久的龙威再次吼出,宫人奴才惊恐中立即跪落,战栗之躯不敢抬头相望
太子及宇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