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渠闻言,便不再追问,只说了一事:“主子,铁三那边来报,咱们走这两个月,蓝家共有八位朝中要员获罪待查,家里听您的吩咐不敢动手救人,现下咱们已经往回走了,是不是可以吩咐他们动了?”
蓝凌霜摇摇头:“没必要,你告诉他们,如果是方家栽的赃,就什么都不用动;如果不是方家栽的,那就严惩不贷!”
清渠一惊:“主子,这恐怕会让依附咱们的大臣离心啊!”
蓝凌霜微微一笑:“你刚才不是说蓝家的人吗?和依附咱们的大臣有什么关系?若是依附咱们的,自然是尽全力去救,这还用我吩咐吗?”
清渠脸一红:“主子说的是,属下想左了。”
此刻,在月岚城皇宫,太后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御书房:“皇上,有信为证,还放虎归山,恐怕是大大的不妥吧?!”
兰陵王端坐在明黄御座上,抬眼看了看太后,淡淡地问道:“母后,您在说什么?”
“你少给哀家装蒜!说,你是不是把蓝凌江和他从轩辕带回来的那小子放到轩辕去了?”太后此时的情形像个泼妇一样,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的雍容华贵?
兰陵王闻言微微一笑:“母后是如何知晓此事的?此事本是朝廷机要政务,似乎不应当是尽人皆知的吧?”
太后冷笑一声:“皇上到是撇的清楚,只是皇上,你可要记得,并不是什么都由着你折腾的!起码这兰陵的江山,就不能败在你的手上!”
兰陵王回了太后一记冷笑:“母后说得好!这兰陵的江山的确不能败在儿皇手上!儿皇也不会让它就这么败了。不过至于这江山如何,还轮不到母后来操心!朕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还请母后休要多事!”
太后闻言大怒:“哀家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竟然敢公然顶撞哀家!”
“砰”地一声,兰陵王拍案而起,咬着牙说道:“太后,若不看在你是朕的亲娘,单凭干政这一条,朕就能让你在冷宫里颐养天年!”
“你!你……”太后的手颤巍巍地指向兰陵王,过了半刻,眼中滴下泪来:“我的儿……你怎的变成这般……”
兰陵王见太后伤心,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缓声道:“母后,其实儿皇看得清楚,您往日里都是温良淑德,言容仪工的人,可怎么事情一扯到方家,您就乱了分寸了呢?需知道,您不是方家的主母,而是这兰陵的国母,儿皇还仰仗着您来母仪天下,您不能偏心啊!”
太后闻言仍是抽噎:“我怎么就偏心了?我可是在担心你的江山!你那么重用蓝家,甚至以全部兵权托付,难道不怕蓝家反了么?还不如重用方家,反正是自家亲戚,用着放心……”
兰陵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母后何以认为,朕和蓝家就不是自家亲戚了?”
此言一出,太后登时涨红了脸,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听兰陵王继续说道:“母后可莫要忘记,现如今,和朕最亲的外戚不是方家,而是蓝家!朕唯一的皇子君怡远可有一半是蓝家的血,所以蓝家不会反!可是方家……呵呵,母后,你真当朕是傻子么?方仲宇的野心,怕是已经路人皆知了!”
太后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尽,慌张地道:“皇儿,你休要听他人胡说,仲宇他是你舅舅,断不会存了害你的心思……
“哦?”兰陵王挑高了眉毛,转身到书架上,取了一个锦盒丢给太后:“那就麻烦母后帮朕看看,这里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太后颤抖着手打开锦盒,越看越心惊:“皇儿,这、这八成是别人栽赃陷害……做不得数的!”
兰陵王冷冷一笑:“母后,时至今日,您还要为他辩解吗?看着这里的折子,朕都替他脸红,三十款大罪啊!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草菅人命,贪污腐败,结党营私,通敌叛国,谋刺圣驾!您好好看看这些折子吧,然后再替儿皇想想,用什么罪名宰了他,他可是害得朕背了个昏君的骂名!”
太后闻言一愣:“皇上一向清明,何来昏君之说?”
兰陵王冷笑一声,一步步向太后逼近:“母后,容儿皇问上一句,这方仲宇是什么人?两朝元老!当今国舅!兰陵丞相!可就这么个身居高位的人,他竟然要弑君!这条罪名一摆出去,外人怎么看朕?朕可还能当个明君?!”
