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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般焦急。
颜惜欢和白霖随后进来。秦穆深深一揖。
颜惜欢回礼道:“这毒是多种毒物混合而成,不知其中份量各占多少,实难解救。发作起来,若无精擅医术之人,唯有一死。我学医多年,自信尚有随机应变的化解之法。只是我与父王住在一起,却不便接秦公子回府。”
白霖建议:“不若小王爷就先住在宫里,小王爷乃皇室血脉,朗月是一幼童,不违祖制。”其实秦朗月已算不得幼童,民间嫁娶,这个年纪的便不少。白霖深知秦穆担忧秦朗月,先说了这个提议出来。
白霖又对颜惜欢道:“医者父母心,小王爷年纪轻轻,已有此造诣,正该让天下的庸医们看看。”他比颜惜欢略大几岁,不动声色的撩颜惜欢的争强好胜心出来。
果真颜惜欢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答应道:“虽然如此,还请在宫中隔开一处院落,等闲人等皆不许入内,以防世人多言。”
秦穆听他肯,欢喜道:“小王爷有什么需要之处,尽管提出。”
颜惜欢微微点头。
秦穆当下命人收拾了皇宫东北角的一处院落。景色为上上之选,宽阔整洁,幽静秀美,颜惜欢也颇为满意。
加高围墙后,只留了一角偏门,供几个宦官宫女出入侍侯。秦穆本担心仪王会从中作梗,还好仪王最疼颜惜欢这个独子,从来不违拗他的意思。颜惜欢亲自去劝说老父之后,在宫中住了下来。
2530
秦朗月终于醒来了,漫长的沉眠让他昏沉。挣扎着坐起来,一阵阵的头晕。缓了一会,才定了定神望向四周。
透过床帐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坐在窗前的书桌那里写些什么。
秦朗月叫了他一声:“喂。”
一把琴弦般动人的声音道:“你醒了,先不要乱动,我去叫人给你炖些汤来喝。”
秦朗月急道:“你先别走。”他躺的久了,手足虚软无力,从床上跌了下来。
那人显然吃了一惊,急忙过来扶他。他背着光,秦朗月知道被他抱到床上去才看清楚眼前人的样貌,微张了口,半晌才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颜惜欢答他:“我是仪王府的颜惜欢,先帝封我为惜王的,这里便是皇宫”
秦朗月问:“你是仪王府的?你是惜王?”
颜惜欢摇头:“先帝风流不羁,素来不管规矩法度,在我七岁那年,忽然封我为王。我与父王还是住在一起的。不过这里不是我家,因为你受人所伤,所以我暂时住在宫里为你医治。”
秦朗月惊讶:“我怎么了?”
颜惜欢声音仿佛拨动琴弦,十分动听:“你中了奇毒,这毒需要每日用解药压制的。你逃开了敌手,却又没有及时与秦总管联络。毒已入了经脉。”
秦朗月迷糊着只记得自己一直昏沉难过,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日彻底清醒过来,听颜惜欢说了这番话,又不知毒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在心里大骂云深奸诈。颜惜欢看他脸上表情,搭了手指在他腕上。
秦朗月觉一股奇异的冰冷感觉自手腕钻入,忽然整个人弹了一弹,右半身有说不出来的疼。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颜惜欢放开手指:“秦公子千万不要妄动,也不要多想,事事依我吩咐,或许三年可解此毒。”秦朗月大叫一声倒在床上。过了一会呻吟:“这里是皇宫。”
颜惜欢笑答:“是。”
秦朗月问:“为什么要三年。”
颜惜欢略微皱眉:“你中的毒是混毒,我虽可以大致测出包含何物,却不知是如何配成,每物各占多少。因此只能根据发作时的情状一一去解。其中有严妆花提炼出来的成分,功用不只混毒,也可催情,你如今年纪还小,唯有等将来动情之后才有解救之法。”
秦朗月瞠目结舌,过一会苦笑:“那岂不是春药,的确像云深那个混蛋会干的事情。”
颜惜欢悠然道:“不错,是春药。”
自怀中取了一只瓷瓶出来,倒了一粒药丸,喂给秦朗月。秦朗月从来没吃过这么苦的东西。挣扎着滚来滚去,苦的眉眼都皱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汹涌分泌的口水才把苦味压下去一些,狼狈问道:“这是治什么的。”
