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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右手轻挥,包裹立时被打开,内里却是一套齐军制式的黑铁铠甲。高兴嘴角滑过一丝冷芒,眉头轻皱一下便不再迟疑,双手飞舞,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将铠甲穿在了身上。
高兴深吸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眼中精芒闪烁就要迈着步子向山下行去。
“大人,让属下随您前去吧!”黎风眼中闪过淡淡的担忧,沉声说道。
“这世上能够杀我的人还没诞生呢!”高兴微微一笑,然后平静地说道。虽然他的语气很淡,但浑身上下那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却让黎风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这齐国的天不久就要变了,你速去邺城做好准备,这个任务可不轻!”
“是!”黎风迟疑了下,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高兴微一点头,身子便“唰”的一声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蹿将出去,向山下奔去,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愈发暗淡的虚影,还有高兴那轻飘飘的声音:“注意保护好自己!”
黎风眼中闪过一抹感动之色,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从另一个方向奔去。
如今的高兴,《长生诀》修炼到第六重,体内真气异常浑厚,气脉之悠长也远非常人所能相比,在这小山上奔行,却是如履平地,身形每一次闪烁便会纵跃出十数米的距离。
只是十数次的呼吸,高兴便已来到山脚下,那里正有一匹神骏的战马。高兴轻啸一声,翻身上马,向着远处的战场奔去。
……
“安吐根,如今情势已经明朗,齐军必败,你不若投靠了我大周,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岂不快哉,又何必为那昏君效命?”达奚震已是壮年之龄,但一杆朴刀却舞得虎虎生风,气势不凡。与安吐根对拼一招后,他大声说道。
“少说废话,看本将军将你斩杀此地!”安吐根冷哼一声,手中长枪一摆,大喝一声再次冲上,森寒的枪芒锐气逼人。
“冥顽不灵!”达奚震怒斥一声,丝毫不然地挥舞着朴刀冲上,再次与安吐根战在一处。两人都是沙场老将,经验极其吩咐,出手也均是狠招,杀招。
虽然安吐根竭尽全力,齐军中也有不少将领以命相搏,但周军以逸待劳,齐军疲惫劳累,又失去了先机,双方交战不久,齐军右翼军队便出现了一丝颓势,出现了撤退的现象。
高纬为了让冯小怜更为清楚的欣赏到战争的壮烈,自己的英武,遂让齐军在后方设立了一座七八米的高台。本是站得高,看得远,如今却为这场战争埋下了祸根。
当齐军右翼出现撤退时,冯小怜顿时惊慌失措,大声尖叫起来:“我军败了,陛下,快逃,快逃啊!”
右丞相高阿那肱也是一脸惊容,连忙对高纬说道:“陛下快走!快来人,护驾,护驾!”
“陛下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待回到邺城在做打算!”
高纬被附近宦官佞臣一说,再看周军装若疯虎,气势如虹,己方的将士被杀得鬼哭狼嚎,节节败退,心中顿时恐慌起来,于是便连滚带爬爬上马背,大声厉喝道:“快,撤到高梁桥!”
“陛下,不能撤!”开府仪同三司奚长立即拽住高纬的马缰,大声说道:“陛下,忽进忽退乃是常事,而且大军完整,并非败亡之相。如今大军鏖战正酣,您若撤退,势必动摇军心,此战必败无疑啊!陛下,还请您坐镇此地,振奋军心,将士必然誓死杀敌,战胜周军!”
“你这厮,难道要害死皇上和皇后娘娘吗?”高阿那肱顿时怒目厉斥道。
高纬本就懦弱,如今受到身边之人情绪感染,早就心怀畏惧,再受了高阿那肱的挑拨,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戾气,面目狰狞地看着奚长道:“呔,你究竟是何居心,竟至朕的安危于不顾?来人啊,将这个乱臣贼子就地斩杀!”说着,高纬狠狠一马鞭抽打在奚长脸上,立即便是血肉模糊。
“陛下,臣冤枉,冤枉啊!”尽管奚长凄厉哀求,但高纬身边的亲卫却还是如饿狼一般扑上前去,手起刀落,奚长的声音戛然而止。
宇文邕始终注意着高纬的动向,如今见高纬向北逃窜,心中的惊喜顿时无以复加,暗道一声“天助我也”;接着便扬声高喝道:“高纬逃了,将士们,休要走了高纬,杀啊!”
“高纬逃了,齐军败了!”