太后被兰陵王的气势压得直往后退,嗫嚅地道:“这、这条罪名……还是不要公布……”
兰陵王怒极反笑:“母后,您可真是睿智啊!仔细看看吧,那三十款大罪哪一个不是抄家灭族的罪名?!您还是想想怎么保住您自己吧!”
三天之后,蓝凌霜和清渠的马车已经到了月岚城外。
“主子,您不亲自把人押过去吗?”清渠疑惑地问道。
蓝凌霜微微一笑:“清渠,你主子我可还有一个月的奉旨丁忧呢!自然是不能上朝的!”
清渠眉头一皱:“可是主子,如果您不亲自押着,万一方礼乱说一气,我们控制不住啊!”
蓝凌霜闻言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关咱们什么事?有的是人等着抓他的辫子,犯不着咱们费心!”
“那如果太后要强保他呢?”清渠不解地问道。
蓝凌霜微微一笑:“太后不是蠢人,自然知道进退,你又何必担忧?”
正说着,只见城里一个宦官骑马过来,高唱了一声:“太后懿旨~!”然后把一张皇榜贴在了城门口。待那宦官走后,一个读书人走上前,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鸿昌德运,太后懿旨,今我兰陵国富民强,前有国土张扩,后有皇子降世,哀家感慰之余难免惶恐上苍恩德浩荡,今特率闲职宗室至定国寺,为兰陵闭关祈福一年,以谢上天。钦此!”
虽离得稍远,但以蓝凌霜和清渠的耳力,仍旧是听得一清二楚,清渠不由得惊讶地看向蓝凌霜:“主子,您可算得上是料事如神了!”
蓝凌霜却只是苦涩地一笑:“我现下只希望自己不是事事都料得这么准,因为在我眼里,目前真真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了!”
第六十六章 挥剑断发含泪去 独留此心守空闺(下)
清渠闻言唬了一跳:“主子,没那么严重吧?兰陵的边防可还仰仗着您呢!”
蓝凌霜摇摇头:“皇上有实力铲除方家,自然也有实力铲除蓝家,我交了兵符和帅印,不过是希望皇上能看在我不曾逾越,放蓝家一条生路。走之前我曾告诉远天和远桥多亲近小皇子,希望他们能不被我拖累了吧……”说着,她笑着看向清渠:“现下你若要走,我决计不会拦你!”
清渠一惊,跪在地上:“主子!您这是在说什么!清渠发誓效忠,就决没有半途变了的道理,请主子不要赶清渠走!就是清渠再没用,也能给主子跑跑腿吧?”
蓝凌霜摇摇头:“清渠,你误会了,我是怕蓝家树倒猢狲散,到时候没权没势地保不住你!”
清渠闻言笑了:“主子,清渠的一身功夫,足以自保!至于真有那强权的,大不了属下一抹脖子见老将军去,咱们蓝家的人,怎么也不能丢了身份!”
蓝凌霜闻言“扑哧”一笑:“好啦,就你嘴贫,还不快把方礼送进去,药效快过了!”
说完,她身形灵活地跳下了车,信步向城外的别院走去,清渠无奈地摇摇头,把方礼送进了宫中。
“清渠是吗?你家主子呢?”兰陵王居高临下地问道。
清渠道:“臣启陛下,护国大将军尚在丁忧期间,不方便上朝见驾,是以令下臣代他将人证送来,以免误了陛下大事。”
兰陵王闻言叹了口气:“你家主子难不成因为方家的事,和朕生分了?”
清渠摸不准兰陵王究竟是什么意思,没敢直接作答,只是犹豫着说道:“这,请陛下恕臣不知之罪,护国大将军的心思向来不是下臣能猜得到的,若陛下欲知,下臣可将此问转呈大将军。”
兰陵王摆摆手:“算了,朕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不必对他提起。对了,你回去告诉他,朝廷边关事务繁多,朕拟让他夺情赴任,过两天圣旨会到,让他这两天好好歇歇,在将军府等着。”
清渠急忙跪下:“下臣遵旨,下臣代大将军谢皇上体恤,谢皇上栽培。”他心下一阵暗喜:主子果然过虑了,皇上根本就没有动蓝家的意思!谁知他走后不到半个时辰,兰陵王便接到了一封改变了蓝凌霜一生命运的信!
却说清渠回去之后,迫不及待地要告知蓝凌霜这个好消息,却满哪也找不到蓝凌霜的踪影,她既不在城内的将军府,也不在城外的别院,把清渠急了满头的汗:这可如何是好?!
而蓝凌霜此时,正悠闲地牵了匹枣花马,在月岚城的大街小巷里