颜惜欢道:“这是开胃的,怕你睡的久了,没有胃口吃饭。”
秦朗月啊了一声,咬牙道:“你……”
想说些不满的话,又想起眼前之人万万得罪不起,硬压了下去。颜惜欢笑着去了,留他冲着那修长的背影咬牙切齿。
米粥和清汤很快被端了来,两名宫女扶起秦朗月,秦朗月尝试着自己去吃,无奈手上没有力气。让那宫女喂着喝了半碗,颜惜欢在对面的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看他的狼狈情形,秦朗月勉强把剩下的半碗也咽了下去。宫女收拾好物品对颜惜欢行礼退了出去。
秦朗月恢复了一些力气和精神,开始打量面前这位神医。
长长的睫毛,充满东方意味的丹凤眼,骄傲挺直的鼻梁,唇型优美。过于精致的面孔被漆黑的眉中和掉了阴柔,多了男子气概。
秦朗月忍不住在心里垂涎。
颜惜欢皱眉:“看什么。”
秦朗月笑道:“你很好看。”
他最擅长就是苦中作乐,对着这样一个人,忧虑都减了三分。
颜惜欢看了看外面天色,对他道:“我扶你出去转转,闷在屋子里不好。”取了一件披风,给秦朗月穿戴上,又给他穿了鞋子。一瞬间秦朗月有一种极熟悉的感觉,却又分辨不清。
颜惜欢已经扶他站在地上了。秦朗月觉得脚下发软,干脆依在颜惜欢身上,由他半抱半扶的带到院子里去。
颜惜欢把他安置在软榻上,秦朗月拉住他的手,闻他身上的淡淡药草清香。
颜惜欢在他身边坐下,秦朗月忽然伸手抱住他。
颜惜欢奇道:“你做什么?”
秦朗月道:“我头疼,抱住你就不疼。小王爷不愧是神医。”
颜惜欢道:“天下也没有这样的说法。”
秦朗月看他没有反对,枕在颜惜欢的腿上,满足的叹了口气。他隐约总觉得与这个小王爷很是亲近,仿佛落入大海遇见的一截救命木头,有说不出的依赖,不加怀疑的信任。
颜惜欢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的事情已被传开了。”
秦朗月疑问:“什么。”
颜惜欢咬牙笑:“云深自两年前声名鹊起,从未有过失手的记录,你在他手上逃脱,人人都暗自惊叹。”
秦朗月哦了一声,过了半晌问:“陈霜怎样了。”
颜惜欢淡然道:“满门抄斩。”
秦朗月大吃一惊,他自那日见过秦穆,总感觉他并非如云深所说的祸国殃民,睚眦必报的小人。没想到行事这样狠辣。
颜惜欢微皱了下眉接着说:“守恩寺也几乎被连累,还好主持曾为先帝解惑,总管对他格外开恩,又查出地下密室是前代所建,与今人无干。”
说到这里,推开秦朗月:“我也累了,你自己躺一会。”
颜惜欢去秦朗月不远处的另一张软榻躺下,高墙深院,温柔低垂的柳枝,盛放的花朵,更像是一幅国画。颜惜欢恰似点睛的一笔。
秦朗月深吸一口气,感觉上天给予的这场奇遇也许更多是赏赐而不是折磨。他自幼在祖父的教诲下学习各种技能,只为了重新得回那只珍宝瓷瓶。不是没有疑惑过一生的意义都压在上面是否有价值,然而自己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这样度过了二十年。
他望向颜惜欢,回想自己最近的遭遇。目前还没有见过那个小皇帝,纵然真如云深所说,秦穆有心将秦家唯一的血脉献给皇帝,大约也要等自己有能力给秦家留下后代。
何况,秦穆看起来不像是会撕破脸强迫自己的人。假如自己因为不情愿而惹怒了皇帝,对他也没有好处。颜惜欢医术了得,自己性命无忧。秦朗月几乎是带着欢乐的情绪想,一切大有可为,全部不必忧心。
有花瓣自高大的树上落下来,轻飘飘坠落在颜惜欢的眉上。
秦朗月站起来,过去给他拿了下来。
颜惜欢感觉到他气息的接近,已经醒了过来。温热的唇落在额头上,天下敢轻薄他的,秦朗月还是第一人。
秦朗月沿着他的眉眼一路亲下去,最后停在他的唇上,轻轻的辗转。
颜惜欢倏地睁开眼睛,冷道:“你在做什么?”
秦朗月被抓了现行,也看不出如何尴尬:“你这么快就醒了。”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颜惜欢坐起来,轻轻一扯,秦朗月已倒在他面前。颜惜欢点了他几处穴道。
秦朗月最初没有感觉,随即被汹涌无休的痛苦紧紧抓住。
所有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一波波的用上来让他几乎崩溃,却又不能麻痹。
颜惜欢一手支颌侧躺。直到秦朗月已出了一身的汗,才解开施在他身上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