周军将士闻言,精神大振,本就高昂的士气又是激昂了一分,所有人都发出惊天的咆哮,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斩杀齐军。
北齐士卒本就不如周军精锐,而且士气低落,如今再看见高纬逃遁,军心顿时动荡,士气一落千丈。不少人当场扭头就跑,大声惊叫道:“周军来了,快跑啊!”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四百一十三章 人中吕布
兵败如山倒。
看着身边的齐军疯狂地惊叫着,丢盔弃甲,亡命逃散,如同落潮般向后退去,安吐根浑身颤栗,心中充满了惊惧。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一旦全军溃退,齐军必败无疑。顾不上再与周将郑公爵达奚震纠缠,一把抓住身边一个奔逃的士卒,愤怒地大声咆哮道:“不要退!不要退!谁若胆敢再后退一步,杀无赦!”
“将军,我们败了,皇上已经走了,您也快走吧!”那士卒猛然挣开安吐根的手,一边急促地说道,一边连滚带爬地就要向后方逃去。
“呔,违令者斩!”安吐根顿时怒不可遏,口中怒斥,手中的长枪如同灵蛇般探出,“噗”的一声,闪电般刺入那士卒的后心。
那士卒惨叫一声,艰难地回过头来,颤声道:“将、将军……”话还未说完,他便轰然倒地,只是那涣散暗淡的眼中依旧充斥着浓浓的失望与绝望,还有一丝不可置信的神采。
安吐根心神巨震,心中的怒气似乎在刹那间凝结。他想说什么,但看见高纬的帅旗逐渐消失在远方时才发现,一切的言辞在此刻都是那么苍白。
世人谁不怕死?生死面前,又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呢?
“安吐根,高纬已经弃你而去,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负隅顽抗,为那昏君卖命吗?投降吧,吾皇一定会对你礼遇有加!”达奚震趁机劝说道,言辞甚是真切。
“大齐的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不被毁去,家人不被奴役,请拿起你们的武器,与我一同杀敌,纵使头断血流也再所不惜!杀啊!”
安吐根双目血红,目眦欲裂,面目狰狞地大吼着,手中的长枪用力一抽马臀,再次冲向达奚震。哀莫大于心死,当高纬抛弃全军而逃时,安吐根心中仅剩的希望便就此熄灭。
生亦何欢,死又何惧?对于一个在战场上厮杀了大半生的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才是对生命,对信念最好的诠释。与其声名狼藉的活着,遗臭万年,不若拼死一战,也好让自己有些价值。
“当!”
达奚震拦住了安吐根这一击,兵器之间火星四射。手上一麻,达奚震不自禁向后退了两步。然而还不待他调整,安吐根再次怒吼着扑上前来。
“嘿!”
达奚震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厉斥一声,手中的朴刀高举,然后使一招力劈华山向安吐根当头劈去。但是让达奚震惊恐的是,面对着他势大力沉的杀招,安吐根居然毫无退避之势,长枪带着寒芒如电般向他咽喉刺来,竟是想要以命搏命,同归于尽。
达奚震竭力将朴刀一扭,险之又险地格开了安吐根的长枪。虽是如此,但他也险些坠下马来,后背上更是在刹那间被冷汗浸湿。达奚震一脸愠色地大喝道:“安吐根,你疯了吗?”
“达奚震,不过如此,贪生怕死之辈,且看我今日取你狗命!”看着达奚震惊惧狼狈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充满了讥讽的意味,似是因为达奚震的反应,也许是因为高纬的逃亡。
“哇呀呀,直娘贼,好大的口气!本将军倒是要看看你这插标卖首的老匹夫如何逞凶?”达奚震闻言顿时恼羞成怒,额上青筋暴跳,他怒声暴喝一声“杀”,便如扑食的饿虎一般向安吐根扑来。
安吐根冷哼一声,眼中冷芒爆闪,口中喝一声“杀”,声音如铜钟大吕一般响亮,却犹如铁石一般坚硬冰冷。
这一刻,心存死志的老将爆发出了全部的潜力,浑身透着大无畏,一往直前的气势,招招狠辣凌厉。而暴怒中的达奚震却也不甘示弱,手中的一杆朴刀舞得劲风四射,呜呜尖啸,声势骇人。
安吐根与达奚震相斗三合,彼此都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些痕迹,殷红的鲜血沾湿了战袍,两人都是气喘吁吁,但盯着对方的眼神却依旧冷冽凶狠。
“保护将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